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人家-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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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道:“你能这样想开,我就放心了。”
心中却依然沉重,后悔当初没有劝父亲把真相告诉高巡抚。也是他的私心重,怕影响到清哑的名声。却没想到,纸终究包不住火,到底还是泄露了此事,反落个有心隐瞒的罪名。
是谁泄露的呢?
林姑妈,还是卫昭?
想到那个在背后帮废太子经营作坊的人,是否就是怂恿废太子指使地方官扣押自己的人,是否就是在码头散布传言的人?
若是,十有**就是卫昭了。
这个人,现在藏在哪呢?
若高三少爷的事是林姑妈泄露出来的,那她肯定别有用心,他倒要瞧瞧她到底要干什么。他正愁无处下手查清去年的事呢,这也许是个机会。
林姑妈自去年匆匆离开娘家,一直再没回来过。
方老太太想女儿,命人带信让她回来,横竖离得又不远。
林姑妈回信说,她身子不好,故而不能回来探望母亲。
方老太太吓一跳,忙打发方大太太去瞧她。
方大太太带着两个儿媳去了,见林姑妈果然面色差了许多,精神不如以往健旺,忙询问病情,请什么大夫,吃什么药等。
林姑妈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没精神。”
又抚了抚鬓发,道:“头发掉的也有些多。”
方大太太听了担心不已,问:“大夫怎么说?”
林姑妈含糊道:“还能怎么说,就说仔细调养。这一个年头一个年尾,往溟州往返奔波了一趟,我又不适应那里的气候水土,故而生病。大嫂放心,多养些日子就好了。”
她没敢说,大夫说她忧思过甚。
因此,她自认为这是心病引起的。
只是这样一来,倒为她不回娘家造了个绝妙的借口。
姑嫂两个谈起家常琐事,不知不觉就扯到林亦真的婚事上。
林姑妈叹气道:“高三少爷遇害的真相传出来,我们亦真的处境不但没好些,反更无人敢问津了。谁也不想做第二个高三少爷。大嫂你说,这不是无妄之灾么!”
方大太太皱眉,道:“初大奶奶人是不错,就是事多。说起来,还真是谁沾上谁倒霉。那****走后,秋姨娘和制儿……”
因将方制和秋姨娘被罚的事说了一遍。
方大太太其实是不满清哑作为一个晚辈,又是媳妇,当着那些长辈,态度居然那样嚣张硬气,而方瀚海夫妇居然容忍了她这行径,这让方大太太等人很不舒服,觉得她给方家引入了不良的习气。
林姑妈听得目光炯炯有神,精神好了许多。
不过,她并没有多嘴,更没有落井下石。
方大太太见了暗自点头,觉得这才是方家应有的门风,方家的女儿、媳妇,从上往下,哪一个都是有涵养、有品行的。
进入三月,至德皇帝病危。
朝廷局势固然紧张,江南官场也动荡起来。
廉亲王频频派人联系方初。
方初没有回避,全力为他筹谋。
这不仅是为了还当初的人情债,也为了方家将来,还有更深一层考量:他不能让谢吟月在廉亲王那儿占了分量。
方初忙碌之余,没有忽视清哑,他命张恒等人全力守护老宅和研发中心,细腰细妹等女和小豆子四个小子近身保护清哑,除此外,他还一反往日的小气心理,许沈寒冰派了人来增援。
任凭外面风雨飘摇,清哑只一心研究纺织。
五月初二,至德皇帝驾崩。
六皇子廉亲王以谦厚仁德的品行,一心为民的慈悲胸怀,赢得了朝中老臣拥戴,在王太后和靖安长公主扶持下登基。
改年号为顺昌,次年为顺昌元年。
老皇帝驾崩,民间禁喜庆活动三个月。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谢吟月、夏流星都在赦免之列。
京城,靖国公府,卫晗哀求地看着林世子。
林世子皱眉道:“不是我不帮你。卫昭所犯罪行不轻,前日又爆出是他杀害高三少爷。况且他一直潜逃在外,未能伏法,又何来赦免?”
卫晗小声道:“可是皇上与世子情义不同……”
林世子道:“皇上还能为了本世子枉顾国法?”
