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档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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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萧一笑、陈默、天佑、高大全,以及死去的小佟和小邓,后者窝在一个角落里,边拿细麻绳缝合自己支离破碎的尸体,边抽抽答答地哭泣。
我忽然跟发狂了一样,举起枪托照石墙猛砸,天佑忙上前拦住我,嘴里不住地说:“是幻觉,都是幻觉。”就在此时,脚下猛然一空,我们俩开始往下坠落。
长达四秒钟的直线下坠,仿佛从一个世界坠到另一个世界。“噗”地一声,我们落进一片松松软软的物体间,凭触感那应该是一大丛植物。尽管如此,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差点让我们七窍出血、五脏崩裂。
拿手电四下照照,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藤萝,每个枝节生有螺旋状的触角,巴掌大的叶片层层叠叠甚为繁茂,间或开出一朵朵粉紫色、极像人类头骨的小花。
如此黑暗、缺乏土壤和养分的地下空间怎么会有植物?我顺着其中一条藤萝查找其根系所在,最后发现它竟是从一具骷髅的眼窝里长出来的!
真正可怖的不是那些辨不清年代的骷髅,而是纷乱缠绕、生长速度极快的藤萝,我们不知不觉被它们束缚了脚踝和手臂,紧接着肌肤感到阵阵刺痛,原来那些触手正在往我们的皮肉里钻。
在血液的滋养下,藤萝的叶片变得更加光鲜润泽,骷髅花也增大好几倍,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它们就增长了一大截。
几条带有毛刺的藤蔓攀上我们肩膀,又绕过后颈爬上脸面,丝丝缕缕的触手慢慢张开,最后探到我们眼窝边,似乎锁定了这片肥沃的土壤,要随时埋下种子,让它们在里头生根发芽(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西夏王陵)
“去你妈的!”我扯掉缠在身上的藤萝,持微冲照它们“哒哒哒”连发三弹,这种能杀人的武器对付它们几乎毫无作用,却有效发泄了愤怒和恐慌。天佑也挥舞长剑上劈下砍,一番搏杀后,我俩在藤萝丛中跌跌撞撞逃开。
跑了三四百米,连闯好几条甬道,地面、墙壁全是那种血红色的藤萝,尽管我们跳得跟兔子一样迅捷,腿脚还是被戳出无数个孔洞,鲜血淋漓刺痛难忍。幸好只是一些植物藤蔓,没太大韧性,若是再难缠一点,我们必定会跟藤萝深处的骷髅一样,成为滋养它们的有机肥料。
地上的骷髅腐朽相当严重,一碰就烂,估计至少存在了数百年,墙上有利物抓挠的痕迹,看情形是人类五指留下的,可以想象,当时投放的都是活人。
除了腐朽到生出藤萝的残骸,也有个别尚未腐烂殆尽的尸首,从时间上算,应该是宁小川一伙或更早以前闯入禁地的倒霉鬼。
令人郁闷又感到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弄清这儿到底是李的藏宝之地还是李德旺的陵墓,若是陵墓,堂堂皇帝的安息之所何以这般煞气冲天?若说是藏宝之地,又何必建造如此繁杂的甬道?
一阵狼奔狂逃,总算跑出无边无际的藤萝,前方不远处是一座雕塑,跟入口一样,也是只生了翅膀的羊角龙,但比例小了几号,造型相对也精致了一些。可能遭遇过人为破坏,右侧一只羊角从根部断裂,留下尖锐的硬茬。
我刚扶上“龙嘴”喘出几口气,忽然瞥见一道光柱,在前方十来米处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光线在漆黑的环境里非常显眼,我敢肯定自己没看错,也绝不可能是手电照在雕塑上的反射,因为石质材料的反射光也没那么强,角度也完全不对。
“头儿,你身上的符呢?”天佑喘着气问我。我将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他小声讲话,然后关掉手电,拉着天佑缩到龙口下方:“好像有人过来了。”
“这种地方活人比金子还稀罕,怕又是幻觉吧。”话虽如此,天佑还是很配合地熄了手电。似乎要为我做出证明一样,光柱“噌”地扫了过来,带着几分警惕和不安,但不是一道,而是三道。一串脚步由远及近,最后在雕塑后停下。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们,龟缩着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在暗地里相持五六分钟,我实在忍不住跳将出去,打开手电,同时举枪冲雕塑后大喊:“什么人?出来!”天佑慢了半拍,跟在我身后连声咋呼:“出来,出来!”
