天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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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冲向空间运转的反方向,双手不断抓取一大块一大块的空间然后吹暴,陆压本以为对付这种空间型的阵法,只要象他这样抓破空间、产生裂缝,自然就破了,可是这个阵法中居然蕴藏着十分庞大的能量,那种空气像泥浆一样浓浊的感觉就是这巨量的能量造成的,陆压抓破一块空间,那能量瞬间便把破洞补好。
陆压一计不成,随机应变,双手继续抓取空间吹暴,但吹暴的方向不再冲向阵眼所在,而是排向身后。能量流暴烈的向陆压运动的反方向涌去,阵眼处的老君自然感知到这个情况,心中却窃喜,只要被困者和阴阳往复的方向一致,就永远逃不出这阵势!他兴奋的加快了阵法的运转。
陆压感觉到空间的运转加快了,他也再一次加速,因为是逆向疾驰,能量过于充盈的混浊空气猛烈冲击过本体的感觉很不舒服。几息过后,陆压眼前突然一亮,他在那一瞬间从刚才灰蒙蒙的世界冲进了一个白花花的世界,这个世界中充满了白亮的光芒,浓浊的空气也没有了,因为这里竟然完全没有空气。
陆压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象,而是这个特殊的阵法产生的影响,他心中一时有所领悟,猛然间想起了在老君的茅屋里看到的黑白图案,何其相似!灰色的空间便是那黑色的部分,凝重而阴冷,这里定是那白色的部分,清扬而炽热,陆压想到这里,心中不禁赞叹,这布阵者真是高人,阵法阴中藏实、阳中藏虚,阴非真阴、阳非真阳,若不是自己维度太高,恐怕必会陷在其中。
老君运阵和陆压相斗,镇元也没闲着,他一直全力运转地书试图找到阵中人的确切位置,可是他刚拿到地书没几天,大部分用法都是从阿瑶嘴里套出来的,并不高深,竭尽全力也捞不到阵中人的影子,突然间心生一计,用老君教授的传音之术对旁边着急的轩辕等人说道:“各位,阵中情势危急,请将三柄神剑借我,看我引蛇出洞!”
轩辕等人二话不说,把始动、流熵、空湮三剑聚在一处,元始接过剑来,对镇元说道:“四弟,你切凝神掌控地书,此引蛇出洞之事我来!”镇元巴不得如此,当即答允。元始做的更绝,他并不在阵外遥控神剑,而是御使着三剑冲进了大阵。
老君已然知道镇元之意,觉得这也是无法之法,元始进阵之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阵法眨眼间一顿一松,原来的阴阳两区瞬间交融在一起,再不分虚实。阵中的陆压却是吓了一跳,他本来准备在阳区推波助澜,打破虚实平衡来破阵,谁知招数还没使出,天地一下子便清净了,既不白花花,也不灰蒙蒙,万物瞬间回复了原本的色彩,这巨变让他一时不及反应。就在这时,刚进入阵中的元始在这清晰的世界中一眼便看到了陆压的背影,他却根本不会意识到那是陆压,御使着三柄神剑便向陆压后背斩去,刹那间,流光、幻景、烟霞,三道长河般的剑气卷向陆压,同时间,元始高喊道:“大哥快变阵!”
三条剑气卷来,陆压丝毫不乱,他转过身来,单手一抄,诡异的空间变化一下便截断了三剑同元始的联系,接着单掌平托,三把剑顿时威势全无,稳稳的落在他手中。攻势完全没有起到牵制陆压的作用,老君变阵的动作无形中便慢了一步,陆压哈哈一笑,闪身间穿出到阵法之外。
众人皆是一怔,见过陆压的人在想:怎么会是他?没见过陆压的人在想:马上逃命还是赌一把?镇元更是心中打鼓,他两种想法都有,脸色也最为难看,“怎会是陆压这小子?他怎么会有这种实力?阿瑶……我逃不逃?大哥能不能挡住他?”
镇元还没想明白,陆压却已经盯上他了,他闪身穿梭到镇元面前,手一伸,冷冷说道:“地书给我,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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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意难平玉都苍岳 痛椎心潇湘凄雨(下)
镇元脸色苍白,竟不知如何回答。这时老君和元始却已经站到镇元身后。
“小友,两月不见,竟然已如沧海桑田,老夫都不敢认你了,别来无恙?!”老君走上前,顺势握住陆压伸出的手,摇了摇,笑呵呵的说道。
“前辈,好久不见!”陆压抽手作礼,“晚辈特地到玉都山聆听前辈教诲,不知道这位镇元修士同前辈是什么关系?”
