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人家-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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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当后,众人都冲出侯府。
方初则给江南的父亲传信。
方无适进宫后,见了顺昌帝,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流泪了。
“皇上,请救微臣母亲!”
“快说,你母亲怎么样了?”
“还是人事不知。”
“你起来。这事三皇子都告诉朕了。朕这就派御医去侯府为你母亲诊治,再令京都府衙捉拿奸人。”
“皇上,奸人就是普渡。”
方无适就将胡图的供词和慈心来方家通知的事说了,并向皇上恳求:他母亲是被普渡用邪术所害,连师爷爷明阳子先生都束手无策;普渡和卫昭勾结,卫昭又和睿明郡王是同谋,都是废太子的人,害他母亲是卫昭策划的调换军服后的又一步棋。
继三司会审后,顺昌帝再次震怒,下令全城戒严,搜拿普渡。
申时(下午三点)后,京城忽然紧张起来,各条街道都有虎禁卫出没,拿着普渡的画像,挨家挨户搜查;城门口更是防守森严,每个出城的人和马车行李都要经过检查才准出城。检查的时候,郭方两家人都在旁盯着,不论老少都要问上一两句话。
方初、方制、沈寒冰、郭孝、郭义、盼弟、巧儿、阮氏、蔡氏、细妹、紫竹等人,加上张恒等护卫下人,跟着禁军挨家挨户寻找。
傍晚时分,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郭织女被人害了。
清华街,侯府。
王瑛和范馨怡暂时主持家务。
严未央和蔡铭释放后也急忙赶了过来;严暮阳得知消息也告假赶过来;紧接着,崔嵋、龚大人、玄武王府、朱雀王府、靖国公府、蒋大人、王家等纷纷得到消息,也都或亲上门,或命人来探望。
清哑卧室外好几个御医。
明阳子不耐烦地驱赶道:“都回去!我老人家治不好的病,你们能治好?都堵在这,好人也给吵出毛病来了!”
他这是觉察到清哑的异样了。
他从慈恩大师那知道清哑来不凡;当年普渡给清哑换魂的事,他也清楚;他又精通医术,要是再看不出清哑异样,他白活了!
老人家心情很恶劣、很沉重。
韩希夷得到消息,如雷轰电掣。
他冲出家门,冲到街上。
茫然间,他碰上了方初。
“一初,到底怎么回事?”他抓住方初的马缰,仰面惊慌地问。
“希夷,她走了。”方初在城里转了半天,越来越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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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你彻底输了!(三更)
在侯府,他是主子,是父亲,他不能慌张;若他慌张,整个侯府人心都会大乱;此时面对韩希夷,他忽然前所未有的软弱。
韩希夷是他的朋友、行业内的对手、情敌。他们一起风流潇洒过,一起奋斗拼搏过,也翻脸决裂过,但这都不能抹煞他们视对方为至交。既为至交,便知对方品性。需要的时候,会想对他倾诉。
韩希夷颤声道:“你别急,跟我说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方初低头看着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原来,有些事注定只能由自己承当。
韩希夷见他不语,急问:“就没有办法了?”
