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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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柳氏眼睛睁的老大,似乎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道:“她才多大年岁?”
“你也吓着了是不是?”石将军感叹道:“这样的情形,我还只在传说中听过。只有武功练至返璞归真时,方才能彻底掩藏住周身气息,不被人察觉分毫。江湖上不是没有武功臻至返璞归真的老怪。可那些老怪,个个都是七老八十的年岁,不用几年,或许一只脚就得迈进棺材板儿里,到了这样的境界倒也不算吓人,且江湖中那些大门大派大多都有些传承至久的武功秘籍,比咱们朝廷这些野路子出身的练武者要少走许多弯路,可即便如此,想要达到这般境界,也许漫长岁月打熬。可方笑语这娃娃才几岁,统共不过十七八,比咱们家司徒也大不上两三岁,可看看司徒是什么模样?人笑语丫头又是什么模样?”
“要不是那日见她瞬间暴露的杀气,我原也以为她是个良善柔弱的千金小姐,就算方老鬼曾如何夸她能干,可毕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又能厉害到哪儿去。那可一瞬,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杀气,那绝不是没有杀过人的人能有的气势。那种杀气我老石熟悉的很,但凡上过战场的,杀过敌人头的,就是这种杀伐之气。我都怀疑,那方老鬼是不是曾偷偷领着她上过战场,否则她为何会有军中人特有的气势?”石将军对方笑语很是欣赏。要是早见到了,没准他就利用与方剑璋那老鬼熟识的便利,先给自家儿子定个亲了。
不过想想,自家儿子已有妻室,总不能将这方笑语拉过来做妾。庶子更是不行,那方笑语毕竟是镇远将军府的嫡女,又没病没灾的,如何能许配给庶子?至于小的这个,年岁还不如方笑语大,他倒是不在乎女子年纪大上几岁,可看自家儿子这阴阳怪气的毛病,他哪还好意思开这个口。
柳氏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方笑语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夫,怪不得深得皇上宠爱,还亲自下旨将她许配给安王世子。
再瞧瞧自从她嫁过去之后安王府里发生的那些事,看似都与她无关,但难免叫人多想。想来,即便是后院争斗,这也不是个善茬儿。
也难怪,自身武功高强,身份又显赫,如何会甘愿被别人欺了去?
“你就等着瞧,咱们这个儿子,从前浑是浑了些,可若是他肯听那笑语丫头的话,顺着笑语丫头的意好好的训练,保不准将来咱们将军府里就又能多出一个英雄豪杰来。”石将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至少石司徒这几日再没有穿过那些露着肚脐大腿的下贱衣裳扭来扭去的丢人现眼,也没有再梗着脖子跟他对着干。这是好现象。
不知能保持多久,可比起之前让他操碎了心恨不得掐死他回炉重造的儿子来说,现在这个,他已经万分满意了。
石司徒自然不知道他家爹娘可是为了他操碎了心,也不知道他在他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无可救药上升了一截,变成了孺子可教,朽木可雕,烂泥可扶。此时的石司徒,先去了趟医馆,叫医馆的大夫给他从头到尾好好的按了一按,直到浑身舒畅,这才一脸舒坦的走出医馆,抬头感受着阳光洒下的温暖,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之后石司徒开始有些茫然。方笑语叫他去观察京城里的各型各色的人,可究竟要如何观察,观察完了又该怎样,他却完全摸不着头绪。
方笑语只是给了他一个课题,叫他自己去思去想去感受。嘴上说的玄玄乎乎的,可却处处都是模棱两可摸不着头脑。
石司徒开始漫无目的的在京城里闲逛起来。每每遇到一些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事情,他都会驻足观看,但却并没有什么收获。
一路溜达到了城西,石司徒依旧是一脸的茫然之状。走到一半,肚子开始咕咕作响,石司徒摸了摸肚皮,有朝着四周转着看了看,寻了家酒楼,叫了些酒菜,寻着上了二楼,找了张桌子坐下。可惜靠窗的位置被人占了,否则看看窗外风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哈哈哈,那个小屁孩算得了什么,子风少爷可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将来是要继承方剑璋的衣钵的。”
