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的舰娘-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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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奇怪。。。”安桐嘟囔着，提出了之前在情急之中偶然发现的一个问题，“深雾究竟是怎么确定我方行动路线的呢？”
“如果说一开始对我方支援路线的判断是依据前面两天的试探，那么今天第二第三防线调整航线后它们也随之变化了航向。。。它们是怎么知道第二第三防线后面的方向变化的？”这就是安桐先前一直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深雾的反应实在太快了些，如果只是说因为它们的指挥体系比人类完善的话，它们的调整也不至于会这么快吧？
“尤莉，深雾对于我们有什么侦测手段吗？你们加莱与深雾接触最多，这方面应该有所研究吧？”安桐对着坐在对面的尤莉问道。
“根据我们那边的分析，它们对我们的侦测应该和我们这边使用雷达的效果差不多，就是大概知道那个大方向上有敌人，然后根据对面的能量强弱来估算质量和数量。我们战区普遍是这样认为的，而从历史上的战斗来看，也符合这样的推论。”尤莉认真的说完，又突然笑了笑，说道：“老师你大概忽略了一个细节吧？如果它们能像你那样精准的探测到我们的动向，一开始也就没必要反复试探了呀？”
经过尤莉这么一提醒，安桐才发现自己居然犯迷糊了，从实际战例来说明深雾的探测手段也确实不够高，否则人类的很多战术都没法用了才对，哪怕是这群变聪明的深雾，也有反复试探防线动向和放过无人防守的港口这种行为，这就说明它们对于人类的行动掌握得也不多，应该很多时候也是依靠着侦察单位来获取情报，只不过它们的信息传输体系太快，所以整体反应也快了很多。
“如果照这样看的话，它们这次应该在前线布置了很多类似侦察兵这种充当眼睛的角色吧？不过探针这边没理由会漏掉才对啊？以探针的性能，即使是侦察机也逃不过的，那么它们的眼睛究竟是什么呢？又是怎样看见第二第三防线调整的呢？”安桐越想越奇怪了，难道是敌人有了什么探针也发现不了的新玩意？
他试着问了问尤莉，她也没有什么头绪，双方的可视距离都差不多，没有理由深雾能发现人类而人类发现不了它们，除非它们有了某种类似探针这样的微型探测器。
而此刻安桐也总算是摸清了深雾前两天的想法，它们反复不断的以小股部队冲击前线，肯定不只是为了观察人类支援的路线，那种事只需要1…2次进攻就足以摸清楚了。
现在看来，它们那些小规模的进攻，很有可能是为了投放它们的探测器！想到这一点之后，安桐顿时觉得头脑一下子开朗了许多，他便接着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推断。
为什么探测器一定要用深雾部队来投放呢？它们不会自己过来吗？是因为容易被发现吗？不是，人类至今都没发现异常，这就说明这个疑似探测器的东西隐蔽性能极佳！那么必须要深雾小队护送的理由，似乎就只剩下一个了——那个探测器很脆弱，并且速度很慢！
能隐身，很脆弱，速度慢，这三个要素集中起来的话，只会让人想到一种东西，潜艇！
“它们是在用潜艇进行侦查！”安桐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潜艇？”尤莉听见这个答案，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老师，并非我质疑您的判断力，可是潜艇这种东西要用来侦查的话，效率是很低的。。。更何况防线上这么多的驱逐舰和轻巡洋舰，潜艇很容易被发现吧？”
安桐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尤莉的看法，而是说道：“我一开始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潜艇这种玩意，航速缓慢，视野基本为0，在众多轻型舰娘面前完全没有发挥空间。。。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其实是我们把问题复杂化了。”
“复杂化？”
“对，我们把问题复杂化了！甚至说，我们把深雾想的太聪明了！”安桐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整个人似乎都变得亢奋了起来，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如果从人类的视角来看待潜艇这个东西，它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用来侦察很不靠谱，但这并不等于潜艇没有侦察能力，而是它的侦察能力无法满足人类的需要罢了。”