对方居然毫不示弱地也冲我们一通喊叫,很快,我们都笑了,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你们怎么进来了?”我收起枪问。
他们似乎只是遭受了点惊吓,没有像我们这样满身伤痕。陈默傻愣着,枪口还对着我:“你不是说听见三声枪响,我们就进来吗?”闻之,我也愣住了:“啊,可我还没发信号呢!”“发了发了!”高大全的口气十分确定,“我听得清清清楚楚,是三声,不多也不少。”
我仔细回忆一下,好像是开过枪,大概就在掉进藤萝丛那阵,开了几枪没记清楚,也许真是的三枪吧。且不争论这个,大家也到该会合的时候了,只是我很奇怪他们怎就毫发无损:“你们从那条道进来的?路上没遇上什么危险?”
陈默正要回话,忽然发现枪口朝向不对,遂收起枪关上保险,高大全则借机作了回答:“听到信号,我们把那面破铜镜给砸了,奶奶的,居然跟人一样流出很多血。我们只发现一条道,就顺着走过来了,难道你们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我们的经历一言难尽,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时,萧一笑爆出一条消息:“头儿,我们发现了李德旺的陵墓。”这应该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可她脸上没有一丝兴奋,因此我也没能激动起来。果然,她后半截的内容令人垂头丧气:“不过,地宫破坏严重,我们简单查看一遍,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我企图在李德旺墓发现其他六枚芯片的梦想一下被打烂(我始终相信,黑匣子里所谓的金属卡片正是储存有重大秘密的芯片,既然蒙古人在拿下兴庆府后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又盗掘了西夏王陵,到最后也未得到黑匣子,那么从时间和空间两个客观条件推断,唯一有可能“窝藏”芯片的,除了葬地不详的李遵顼,就只有李德旺的陵墓了),但还有最后一点希冀,于是我不甘心地追问,“那宝藏呢?有没有发现李的宝藏?”
萧一笑摇摇头,就在我的心跌往一个冰冷的深渊时,她开口了,答案还不至于令人绝望:“我们忙着与你们会合,没来得及仔细寻找,印象中地宫后面有道水帘,水帘后有片很大的空间,不知道是不是藏宝之地”
“走,过去看看!”我不等她说完,便催促着开路。在萧一笑他们引领下,我们很快找到了李德旺的地宫,非常符合一个亡国之君的规制:面积不甚广阔,结构不甚复杂,建筑不甚宏伟,陪葬(在此指人俑、车马、异兽等祭祀之物,并非金银宝器)不甚奢华,然而,就这样一座寒碜不堪的皇陵,也让人给洗劫一空。
棺椁早被人撬开,只剩外面的石壳和底下的基座,所有陪葬品被搜刮干净,死者连块骨头都未留下。
陈默敲了敲空空的棺壳,嘴里嘀咕道:“李这小子真够不孝的,把他父亲埋在老祖宗李元昊的墓地,岂不是鸠占鹊巢?”
“李德旺真可怜,生前内忧外患没享一天清福,死后陵墓被毁不说,还遭后人误解。”萧一笑回应陈默的辞藻中带有一种伤古悲今的嗟叹,“其实,历史上的李德旺并非昏聩之主,相反,他是西夏皇帝中极少数比较贤明的一位,可惜国家已病入膏肓,任他如何努力也回天乏术。”
“就像明朝的崇祯皇帝,虽然为救亡图存倾尽全力,起到的却只是反效果,不但没能挽回颓势,反而因各种矛盾激化加速了灭亡进程。李德旺死前,蒙古人的铁蹄已经到了家门口,备感屈辱的他认为无颜与先祖并陵,更不敢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只得利用李元昊中途废弃的陵园将自己草草埋葬,以求反思悔过。”
萧一笑这番解答颇有道理,陈默听得心服口服无言以对。高大全捡起一只破烂的陶俑看了看,又随手丢掉:“那帮盗贼是什么人,也太他妈绝了,连只囫囵的泥佣也不给留下!我看这不是盗窃,纯粹是破坏!”
天佑信口而答:“这还用问,肯定是蒙古人,他们要找那只黑匣子来着。”“不是蒙古人,是鬼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雕塑那只羊角的断痕不像损自冷兵器,倒像是被炸断的,支撑观点的证据除了一侧石壁上的豁口与裂纹外,还有穹顶上明显的熏烤痕迹,能有如此强大破坏力的,非现代火药莫属!
