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人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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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起过去的穷酸史娓娓动听,丝毫不觉丢人。
郭守业听着,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
郭家,可有这一天呢?
沈亿三的说话引起清哑注意,不禁留神倾听。
严未央见了,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忽然发现沈亿三身边的少年,忙招手叫道:“沈姑娘!”
沈寒梅见严未央叫破了她的身份,不好意思地走过来。
走过韩希夷身边,他躬身施礼道:“见过沈姑娘。”
沈寒梅脸就红了,对他蹲了下身,细声道:“韩少爷!”
韩希夷含笑点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严未央见他万年不变的风流样子,“哼”了一声。
韩希夷笑吟吟地看向她,仿佛问“怎么了?”
不知怎的,严未央脸就红了,拉着沈寒梅,不再理他。
“这是沈老爷的爱女,排行第九,叫沈寒梅。”严未央热心地为清哑引见,又指清哑,“这是郭姑娘,郭清哑。那图稿就是她画的。”
沈寒梅便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清哑。
清哑也对她点点头,微笑致意。
两人初次见面,一个害羞腼腆,一个安静,全靠严未央居中周旋,居然也谈得十分热闹。
韩希夷在旁看得纳罕:这郭姑娘怎么就跟严姑娘一见如故呢?
忽然他心中一动,上前对清哑笑道:“郭姑娘,今天这拍卖总算圆满。不如在下做东,请你们双方还有严姑娘、沈姑娘,大家去醉仙楼小酌如何?也不枉大家相识一场。”
他说着,眼中露出希冀的神色。
若是能趁着这机会,让双方有个冰释前嫌的机会,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就算不能成为好友,也不要弄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他出面做东,届时严未央、沈寒梅和他都能居中调和;严未央更是方初的表妹,郭清哑和她投契,总要买她几分薄面;他们这些人都是年轻俊彦,郭清哑应该希望融入这个圈子的。
方初听了这话,猛然转头看过来。
不可否认,这个提议真的很诱人。
下意识的,他心里也生出几分希冀来。
清哑目光在韩希夷脸上一扫而过,没理他。
没犹豫要不要答应,也没愤怒地言辞拒绝。
只是安安静静的,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若一定要细究,就是她看他的那一眼有些奇怪。
对,就像看白痴一样——
你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韩希夷看懂了。
他可不就是白痴么!
人家刚被夺了夫婿,和谢家仇恨不共戴天。这仇昨晚才结下的,今天他就邀请双方去酒楼把酒言欢,他不是白痴是什么?
要是清哑去了,清哑就是白痴!
一向潇洒的韩大少窘迫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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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曲终(二更求保底粉红)
但他生性机警,自然不会傻傻的让人看笑话,因拿扇子一敲额头,懊恼道:“瞧我,太没眼色了。你们忙了一天,这满院子都是东西,自然要收拾,你哪有工夫跟我们去酒楼。无妨,改日姑娘有暇,在下再另请姑娘,到时姑娘可要赏脸。”
总算把这事给圆过去了。
然而,之前清哑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这时却忍不住把目光转过来盯着他看,仿佛才发现他的风采似的。
虽然她很快又移开目光,韩希夷却是笑容一僵。
这回,他有了和方初一样的感觉——
清哑清清楚楚流露出:“你岂止没眼色,脸皮也很厚!”
方初一见韩希夷那神情,便知他看懂了清哑的目光。
至于他自己,不用看都能“听见”清哑的心声。
他心里虽然失望,又忍不住感到愉悦。
有个人一起分享这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感觉,他轻松多了!
严未央性直,却不傻,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见一向无往而不利的韩大少窘迫,她满心舒畅。
更叫她舒心的是,终于有个女孩儿不受风流倜傥的韩大少“引诱”,甚至都懒得正眼看他。霎时,她对清哑的好感倍增,引为知己。
好像示威似的,她对韩希夷嗔道:“亏你想得出!”
