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徒-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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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冲着老子来啊,啊?”可巴冲天萧怒吼,眼神毫无畏惧之色。
天萧受邵振一脚伤势不轻,忙不迭地站起来,一手紧捂着胸口,不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小男孩,不由摇了摇头。
因为天萧的尖刀有毒,所以此时此刻的陈昕霓已奄奄一息,邵振忘记了自己眼睛的伤痛,将陈昕霓拥在怀里,一手紧紧的按住陈昕霓的胸口,试图止住向外流淌的乌血,一手紧捂着陈昕霓白皙的脸颊,口发颤音:“丫头,你别吓大叔,要坚持住,大叔这就带你出去。”
陈昕霓微弱的抬起手臂摸着邵振的脸庞,一字一句的哽咽叮嘱:“大叔,答应昕霓,别忘记刮胡子,衬衫不要弄皱……咖啡一天只能一杯,少吃咸辣的食物,即使我不在也不要喝酒……。不要生病,记得按时吃饭……”陈昕霓一字一顿的说着,嘴巴里不停的向外吐着鲜血。
“丫头,别说了,等你好了再慢慢唠叨,好吗?”邵振眼眶已微微泛红,手掌颤抖着不停的帮陈昕霓拭去嘴角还不断向外涌出的鲜血,握在他手心里的手亦渐渐松软下来。
陈昕霓声音开始变得断续不清:“不,大叔,要记住昕霓所有的不好,然后试着练习忘记,答应我,不要生病,要记得按时吃饭,别总像个傻瓜一样忍着;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虽然罗嗦又烦人;拜托你了……对……不……起……”
陈昕霓说罢,眼皮终于一沉,紧紧合上,同时手臂豁然垂下,立时芳魂寸断,声音像阵凄惨的声乐悄然静止。
“昕霓,昕霓……啊!!!!!!”邵振仰空一声长啸,这喊声让天萧顿觉全身不寒而栗。
只见邵振双手不知所措的将陈昕霓紧紧抱在胸怀,嘴角拼命的亲吻着陈昕霓的额头,右眼角溢出了生平中的第一滴眼泪,眼泪涔涔而下。
整间密室,立时充满一片愁云惨雾。
若不是爱得那么深,悲伤怎么会诠释成泪滴。
眼见可巴一步步的逼近,天萧也慢慢的缓悟过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是因为怒目切齿的可巴,也不是因为昂起头颅浑身充满杀气的邵振,而是因为冰狸火狐中间的那颗焚天的头像。
此时头像额头处的第三只眼睛竟然泛起红彤的深蓝之光,慢慢的,一颗深蓝色的眼睛浮出泥眼,悬浮在空中。
恍惚间,邵振察觉到陈昕霓这张温柔美丽的脸庞越来越不对劲,好像在慢慢的挥发似的,速度越来越快,没一会功夫,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冰蝉,萦绕在邵振的身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奇迹,邵振满脸疑云,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昕霓,昕霓,你怎么了?”邵振慌忙的追问这只冰蝉。
冰蝉振动着薄羽,轻轻停歇在邵振伸出的指尖上,仿佛在亲吻邵振的指尖。
就在邵振抬起颤巍巍的右手刚想去捂摸冰蝉的一瞬间,冰蝉突然展翅飞了起来,萦绕在邵振身边飞了几圈后,顿时就徐徐的飞向了那颗早已升在半空中的焚天之眼,消失不见了。
“昕霓,你别走啊,昕霓…。。”邵振声音激烈,他满脑子已经占满了陈昕霓的身影,神魂意识变得不清晰,慌忙的追了上去,也不管那颗焕发着幽蓝之光的佛眼之下,正是冰狸火狐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邵振,随时准备向邵振袭来。
当然,在冰狸火狐扑向邵振之前,奇迹还没上演结束,那颗佛像深蓝色的眼睛,忽地像一颗水晶,飞向邵振,在邵振毫无防备的一刹那,犹如化成一道蓝光迸发射进了邵振受伤的左眼,邵振只觉眼前一亮,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
【第六十章】死里逃生
可巴本已准备与天萧大打出手的,可竟没想到陈昕霓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化身为冰蝉消失不见了,接着焚天佛像的眼睛复活了又射进邵振的眼睛,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仿佛发生了一场场足以颠覆世界的奇迹,这让满身热血的可巴顿时也失去了方向。
可巴无心再与天萧折腾,立马转身跑去将手指放在邵振的鼻孔处,见邵振还有气息,惊喜的抬起头对少将道:“少爷,邵队长还没死!”