卫晗道:“夏家那么大的罪都免了……”
林世子道:“赦免夏流星,那是因为夏家所犯罪行大多是其父夏明杰所为,夏流星只参与掳劫陷害郭织女一案。他也服了两年流刑,受到了惩处。你哥哥却不同。你哥哥手上沾了人命,还意图为郭织女换魂,手段残忍,不可饶恕!”说到后来,他口气十分严厉。
卫晗呆呆地看着他,不再恳求。
林世子没来由地心情恶劣,忽道:“夏流星就要回来了,你若不想待在这里,只管离开,本世子不会为难你!”
他转身大步离开。
一路想,为什么明知她恋着夏流星,还要留下她?(未完待续。)
第758章 儿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官场也受到清洗。
江南有很多官员是废太子同党,更是大肆清洗。
每一个落马的官员背后都会牵扯出几个商家,方初忙着为新皇搜集商场信息,以防这种清洗引起市场混乱,影响经济民生。
因为皇帝驾崩,方无适抓周没有请客。
方初和清哑搜罗了许多玩意,一张罗汉床都摆满了,把方无适放上面让他抓,方无适抓了一匹小玉马,和一把木剑。
方初笑道:“难道要当将军?”
清哑眼前浮现个飒爽英姿的骑马少年,十分开心。
她觉得,自己儿子就是那样的!
方无适已经会摇摇摆摆地扶着床沿走路了,她和方初都很重视儿子的教育,但明显的,两人观点不同。
清哑让人做了许多识字的积木等玩具教儿子启蒙,哄起来声音柔柔的,叫“宝宝”,就像她前世和今生的母亲对她一样温柔。
方初一有机会就将儿子抱走了,带在身边。
清哑当然不会阻止他父子亲近,毕竟父亲对儿子的影响不是母亲可以代替的,这种亲近越多越好。
方初带个儿子,如何做事的呢?
不论管家和执事人等来回禀家事,还是埋首账册,他都没让人把方无适抱走,而是将他丢在一旁玩耍,说“爹有事。”
自由是一种无形无质的感觉,无论长幼,都酷爱它。
方无适也不例外,他虽不懂事,但在清哑那,常被禁止做一些事,又是“不要这样”“不能那样”;而方初从不拘束他,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把书撕了东西砸了都没人管,所以他很喜欢跟在爹身边。
方初和人说事的时候,神情通常很严肃,下人也都恭敬有礼,不敢嬉笑,方无适受这气氛影响,很乖巧地自己玩,并不哭闹,等人走了,他才叫“爹”,要这要那,要吃要喝。
方初对此十分满意,决意要对儿子从小训练。
这日,牛二子来乌油镇回事。
进了书房,他见方初坐在桌后,方无适坐在方初怀里,不由瞪大了眼睛——奶娘呢?怎么大少爷亲自带儿子?
又见木地板上到处都散落着积木和各种动物玩具,甚至撕烂的书本和掉落的果子,简直无处下脚,更觉不可思议。
领他进来的圆儿早见怪不怪了,白了他一眼。
牛二子恢复正常,先请安问好,然后才开始回事。
他表现不如往常机灵,因为方无适睁着黑漆漆一双杏眼盯着他,把他当稀奇事物打量,他浑身不得劲,思绪打飘,说话断了几次。
方初眉峰就往当中聚拢,眼神也越发锐利。
牛二子一看见主子这标志性的不悦动作,心中一凝,急忙集中精力,快速将话说完。
方初眉头才渐渐展开,面色也好了。
因说起今年的织锦大会,牛二子道在一次商家酒宴上,人家问起郭织女今年可有创新、可会参加,他傲然回说“那还用说!”
他想清哑去年生孩子,所以没精力研究创新;今年则不同,少奶奶打去年九月从霞照回来,就一直埋头在研发中心,连过年也没去方家祖籍,也没和二老爷一家过,这样用功,肯定有成就,肯定憋了一股气要在大会上再鸣惊人。
话才说完,就听方初怒喝道:“住口!”
