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救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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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猜了,管她是谁,也得除掉!”罗上进掐灭手中的烟头,狠毒地道:“二柱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个!”
苗远大听见这话,竟然第一时间不是感到紧张和恐惧,而是略觉可惜。心想陶慧那样美丽的女人就这样被弄死,真是浪费了。“可是,她有枪啊,又整天和警察在一起,要弄死她,风险太大了!”
“眼下就有个大好的机会。不是说今天公路就会抢修通车吗?警察一定会送那死了的小警察的尸体回去。那女法医和方向肯定都得回去。她来的时候,坐的是方向开来的越野车,回去,一定还是会坐这辆车……”
“你是说,在车上做手脚?可是车子停在村委会院子里啊,那里有警察把门,没机会下手吧?”
“那倒不难,调虎离山,找一群人拿着枪去村委会外面闹,警察一定得出来管。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里了,就派人从院子后面翻墙进去,把刹车油管破坏掉。从咱们这里回市区,多少下山路?只要中途多踩几脚刹车,油管肯定会爆,那样,车子很可能就刹不住掉下山去,也许,一切都解决了。”
“可是,这可是技术活啊,咱手底下这群人,谁懂车啊?”
“哼,这事咋能找咱们的心腹去干?这样不是让警察来抓咱们吗?”罗上进觉得和苗远大这样不肯动脑筋的人谈话,实在费劲。
“那找谁去干?”
“刘老三,他会修车,也就懂怎么破坏车。”
“他?上进,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得想好。刘老三可不比咱们养着的这几个无牵无挂的心腹,他可是有老母和妻儿的人。就算他愿意干,也不敢保证他事后被警察调查时,不把咱们供出来啊!”苗远大觉得罗上进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
“你懂个啥?正因为刘老三有老母和妻儿,才是最好的人选。他自从得了病、不能出去打工之后,家里困难得很。他老母也有病,需要长期吃药。前两次他被逼得没法子了,来求过我们,当时你还不赞同我用村上的钱替他垫付了他老母亲的医疗费,哼,眼下,这人不就派上用场了?只要咱们给他一笔安家费,凭他那也不知还能活多久的身板,还有啥事不肯替咱们做的?”
苗远大想了好久,道:“也对,他必须仰仗咱们照顾他的家里。上进,我听你的。咱们两兄弟的命运,可都在这上面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罗上进闭上眼,垂头叹道:“该冒险的时候,就得冒。本来杀掉二柱才是最好的办法,但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随时有警察守着,太难,也太过于明目张胆。远大啊,说句不好听的,咱们16年前就该被枪毙了,能活到今天,还能走到这一步,还不就是靠胆大心狠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六章 代价 二、
“你凭什么保证不会再有人遇害了?你能操控秦求吗?”方向心里拿不定主意,但却不忘试探陶慧,以期能从对方嘴里套出有关秦求的信息。
“方向,如果从正常渠道,旧案是不可能得到真相了!”陶慧狡黠地回避了他这个问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设这个局。虽然这样做不符合法律的规定,但是,这样却能准确无误的判断旧案是否存在冤情。如果事后证明,范二柱、苗远大和罗上进等并非旧案当中真正的罪犯,那样,我会承担我应该承担的一切责任,同时,我们手上这件凶杀案的凶手,也愿意接受公正的审判。你是科班出身的警察,自然也很清楚,就连美英那样完善的司法体制,也可能存在冤案,更何况我们这个才刚在法制建设的漫漫长路上才起步的国度?现在我不和你谈程序,也不谈理论,就和你讲实际。我问你,正义,该不该得到伸张?哪怕是用非法手段,去争取回来的正义!”
