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木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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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红枣捂着嘴巴瞪着眼睛,站在院子里当“木头人”,老刘头在喂马,小金小钱在晒太阳,视线全部集中在了灶房门外。
两个骤然就相谈的分外投机的男女,相携进入灶房,然后,瓷坛子里特有的那股子巨臭,在空气中再次传播开来……
生化武器嘛,从来不能小瞧,心里猫抓狗挠一般渴望跟进去瞧个热闹的一票人,深深被臭味震慑住了,不敢靠近啊!
“难为咱们二公子了,在里面呆着、熏着……”。善良的翠花呢喃。
老刘头则是再次在脑海里把俩娃儿的姓名过了一遍,无数个问号站成一排。
“刺啦——刺啦——”。
红枣在惋惜刚炼好的一坛子猪油,听这动静,闻这味道,肯定那个不靠谱的主子,把猪油用放臭的豆腐块儿给祸祸了……
闭着眼睛晒太阳的小金小钱,忽然站起身来,抖擞抖擞豹纹短毛,然后,吸着鼻子,一路奔灶房探寻。
这是被彻底熏傻了吧?善良的翠花姑娘吆喝了两嗓子,都不能阻止住它们奔向傻豹子未来的脚步。
一男一女终于闪现出身形,哈哈,这是忍不住,被熏出来了吧?
可是,他们手里举着的一串油亮亮的东西,是啥?
就像是共同完成了一项壮举,穆柯与阿花相视而笑,嘴巴里各自咀嚼着一块儿臭烘烘香喷喷的极品美味儿。
一种食物,能够同时兼备“臭烘烘”与“香喷喷”两种特质,能不是极品吗?
被油炸过的臭豆腐块儿,滋味儿不同寻常,对第一次、第一个品尝到的人,意义也不同寻常。
一直养尊处优,在生活中略有洁癖的穆柯公子,为什么始终没觉得嘴巴里身上的味道很是埋汰呢?为什么就这样大剌剌站在灶房门口,笑嘻嘻咀嚼着臭豆腐块儿还不自知很毁形象呢?
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吧?内向沉稳的红枣,也不确定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是不是真实了。
小金小钱化身成宠物犬,站起前腿分别扒着两个人类,豹头前伸,嘴巴大张,那意思,你们吃的什么好东西?给一个分享分享吧?
果然吃货的宠物也必定是吃货无疑!
相视傻笑的男女,各自摘下一块儿油炸臭豆腐抛给金钱豹,俩货“咕咚”吞下,滋味如何,不解释,反正,再次起立探头张嘴,还要还要……
多谢捧场啊!阿花自信心爆棚,微抬下巴,带着股子睥睨天下的张扬之态召唤道:“翠花红枣刘叔,还不赶紧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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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委屈
臭豆腐正式登上餐桌,就是披的华丽丽油汪汪的外衣,结果还算令人欣慰。
老刘头化身臭豆腐的粉丝一枚,翠花也被硬逼着同化了,品尝了一块两块儿之后便笑逐颜开。
只有红枣悲催极了,晚饭基本进不得水米,抱着同样皱着鼻子“哼哼”的穆贝儿躲得远远的,这还不够,一旦有风儿吹转了向,一丝半缕的味道冲进她的鼻子里,这丫头就得立马干呕……
哎!不是所有的劳苦大众都能享受得了臭豆腐的美味儿啊!
“你们先吃着,我抱贝儿到院外面透透气儿。”红枣眼含热泪撒丫子狂奔,穆贝儿只当好玩儿,笑得“咯咯”响。
宝儿在臭豆腐的嗅觉轰炸中就很惬意,他坐在穆柯的大腿上,一手揪着穆柯的左耳朵,嘴巴里含着点蛋黄……
“要是红枣实在适应不了,明儿咱就不吃这个了,谁想吃了,等红枣不在的时候偷摸炸几块儿。”阿花望望院门口,做了决定。
老刘头摸摸胡子茬儿,出主意:“其实这玩意儿能招不少人喜欢,滋味儿特殊,能下饭,本钱也小,翠花丫头不是正犯愁做什么小买卖吗?叫我说,卖不了冰粥,可以接着卖炸臭豆腐。”
可是原先卖冰粥,总是跟红枣两个同进退做着伴儿,真要改做油炸臭豆腐的话,红枣不得丢下半条命?
