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男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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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寝殿时,我是真的站不住了。原本有内伤,又硬抗到孤煌少司家,跃落寝殿地面时,我双腿一软,单膝落地!
“巫心玉!”瑾崋匆匆而来,已经换回宫内的华服。
他扶住我,我捂住胸口:“你不能关心我!让怀幽来,带我去浴殿!”
瑾崋扶住我的手臂紧了紧,抽身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到屏风后换上女皇的华服,换衣之时也觉得胸口如同翻江倒海般痛苦。
若不是有师傅的仙气撑着,我可能早趴下了。
把黑衣卷了卷,和面具武器直接扔进密室入口,关好橱门时,怀幽已经入内。
“女皇陛下,浴殿已经准备妥当。”怀幽面如常色,不疾不徐地说。
瑾崋忧急地看我一眼,低下脸。怀幽察觉,看了一眼瑾崋,眸光闪烁,微露疑惑。
“恩,好。走。”没办法说更多的话,带着笑大步向前。
“我跟你去。”在经过瑾崋时,他低着头小声说,“你需要有人给你疗伤。”
我顿了顿脚步,坏笑起来,直接拉起瑾崋的手:“我要跟小花花一起洗~~~”
我拉着瑾崋火热汗湿的手,一甩一甩走出门。瑾崋在为我担心,在为我紧张。
第五十三章 一起湿
因为我要跟瑾崋一起沐浴,怀幽遣退了浴殿里所有人,只有他留在浴殿之内,听候吩咐。
他那边还不疾不徐地颔首一礼:“女皇陛下还有何吩……”
在他话没说完时,我已经开始迅速脱衣服了。瑾崋也是飞快地扯掉腰带,脱掉繁重的外衣,看得怀幽大惊失色,脸色通红,匆匆转身。
“扑”厚重的外衣落地,我立刻盘腿坐下,瑾崋也随即坐下,在我身后认真提醒:“我要开始了。”
“恩。”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双手归元,开始运功。
紧跟着,一双火热的手推上我的后背,立时,火热的气流开始进入我的身体,和我的功力一起缓缓流转体内的奇经八脉!
怀幽偷偷看我们一眼,微微一愣后,放松了神情,他还真以为我和瑾崋要共戏鸳鸯了。
他转身看向外侧,时而张望,时而回头看我们,目光之中,也布满忧心和紧张。他在担心有外人闯入。比如孤煌少司,孤煌少司来没人敢阻拦。
但是,孤煌少司来不了了。因为,他低低孤煌泗海伤地比我还重!
我坐在水池边,浑身的热力开始散发,胸口的燥血在瑾崋的助力中开始推进,到了喉咙,终于,吐出:“噗!“
一口热血喷在了清澈的浴池中,如同朱红的颜料缓缓下沉,化作跳舞的红色的精灵,渐渐消失在水池之中。
“女皇陛下!”怀幽惊呼到我身边,匆匆拿出丝帕,双手轻颤地为我擦去嘴角的鲜血。
我长舒一口气,瑾崋的双手也离开了我的后背。
我对怀幽微微一笑:“怀幽,不要慌张,这是淤血。”
怀幽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似是还没见过这阵势,惊恐之中是深深地惊吓,他匆匆跪下:“怀幽该死,怀幽不知女皇陛下重伤。”
“没事……瑾崋,守好门,我还需要再调理一下。”我再次闭上眼睛调息。
“好。”身后是瑾崋轻轻离开的声音。
怀幽一直跪在我的面前,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那分紧张和担忧。
师傅的仙气在我的体内徐徐流转,迅速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让我复原的能力快于常人。这样的伤别人可能要半月余,而我,只需一两个时辰。
“怀幽,开窗通风。”
我感觉到了满浴殿是我的幽香。
“是……”
我吐出一口气息后,缓缓睁开眼睛,正看见怀幽拉动浴殿边的长绳,打开了一扇又一扇天窗。金色的暮光瞬间一束,又一束洒落清澈的池水,照出一片朦胧的金色。
我坐在池边转身,想要脱去鞋袜,怀幽匆匆到我面前跪落:“让奴才来。”
他轻轻捧起我的脚,小心翼翼地脱下了我的鞋子,用最温柔的动作除去了我的白袜,他的每一个动作让我感觉自己的双脚宛若是这世上最贵的易碎的宝物。
怀幽轻轻挽起我的裤腿,露出我洁白无瑕的小腿后,他退到一边,叠好袜子,与鞋子整齐地放在一起。
我双脚放入温热的池水中,感觉到通体的舒畅,一层波光从我腿边荡漾开来,池面金光闪烁不已,波光凌凌地映在了周围墙壁上。
“快入秋了。”我看着上方渐渐偏红的暮光,空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初秋的凉,“好快啊……”
“是……女皇陛下也将正式即位。”怀幽平实的语气中,略微带出一丝激动,“瑾大人……他们家怎么样?”
