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那些年的人和事儿-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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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李鸿彬没有在推脱很是开心的替。。。。。。。替那让他为之骄傲的儿子谢过刘彻的赏赐。
三年之前,李田是他一生也不愿意提起的儿子,可三年之后,李田就成了他此生的骄傲。
而今日,若不是有李田这层关系在,李鸿彬还真没有什么可能站在刘彻的身旁,因为在刘彻左手边可就站着卫子夫,和年近五岁,白净可爱的太子刘据。
跟李鸿彬说完话后,刘彻从卫子夫的怀里接过了自己的儿子刘据,摸了摸刘据的小脑袋,又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小刘据白皙的脸蛋,小刘据被自己的父皇逗得哈哈大笑。
刘彻一边逗弄着自己的儿子,一边笑道:“据儿,你去病哥哥很快就要回来了,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去和去病哥哥玩玩,日后你登临皇位,他就是你的一大助力,明白了吗?”
小刘据可爱的点了点小脑袋,“父皇,据儿知道了。”
卫子夫看着这一幕,轻轻一笑,心中很是甜蜜。
从刚刚的那一幕看来,刘据似乎非常讨刘彻的欢心。
这是必然的,因为如果不是他的降临,卫子夫连皇后都当不上!
知道原因吗?
刘据是刘彻的长子!
没错,刘据是刘彻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说,刘彻在此前只有公主没有儿子,而也正是因为刘据的诞生,刘彻大喜之下才封了卫子夫为大汉皇后。
说来,卫氏上下都该好好感谢刘据,若不是有他,卫子夫恐怕终身都当不上皇后,霍去病和卫青也是很难有出头之日啊。
不过。。。。。。。刘彻这辈子又不可能只有刘据这一个儿子,如果刘彻一生都只有刘据这一个儿子,恐怕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逗弄了几下小刘据后,刘彻将目光投向了面前温柔娴雅的卫子夫身上,伸出宽厚的手掌,刘彻挽住了卫子夫的腰肢,卫子夫也急忙靠在了刘彻的怀里。
抱着卫子夫,刘彻目视正前方的官道,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出。
“子夫,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你替朕带来的去病,恐怕朕这一生也无法覆灭匈奴啊。”
听到刘彻的感谢,卫子夫柔柔一笑,“陛下言重了,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怀抱佳人,刘彻意气风发的笑了笑,一股指点天下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喷薄而出。
“放心,这一次朕会好好赏赐去病,绝不会让他吃半点亏,朝堂上之前出言诋毁过他的大臣也全都被朕罢免了,此后,去病便是我大汉第一名将!”
卫子夫笑的更甜了,靠在刘彻怀中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媚眼勾人道:“臣妾多谢陛下了。”
这时,搂着卫子夫,抱着小刘据,刘彻突然回头,看向了身后一名花容月貌,长相甜美,衣着华丽,豆蔻年华的少女。
注视着那名站在一众妃子公主中的少女,刘彻将小刘据放回了卫子夫的怀中,冲着后方的少女招了招手笑道:“语兰过来一下。”
“诺”,听到自己父皇的召唤,平阴公主刘语兰迈着小步来到了刘彻身旁,很是乖巧的低头道:“父皇。”
刘彻轻轻伸手将自己的女儿扶起,注视着刘语兰那绝美的脸蛋,刘彻就是一阵自豪,这么漂亮的闺女,除了朕还有谁能生的出。
正像刘彻所说的那样,平阴公主刘语兰长相绝美,之前站在一众妃子和公主中,犹如鹤立鸡群般脱颖而出。
四周很多年过六十的老大臣,在看到刘语兰那绝美的容颜都会不自觉地愣神,就不要说是那些年轻人了,即便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便已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平阴公主当得起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哪怕是现在还未成年,姿色也仅仅是比卫子夫稍逊一筹而已,在刘彻的眼中,她和霍去病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下,刘彻和颜悦色道:“语兰,去病不久之后就会率军归来,稍后,朕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说来,你们以前见过面吧,怎么样,去病你可还满意?”