又对清哑道:“别理他,改天我单独请你去。”
顿了下又道:“请沈姑娘作陪。”
清哑点点头不算。还开口道:“好!”
她也是渴望交朋友的,又正值失恋痛苦的时候,严未央的热情温暖了她的心田。再者。她也听家人说了,严未央中午帮了郭家大忙,若不是她,郭家怕是和谢天良打起来也不一定。这样一个女孩子主动向她示好,她当然不会拒绝。
沈寒梅不大出来的,也巴不得跟人玩,因此羞涩道:“爹爹说。醉仙楼的蒸鲥鱼可鲜了。还有醉虾,都很好的。”
严未央见她们都给面子,大喜。得意洋洋地瞅了韩希夷一眼。
韩希夷还能怎么说?
好在这时方初那边完事了,他忙转身,才把这尴尬掩饰过去。
郭大全弯腰向曹主簿道谢,还恭敬地握住他手。反复感谢。
方初见他将一个小荷包迅速塞进曹主簿袖中。不禁眼睛微眯,觉得这人比他想象的更圆滑。
郭大全恳切地对曹主簿道:“主簿大人,待会儿小人恐怕还要麻烦大人:我先前看见一家小作坊要卖。我家织布的人多,正好想开个作坊。先前没银子,这会儿正好有了银子,就想去买下来了。这不又要麻烦主簿大人!”
曹主簿听了笑得满脸和善,道:“为民操劳,这是应该的。”
沈亿三过来对沈寒梅笑道:“九丫头。还不舍得走?怎么,你这会儿工夫就跟严姑娘、郭姑娘好上了?那也不能赖着人家。真要好。就找一天请人家去家里做客。”
沈寒梅听了,挽着他胳膊羞涩地笑了。
“就怕她们不去。”她小声道。
“那爹爹帮你下帖子请!”沈亿三爽朗地笑道。
方初等人一怔,不明白他怎这样青睐郭家。
忽见他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清哑身上落,心下一转,顿时明白:这是冲着图稿来的!图稿没拍到,不是还有制作图稿的人吗!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了人,还怕弄不明白其中关窍?
方初不动声色地问郭大全:“暂时就这样了,在下等织锦大会后再差人上门讨教。你们买了宅子,暂时不回乡吧?”
嘴里问着郭大全,眼角余光却注意着清哑。
清哑依然和严未央沈寒梅说话,根本没往他这边瞧。
郭大全笑道:“不回。不回。我们也想看织锦大会的热闹。”
方初听了这话,并未多想。
织锦大会期间,霞照城各项交易都十分兴旺,好多外地人特地赶来看热闹、购买瓷器锦缎等物。郭家已然来了,手里又有了钱,留下来看热闹也是常情。
他放下心来,因朝站在人群外的谢吟月望去。
熙熙攘攘的堂间净是人,三个一簇、五个一群聚在一处说话。谢吟月却单独站在旁边,虽不失从容优雅,看在他眼里却说不出的孤单。
他心中一紧,对郭大全拱手道:“在下先告辞了。”
一面招呼韩希夷,一面邀请曹主簿同去吃酒。
曹主簿笑说,他晚上还有公干,不叨扰方少爷了。
方初忙说下次相请,就走到谢吟月面前,“吟月!”
谢吟月微笑对他点头,问:“都妥了?”
妥了?
哪里妥了!
方初想起那张签了自己名字的保证书,心里堵得慌。
谢吟月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冲他笑道:“走吧。我叫人安排了画舫,准备了酒菜,咱们去田湖吹吹风。”
方初点点头,转头找韩希夷和严未央。
那韩希夷一面招呼严未央离去,一面朝清哑告辞道:“郭姑娘,在下告辞了。姑娘请留步!”
他想着清哑必要送严未央,索性客气到底。
那举止彬彬有礼,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
清哑这回没不理睬他,冲他微微点头致意。
神情不冷也不热,万年不变的静默安然。
韩希夷看着她动也未动的身形,笑容僵住——
人家根本没迈步,何须留步?