还是阿花最有经验,臭豆腐不见得一定要油炸。直接做成型后装坛销售更省事便宜。
“等我几日,再把豆腐乳一块儿实验出来,咱们搞批发。”
阿花把视线投向穆柯,这小子不喜读书,但对经商感兴趣,又肯动脑子受操劳,再加上身上有功夫,活脱脱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奸商”材料啊!
“这个可以有!”穆柯公子回视阿花,眼睛里面燃烧着烈烈的小火苗儿:“咱们可以多做几样坛子罐子,卖给老百姓的就用粗瓷粗陶的来装。卖给富人贵人的就用精细华美的小瓷坛。这样本钱回笼的快……”。
阿花丢下筷子,双手各自竖起大拇指,左右摇一摇。
翠花瞪着眼珠子摇晃脑袋,一脸上写满了“崇拜”二字。老刘头也点头如捣蒜。穆柯公子只觉得这辈子没感受过的一种叫做“自信骄傲”的东西。正在热血中沸腾。
可怜的娃儿,虽然在清水县城被当成“纨绔公子”传扬,但是。掰着手指头细数,打小被亲爹表扬过赞美过的次数,不被大哥比下去的次数,基本——没有……
气氛无比热烈,只可惜,在暗淡黄昏抱贝儿散步的红枣,对着屋子喊了一嗓子:“阿花姐姐,来客人啦!”
这个时间,什么样的客人会上门?
配备的阵势还挺正规,两头骏马俩骑士,一辆马车,一个马车夫,还有一个操呼着最欢的,跳下车辕一侧,走近了,倒是熟人,红枣跟三儿都在县衙里共过事。
红枣的高嗓门换了台词:“二公子,是找您的客人!”
三儿这小子办事还算是麻利爽的,穆柯把穆宝儿递给阿花,小家伙还挺不乐意,又狠狠扯了一把左耳朵才撒手。
这时候提前出门的老刘头,也辩认出了两个护送的衙差,招呼着把骏马拴到马厩里,马车停住,车帘掀开,一个小丫鬟探出头来。
穆柯跟衙差们和三儿寒暄,还有疑问:“怎么啦?家里有事儿?”
说好的就三儿自己来跟随,这多出来的……
三儿咧嘴,手指指马车。
黄昏嘛,一时半会儿还真辩认不出来莅临指导的是哪路神仙。
小丫鬟不多话,回身搀扶出“主角”小姐——魏兰儿。
主仆二人的腿脚都麻了,站在车厢外半弯着腰,好大一会儿才晃晃悠悠挪下马车。
一群大男人,没一个上前搭把手的,要避嫌嘛。
女人也没那意思,红枣翠花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看看新来的女子,再看看二公子,干脆,逗孩子好了。
“穆公子——”,三个字被喊得抑扬顿挫婉转绵长……
魏兰儿蹲身行礼,尽管颠簸劳累,小姑娘还是在车厢里重新梳过了发髻更换了衣服,原指望初一见面便震撼全场,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结果,只能在惨淡淡昏暗暗的夜色里完成亮相仪式,小姑娘心里可委屈了。
可是更委屈的还在后面,穆柯公子在夜色中愣怔了片刻,竟然脱口而出三个字:“你是谁?”
如果要问,这个世界上最伤人心的是哪几个字?魏兰儿肯定不会选择其他的答案。
因为,“我恨你”“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娶你”等等同样残酷的字体,远远及不上费尽心机跟踪到此,却得到的一个懵懂男人的疑问“你是谁?”……
两泡儿热泪,瞬间充满了魏兰儿的双眼,欲落不落,梨花带雨,又饱含了委屈失望,煞是动人。
只可惜,还是在夜色的遮盖里,懵懂男人没听到答案,都觉得厌烦了。
连续在马车上奔波,魏兰儿的双腿双脚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滋味儿难受得很,好在还有一腔希望支撑着,可是目前,只剩下冷冰冰的失望和委屈了。
穆柯再问,音调里就透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你是谁?”
三个字重重的,比前三个还有逼迫感。
三儿刚刚指完了客人是谁,就立刻忙着追问老刘头方便之所,现在解决了生理问题,听到二公子的问句,听出主子的不高兴,赶紧缩脖子装鹌鹑。
不是说这位魏小姐跟二公子很熟稔的么?有什么救命之恩的……
怎么完全陌生了呢?
没人肯帮魏兰儿的忙,小丫鬟也傻了眼,这黑灯瞎火的前来投奔,主人家根本不认识自家小姐,可怎么办?