方初道:“找普渡。”
说完,调转马头就走。
韩希夷感受到他的绝望伤痛,也同样绝望伤痛。随后,也投入寻找普渡的人群之中。至于找到了,怎么办,他不敢想。
方初有个强烈的感觉:清哑已经被带出京城了,而且是往江南去了,这是他根据卫昭的性子和行事风格分析出来的。
按理说,清哑外貌变了,卫昭只要随便把她带去哪旮旯一藏,方初这辈子也别想找到他们。可是,卫昭是安于平淡的人吗?他若能安于平淡,也不会一再兴风作浪了。
卫昭几次三番费心掳清哑,首先是为了利益,他看中清哑的才能,要利用清哑完成他的野心和贪欲;其次则是为了报复方初,打击方初;再然后才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清哑,誓要将她弄到手。
这样的卫昭,掳了清哑后,绝不会销声匿迹,而要借用清哑的技术壮大自己,发展卫家的纺织基业。要完成这个目标,躲远了是不行的,必须要在纺织行业的中心霞照坐镇,既不耽误他获取各类行业最新消息,又不影响他指挥管理名下的产业。
住远了,全靠飞鸽传书和信使,能行吗?除非他不想壮大。
若有心腹帮着打理也不是不行,但卫昭是什么人?一个被朝廷追杀的要犯,凭什么收拢人心?不过是凭利益。既然凭利益,就要防止人见利忘义,完全撒手是不行的,卫昭也不会放心。
小方氏的产业全部集中在霞照,只有舒雅纺织厂在奉北、幽篁馆在京城,方初之前五年未出乌油镇,管理起来还感到吃力呢;卫昭的产业肯定遍布大靖各地,中心不是在岷州就是湖州。
不是方初自夸,他的能力和口碑怎么也比卫昭强,他都无法放心将所有的产业交给下面人管,想出各种手段监督和监察,卫昭能行?
综上分析,他推断:卫昭眼下必定在江南,在霞照附近。
大隐隐于市,也许卫昭觉得,躲在方初眼皮底下更安全。
还有,快七月了,织锦大会即将召开,按卫昭原本谋划的:若调换军服案诬陷成功,纺织行内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时候,卫昭不可能缩在岷州,肯定在霞照等着捡便宜呢,在方郭等家族倒塌时趁机崛起,这才是他的作风无利不早起!
暮色苍茫时,方初回到侯府。
面对床上躺着的清哑,纵然那是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他此时也兴不起太多的情感,因为那就是一具躯壳。
那不是他的清哑!
他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又痛苦的决定,叫过方无适和方无莫,吩咐一番话后,便带着张恒等人悄悄出城,往江南去了。
两日后,普渡还是没有找到。
郭织女也没有清醒。
第三日,敏妃出宫,去侯府探望清哑。
第四日,靖安大长公主亲去探望清哑。
第六日,顺昌帝銮驾亲临侯府。
方无适说,父亲出城搜拿普渡去了。
韩希夷日渐消瘦,精神恍惚。
韩非花去天牢,探望谢吟月。
见面,隔着粗大的铁栅栏,她第一句话就问母亲:“郭织女被普渡用邪术所害,这事母亲知不知道?求求你母亲,告诉我,怎么救织女。”
谢吟月一愣,她关在天牢,还不知道这事呢。
她愣愣地看了韩非花一会,忽然纵声大笑,笑得满心欢畅,道:“我就说她是妖孽,可是他们都不信。这下信了!她终于得到报应了!这是她应有的下场!哈哈哈……好个卫昭!”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韩非花呆呆地看着笑得失态的母亲,陌生之极。
她道:“这也是你谋划的?”
谢吟月停住笑,问:“你说什么?”
韩非花问:“是你害的郭织女!”
不再询问,而是肯定。
谢吟月道:“胡说!不是我。”
韩非花显然不信,满眼失望。
她对母亲道:“你彻底输了。”
谢吟月道:“谁说我彻底输了?哼,有郭清哑做陪葬,我死也瞑目了。”她现在是真的很满足,语气带着轻快。
韩非花摇头道:“不,你彻底输了!”
谢吟月终发现女儿情绪不对,疑惑地看着她。
韩非花又问:“母亲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
谢吟月很不习惯女儿的口气,才十三岁的女孩子,就算聪明,又能懂多少人情世故?用这种教训的口气跟她说话!
她没多少日子活了,不愿跟女儿置气。
她便淡声问:“输在哪里?”
韩非花含泪道:“先是方伯伯,后是父亲,你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你不应该让他们牵挂,应该让他们无牵无挂!”
一次又一次地陷害,让他们牵挂郭清哑;一次又一次的牵挂,让他们渐渐靠近郭清哑;终于,他们心中只剩郭清哑,没了谢吟月!
