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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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不知道,您这侯府出了妖妇!”武九起身拱手。
“妖妇?想我侯府清静干净,何来妖妇一说?!”
“就是她!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武九说罢,回身一转,伸手直指一旁惊愕不已的沈心怡。
她?!
顾寅凯的视线随之一移,定定落在沈心怡的身上。
怎么又是她?!
上次验身的闹剧还没吸取教训,难不成又招惹了什么人来?还是一群男人?!
“放肆!居然敢说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是妖妇?!你有何凭证?!”顾诤诏厉声叱道。
“你又是何人?”武九不知天高地厚的问道。
“武九,这位是顾将军,大少爷……”萧三从旁小声的拉扯着衣角提醒。
“顾将军!您既是我大周的将军,讲究的便是黎民百姓的安危。如今。你这侯府出了妖妇,看你该如何裁断!”话都说出去了,事情也到了这个关口。退缩肯定是没路了,武九耿直了脖子,真的来硬的了。
“来人,把这个满口疯话的恶人给我拿下!”虽不喜那女人,可毕竟是关系到自家的声誉和威严,在这一点上,顾氏父子是有默契的。
“她是妖妇!我们都看见了!”岂料。那武九哪里肯屈服,狗急跳墙般的直指沈心怡的脖子。
“你都看见什么了?”顾诤诏问。
“看见……看见她带着个小妖,对着那一群人施咒!那一群人便像石头般一动不动。太可怕了,萧三你也看见了不是,你快说。”武九急了。
“萧大夫。”颜氏从旁慢慢移了几步。
“大夫人。”萧三拱手。
“想我侯府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平日里侯府待你不薄。奈何你会伙同这群恶人来说我侯府的不是?”颜氏不紧不慢道。
“大夫人……是……是真的……”萧三结结巴巴道。
“妖妇!她是妖妇!”正说着。一旁的那个曾经的术士也叫嚣了起来。
“我作证,她绝对是妖妇!”术士一脸阴险的走了上来。
“你是何人?”顾寅凯阴沉着问。
“侯爷,贫道乃茅山第九十八代弟子传人张道灵,那日登门给你家小姐驱邪,无奈邪祟太甚,贫道法力有限,但却见这一妖妇,没有开坛做法。只区区几句咒语,便将小姐唤醒。您说这不是妖术,是什么?!”那术士上前。
“胡说!我侯府哪里来的小姐中邪!”颜氏冷着脸厉声叱道。
“大夫人,您怎么能翻脸不认账呢!当日还是您把贫道给赶出去的,还让一个丫鬟给我贫道二两银子,作为封口费。”术士急了。
“妖妇!”这边正一团混乱,不远处再次传来更加混乱的声音。
“她是妖妇!”打头说话的人不禁让沈心怡大吃一惊。
他正是方才拦路要加害沈心怡和耐耐的唐安的人。
不是被集体催眠了吗?
不是只等隋承业派人来抓吗?
时辰到了,当初设定的那个暗示结束……
耐耐!耐耐!
沈心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抬眼四下里去寻找那个可爱的小身影。
“耐耐!耐耐!”沈心怡大呼。
“妖妇,别叫了,你那小妖现在在我们手上!”武九阴笑道。
“你们把耐耐怎么样了?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千万别伤害他!”不知道为何,每次只要耐耐身处危险,沈心怡就觉得绝望。
“不伤害他?难道我们就做坐视不管的看着你迷惑百姓?”武九紧跟。
“说我迷惑百姓?你可有证据?!空口无凭,你凭什么含血喷人!愚昧!”沈心怡恼了。
“你这妖妇,几句话便能使寻思之人放弃求死年头;几句话就能将昏迷之人唤醒;几句话就能控制人的行动和意识……还有那些连董大夫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你也手到擒来,不是妖术,难不成是神仙?”武九医人的手艺不怎么样,嘴皮子的工夫却是十分了得!