听刘彻提起霍去病,刘语兰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人的笑意,可那白皙如玉的脸蛋却红了许多,低着头,很是害羞的说道。
“一切都凭父皇做主。”
刘彻闻言爽朗一笑,“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正当刘彻和刘语兰交谈之际,一声响亮的大喝忽然从最前方的官道传出。
“冠军侯到!”
第八十章必须面对的东西
“冠军侯到!”
位于最前方官道的羽林军将士,在发现了霍去病大军的第一时间,高声向着身后的刘彻等文武百官传报。
听闻霍去病率军已然归来,刘彻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挺直脊背,仰起头颅,右手微微抬起,向着半空轻轻一挥。
“陛下有旨,奏乐!”小顺子公公尖细的声音划破天际。
同一刻,一阵阵悦耳的曲声从那上百名乐师手中的乐器中传出,官道最前方夹道欢迎的羽林军将士也是在第一时间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宫女伸手握住了篮中的花瓣,只待霍去病等将士一出现便将手中的花瓣撒向他们,迎接英雄的归来。
百姓们更是伸长了脖子眺望最前方的官道,尤其是孙铭的父母,;俩个穿着极为普通的老人家,在人群中竭力踮起自己的脚,张望大军的身影。
刘彻身旁的李鸿彬也是如此,极为关心的望向了正前方的官道,布满皱纹的大手握得死死的。
刘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目光前所未有的期盼。
去病,你终于回来了。
朕的冠军侯,你终归是没有要让朕失望。
。。。。。。。
眼下,所有的文武官员还有百姓都在期待着霍去病率领凯旋之师,耀武扬威出现在官道上的身影,他们已经做好了呐喊的准备。
很快,他们来了,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一面汉字战旗,和立身于战马上的执旗手。
“英雄,我们的英雄回来了!”百姓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般的响起。
“我大汉的凯旋之师归。。。。。。。”
看到战旗的第一时间,百姓们全都愣住了,口中的呼唤声也被生生打断。
因为那在风中缓缓飘扬的汉字战旗竟是残破的,最中央的黑色汉字竟然还被火烧出了一个难看的大窟窿!
那名汉军执旗手的左眼处更是缠着厚厚的白布,头盔已经消失不见,发髻边的几缕长丝,极度凌乱的飘荡在空中,整个人就好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般,愣愣的坐在战马上,任凭战马载着他向前行进。
刘彻等文武百官担忧的皱起了眉头,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
而这时,越来越多的汉军将士出现在了正前方的官道上,上百名乐师所演奏的慷慨激昂的凯旋之音也已然达到了最*。
就在乐曲达到最*的一刹那,百姓们又一次开始了欢呼,数不清的花瓣由宫女白玉般的小手里洒向了半空中,洒在了。。。。。。那群伤痕累累,脸色麻木的大汉骁骑身上。
残破的战旗,血迹斑斑的盔甲,还有那堪堪包扎好的伤口,一名接着一名跟随霍去病远征河西的大汉骁骑出现在了刘彻等人的视野中。
有的人骑着马,有的人牵着马,可绝大多数人却是徒步走在队列中,两两搀扶着自己受伤的同伴,步履蹒跚的前行着。
夹道欢迎的百姓,热情激烈的曲声,漫天飞舞的花瓣。
可大汉骁骑回应他们的只有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活着回到长安的汉军骁骑,每一个人的身上,脸上全都缠着厚厚的白布,很多人盔甲上还残留着血迹,还残留着匈奴人弯刀砍下的浅痕。
瞧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一幕,和四周那些用敬意目光看着自己的百姓和御林军将士,大汉骁骑全无半点表示,神情低落,没有半分喜色可言,甚至没有人能抬起头。
活着回来的汉军将士一个个漠然的坐在战马的马背上,或者是搀扶着受伤的同伴,踩着满天飞舞的花瓣,听着耳边的欢呼,步伐沉重的向前走着。
马背上挂着一罐罐黑色坛子,没人知道哪些坛子是用来干嘛的,附近的百姓只看到,坛子上用鲜血写着某一个人的名字,每一个坛子上的名字都不同,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将士出现,那些黑色的坛子也是越来越多。。。。。。。
走在最前面的都是轻伤员,很快,一具具被担架抬着的汉军重伤员出现了,躺在担架上的他们有的没了腿,有的至今还在昏迷,有的。。。。。。已经死了。。。。。。。
