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再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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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璋还在哭,像个孩子似的捂着嘴。
丁芝芝想跟他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她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如肖晨和王腾所愿死了,而且还举行了葬礼。
真是的,遥控器到底在谁那里啊,能不能给我快进啊!
她不想傻站在这里看林璋哭。
似乎这一次,她的呼唤起作用了,一夜竟然一转眼就过去了。
当然,她也在凌晨停止了心跳。
她妈是早上赶来的,因为大姐怕妈受刺激,刚收到消息时没敢带妈来。
没想到就再也没见到面。
她看到肖晨从病床上翻身下来,跪在妈脚下,抱着妈‘的大腿哭号,说她错了,她对不起妈,她今生今世都是妈‘的女儿……
呵呵。
然后,她看到两家人开始因为车祸而吵架,肖晨的妈妈给肖晨办了转院,躲去了别的医院。
这梦怎么回事,没完没了的,能不能给个痛快的结局啊!
她下葬的日子是六月初四。
学校的老师们来了她的葬礼,小草费宸还有杰哥他们也都来了。小草还是那样,一有点事就哭个没完,哭得不爱哭的费宸都跟着哭起来了。
诶,好像小草生日是七月初四啊,只差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好吧,这次她是没机会给小草过生日了,倒是她一月生日,连生日礼物都收过了。
梦还没有结束,丁芝芝也干脆放开了,爱做到什么时候做到什么时候吧。不过,后面如她所怨,基本都是快进了。
她看到费宸和陈绍念念有词,说他们结婚的时候跟她借的头饰还没还给她。
她看到小草每次心情不好,就蹲在屋里翻和她一起买的东西。
她看到李敏和小草去吃饭,要了她喜欢吃的菜,然后按照规矩在旁边摆了空碗和筷子。
她看到妈的头发更白了,大姐哭倒在她墓碑前爬不起来。
她看到林璋仍旧住在婚房里,每天还要打起精神去上班。
她看到……
她看到了很多,唯独没有看到肖晨,仿佛肖晨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十月初,她将注意力放在小草这边,看小草在书店里翻书,跟相熟的书店老板聊天。
“她今天结婚?她有脸结婚?”小草阴沉着脸。
啧啧,这是谁啊,竟然把小草气成这样……不对啊,小草又没有谈恋爱,不可能遇上什么渣男小三之类的才对。
然后,她终于听到……
“丁芝芝还尸骨未寒,肖晨有脸办酒席?她当她这是冲喜么?”
肖晨要办婚礼了?丁芝芝愣了下,低头算算时间,哦,今天是她死后弟九十七天。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忘记肖晨长什么模样了。
“如果不是她非要去狗屁桃鼎医院,人或许还能救活呢,我x她m的。她事后还跟人说,是芝芝非要跟他们去玩,他们劝都劝不住,我呸她m一脸!”
她非要去玩?丁芝芝眉头立了起来,明明是肖晨硬把她叫走的啊。随即,她笑了,既然想推掉责任,自然是要推个彻底了。
“他们不就是欺负人死了不能说话吗,也不怕芝芝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他们去!”
是啊,不就是欺负她死了不能说话吗?
丁芝芝抿了抿唇,她现在是在梦里,飘了这么久了根本都没人能看到她,可不就是欺负她不能说话么。
可是,不甘心啊!
做了那么久的好姐妹,她到底还是没看清肖晨的面目,直到糊里糊涂的死了才看清又有什么用。
不甘心啊!
“喂,芝芝?芝芝?!”
耳边传来模糊的呼唤声。
“啊?怎么了?”她不是飘在空气里没人看得见么,难道遇上下山的道士了?
“你怎么啦,睡魇着了?”李敏奇怪的问。
“啊?”丁芝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孔,她的同事,二班的老师李敏。
梦里,李敏和小草还在吃饭的时候给她留着碗筷……等等,梦里?
“我没死?!”
李敏更加纳闷了,用力晃了晃丁芝芝的肩膀说:“你睡傻了吧你?”