“是极是极。来,咱们干一杯。”
石司徒的酒菜还没上来,就听到窗口位置一阵哄笑。他抬眼看了一眼,就见一人被四五个流里流气的人围在中间,极尽阿谀奉承,一群人一脸狗腿子般的假笑,看着让人厌恶。
石司徒心中有些厌烦,想下楼去换个环境,可对方的一句话却突然叫他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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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刀疤与羊角辫
“客官,您的酒菜,请慢用。”
酒菜端了上来,石司徒也懒得挪步了。这座酒楼位于城西,又是间并不算大的酒楼,来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真正身份显赫者反倒不屑与这些人同屋吃酒,故而即便换了位子,也未必能清净了,不如早些吃完喝完了,赶快走人才是正理。
石司徒为自己倒了杯酒,夹了大块的牛肉吃了一口,立刻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石司徒就这点好,虽然出身不差,可却没那些达官贵人傲气的毛病。自家老爹是将军,战场上来去自如,风雨难阻,环境差些的时候,蹲泥地里埋伏上个几天几夜也不带动的。有时候粮草告急,就是地头上偶尔经过的老鼠长虫都吃,可没那么些娇贵的毛病。
他虽然没上过战场,人也不见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可自小就被这么教育的,反倒是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地方。
哪里都一样,有贵人就有贱人,贵贱之分,也不过是一线而已。
真有权有钱的未必不贱,那些身份地位的也未必没有高贵的品格。
石司徒突然意识到,方笑语叫他在京城中多走动,多看,多观察,多思考,会不会就是要他去理解这些东西的含义?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不安贵贱划分,只看事情经过。
同一件事,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理解。每个人会有不同的选择。而这些纷纷扰扰离离合合的背后,或许就是方笑语口中所谓的‘灵感’来源?
石司徒突然觉得有趣起来,原本在京城里瞎转悠却一无所获的怨气此刻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想通了一些事。再看向这有些简陋的酒楼,听着这些三教九流之人的聒噪似乎也不那么叫人不耐烦了。
他惊觉自己心态的转变,不过是一块肉,一口酒,竟会让他生出这样多的感想,实在是有些神奇。
石司徒开始有些兴致了,一边吃着酒菜。一边看着这酒楼里来来往往的过客。看他们的衣着打扮,有过往的行商,衣着虽有几分华丽。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市侩之气。他倒是没有看不起这些商人,比起他想要做的事,在人们的眼中,这些商人比之舞姬要高贵不少。
还有些风尘仆仆的侠客。腰中别一把宝刀或是宝剑。也有的将武器放在桌上,一脚踩着凳子,豪迈的大口肉大口酒,说话要粗声粗气,却并不惹人厌恶。
江湖上豪迈的侠士不少,虽大多人都不爱到京城里晃悠,可毕竟总有例外。这些人多是些不爱受门派束缚的草莽之人,来京城也不过是接些能糊口的活计。比如官府的通缉榜上那些罪大恶极的罪人。每杀一个,一头来见。便能领取不少的银两。许多江湖侠客若是手头紧了,就来京城里瞧瞧,榜上都有些什么人,若是将来行走江湖遇上了,又是力所能杀的,便顺手做了,赚些银子吃酒。
自然也有专门做赏金猎人的人,这些人可不仅仅是江湖人,就是出身朝廷甚至达官贵族家喜爱舞刀弄枪向往刺激客卿之类也是会给自己找些事做,赚赚银子的。
除了这些人之外,这里还聚集了京城里一些下三流的人,比方说偷偷摸摸贼眉鼠眼的三只手,比方说接了银子给人做向导的跑腿,比如出卖信息为生的百事通,比如摆摊子算命的伪半仙儿,还有些做小摊小贩生意的寻常百姓。
这酒楼地处繁华之地,装饰虽不富丽堂皇,客流却着实不若。在这种地方,也是最容易听到一些有趣的信息的。这里的人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说,不仅仅是京城的有趣事,就是京城外头的城镇,甚至是别国的风土人情,也会有那些几国之间来往跑商的商人带回来当做笑谈说与人挺。
石司徒不是第一次来这种看起来有些寒酸的小酒楼,可如此热闹的,却是第一次来。