“你看，我们获取敌人情报，需要得知敌人的位置、数量、航向航速、甚至是舰队组成结构，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的信息，潜艇没法提供这种程度的侦察，因为它们一上浮就会被发现，只呆在水里又和瞎子似得。”
“然而深雾并不需要这么复杂的信息，它们只需要知道什么地方有舰娘就可以了，数量、航向这些统统都不需要，所以它们只需要让潜艇一直潜伏在水中，等舰娘经过时就自然会被发现了。潜艇充当的作用就如同海上的那些浮漂一般！”
尤莉听完安桐的分析，脸色顿时一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对哟！它们从来都不在乎我们的数量和舰队构成的，只需要知道我们在哪里就足以发动进攻了，这种程度的侦察，潜艇还是能够胜任的。。。”
安桐打了个响指，“说的对，它们完全就是把潜艇当浮漂一样撒出去，撒在有可能会对它们造成影响的位置上就可以了，例如，恰好卡那些对它们有威胁的支援路线上面。。。”
“它们只需要知道有没有舰队从这条支援路线上经过就可以了，只要没有，它们就能让主力舰队直接攻击我们的主力舰队，不管我们是否增援，派去多少增援，只要我们占不到优势阵型，和它们打起来就是吃亏的。。。”
想明白这个关节之后，安桐心头就有了很多底气，甚至还能比较大方的称赞了一句：“这还真是一种简单有效的办法呢。。。”
深雾的智能也许确实还不够高，但想法反而往着简单实用的方向上思考，但即使是这样的简单智慧，也能给人类带来不小的麻烦了。
这还仅仅是简单程度智能的深雾，如果它们的智能更进一步的话，到时候人类又应该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沉重而严肃的问题，然而安桐现在却没有心情也没有立场去思考它了，在又一次摸出深雾的行为模式之后，他脑中瞬间蹦出了很多种思路来应对这次危机。
而本来应该负责去思考这种大局问题的指挥部那边，则刚刚才接到前线的最新侦察情报，随着深雾距离的靠近，侦察效率也有了一定的提高，很快数条消息汇总到了指挥部，之后就让他们大吃一斤！发现深雾居然又突然进行了变向，最新的前进路线居然是想把第一防线分割后吃掉？
参谋们顿时吵成一团。
“快让第一防线的主力舰队后撤！这样下去阵型会被冲散的！”
“后撤？拿什么后撤？距离都这么近了，深雾随时都会冲上来！你难道打算放弃掉战场主力低速战列舰选择后撤吗？”
“赶快让第二第三舰队调整方向，维持住原来的既定包围阵型！”
“都这种时候了，还包围个**啊？你信不信那些船还没绕出去第一防线就被洞穿了？”
“我们的侦察怎么就这么落后？为什么这么近了才发现敌人的航线变了？前线那些提督都在吃干饭吗？居然被没脑子的深雾耍得团团转？”
“说不准还是他们故意的呢？反正丢了澳洲，上面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谁叫人家是特权阶级呢？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这种人你还指望他们奋勇作战？”
参谋长霍尔默默的看着这吵成菜市场一边的局面，无力的摇了摇头，莫名的，他心头突然有了一些后悔的感觉，认为自己之前也许做出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未完待续。）
101。过来好好打一架
参谋长霍尔默默的看着这吵成菜市场一边的局面，无力的摇了摇头，莫名的，他心头突然有了一些后悔的感觉，认为自己先前也许做出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我们真的在指挥一场战争吗？”霍尔对着坐在旁边一样满脸无语的黄贺问道，“这些人有多少是为了胜利而坐在这里的？”
“你也不要这么说。。。”黄贺苦笑着放下了茶杯，“我们两个其实不也差不多吗？当初那小子提出放弃港口的时候，你我可都是反对的，所以如今我们好像也没有指责他们的立场就是了。。。”
“这不是一码事。”霍尔摇着头说道，“放弃港口是谁都负担不起的责任，这和我想不想赢得胜利没有太大关系。”
“那如果在放弃港口和保全澳洲之间让你选择，你会怎么选呢？”黄贺反问了一句。
“呃。。。这个。。。如果说不放弃港口澳洲就会失守的话。。。我想我也会放弃的吧？毕竟澳洲有这么多平民。。。”霍尔在心头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诚然，丢了港口他会面临很严峻的问责，可如果丢掉澳洲的话。。。他只能希望能有个体面点的结局了。