连她这个做女儿的,原本因为母亲将不久于人世,全心都在母亲身上,现在硬生生地挖出一块地方来容纳郭清哑,容纳对方无适的愧疚和痛苦,为郭清哑担心,为郭清哑而自责自愧。
非花哭着站起身,走了。
她要去找方无适。
他母亲出事,该多难受呢!
谢吟月呆住了。
她彻底输了!
直到非花拐出通道,看不见了,她才扑到栅栏上,紧紧抓住两根铁条,望着外面喃喃道:“非花”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啊!
韩非花运气不错,在侯府门口遇见刚从外回来的方无适。他骑着一匹大白马,疾奔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骑红马穿紫衣的女子。
韩非花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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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6章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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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适并未忽视韩非花,相反,他一见她,就紧紧盯着她,眼中射出仇恨伤痛绝望的光芒,死死地笼罩着站在石狮子旁的小少女。
郭清哑,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是那天堂审后谢吟月的诅咒,方无适把这看成谢吟月的嚣张,说明母亲的遇害是谢吟月在后谋划的。
他咬牙对少女道:“我母亲没有好结果,你们也别想好结果!”
他好后悔,为什么要救她?
韩非花脸色煞白,扶住石狮子。
她勉强道:“方侯爷,我……”
“你什么?”婉儿策马从后冲过来,一扬马鞭,指着韩非花道,“你还敢来这里?等查明事情真相,我要你们好看!给我滚!”
婉儿从小就喜欢粘着方无适,等大些了,便朦胧喜欢上了他。然织女姨妈一直不松口,这桩亲事便悬而未决。婉儿心里一直有个情敌,那就是韩非花。当年,方无适救了韩非花,还说要娶她,虽然这件事后来不作数了,但方无适亲口说过的话,还是在她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从此一听韩非花三字,便如小猫炸毛。
这时候见了非花,她怎会有好脸!
郭姨妈还在床上躺着呢!
方无适明知面前的少女无辜,但只要一想到躺在床上的母亲,想到谢吟月说“郭清哑,你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心中就充满仇恨。
这仇恨蔓延到韩非花身上。
她为什么要是谢吟月的女儿!
他跳下马,冷冷地看了韩非花一眼,疾步冲进侯府大门;婉儿也对韩非花狠狠地瞪了一眼,跟着进去了。
那一眼,像刀子一样割裂了少女的心。
她倚靠着石狮子,身子不断往下滑,泪如雨下。
侯府守门的护卫走过来,没好脸道:“哭什么!我们织女好好的,你就在这哭,你这是咒我们织女呢?”
韩非花咬着牙跑了。
……
顺昌十四年六月初十下午未时三刻,忠义侯母亲、一品国夫人、御封郭织女去世,年仅三十三岁!
忠义侯方无适按父亲吩咐,为母操办丧事。
半个时辰内,忠义侯府的各门各院都挂上孝幔,一片白色中,哭声震天,然后以清华街忠义侯府为中心,这哀声向整个京城扩散。
从朝堂到市井,人们都不敢相信织女就这么去了!
韩希夷听后,一口鲜血喷出。
韩家姐弟哭喊“父亲!”
顺昌帝听报后,急痛攻心,热泪滚滚。伤心之余,他命三皇子代他去侯府祭奠,又命朝廷所有官员都要去拜祭。接着,他下旨,八百里加急送去湖州,命湖州地方官员严查废太子余党,缉拿卫昭普渡。
上侯府祭奠的人络绎不绝。
人们发现,方无适和方无莫木然接待亲朋,并不流一滴眼泪,大家只当他们伤心得失常了,巧儿、方无悔等人则哭得死去活来。
方无恨哭得不依不饶,只喊一句话“我要娘我要娘”
无悔不忍心,抱着弟弟哭。
方制抚着棺木哭得如雨打桃花:“大嫂啊,你丢下这一家子怎么活啊?你不守信用……祖母要你守护方家的,你怎么自己先走了……”
郭大全、郭大有等人都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