再说,中国的盗墓贼无论多贪婪,也至少会给墓主留下具尸首(民间如此,军阀也不例外,孙殿英当年洗劫东陵,虽说野蛮残忍也很贪得无厌,可还给慈禧留了具全尸呢),能这么变态和疯狂的,只有日本人了,何况,再怎么穷酸也是一座皇陵啊,能将陪葬物扫荡如此彻底,没有一支庞大的队伍也很难办到,而近水楼台的,唯独驻扎在贺兰山隧道里的那支石字8014部队!
第六十六章(百煞天棺)
根据我的推测,蒙古人当初确想打李德旺的主意,可惜没找到墓道,因此,恼羞成怒的他们大肆损毁壁画、捣烂浮雕,并摘走了镶嵌在塔陵上的宝石。
庄绮皇后的血书间接证明了这一点。正因为没拿到黑匣子,他们才在踏破河山、掳掠财富之后,又对李及其眷属做出亡国灭种式的诅咒,在他们看来,即便西夏人能重新获取那股“神秘的能量”,也会因国脉断绝而复立无望。
同蒙古人一样,鬼子踏入贺兰山也是有备而来,不过后者意在寻找传说中的西夏宝藏。可没藏讹庞是个能人,把陵墓修造得非常坚固,蒙古人打不开日本人照例没招。但日本人的野蛮和粗暴也是天下周知的,正路走不通他们就走斜道,硬是找了个相对脆弱的地方,用火药炸开一个缺口。
不过,鬼子肯定没拿到那六枚芯片,也就是说,那六枚芯片不在李德旺的墓里。鬼子抄家似的把值钱、不值钱的全部搜刮一空,如果有芯片在,凭鬼子的变态风格,就是李德旺藏在****里也会给抠出来。
毕竟在日军的机密档案以及发往陆军总部的电报中,只说到了七号档案(即第七枚芯片),并无提及其它,也就是说,日本人只得到了一枚芯片,至于如何得到的也就无从获知了。
仔细想想,这也不算最坏的结果,至少还有“流落民间”这一可能,虽然大海捞针难度极大,但总好过于捕风捉影,如果这座陵墓是蒙古人打开的,那我们估计得去找成吉思汗甚至他的子孙们讨教了,对于一个施行皇家秘葬的民族,成功率只怕比大海捞针还要小。
想来想去,进一步想到洞穴尽头的三扇石门。如今看来,必是没藏讹庞在修造李元昊陵墓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深渊里的飘渺之城,出于恐惧,同时为防意外发生,命人筑起第一道石门,并在岩壁刻上“禁止前行”加以警示。
后来,蒙古人杀进兴庆府,又一路找到贺兰山上的洞穴,搜索黑匣子和宝藏无果,却意外地发现了飘渺之城,于是,他们仿照西夏人,在洞穴尽头筑起第二道石门,并在岩壁刻上“不可接近”加以警示。
若干年后,日本人也到了贺兰山,境遇大致与蒙古兵相同,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立即撤走,而是利用洞穴的空间和建筑结构,驻起了军队,出自对未知事物的担忧和防范,他们在洞穴尽头筑起第三道石门,并竖立“立即返回”的木牌加以警示。
“头儿,你瞧那边。”在萧一笑指引下,我看到地宫后约20来米处悬有一挂水帘,浮光掠影、百魅横生。走近发现,原来穹顶上有一道人工切出的凹槽,约两公分宽,水从凹槽里匀速流下,直接坠入地面那道相同宽度但深不见底的凹槽,居然没有一滴水溢出。
我伸手摸了摸,不禁瞠目结舌:就是凭借现代科技也未必能打磨得如此光滑细腻,以至于那道水帘平展得就像从上到下绷起一张透明的玻璃纸,仿佛拿手指一戳就透。
透过水帘,我们看到一位身披重甲手握战刀的武将,他浓眉大眼、方口阔耳,庄重肃穆、不怒自威。前行几米换了个角度,我们才恍然大悟,其实一共有四位将军,前排两个后排两个,他们顶天立地四米多高,分别撑起室顶的一角。
两根将军柱左右之间的距离恰巧是水帘的宽度,我目测了一下,大概七十多米,前后的距离因为隔有水帘不好估算,但至少也在五十米以上,看来地宫后面这片空间还真不小。
偌大的空间内都有些什么?会不会是李的宝藏?贴近水帘朝里观望,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座刻满文字的石碑,驼碑的不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