“我去劝说求死之人,使其弃死求生难道还有错?我救了昏迷之人,难不成也是犯了忌讳?若是心中无鬼,单凭我怎么引导,任他也不会把黑的说成是白的!那唐安自己做出来的恶事,还想抵赖?!”沈心怡据理力争。
这女人!以一敌百,势单力薄,她居然毫无畏惧?!
顾诤诏站在侯府别院的大门前,紧盯着沈心怡薄薄的嘴唇,心中不住的惊叹。
她……真的是乞丐吗?
说她是妖妇?!
不信!
颜氏的眼珠子此刻转了几圈。
居然有人说她是妖妇?
这个罪名,还真是得力。
不过,她死而复生,做的那些个邪门事,还真是解释不了!
若是真的把她以妖妇处置了,也未尝不可啊……
眼下她正是烫手的山芋,乞丐之身,偏偏认了个那么有来头的义父……
颜氏打的什么主意,只需看上红笺一眼,红笺便心知肚明。
这个贱人,平日里那么费劲心机的想要除了她,如今可好,有人来收拾了……只是如何要做得干净利索,不损侯府声望,还真是需要动一番脑筋。
红笺一想到此,手里的帕子便捏得紧紧的。
“老爷,心娘不是妖妇!心娘救过绘春,她可是绘春的大恩人啊!她若是妖妇,有害人之心,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绘春?!”
便在此时,素锦不知道从何处也跑了出来,跪倒在顾寅凯面前。
“不许对沈娘子无礼!她没有伤害百姓!”正说着,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从混乱的人群后传来。
“董大夫!”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董慈身后跟着小睿,小睿身后又拉着耐耐。
无奈今日严师正外出会友,如若不然,如此动静,定是会惊动这位太子师的。
倘若他也在场,依着这老头的直性子,再大喝一声“谁敢动我的干女儿?!”那才真是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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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拥护
“董大夫,您怎么也来了?”萧三随即往董慈身边凑了凑。
“萧三,你不去精进医术,跑到这来乱起什么哄!”董慈一改平日里的平淡温和,面露愠色。
“董大夫……他们说,大少奶奶……她是……她是妖妇……”萧三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妖妇?!”董慈停顿了片刻,”何以见得?”
“她……她能控制别人的行动!就像……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武九在一旁叫嚣。
“愚昧,简直愚不可及!”很少听到董慈发怒的声音。
“说沈娘子是妖妇!你们才是蒙昧无知!萧三,武九,你们身为医者,居然和这群神棍神婆一道,寻衅滋事,扰乱秩序,成何体统!有这个工夫,不如回去多看几本医书,或是多研磨些草药!自己连医身都医不好,还妄说沈娘子是妖妇?沈娘子那是在医心!你们这群人,简直是井底之蛙!”董慈很少过问别人之事,更是甚少斥责别人。
如今,竟是为了一个女子!
沈心怡自始至终都倚在院墙一旁,无论他们是争吵,还是胡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起伏,此刻董慈的这一番话,竟是让她眼眶湿润。
大周,医术尚不发达,能有人敢于尝试接受现代西方的精神疗法,能有人善于研究的做出精妙的缝合针具,能有人为了毫无血缘之人挺身而出的仗义执言……
也许,新生的食物在其成长初期。就是这般不被人所接纳,甚至怀疑、排斥;但是,总有先驱敢于接受和挑战。并不断进取……于是,才有了进步的现代……
沈心怡思踱着,望着面前头发斑白的董慈,心中一阵澎湃。
“医心?”武九怔住了。
“医心?”术士怔住了。
“心能医吗?”萧三不解的问。
“如何医心?”众人迟疑。
若说皮肉之伤,望闻问切便可诊治,是好是坏,一目了然;可这医心?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难不成还把人的心剖出来?
“身体有病,要医治;心里有病,当然也要医治!我不是什么妖妇。更不是什么神婆!大家伙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一试,看我到底是不是妖妇?”沈心怡随之颇有气势的应了一声。
“心里有病?”