牛二子懵了,不知哪里说错了。
方无适被爹的暴喝吓得一哆嗦,居然没哭。
方初恨极了牛二子这爱显摆的小家子气,也懒得跟他解释清哑今年依然不会参加织锦大会,见他一头雾水模样,气不过,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过去,并骂道:“滚!”
“叮铃”一声瓷器碎裂。
牛二子吓呆了,再听见“滚”字,忙不迭跑了。
方初低头,变脸般对儿子露出亲切笑容。
方无适缓过神,吧唧一下小嘴儿,恢复活力,歪歪斜斜站起来,伸手指向装樱桃的玉碗,“爹,七(吃)、果几(子)。”
方初忙将玉碗端到他面前,让他自己抓了吃。
一面又纠正他发音,“是吃、果子。”
方无适努力学道:“气、果鸡。”
方初无奈放弃,心想慢慢来吧。
外面,牛二子苦着脸问圆儿:“好哥哥,你帮兄弟想想,好好的,大少爷怎么突然就发火了呢?”
圆儿问:“你小子说什么了?”
牛二子便将刚才的话重述了一遍。
圆儿翻眼道:“少奶奶参不参加织锦大会、有没有创新是你说了算的?还是大少爷告诉你了?”
牛二子听了傻眼,这才知道错在哪儿。
圆儿道:“你呀,别总在外显摆!狗仗人势,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显摆出事。”
牛二子:“……”
八月十八是方老太太七十五岁寿辰。
虽不是整寿,方瀚海也打算操办一场。老太太身子不大好,他怕等不到母亲八十岁,是以能热闹一场是一场。算算日子,那时候为大行皇帝守孝的禁令应该解除了,可以请亲友来庆贺了。
他便将此事交给大哥和大嫂办理。
方老太太倒也高兴,特地命人去接林姑妈。她说,城里最近来了个有名的大夫,叫她来瞧瞧试试看,再者母女也可相聚团圆。
于是,林姑妈再度踏入方家。
方瀚海最近特别忙,对此一无所知。
八月初,明阳子来到江南,来乌油镇看两个弟子。
方初趁机向他询问,清哑被下毒的可能性。
明阳子听他和刘心说了当时情形经过,也说了和刘心当日差不多的话,表示无法断定清哑是被人动了手脚才出现大出血。
方初只得罢了。
八月初十,方初清哑方纹一齐回城,清哑和严氏等人先回临湖州,巧儿也跟着姑姑,方瀚海父子要迟两天才能动身。
高云溪见了清哑,高兴之余,眼神闪烁。
她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趁着严氏稀罕方无适、方纹回自己院子收拾东西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拉着清哑去了她房内,把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告诉清哑一桩大事。
她说,前些日子大太太来和严氏商议老太太寿辰的时候,向严氏建议,要把林亦真许给方初做二房奶奶。
清哑不解地问:“大伯母怎么管这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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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新锅盖了,很厚实很牢靠地那种!(未完待续。)
第760章 滚!
结果,等了半日,清哑还是静静地不出声。
林姑妈见她不言语,微笑道:“走吧。”
清哑便随着她一起往老太太院里去,一路,林姑妈同她说些闲话,不知道的,只当两人言语投契。
到那边,只见方家各房太太们、外嫁的姑太太们等长辈,并方家姑娘表姑娘和孙子辈的媳妇都在,只不见林亦真。
方无适坐在方老太太怀里,逗得老太太笑不停。
众人纷纷夸方无适聪明得人意,将来子承父业有希望。
方老太太和严氏均心花怒放。
清哑进来,大家又是一阵赞,夸她生了好儿子。
清哑微笑致意,并不自得自满。
大太太便道:“无适都三岁了,你这还没消息?”
清哑看向大伯母,摇摇头。
大太太忧心道:“这可怎么好?往后无适也没个兄弟姐妹的,岂不孤单!你都调养了这么长时候,怎么一点不见成效呢?”
清哑沉默,不打算回答她。
众人将她这表现看成心虚。
大太太和林姑妈对视一眼,道:“亦真被你连累,如今不想嫁人了,这也不是个事。清哑,不如这样,把亦真许给一初,比外头找的强。从此你们姐妹互相扶持,襄助一初打理后院,绵延子嗣。他免除了后顾之忧,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