方向非常不同意她的这个论调,如果连程序上的正义都能违背,还何谈实体正义的实现?所谓使用非法手段实现实体正义的说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站在个人情感的立场上,陶慧的说法看似有某种合情合理的地方,但站在整个司法制度的高度来说,非法手段得到的实体正义不仅不能称之为正义,简直就是对法制的重大干扰和破坏。
“方向,你发什么愣啊!你的正义感能同意犯罪的人不受到惩处吗?”陶慧猜不出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你必须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方向不愿明确表态。
“好吧,估计不告诉你,你安不了心。你大可以放心,我的目的并不是真要栽赃范二柱就是咱们手里这件系列凶杀案的凶手,而是利用这样一种表象,让苗远大和罗上进知道我们已经注意到旧案上面去了。并且,我还会虚构一个事实,就是范二柱很可能为了换取轻判,打算交代旧案的罪行。然后,我会制造一个机会,让苗远大和罗上进两人以为有机会可以除掉范二柱灭口。如果,届时苗、罗二人真的想要置范二柱于死地,那么毫无疑问的,旧案一定是冤案;反之,也许他们三人都是清白的,所谓冤情,很可能只是目前这件案子的凶手一厢情愿的猜测。到那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方向有点心动,但又分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从昨日到现在,他已超过30个小时以上,没有合眼了。虽然因为种种事件的刺激,毫无睡意,但人的生理特点决定的,长时间不休息带来的判断能力显著下降,却是事实。他心想,陶慧应该也是如此。此时此刻,不应该做任何判断和决定。
“陶慧,去休息一下吧。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方向用敷衍地说辞支开了陶慧,还没静坐片刻,警员又来报告,说村委会外有一群人声称范二柱遭受到警察的冤枉,正聚集喧哗,而且其中有几人持有枪支。
方向心中一惊,纷乱的脑子稍稍冷静了一些,赶紧带人出去防止事态恶化。好在聚集的人群就只吵吵嚷嚷闹了一阵,没有任何过激行为,到当日上午10点过,也就散了。
方向至此已有头重脚轻的感觉了,哪怕只是假寐片刻,也是必须的。
……………………………………
苗远大阴沉着脸挂断电话,费力地摇了摇又晕又涨的头。罗上进就在椅子上伸长了双腿、头斜在椅背上酣睡。苗远大扶着桌子站起来,走过去猛力摇醒罗上进,道:“事情怕是要遭。”
罗上进拿袖子一抹嘴边留下的酣口水,被对方这句话彻底惊醒,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中午1点过了,“发生啥事了?”
“咱们派去看守证据的人来电话,说二柱可能要出卖咱俩了。”苗远大的心情糟糕极了,也害怕极了。
“什么?不可能,这才过去多久点时间!”罗上进竭力让自己的脑袋尽快清醒过来,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半杯陈茶,连茶水带茶叶一齐喝了下去。冰冻的液体刺激了他的神经,登时清醒无比,“他在电话里咋说的?”
“他不是跟那个小女娃还有一个警察一起看守证据吗?说是刚才瞧见那女法医拿了份文件交给那小女娃收着,然后那小女娃顺手把那份文件放桌上了,就又趴沙发上睡。他悄悄看了,是一份有二柱签名的、关于检举警方未掌握的犯罪行为的立功轻判申请书。你说,二柱还能检举个别的啥呀?”苗远大说到最后,嗓音几乎如同拼了命才憋出来的。
“立功、轻判?”罗上进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次苗远大显然是用了脑筋分析了的。
“现在咋整?”苗远大习惯了指望对方给拿个好主意。
“我想想,我想想……”罗上进陷入了激烈的思考之中,片刻后抬起头,目露凶光,道:“眼下,为了保住咱两兄弟这么多年辛苦经营得来的生活,唯有冒险一搏了……”
“你说吧,我都听你的。”苗远大虽然心里不安,但一想到可能失去现在这样拥有特权的生活,却更令他害怕,此时此刻,这种害怕却转化成了无视一切的狂妄和胆大。
