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男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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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微微一怔,缓缓抬起脸,苍白的月光之中,映出了他神情中的一分凝滞。
我拿起针线轻轻叹息:“这也是我为何最后让别人来做这个女皇的原因。历代女皇为了平衡各个家族的势力,不得不让各个家族的男人入宫,有自己喜欢的,也有自己不喜欢的,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我只想跟自己的男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而不是忙着跟这个男人生孩子,跟那个男人滚床,那种生活,真的太累了……”
“所以……你也会让妖男侍寝……是吗……”他转回脸无奈而哀伤地看着我,我深深看他一眼,无奈地点头。若是局势所迫,我会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分道不扬镳
今天只有一更,休息一下,明天开始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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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在我身边的双拳紧了紧,忽然,他扬脸朝我而来,在我还未反应之时,他的唇已经落在我的唇上,我惊呆看他,完全被瑾崋这突然的举动所惊讶,他的双唇在我的唇上紧张地轻颤,深深吸入一口气,双眸紧闭,睫毛在月光中不停地颤动:“那今晚……让我来侍寝吧……”
“瑾崋你在说什么?!”我惊诧地后退,混乱之间,我按到了针线,立刻扎痛了我的手心:“啊!”我抬起手心,月光之中已经冒出了一颗血珠。倏地,瑾崋执起我的手俯脸深深吸入我的手心,他握住我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突然,他一把把我拽入怀中,我重重撞在他在夜风中冰凉的胸膛上,他紧紧抱住了我:“巫心玉……我喜欢上你了……”哽哑的声音是那样的纠结与挣扎,痛苦与压抑,“我一想到那妖男会侍寝,我就!就很生气,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我怔怔在他怀中,他……喜欢上我了……
我懵懵然回神:“对不起……我……今晚很乱……”
他缓缓放开我,我不敢面对他地低下脸:“我,我……”
“没关系,我也很乱。”他也低下脸坐在了我的身边,长发垂在脸边,遮住了他的神情,从长发下露出的脖颈已经红透。“苏凝霜骂地对,我一直不敢承认……可是,今天你说你暴露了,还要送我走,接下去你会跟妖男成婚,他还会侍寝,我,我一下子彻底乱了……对不起……能不能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知道我也配不上你……”他烦躁地再次侧开脸。。
我怔了怔,拿起针线点点头:“好……我……我尽量不让妖男侍寝……”我重新拿起针线,把密函缝入他衣襟之内。
房内变得有些窒闷和闷热。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努力把刚才的失控忘记。
“怦”他狠狠砸了一下床,显得烦躁而懊悔,他霍地站起身,双手环胸开始在我面前徘徊。不安而焦躁。黑色的墨发披散在他的后背上。随他烦躁徘徊的身影一起震颤。
“咳咳。”我因为疲惫而咳嗽。重伤未愈,又和那妖男!孤煌泗海布满邪气的脸和狐媚的视线再次让我心神紊乱,莫名地。我开始心虚。
“别做了!”瑾崋忽然拿掉了我手中的针线,扣住我的肩膀认真看我,“回去休息吧,别再做了!你伤还没好,明天我还在!”
我担心摇头:“孤煌泗海喜怒无常,或许明天,他就会送你离开。我很快就做完了。咳咳……”
“那我自己来!”瑾崋拿起针线,自己封了起来,我看着他在月光中认真的侧脸,和他在一起的回忆历历在目。他没有怀幽的沉稳,也没有苏凝霜的聪慧,他脾气暴躁,也很鲁莽,还很别扭,所以,他只能扮演木头人,因为他的演技甚至也很差。
一直以来,他以诛杀妖男为目标,为复仇为目的,万般委屈地留在我的身边,努力陪我演戏,我尚未将他打磨完毕,他却要离开我的身旁,我真的……为他担心……
这个半成品的瑾崋,能成功吗?
“嘶!”他扎伤了自己的手,手指冒出了血珠,他烦躁地吮了吮,继续缝衣。瑾崋,他也在为我而努力改变着,我应该相信他。
眼皮渐渐发沉,我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微微一怔,侧开脸嘟囔:“困就回去,别让别人发现你不在自己寝殿里……”
“恩……”我疲倦地应声,无力起身。身边变得安静,隐隐感觉他手臂轻动,继续缝衣。
轻轻的,感觉有人抱起了我。
“快把她送回房间。”半梦半醒间,似是听到了瑾崋的声音,“小心点,现在她寝殿外全是老鼠。”
“哼,那你自己抱回去。”这是苏凝霜在说话。
“我轻功没你好……”
“恩?瑾崋也会承认了?”