丁芝芝嘿嘿笑,她现在终于清醒了过来,终于明白,刚刚自己是做了一个超级长的梦。就说么,肖晨怎么可能会那么翻脸无情,估计是这几天跟肖晨吵架的缘故,结果梦里头就把肖晨想成坏人了。
见丁芝芝终于恢复正常,李敏松了口气,没好气的说:“行了,这都几点了,还差十分钟上课,你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么还没上课的嘛。”丁芝芝一边抹嘴一边抱怨,“困得要死,趴在桌上睡得难受死了。”
“睡得难受你把你家婚床搬来啊,我们不介意在办公室里帮你集体压床——咱们这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小孩。”
“去你的……”丁芝芝刚要吐槽李敏,忽然愣了下,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曾经听过呢?
李敏纳闷了,歪着头看她:“又怎么了?”
“你刚刚那话是不是跟我说过一次了?”
“啥话?你说压床啊?我没说过啊,你是不是还没醒呢?”李敏感慨的摇头,“为了准备结婚,你也真是拼了,瞧你累的。”
丁芝芝没有接话,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因为,她终于回想起来了,现实里的李敏确实没有说过,而是梦里的李敏说过这么一句。
12、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是凑巧吧?
凑巧梦里的李敏和现实里的李敏都说了同一句话而已。
丁芝芝呆坐在那里,直到上课前五分钟的铃声响起,才恍然醒过来,对一头雾水的李敏干笑了一声,拿起教案和课本跑出去了。
一定是凑巧,不是很多人都常会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嘛。
丢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丁芝芝开始上课。
她上课的时候,始终是精神抖擞的——她得让台下面这群小家伙们知道,你们有没有乖乖学习,我全盯着呢!
到了第二节课,丁芝芝脑海里还会时不时的闪过梦里的情节。那些过往越来越清晰,怎么也忘不掉。
不行,赶紧上课,不能再想了,不然只要她一分心,这群小鬼头又要不老实了。
看吧,赵子轩又开始拧来拧去了。
对于这个小子,她真是无奈了,家里爷爷奶奶宠着,爸爸妈妈惯着,外加姑妈姨妈什么的,不舍得他受半点儿委屈,她略说重几句,这小子就要跟家长告状,说老师好凶,欺负人。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扯皮了。
“老师,赵子轩他扯我头发!”
谁坐赵子轩前边谁倒霉,别以为是男孩就不会有问题了,上一个坐赵子轩前面的男孩是被他踢屁股给踢走的。
有时候,丁芝芝真想把赵子轩排到第一排去,可这小子从小吃的多长得壮,坐在前排妨碍其他同学视线啊。如果不是他家里一趟又一趟的来骚扰,实话说,按照身高排位,这小子应该坐去后排,哪儿会坐在中间。
没等丁芝芝出面干预呢,赵子轩也尖叫起来了:“老师,她打我!”
废话,你扯人家头发,人家就那么好脾气由着你扯啊?
头疼,极端头疼,丁芝芝真是想问问老天爷,她到底做了多对不起人的事情,竟然摊上这么一小子,等着吧,一定又要生麻烦了。
勉强将两个小孩安抚下来,她先把课程讲完,然后将这两只都叫进了办公室。
喵的,一定要在放学前搞定,不然,赵子轩的老妈来了,一切就搞不定了。
心里拼命祈祷着,丁芝芝抬头看了眼挂表……
不会吧!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泥煤啊,放学了!
丁芝芝第一次对自己的上课节奏产生了深深的怨念——一节课四十分钟,她一向是安排十五分钟上课,五分钟自习,十五分钟上课,五分钟自习。
你妹的,五分钟!
李敏拉了拉丁芝芝的胳膊,凑到她耳边问:“他又怎么了?”
“那不是跟余青青吵架了嘛……”丁芝芝无奈的叹气,忽然,心里又是一跳。
梦里,似乎赵子轩也有跟余青青吵过架,赵子轩的奶奶来时,还被余青青的爸爸给收拾了一顿。
不会这么巧吧……应该是因为赵子轩成了她的心头病了,所以梦里才会梦见这样的情节才对。
“丁老师,我听说你把子轩叫办公室来了,他又怎么了?”