“趁他们还没动身,咱们必须动手干掉二柱,以绝后患!”罗上进摸出打火机往嘴上凑,鼻头被火焰一烧,这才惊觉自己根本就忘记了把烟叼在嘴上。他狠狠地把打火机拍在桌上,咬牙启齿地道:“如果有机会,连那女法医一齐干掉,不去等她出车祸了。”
……………………………………
方向在梦中,听见了几声枪响,惊得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由于猛然醒来,站立不稳又重重地坐倒在沙发上。“干吗啊你?”陶慧略带嗔怪的温柔语声传来,才令他狂跳的心安静了下来。“你……,没事吧?”方向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看见天色已经入夜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睡了一天了,现在都夜里8点过了,你是现在回去,还是明天一早再回去?”陶慧笑着道,强烈地感觉到了对方对她的关心。
“其他人呢?”方向剑眉紧皱,隐隐觉得不安。
“都回去了。我打电话给张局长了,让他看着点楚楚。估计现在她们都该回到市区了。”
“就剩下你和我了?”方向摸了摸腰间的枪,还在。
“范二柱还在这里,怎么可能只剩你和我?我让三名警员留下等着,还有,秦求和愣三都在。”
“胡闹。”方向又气又担心,范二柱和愣三作为犯罪嫌疑人,不趁公路通车后第一时间送回市局,肯定就是陶慧早前所说的那样,她在故意设局试探苗远大和罗上进。可是这样的话,却让留在凤凰村中的所有警方人员,必须承担极大的风险,“叫上所有人,立即出发,回市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六章 代价 三、
“你干什么?”陶慧杏眼圆睁,瞪着方向,不过仅眨眼之间,就换了一付表情,笑道:“是,听你的命令,我去叫他们准备出发,你再坐一会儿吧,清醒清醒!”
方向稍觉安心,双手捧着灌满了铅似的头,坐在沙发上,想着回去之后,该怎么向领导汇报工作?太难了!自他当上警察以来,还从未碰到一个案子,能令他像现在这样感到无所适从。
如果一切都照实汇报,陶慧的前途肯定完了。可是,如果不照实汇报,他就违反了职业规则,同时,还涉嫌包庇,涉嫌犯罪。这一瞬间,他似乎稍稍理解到了陶慧那种不顾一切想要查明旧案真相的心情,或许就像此时的他一样,对于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后果,都感觉不到害怕和恐惧,只要这样是为了陶慧好,无论什么事都有勇气去做。可是,现在最令他纠结的问题是,为了陶慧不被追究责任,他必须做出违背法制原则的事情。一旦这样做了,他的刑警生涯,就断送了。他可以为了陶慧放弃自己的职业前途,但是,这样会使他对法制的理想,也彻底破灭。这才是他最感到彷徨的地方。
怎么陶慧还不回来?方向看看时间,感觉才一眨眼功夫,竟然都过去半个小时时间了!总算脑海中那股令人恶心的眩晕感有所淡去。他走过去开门,拧开门把,门开了一丝缝隙,就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不能打开。他心中略奇,凑门缝上瞅,瞧见门外侧的门把被人用一根绳索套住,绳子此时绷得笔直,另一头显然拴紧在什么上面。
陶慧?方向脑海中第一个念头,自己被陶慧悄悄地困在这里了。她到底要干吗?“陶慧,陶慧……”他把嘴凑门缝上大叫,无人应答。他气得发抖,大力拉门,但那绳子很结实,显然凭一人之力是扯不断的。
“来人啦,外面有没有人?”不是说留下有三名警员吗?怎么这时候没人回答?方向放弃了徒劳地呼叫,回头看看窗户,窗户外罩着拇指粗细的防盗铁栏,那里也出不去。糟糕!他心里登时紧张起来。陶慧把他困在这里,一定是要去做什么!而凭他的预感,陶慧此时去做的事,一定非常危险。他不再犹豫,拔枪指向门锁,“砰、砰、砰”,接连开了三枪,才把门锁打掉,外面的绳子再也起不了作用,门打开了。他快步走到楼梯口,瞧见一名警员紧张地往楼上探看,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警员,他的下属之一。
“方队,刚才是枪响吗?”
“谁把我关在屋子里的?刚才我喊人,你怎么不过来?”方向一肚子气正没地方撒,此时语气非常严厉。
“呃……”那警员又紧张又诧异,道:“是陶法医吩咐的,说你好久没睡觉了,让我守在大门口,别上来打扰你。我没听见你喊啊!”
“那其他人呢?”方向心头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