老君回头瞥了镇元一眼,再看向陆压时,脸上已是一副诚恳的表情,“镇元,乃是老夫的族弟!”
听了这话,陆压心里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哂笑道:“哦?他又是您的族弟?那舜王和前辈您又是什么关系呢?”
陆压话中隐含冒犯,但老君不以为意,肃容说道:“陆压道友,你也能猜到了,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击倒蛇妖,光复神州而奋斗,那些蛇妖为祸之烈,恐怕不必老夫多言!这次天地大劫的原因,你应该知道!若不除去他们,天下生灵不知还要经历几遭劫难!况且,镇元与你初见之时,你是在昆仑为虎作伥之人!老夫可有说错?!”
陆压眼中掠过一丝恨意,沉声说道:“好!镇元骗我有理!阿瑶何辜?她在昆仑十几年不曾下山,更不曾为虎作伥,镇元如此欺骗她,这作为太过卑劣了吧!”
老君笑了,耐人寻味的看着陆压,“呵呵,小友,圣母峰上,可以进入神殿拿地书的人类只有阿瑶啊,镇元从未主动追求过她,她心系镇元,甘愿盗书!你却来怪镇元,镇元何辜?阿瑶是个好姑娘,可为了天下人,只好委屈她了……,再者!陆道友就算此时讨回地书,你还给谁去?!双手奉给蛇妖吗?老夫想来,道友还不至于那般下作!”
陆压心中烦乱,一字一顿的说:“为了天下人?哼……,前辈当日曾对在下说过,任何人都不应将自己的要求强加与人!前辈说这话可是本心?天下人想要的东西,应该由其中甘愿赴死的人去拼命争取,而不是把所有的痛苦转嫁到一个无辜人的身上!前辈,您这话陆压已经是听不懂了,也不想懂!地书取回,自然归还阿瑶,她拼命取出的东西自然归她,镇元须的随我走,到阿瑶面前,听她处置!”
老君没有立刻答话,转头和另一边的元始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回头来笑道:“呵……道友这话就有违大道了,蛇妖欲毁我人间,若它们得逞,此间所有生灵全都大祸临头,任你如何无辜,概莫能外!道友这话,呵呵……太自外了!这样吧……,道友既然义愤难平,不如等我等消灭那湘君、东皇之后,再把地书归还,届时,镇元也不妨去看看阿瑶姑娘,你看如何?当然,若道友还站在你师尊伏羲那边,则我们是敌非友,道友想取我等性命……呵,就来拿吧!”
陆压思索许久,这又是一次选择,他感觉很无力,他也想不分青红皂白我行我素,但是心中的一点柔软使他难以下定决心,良久,陆压抬起头来,凝视老君说道:“东皇、湘君屠我族类,其罪当诛,陆压也可尽一份力,可是,今日镇元必须携书与我去见阿瑶,至于此阵的疏漏,我可在此立言!诛除湘君、东皇之事可由在下一力承担!”
老君听完,嘴角挂上一丝笑意,又回头盯着镇元,镇元初时迷惑,但看了老君的眼神,立时下了决心,上前一步说道:“好!陆师兄,我是对不起阿瑶,我这就跟你走!不过……话要先说清楚,你师父、还有你那圣母师叔,嘿嘿,他们怎么说?”
“圣母远走天外,伏羲恩断义绝,就这样!”陆压凝视着镇元,心中暗叹,如此光彩夺目的人,外皮下包裹着怎样的灵魂?!
陆压面前的所有人都露出轻松的笑容……
“大禹师叔,”祝融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找话,“您修为这么高,是哪位大神的门下?咱们以后就算是认识了,也要报下家门儿吧,我师尊是湘君大神!您那?”
“我?”少年自从开启了回忆的大门,话渐渐少了下去,那气氛让祝融有些害怕,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让这位小爷爷不高兴了,所以一直没话找话,希望能在到达湘君那里之前,和这少年共建一下和谐美好的气氛,结果,问的越多,回忆的痛苦越是充满了少年的脑海,头痛欲裂,少年的话越发稀少了。
“嗨,算了,师兄不想说就不说罢,说句心里话,师兄的修为我是真羡慕啊,您是怎么练的?指点指点小弟呀!”