外头传来了赵子轩奶奶‘的声音。
今天真是他奶奶来接他?!丁芝芝瞪大了眼睛,僵直着身子转过去,看到赵老太太正从门口走进来。
忽然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赵子轩不会哭着跟他奶奶说“余青青欺负我,老师偏向她”吧。
见自己奶奶来了,赵子轩“嗷”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到奶奶怀里说:“奶奶,余青青她欺负我,老师向着她不向着我!”
还真是!
丁芝芝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
她忽然很想知道,赵老太太接下来是不是要问她“你当老师的,怎么能拉偏架呢”。
“诶,丁老师,你这当老师的,小孩家吵架,你咋能拉偏架呢?”赵老太太不满的瞪向丁芝芝,满是皱纹的大手爱怜的抚摸着自己宝贝孙子的脸,连声哄着他别哭了,有她为他做主呢。
丁芝芝强笑了下:“赵大娘,不是我拉偏架,是他欺负别的同学,我正在跟他讲呢……”
不等丁芝芝说完,赵老太太就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不就是拉下头发嘛,又没使劲,小姑娘家就是娇气,碰一下就哼哼唧唧的。要我说,小姑娘家好好在家养着呗,送出来上学干啥,糟蹋钱还学不好。”
旁边的李敏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家赵子轩考了全班倒数第三,这个“糟蹋钱还学不好”的余青青是正数第三好么。当然,她知道这话不能说,说了那就麻烦大了。
至少,这赵老太太真敢抬手抽她。
她敢还手吗?她要是一还手,这老太太往地上一躺不起来,下半辈子还不得她去养啊。
丁芝芝没有接话,她的脑海里混乱一片,目光投向了门口。
现在,她怀疑那里将走进来一个人,那个人叫余正海,是余青青的老爸。
赵老太太还在数落,赵子轩的干嚎已经变成了鬼脸,余青青局促不安的站在丁芝芝身边,眼巴巴的瞅着丁芝芝。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外套敞着,露出胸口处半截纹身。
余正海。
“爸爸!”仿佛看见了救星,余青青赶忙扑进了爸爸的怀里,指着赵子轩说,“他拉我头发。”
余正海先和丁芝芝打了招呼,然后才问女儿:“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了他的手。”
听到这一句,赵老太太连忙尖声叫嚷:“听见没听见没,她打我家子轩了!”
丁芝芝磨牙,你家子轩拉人家头发你就没听见?你这选择性失聪还挺灵敏啊,是不是还患有间歇性精神病?
余正海没理会赵老太太,继续问:“你打过他以后,丁老师是不是把你们叫过来了?”
余青青点头:“丁老师说,我们都是好孩子,他不应该拉我头发,我也不应该打他,所以,要他先向我道歉,我再向他道歉……”说着,她委屈的扁扁嘴,“他不肯给我道歉……”
“说得跟多严重似的,不就是拉一下头发,不疼不痒的……”赵老太太嘟嘟哝哝,拉着孙子的手上看下看,问他,“疼不?伤着哪儿啦?要是留下伤了,咱可不能忍着!”
你忍着我也不忍了!李敏几乎忍不住了,就算她早就知道这一家子是什么德性,这会儿也快要爆发了。
可就在她即将爆发的刹那,丁芝芝拉住了她,冲她摆了摆手。
丁芝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笃定,但她知道,等下去一定会有好戏。
果然,余正海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赵老太太:“你知道么,不小心撞死一个老太太要赔多少钱?”
赵老太太不明白,眨巴着眼问:“赔多少?”
“等会我不小心踩了油门,你就知道了。”余正海说着,随手整了下衣裳。
顿时,哪怕是老眼昏花的赵老太太也看清了那狰狞的纹身,以及脖子上的金链子。
“爸爸,她还说我是个小姑娘,上学是糟蹋钱还学不好……我考全班第三呢,赵子轩考的是倒数第三!”余青青也是告状小能手。
于是,余正海又伸了伸手,自然而然的露出手指头上那三个硕大的金戒指,对丁芝芝笑道:“听说丁老师还有一个月就结婚了,恭喜恭喜啊,摆酒的时候别忘了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