少将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体内的寒气一阵袭来,他嘴角不禁抽搐了下。
冰狸火狐此刻竟然温顺的守护在了邵振的身旁,可巴不敢惹这两个小家伙,慌忙跑回到少将身边。
而在这时,冰池的上空寒气逼人,豁然见,从池水中射出重重灵光,灵光迅速呈现出两列紫蓝色大字:天眼泪无涯,道境亦无边。
另一边火火池上空的焰苗乱窜,也已燃成几个鲜红大字:三空盾癸甲,九宫玄冥变。
两列大字腾腾升起,又迅速向中间靠拢交融在一起,演变成四个血红大字:焚天之眼。
没一会功夫,大字随后便蒸发不见了。
可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半天才愣愣的摇了摇少将:“少爷,这是真的吗?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做你个头,你见过做梦有一起做的吗?”少将话刚说完,只觉一阵眩晕,嘴角硬抽几下,昏迷了过去。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可巴心急如焚的摇晃着少将身子大叫道。
一直在旁边守护着邵振的冰狸火狐突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对着可巴嗷嗷大叫,似乎在对可巴警示着什么。
“怎么了?”可巴神色慌张的对冰狸火狐的异常反应有些不解。
冰狸火狐只是嗷嗷叫,上蹿下跳的,见可巴没反应,冰狸只好转身咬住邵振的一只手臂,火狐随即咬住邵振的一只腿,双双跃进冰池,“咕咚,咕咚……”瞬间隐没了身影。
此时密室内的地板陆续开始扩散开一道道的裂痕,“靠,原来是要地震啊!”可巴这才反应过来,来不及思考,一手揽过少将背在背上,也一头砸了下去。
就一会的功夫,整见密室开始下榻,冰池里的水开始向中间回旋,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转速越来越快,天萧别无选择,如果再不跳,恐怕他就要葬身密室了,他一咬牙。
“砰!”
纵身跳进冰池的巨大漩涡,就在这同一时间,密室墙壁噼里啪啦的开始炸裂、倒塌,冰池里的漩涡越转越大,最后埋没在了滚滚土石中。
一座如此宏伟珍贵而神秘的遗址,就这样毁于一旦,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又或是它将在人类历史的篇章上画上隆重的一笔,因为,焚天之眼终于出世人间,这是一场机缘的恩赐,还是冥冥中的安排,谁知道?
山野间的小溪,涓涓细流安静的流淌,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山曲,这种来自大自然的音乐,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一位童颜霍发的老头将身上的小背篓轻轻的放在溪水边上,蹲下身子伸出他那布满皱纹干瘪的手,轻舀起一捧溪水洗了洗脸,精神焕发了许多。
老头名叫霍先礼,是阿尔默村的村长,阿尔默村又分为东村和西村,形离神合。
霍先礼医道高深,村里的人都称他为霍仙翁,因为再过一个月,他就112岁了,还精力充沛,精神矍铄,体力一点都不输给年龄,时常没事就上山采摘药草。
霍仙翁正起身准备走时,溪水里突然荡起一阵阵波光粼粼,霍仙翁眉目微蹙,好奇的抬头望去。
这时,对面的两只狐狸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两只狐狸正是冰狸火狐,不过此时此刻他们的样子和普通的狐狸并无两样,所以并不吓人。
冰狸火狐“唧唧唧”的低吟着,眼睛一直盯着霍仙翁,好像有事相求。
霍仙翁当了几十年阿尔默的村长,身居阿尔西默村,这村的附近都是一片原始森林,森林中各种各类的动物也有很多,所以关于动物的奇闻怪事他也见过不少,一眼就知道这两只狐狸有求于他。
霍仙翁立即在冰狸火狐的四周扫视了一圈。
果然,在离冰狸火狐不远的溪水边上,躺着一个人。
看样子是冰狸火狐看到了霍仙翁在这边洗脸才跑过来的。
溪水深处过腰,浅处到膝,清澈见底的水渠中闪动着天上的白云和霍仙翁的身影。
霍仙翁没多想,就顺着小溪慢慢走了过去,冰狸火狐不知道是怕霍仙翁怕它们,还是怕霍仙翁,见霍仙翁过来后,立马退到了几十米外的距离,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靠近。
霍仙翁步履蹒跚的走近地下躺着的这个男子后,只见地上的他左眼眼圈周围乌黑一片,此人不是邵振又会是谁。
霍仙翁凭借自己多年敏锐的观察力,一眼就看出邵振左眼伤势不轻,立即俯下身子探视邵振还有没气息。待确定邵振还有气息,不过好像很弱,仙翁摇了摇邵振手臂,试着呼喊邵振:“嘿,小哥,嘿……”