“那如果是要你在放弃军衔权力地位和保全澳洲之间选择，你又会作何选择呢？”黄贺又接着问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并且牢牢的盯着霍尔的眼睛，补充道：“我们共事十年了，你也不用拿应付媒体那套来应付我，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霍尔犹豫了很久，终于才开口说道：“。。。很抱歉老朋友，我不想骗你，可我也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他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回答就是了。
“所以说，我们两次把真正想保卫这片土地的年轻人赶出了指挥部。。。留下的，只是一群拙劣模仿者罢了。。。我们一直以来就在不停模仿着第三世界那样的组织架构，甚至还给高层军官配发了手枪，让我们随时可以枪毙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黄贺接着说道，“据说第三世界的参谋部就是这样运作的？反正据说亚洲那边学得有模有样的，我们澳洲太平和来，学不来这种东西。”
“我记得那部临时法案因为违**和人道主义原则被废止了，我们不用去学这种东西。。。”霍尔说道，“可惜的是我本来也应该能领到一把手枪的，结果错过了。。。”
“我领到了，不过我连保险都没打开过。。。”黄贺从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做工十分精美的小手枪，在霍尔面前晃了晃，“挺漂亮的，可惜没机会用，听说非洲的西普莱就曾经用过？”
“他那是为谋私利而非法启动紧急战时体制，已经被逮捕了，你不会想像他一样吧？”
“怎么可能呢？”黄贺自嘲的笑了笑，“西普莱是个想试着当军人的政客，而我从头到尾都是个十足的政客，我怎么会去学他？”
霍尔听见这番话后，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听懂了黄贺话里的意思，对方并不是在单纯的自嘲，同时也是在提醒着他。。。他霍尔不就是一个相当军人的政客吗？
“好吧，我明白了，那么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霍尔扬了扬下巴，示意那群吵得越来越厉害，并且有向武斗升级趋势的参谋们。
“早在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战况发给了庄昊中校和安桐中尉，并决定在战争结束之前不再向他们传达参谋部的命令，一切由他们自己判断并承担后果，我们只接受汇报和必要的补给申请。。。”黄贺淡淡的说出了这样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这等于是完全放权给了下面的提督，把参谋部给直接架空了！
“你！你这是。。。”霍尔被他突然做出了这个艰难决定震得目瞪口呆，本能的想指责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想不到黄贺到底违反了什么法律规章。。。联合政府虽然规定不遵守参谋部命令的提督为叛乱分子，可是没有规定参谋部不能让提督自理战事。。。
而在紧急情况下，总司令是的决策是凌驾于参谋部之上的，包括让参谋长离开这场战争。。。
“既然我们对打仗都不太懂行，那为何不放手让懂行的人去干呢？”黄贺微微笑着，一下子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
“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霍尔很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很罕见的做了一次正确的决定罢了，就当是我突然想尽到一位总司令应尽的义务吧？把战场交给年轻人们，这就是我能做到的一切了。”黄贺回答道。
霍尔也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脸上也挤出了一抹笑容，又问道：“那么现在呢？我们还能干嘛呢？继续喝茶聊天？”
“现在？”黄贺脸上居然露出了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自然是一边做点早就想做的事，顺便等待小伙子们给我带来胜利的好消息了。。。”他说完，居然脱下了军装，然后解开了衣袖的扣子，再把袖子高高的挽了起来。
“想做的事？你该不是想。。。”霍尔看着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