“心?”
“怎么试?”
“她说她要试试……”
一时间,不管是当初滋事的几波人。还是围观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沈娘子,您要如何试?”有胆大的百姓问了一句。
“平安堂内,董大夫许了我一方天地,若是大家有时间,不妨去小坐闲聊。”沈心怡道。
“平安堂?”
“那不是董大夫的地方吗?”
“董大夫居然肯让她在平安堂设诊?”
“她要如何医心?”
“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居然懂医术?!”
“兴许她真的会……要不那王二和那兵爷……”
…………
话一开口,围观的人群再次炸了窝。
“放肆!想我定北侯是什么地方?岂容女子抛头露面的坐诊行医?!”颜氏不悦。
“大夫人,如今有人质疑心娘。说心娘是妖妇?若是心娘不以事实证明,如何洗脱这欲加的罪名?”沈心怡抬起头。不卑不亢。
这女人疯了吗?如今有董大夫为她托辞,她何不见好就收?居然还上杆子的说要坐诊?!
顾诤诏紧握双拳,雕像般的嘴唇咬得更紧了。
其实,这也正是沈心怡心里所想的。
既然莫名其妙的来到大周,抛开最近捡到的那个天价干爹不谈,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侯府,想混吃等死的当米虫,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如果不想被闷死,或者不想被饿死,唯有自食其力。
女人,唯有经济独立,才能真正意义上的独立。
于此,重新做上自己的老本行,有何不可?
无非是换了个地方。
沈心怡深信,只要是人,不管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都一样会有心理问题。
前些日子那场验身的闹剧,换来了自己出入自由;如今,这场妖妇的闹剧,何不正好成全了自己开诊所的初衷?
“你那也叫会瞧病?”颜氏冷冷的瞥了一眼沈心怡。
“望大夫人成全!”为达目的,卖乖的屈尊,向颜氏欠了欠身。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或是丢了什么人,我便直接与你休书一封,你从此断然与定北侯府无关!”颜氏的眼底流转出一丝的窃喜。
“心娘一力承担。”这也是个倔强的主!
“可是……她是妖妇……”术士似乎还想说什么。
“住口!你们口口声声说沈娘子是妖妇!老夫倒要看看,沈娘子究竟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妖法!自明日起,老夫的平安堂,便有一半天地是沈娘子的!老夫愿与沈娘子联手,外医身,内医心!甘愿接受咸阳百姓的监督!”董慈的一番话,着实让现场的一干人等震惊了!自然也着实让沈心怡感动了一把!
“心娘。心娘。”耐耐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
“耐耐。”一把抱住。“你跑到哪里去了,让心娘好生担心。”
“他们,坏!”耐耐伸出小手直指武九和萧三。
两个大男人,竟然绑架一个小童,说到底也是不光彩的。
于是,一脸的黑线,再不敢多言。
“如此,就依你,收拾下明日便去平安堂吧!只是有一条,你如今依旧是我侯府的人,言行举止必遵从我侯府之规,不得有丝毫差池。诊治可以出府,可就寝必须回府。”颜氏说罢,拂袖转身。
“还愣着干什么?都散了!”红笺挥了挥手,快步跟了进去。
这个女人……她居然胆敢当众夸下海口!
顾诤诏依旧怔在原地。
她就那么想出府吗?偌大的侯府别院,竟然圈不住她一个妇人的心?!
这一夜,注定是令人辗转无眠的。
沈心怡带着耐耐在兰苑愉悦的收拾着明日的行李。
颜氏则躺在顾寅凯身边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子该如何去走。
曹氏不安的叹息,如今言诚刚刚步入正轨,若那个女人出了府,言诚岂不是更有机会去见她了?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说……
言诚啊言诚……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只不过是你代嫡子娶回来的大嫂!
望着绘春熟睡的样子,素锦的心忐忑着:心娘,若你白日里在平安堂,倘若绘春又发病,我该如何求救?!
沙沙的脚步声。
仔细听,却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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