邵振潜意识中仿佛能感觉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但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连挤动下脸纹的力气都没有。
霍仙翁也没时间多想,此时救人要紧。只见他立马挽起袖子,麻利的将邵振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此时一点都不像个老头,活力十足。
霍仙翁果然是仙翁,搀扶着邵振马不停蹄的就往村里赶,一口气都没停歇,很快就到了村门口。
村边不远处的林间飞鸟散飞,阳光柔和,深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村子的四周是一片青绿的秧田,弯弯曲曲的一道道田埂勾勒出一副唯美而朴素的原野山村画面。
一个约莫21岁左右的小伙子在村口处晃荡,看到霍仙翁后后立马跑上前来。
这个小伙子名叫李棋,是村里的唯一一个大学生,一副三角脸,鼻梁骨上装模作样的挂着一副小眼睛,颇有几分书生气息。
现在正值暑假,李棋回老家避暑来着,因为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所以在村里很受宠爱。
李棋连忙示好的接过邵振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仙翁,你可是咱们村里的寿星啊,这种事吩咐我们年轻人就好了,万一……”李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了下急忙给自己打圆场:“万一这个男的是谁啊?”
“不知道,他伤势不轻,赶快把他扶到我家去!”霍仙翁没空理会李棋的废话。
“好,仙翁!”李棋脸上一下浮起了灿烂的笑容,仿佛一听到仙翁的家他就浑身充满了力量,吱着嘴巴道:“咦……全身都湿了!”不敢怠慢的加快了脚步。
霍仙翁回过头扫视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才气喘兮兮的三步并两步跟上李棋脚步:“臭小子,你走那么快干嘛啊?等我!”
“是是是……”听到霍仙翁的抱怨,李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甩开了霍仙翁一大截。
霍仙翁的家离村口不远,进村后拐几个弯再过两坐小拱桥就到了。
霍仙翁家是三栋简单的瓦房,院落中种植着一些瓜果树藤,左边摆设着一张宽长的藤椅,右边是几个石墩子围着一个圆石桌。
“嘎吱”一声响,院落的大门被推开了。
“曦婷!”李棋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大喊,同时眼睛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
“哎呀……你小子大叫什么啊,快把这位小哥扶到客房去,曦婷不在家!”霍仙翁知道李棋的心思,不耐烦的催促道“啊!”
“啊什么啊,救人要紧!”霍仙翁已经疾步走到客房门前将门打开示意李棋赶快进去。
李棋一进门将邵振往床上一扔,就摊到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故意装作很累的样子。
“哎呦……这小子,我看你读个书把气都给读没了!”霍仙翁最讨厌李棋这样的男的,总觉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做什么事都没劲,成不了大事。
“仙翁,这男的很重诶,真不知道你是从哪把他弄回来的!”李棋有些埋怨,感觉自己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样子。
霍仙翁懒得搭理李棋:“少啰嗦,赶快到院子里接盆水来!”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霍仙翁两个深陷的眼珠子炯炯有神的瞪着李棋。
“爷爷,你回来了吗?”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女孩清亮的声音。
刚还一脸怨气的李棋突然像只活蹦乱跳的哈士奇一样跳了起来:“好的好的,爷爷,我这就去!”
“唉……你这小子,谁是你爷爷啊!”霍仙翁抬起手掌欲打李棋,不过李棋已经一口气蹿到门外去了。
刚走到客房门外的霍曦婷,被突然从客房里蹦出这个身影,差点没被吓了一跳:“李棋?你怎么在我家?我爷爷呢?”
李棋每次见到霍曦婷,脸上就会情不自禁的泛起一丝隐隐的腼腆。
李棋用余光贪婪的关注着霍曦婷,只见她手挽着一个竹篮子,头上戴着一根头巾。修长的柳眉下,闪动着一双水晶般的明亮又纯洁的大眼睛,眼珠转到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