“练?炼什么?”少年的脑袋一时明白一时糊涂。
“练功啊?小弟我辛苦千年,如今才五维的修为,您呢?小弟我估计,您至少七维!”
“维?什么维?”
话说到这里,祝融也郁闷了:这家伙什么人啊?刚才还挺欢,现在怎么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还四六不懂的……,我拣了个傻子回去吗?
见问不出话来,祝融索性不问了,两个人默默飘行良久,突然间,那少年停了下来,这一停让祝融心里一突突,只见那少年低头看向下方,随即便向地面落去。祝融不知其意,只好随之落下,落地一看,眼前却是一片小村庄——的屋顶……
肆溢的湘水挟着泥石土灰涌向远方,这个村庄地势低洼,早已变成一片池塘,十几座茅屋还算造的结实,也许基座是被泥浆固住,没有垮塌,屋顶如小岛,零散的分布在这片湖泽中,几座屋顶上还伏着数十具枯瘦的人体,不知生死。
少年自从出世以来,他的脸上有过迷茫、有过木然、有过恐惧、也有过欢笑,此时此刻,两种新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是悲伤和愁苦。少年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情绪,那是自然而然的,破败的村庄和屋顶的饿殍像尖利的钢针一样扎进他的心脏。少年深吸两口带有腐臭味道的空气,腾身而起,轻轻落在一座屋顶上,翻开一具躯体,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在潮湿的屋顶茅草间沤烂的扭曲面容,胸腹以下已经是半骷髅的状态,看到如此惨象,少年并没有觉得恶心,他心中只有悲伤,而跟在他身后的祝融却早已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
少年飞过每一个屋顶,翻过每一具腐尸,没有发现一个活人,他沿着洪流的方向飞速窜去。祝融本想趁这机会远走高飞,但转念一想,这大禹明显是滥好人一个,估计不会危害自己,而且这小子出身神秘,摸清了他的底细,说不定是奇功一件,便也跟随而去。
冲毁村庄的泥流自湘水决口而出,蜿蜒东进,又折而北上,少年顺流飞过数百里,终于找到一处洪流中的避难所,那里原先应该是一座小山,现在只有十丈方圆大的山顶露在泥流之上,就在这小小的山头上,挤着三十多口难民,他们倚着几个树桩昏睡着,似乎已经对生存绝望。人群周围是一圈用木头垒成的简陋护堤,在泥流的冲刷下岌岌可危。
少年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好像又记起了什么,直直飞到山头上,双手按住木堤,“奇迹”发生了,泥流冲刷在木堤之上,其中裹挟的泥沙竟然全都吸附在木堤的缝隙中,退去的浪头被还原成一蓬清水!少年全神贯注,他体内似乎含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片刻过后,冲过这座小山的泥流中居然夹杂着一道清亮的水流,这山头就像一道奇异的筛子,将流经的泥沙全数虑出吸附,山头上原本的木堤已经看不见了,它的外层被坚实的泥土牢牢包裹起来,那泥土紧密凝缩,就像一圈的圆形石坝。
昏迷的人群中,一位青年渐渐醒来,这青年长得与众不同,他的左臂肤色莹白如婴儿,与其他地方的皮肤全然不同,好像是后接上去的一般。这青年艰涩的睁开眼睛,看到本来聊尽人事的木堤不知何故变成了坚固的石堤,精神一阵振奋,挣扎着要爬起来。
跟随而至的祝融冷冷的看着少年的作为,直到石堤形成的时候,方说道:“大禹师兄,你是要在这里照料这些蚁民喽?这泥流湍急,师兄想必独力难支,这样好了,待我回去找到师尊,请他来帮你如何?”
维护石堤的少年并没有感到费力,他自然而然的作为倒令他精神百倍,但听了祝融此言,单纯的他也只有叫好,“好啊,快去吧,遇到人一定要救啊!”
祝融对少年灿烂一笑,说道:“好,我自会快去快回,师兄万万不要走开!”说完转身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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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说无缘偏相聚首 叹无份难弃难离(上)
从玉都山到昆仑山,相距两万里。陆压心事重重,穿行的速度在无意识之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