。。。。。。。。
麻木的脸庞,毫无生机的瞳孔,所有出现在百姓们和刘彻眼前的汉军骁骑都是这般,好像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凯旋之师,而是一群刚刚从地狱归来的人。
地狱,是啊,怎么可能不是地狱。
绵长的队列,越来越多的伤兵。
不论四周的景象多么热闹,不论那些围观的百姓有多么兴奋的高呼着,可就是没有一个汉军将士抬起头回应他们。
漫天飞舞的花瓣洒在了队列中,一名被担架抬着的汉军重伤员脸上。
这名伤员的下颚缠着厚厚的白布,那白色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仔细一看,这名汉军将士的整个下巴连带下嘴唇都被匈奴人用弯刀砍掉了。。。。。。
而他的右腿也少了一半。
清香的花瓣由天空掉落在了他紧闭的双目之上,吃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吃力的伸出血迹斑斑的右手,轻轻捻起这掉在自己眼睛上的花瓣。
注视着花瓣,聆听着四周百姓的欢呼声,这名汉军伤员的眸光柔和开来。
终于。。。。。。回来了。
但紧接着,他的瞳孔。。。。。。。。放大了,捻花的右手无力的从半空跌落。
抬着他的两名汉军将士清楚的感知到了他右手跌落时传来的震动,事实上,这一路以来,已经有不下两百多名重伤员死在了回乡的路上。
这种熟悉的震动感,他们也不止一次感到过。
可他们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抬着这具尸体继续向前走着,可能,已经麻木了吧。
这一幕,附近的百姓宫女和羽林军将士都看到了。
羽林军将士低下了自己的头。
附近的宫女也停止了挥洒花瓣。
百姓的欢呼声也沉默了下去。
不知从何时起,随着一名名身受重伤,神情低落的大汉将士出现在了官道上,道路两侧的宫女便停止了挥洒花瓣,百姓也停止了欢呼声。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从他们眼前走过的这些,刚刚取得了重大胜利的汉军将士,沉默无言。
情绪有时候是会传染的。
可那悦耳的曲声还没有停止,但那欢庆的曲声,却和眼前这些伤痕累累,神情漠然,搀扶着受伤同伴低头前进的汉军将士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你们以为他们是光彩明亮的凯旋之师。
但你们可曾想过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可曾体会过他们心中的感受?
这所谓的夹道欢迎,真的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吗?
他们高兴的起来吗?
他们,笑得出来吗。。。。。。。
。。。。。。。。
刘彻脸上的笑容,早在看到这些凯旋而归的将士们第一时间,便消失了。
他想过此战霍去病可能会损失惨重,但他却没想过这一战,竟会把这些汉军将士打成这番模样!
他们经历的一切用修罗地狱来形容只怕也不为过。
而他身后的东方朔和董仲舒卫青也是忍不住小声交谈了起来。
遥望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汉军将士,东方朔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一战冠军侯打的并不轻松啊,你们注意到没有,陛下临行前赐给冠军侯的那面帅旗破烂的不成样子,而是那员军司马级别的执旗手也不见了,想来不是战死,就是受了重伤躺在担架上吧。”
董仲舒不忍的摇了摇头,“东方朔,冠军侯的战报上到底是怎么说的,皋兰山一战他究竟损失了多少人马。”
东方朔还没有说话,卫青抢先一步,面容沉重道:“依我看,损失不下七千。”
东方朔点了点头,“冠军侯也是这么写的。。。。。。。。”说完,东方朔仰头看天,眸光凝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一万大军出征,回师竟不足三千,这是用鲜血换来的战果,这是用生命打开的局面啊。”
说完,东方朔担忧的小声呢喃着,“也不知冠军侯怎么样了?”
东方朔此言一出,卫青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望着正前方那些伤痕累累,没有一个不是毫发无伤的大汉骁骑,卫青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去病。。。。。。。不会有事吧?
好在,这时,牵着自己追风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