魏兰儿一颗芳心被打击得粉碎,好在,这姑娘性情刚毅,又是被逼到了这份儿上,只能咬着牙前进。
“呜呜——奴家——是被公子在松山救下的魏兰儿——呜呜——无以为报——呜呜——前来做牛做马侍奉公子——”。
“呜呜——哇——”,小丫鬟也跟着哭出声来,委屈啊,实在是太委屈了,咱们小姐前来白白的侍候您,多善良的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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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伤风
这是来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的么?特么这分明是来让自己糟心的吧?一见面连句话都不会好好说,直接哭上了,就跟咱给了她们多大的委屈受似的。
穆柯只觉得脖子上青筋直跳,俏牡丹的离去,钱千金的诬陷,在清水县城多次相亲的经历,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了,再见到这样娇滴滴缠绵绵的女子在眼前,还哭的泪三娘似的,真心受不了啊!
劝慰?安慰?抚慰?
绝对办不到!
穆柯公子一甩袖子,揪出躲一边装鹌鹑的三儿:“你去——南山村,给这位——小姐找个安置的地儿,明儿就送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侍候,更不需要回报。”
“呜呜呜——穆公子,奴家乃是奉夫人之命前来侍候您的,呜呜——您不能赶奴家走啊!”
魏兰儿是真急了,她猜想过穆柯有可能对自己不喜,但是万万料不到能残忍冷淡到这种程度,纨绔公子哥儿,多一两个通房丫鬟或者侍妾,不是很正常吗?
小丫鬟也终于帮着主子鸣不平起来:“哇——你们欺负人!柴夫人让我们小姐来的,还给了我们小姐一对儿玉镯子呢!”
哎!那么喜欢权势向往富贵的县令夫人,偏偏姓氏是最朴实无华的“柴”字……
穆柯早已经不耐烦,纨绔子弟就是要有纨绔的派头,人家甩完袖子便大踏步回屋,连个头儿都没回过。
三儿一脸无奈上前慰劝:“魏小姐。确实——此地房屋少地方小,二公子还跟老刘叔一屋挤着呢,依小的看,就按二公子说的,咱回南山村找地方安置下,您好好洗漱一番……”。
两个护送的衙差跟马车夫也都疲累的不轻,很希望早早休息,老刘头跟他们不客气,“好走,不送。明儿见——”。
这是红果果的被嫌弃了对吧?为什么呢?
一开始见到老熟人。老刘头那张脸可热情的很,都是这对主仆的缘故,自从她们开始露头,二公子跟翠花红枣带老刘头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莫名其妙就想要贴身侍奉二公子。也怪不得被人嫌弃。
只能自认倒霉的几条汉子。肚子里还空空如也呢。蔫头耷拉脑儿又往回走,几匹马还没吃饱喝足呢,根本不肯卖力气。踢踏着蹄子磕磕绊绊,魏兰儿主仆二人时不时冒出来的低泣声,在夜色里显得那么突兀,让人身上冒冷水,心里头烦躁。
看这阵势,明儿一大早,估摸这对主仆就得要求离开,目的达不到,趁早找另外的下家……
不过,他们可是看走了眼的,魏兰儿掉了一路的眼泪,等找好了民居安置下来之后,却痛定思痛,更坚定了卯上穆柯的决心。
“等明儿天亮了,好好拾掇拾掇,再站到穆公子眼前,肯定,就不一样了。”
对自己的颜值充满信心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乐观。
所以,尽管民居简陋,土炕硌人,被褥上有莫名的味道,魏兰儿小姐依然睡得沉沉的,分不出心思来关注这些。
她倒是睡踏实了,全不知南山脚下那户人家有几个失眠的。
穆柯公子倒是真的没把魏兰儿放心上当回事儿,但是,他正翻来覆去琢磨自己跟阿花同学所做的一番对话。
“来的是找你的客人?”
“不是……”。
“是不是的没关系,穆公子还是早些回自己的地儿比较好,我这里逼仄的很,不适合穆公子招蜂引蝶……”。
然后,阿花同学就抱着孩子回卧室了,留下穆公子抓耳挠腮,满肚子的焦躁不安说不出来。
自己为什么要否认魏兰儿是来找自己的客人呢?为什么被阿花直白白的驱逐,心里面火烧火燎的难过呢?
“招蜂引蝶”?冤枉啊!自己对魏兰儿完全没有印象,也始终没给过好脸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