“是!我承认我没你轻功好没你俊没你聪明!所以……你更适合留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
空气之中,是一个人深深的呼吸声,接着,我感觉到自己所处的怀抱里胸膛轻轻震颤:“这样不是很好?说出来你会轻松很多。”
“恩……”
“告诉她你喜欢她了没?”
“恩……我怕这之后没机会了……”
这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答应我,凝霜,别让妖男靠近她!”
“放心,用上我的命!”
“谢谢!凝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你也是!要留着命等我回来!”
再次混混沉沉地睡去,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了晨光之中苏凝霜静静坐在我床边的身影,琉璃的晨光描出他朦胧的轮廓,他单腿曲起,侧脸凝视飘摇的纱帐,明明看似面无表情,却深深感受到了他的重重心事。
我的曝露,彻底改变了我身边每一个人。
原本老实本分的怀幽却屡屡为我而失去冷静镇定,忧我之忧,虑我之虑,忠诚耿耿,生死相随。在瑾崋要杀我时,他挺身而出,为我无惧舍命。
怀幽,你对我,是赤心之忠!
满怀仇恨的瑾崋,为杀妖男而被迫留在我身边,曾发誓若我被妖男迷惑,必然杀我,然而,在那晚,他却迟迟没有下手,那时,我以为他眸中的愤怒是针对我,现在,我才明白他是在愤妖男碰了我,在怒自己无法将我保护!而今,他将离开我身边,独自完成重任,这将是他的华丽蜕变,相信再见瑾崋之时,他必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心烦和苏凝霜打嘴仗的毛头小子。
瑾崋,你对我,是肝胆之义!
而苏凝霜,孤傲清冷,蔑视一切,只因我一句话,他离开他高高之位,毅然留在我的身边,与我共同对抗残忍的孤煌兄弟,将性命置之度外。
苏凝霜,你对我,是一言之信!
孤煌泗海,你能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但你却切不断他们对我的忠!义!信!我巫心玉还没有输,鹿死谁手,看谁,笑到最后!
【巫月女皇巫心玉登基不久,定于当年十月与摄政王孤煌少司大婚,大赦天下,全民欢庆,放假七天……】
(本卷完)(未完待续。。)
第一章 大婚进行时
天,越来越冷。
晨雾笼罩整个巫月,浓浓的雾像是厚厚的白云坠落在巫月皇宫上,阴寒而湿冷,但也带来了仙境般的美丽。
一队侍卫押着瑾崋走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
巫月皇宫在进入女皇大婚倒计时的那天开始,陷入紧张的忙碌之中。
司乐局,制衣局,御膳房,内务府等等等等司局,乃至御药房也忙碌不堪。女皇大婚大到庆典礼节安排,小到新房用何种香料,全部要悉选择,而这项庞大而细致的工作,交托在了怀幽身上。再由内侍官白殇秋协助。
内侍官本是御前的上司,而这次情况特殊,御前常年侍候在女皇身边,自然比内侍官更清楚女皇喜好。
若是得宠的御前,地位往往比大侍官更高。虽然大侍官的品阶高于御前,但还需拍御前的马屁。
我的大殿内,此刻跪满了人,他们或是手托样衣珠宝,或是器皿杯碟等待怀幽一一审核。白殇秋跪坐在怀幽身边,手执厚厚的本子,详细记录。
白殇秋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御前,与母皇也传出过各种暧,昧的绯,闻。不过御前和女皇之间的那些事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母皇到底有没有临幸白殇秋的父亲,大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后来,母皇尊重了白殇秋父亲的选择,同意他离宫娶妻生子。
白殇秋父亲离宫时,母皇还赐了诸多金银珠宝。可见母皇对白殇秋父亲的器重。
之后,白殇秋继承父业入宫,也成了御前。在怀幽入宫之后,他升任内侍官,怀幽成了御前。所以,白殇秋也有过做御前的经验,做事也是格外细致谨慎,与怀幽配合起来,颇为默契。
“怀御前,您看这个颜色如何?”