他急忙转身就走,一面心里嘀咕:“怎么不送一下?真是太失礼了!你爹你哥哥都点头哈腰送人呢。”
方初见好友有些凌乱的脚步,暗自庆幸:幸亏没凑过去自讨没趣。若今天再当着这些人的面被她啐一口,一世英名就全毁了。虽然昨晚已经毁得不剩什么了,好歹只有少数人知晓,想必还没传开。
当下他决定,往后离这小姑娘远些。
不,最好别再碰见她!
严未央冲着韩希夷的背影掩口而笑。
笑过了,才亲热地拉着清哑胳膊道:“我走了。明天我忙,后天晚上来找你出去玩。”
清哑道:“好!”
沈寒梅也客气了几句,才和沈亿三告辞离去。
外面,已是夕阳西下了,天边一片残红。
方初心里记挂那件事,亲自扶了谢吟月上马车后,自己也想坐上去,他有话跟她说。
谢吟月拦住他,轻声道:“人都看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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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人散(三更求粉红)
方初皱眉道:“吟月!”
一把抓住她的手。
锦绣忙避开目光,还上前一步,用身子挡住二人。
谢吟月盈盈目光忽闪,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件事原是我决定的,你不必自责。况且,我心里有主张。说不定这个结果比原先料想的还好呢。未央有句话说的对,那江明辉原靠着郭姑娘起家,确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断了他这条路,他必然自思上进奋发,将来未必不能成大器。我谢家再从旁协助他,可事半功倍。至于这图稿,既然你拍得了,你就出些本钱,添一份私产傍身,也许将来能当大用呢。只要这门生意不落到别家,不丢谢家的脸面就行。我顶多看看那画稿,也不算你违背誓言。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方初见她不过这么一会工夫,就临机应变,另做决断,不觉柔声道:“吟月,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的未婚妻,等闲男子也自愧不如!
谢吟月轻推他,笑道:“去吧。别上来。”
两人尚未成婚,坐一辆马车还是不合礼数的。
方初微笑,松了手后退,随从便牵了马来。
他转身,发现韩希夷正看着他,神情似笑非笑的。
他便没好气道:“走吧。吟月安排了画舫。”
韩希夷道:“那我们可沾光了。”
因朝严未央伸手道:“严姑娘请!”
严未央撇撇嘴,觉得心情不如刚才好。想要不去,又见韩希夷正殷切地望着自己,终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催马上前走了。
人走光了,郭家门前就安静下来。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院子也空落下来。
清哑忽然觉得很恐慌,先前因忙碌而忘记的一切又浮上心头,提醒她虽然买了宅子又开了一场拍卖会卖了画稿,认识了许多人,但日子并未过去多久,不过才一个晚上而已。
一个晚上。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
她和江明辉退亲了!
她心里锥扎一样疼痛,比昨天更清晰。
昨天,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晕了。痛到麻木,反而好过些;而现在,她刚拍卖了原本准备送给江明辉的图稿,虽然拍卖很成功。却昭示她的初恋彻底结束。
想到江竹斋那整齐的铺面。她以为她会是那里的老板娘。
江明辉,一个阳光般的少年,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跟负心男人的形象挂钩。可是,这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她去谢家,他已经跟谢姑娘拜过堂了,还不肯跟她走。
她眼中滚下泪来。
“清哑!”
吴氏走到她身边,小心叫她。
清哑看向她,泪光闪烁。
吴氏眼睛就红了。拉着她手正要说话,郭守业父子走过来。
郭大全笑对清哑道:“小妹。我先去散单子的时候,碰见一个人,欠了债,要卖织锦坊子抵债。我当时就想,我们要是拍卖画稿得了钱,不能留在身上,得买些产业,人家才抢不去。我就跟着他去看了。地方有些偏,在城西,好大的宅子和院子,还不错。要不,小妹跟我去看看?要是好,就买了。省得街上泼皮知道我们发了横财,欺负我们外来人跑来偷抢,谢家也说不定会使坏。”
他有这份心机和远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