他进来时临近晌午,人还不多,不过没多久,陆陆续续的就已经来了好几桌,整个二楼几乎都被排满了,有的甚至不拘小节的拼上了桌。
或许是看他衣着华丽,不像是常来这种地方的人,还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只是见他神情并无不妥,这注意没多久便从他身上移开了。
“这位兄弟,楼里没了座位,可容我二人在此落座?”石司徒刚灌了半杯酒,便见有二人要与他拼桌,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父女。他们神色温和,似是在等他的同意,却并没有先坐下。
江湖人也不是不懂规矩。他们知道有些达官贵人不稀罕与他们做桌用饭,石司徒又穿着的不像是个穷酸的,故而才有此一问。否则行走江湖,大多人都会行个方便,吃个饭而已,没必要因此而怒了对方。
“二位请。”石司徒倒没什么意见。
这二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惹人厌恶的人。男子看起来四十几岁,头发剃得很短,脸上还有一块刀疤,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憨厚,倒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模样。
小姑娘扎着两条羊角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似乎十分好奇。她扯着男子的衣角,躲在男子身后,还向她扮了个鬼脸。
男子也不说什么,只是对他说了声抱歉,脸上一脸无奈之色,很显然这小姑娘也是个调皮的,如此也不止一次了,男子该是习惯了。
得了石司徒的同意,男子便与小姑娘坐在石司徒的一侧,却并未落坐在对面,以免挡了石司徒的视线。
石司徒不由得对二人生了些好感。这是个懂事的人。
见客人落座,伙计忙上前道:“客官要用些什么?”
男子倒也豪气。将手中一柄弯刀往桌上一放,道:“来五斤牛肉,再上些小菜。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给我来上两坛子。先这些,若不够再叫。”
“好嘞客官您稍等,五斤牛肉,下酒的小菜,咱们店里的招牌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烧刀子,烈的很,客官您可别喝得太急了。”店小二立马笑着下去布菜。石司徒不动声色的看了这男子一眼,心道倒是个吃货,五斤牛肉。这怎么吃得完。
不过又不是他付银子,自然也不会为他人操这份闲心。他就默默地夹着眼前的菜,喝着杯里的酒,目光不由得就朝着那靠窗口的位子看去。
那靠窗的桌上依旧是那几个看起来一副狗腿相人六子围着一个锦衣公子阿谀奉承。那世间的好话都被这几个人硬生生的套在那个锦衣公子的身上。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说话的声音大的出奇,也不知隐藏,倒是与这店里的‘江湖气’格格不入,叫不少人皱了眉头。
石司徒还隐隐的记得那些狗腿子似乎称那锦衣公子为‘子风公子’,且还提及了什么将军府,倒叫他有些在意。
这京城里将军府虽有好几家,但若说真的能让人一下子联想起来的。也就是他们家和方笑语家的镇远将军府了。
他努力的回想着哪个将军家里有个叫‘子风’的少爷,可他从前专注于跳舞。对于外界之事倒不怎么在意,故而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来。
“子风少爷当真是英明神武,没说的,这将军府将来定是少爷的囊中之物!”一个狗腿子谄媚道,那脸上的神情卑贱的叫人恶心。
另一个立马接道:“那可还用你说?子风少爷可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向来长子继承家业,那方将军要是哪天死了,镇远将军府还不是都是少爷的?”
“话不可这样说,我这毕竟不是亲生的,隔着肚皮呢。下头还有个方皓之,那可是我那个将军老子捧在手心里的疼的,哪轮的到我来继承家业?”那被称为子风的锦衣少年喝的满脸通红,被人夸的飘飘然不已,明明心里头高兴的要命,脸上都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嘴上却否认道。
“公子此言差矣,公子虽不是方将军亲生,可既已过继,入了方家族谱,那就是方家的人了。何况公子的母亲可曾是那方将军明媒正娶的嫡夫人,公子也算是嫡出了,怎的就不能继承家业了?”其中一人突然说道,这人看起来与那些二六子不大相同,穿着倒是得体,衣着虽不锦绣华丽却也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