怀幽取过制衣局送来的样装细看:“这个红色还不够深。女皇陛下不是凡夫俗女。这红色过于媚俗,需要更加庄重一些。”
“是。”
“怀御前,您看这鎏金钗的花纹可好?”
“可以,是女皇陛下喜欢的百合。但鎏金有些俗气了。换做红珊瑚。即喜庆,又高贵。”
“是。”
“怀御前,请您过目大婚的器皿。”
怀幽一一检查后放回。白殇秋再次拿起。看了看:“朝中女官为主,这套山河锦绣的花纹还不够艳丽,去换花开富贵来。”
“是。”
怀幽对白殇秋一礼:“内侍官大人想得周到。”
白殇秋也对怀幽一礼。
“怀御前,这是大婚时让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服用的鸳鸯丸。”
怀幽的神情开始凝滞,白殇秋看他一眼,落眸继续记录。怀幽恢复平静地取出瓷碗中的药丸,细细嗅闻。
我懒懒地躺在怀幽身后的卧榻上,垂帘做甩手掌柜,看着外面。身前是阿宝服侍我吃金桔。
“女皇陛下,为何御药房也派人来?”阿宝疑惑地问,“大婚晚上吃什么药?”
“那可不是普通的药~~~”我懒懒地说,“那药说白了就是催情催生用的,鸳鸯丸除了能够提升情,欲,还可以增强男女的生育能力~~让女皇好尽快生下子嗣繁衍皇族~~~”
“原来这样啊……这就是为了 女皇陛下和摄政王准备的,让女皇陛下怀上摄政王的……”阿宝听得满脸通红,灵秀的大眼睛里春水盈盈。我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装什么呢,看小黄书的家伙在本女皇面前装纯情。”
“阿宝哪有看小黄书。”阿宝显得格外地委屈,撅起红嘟嘟的嘴,他似是想到什么偷偷瞄我,“女皇陛下,为何阿宝看不到那个姐姐?”
“哪个姐姐?”我瞥眸看他,他眨了眨眼睛,黑眸转了转,立刻低头,“当阿宝没说。”
我半垂眼睑看他片刻,收回了视线,这阿宝可真会装蒜。
在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孤煌泗海就命人迫不及待地把瑾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了宫,许多宫人直到看不见瑾崋才反应过来,纷纷疑惑瑾崋公子怎忽然不见。
但是在这宫里,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人实在太多了,又有谁敢问?
桃香她们为此也是失意许久,她们很喜欢瑾崋,虽然瑾崋在的时候大多时间像根木头,但也比坏脾气的苏凝霜,好了许多。
萧玉明也在不久之后离宫,原以为孤煌少司不会让萧玉明做刑部尚书,但没想到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让萧玉明上任了,同时也把萧家大宅发还萧玉明。这是要定了我这个人情。
眼前浮现萧家那六层的阁楼,那晚的银盘宛若又在眼前。心虚立时变得不宁,我拧眉转身立刻看向帘外,好让那些图像在怀幽他们的话语中消失。
阿宝现在成了我的贴身男侍,因为怀幽是真的无暇来服侍我了。
“怀御前,这是大婚新房用的贡缎,您请过目。”
怀幽摸了摸那顶级的贡缎点点头:“记得用羊绒做底,天凉了,贡缎盖在身上凉。”
“是。”
白殇秋再次微笑看他:“怀御前真是细致。”
怀幽再次对白殇秋一礼:“内侍官大人过奖了,照顾女皇陛下,是御前的本分。”
白殇秋赞赏地点点头,继续落眸在册子上书写。
“怀御前,这是香料,您看这个香味可好?”
怀幽揭开香料的瓶盖,用手轻拂嗅闻。
阿宝在帘后看得目瞪口呆,满目的钦佩:“怀御前对女皇陛下的喜好好了解,真细致,像是他自己大婚一样。”
我抬手又是一掌打在阿宝的头上:“少胡说,宫里岂是你能乱说的地方,若是被摄政王听见,他定会撕烂你的嘴!”
阿宝又是委屈地低下脸摸头:“自从瑾崋公子不见后,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