“救成了。”我淡淡答。
“太好了……”轻悠的声音带出了怀幽的喜悦,他连喜悦也是那么地小心。
我仰面躺下,轻轻感叹:“这还只是开始啊……”
“开始……”怀幽的面容里,又浮出深深的凝重。
上方出现了瑾崋的脸,他微露生气:“你内伤还没好,不要躺在浴池地面上,凉!”
我坏笑看他:“你也会关心我?”
瑾崋星眸一睁:“我们全家人的命,还有怀幽的命都赌在你身上了!请你好好对待你的身体!”
他气呼呼蹲到我身边,狠狠瞪我。
我笑了:“我已经没事了。”
“什么?”瑾崋不信,“不可能!你这伤最起码养半个月!”瑾崋说着就直接抓起我的手,把上我的脉。
我笑嘻嘻地看他脸上的变化,他从不信到迷惑,从迷惑到大惊,瞪圆双眸惊呼起来:“怎么可能?!”
他握着我的手呆呆看我,不可思议地打量我。
我笑了笑,坐起身,猛地一拉,瑾崋“啊!”一声直接摔向浴池,“啪!”一声,池水溅在了我和怀幽的身上。
怀幽皱眉,看着湿衣。
“呼啦!”瑾崋从水中呼啦起来,丝薄的**瞬间因为水而彻底透明,贴服在他看不出的,原来还挺有型的身体上。湿湿的黑发散落,披散在湿透的身体上。
“巫心玉你干嘛!”他生气看我。
我站在水边坏笑:“你跟我一起来沐浴,不湿身怎么行?我再找个人陪你。”
瑾崋立刻满面通红指我:“你别下来!”
他那副神情像我是世上最可怕的**。
我哈哈一笑,看向了缓缓起身的怀幽,怀幽的第六感让他的动作立刻顿住,僵硬地抬起脸看我,指向自己:“我,我?”
我笑着点点头:“怀幽~~~一起去和小花花戏个水怎么样?”
“不,不不不不。”他连连后退。
“你就下来吧!”忽然,瑾崋伸手直接抓住了怀幽的脚踝,登时,怀幽“啊”一声,也掉入水池之中。
怀幽“呼啦”从水中而起,愤懑不已:“瑾崋!你不要拖我下水!”
“你已经下水啦,干脆一起洗个澡吧。”瑾崋坏坏地要去拉扯怀幽的衣服,惊得怀幽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不。”
没想到闹起来的瑾崋原来也会像正常的大男孩。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女人。对了,巫心玉!”瑾崋没好气看我,“不要偷看。”
“哈哈哈——哈哈哈——”我在水池边叉腰大笑,“喂,那水里有我吐过的血,你们确定真的想洗吗?”
登时,只看见瑾崋和怀幽的脸色一点一点发青。
“啊——”瑾崋一下子从水里轻功蹿起,跳到我的身边,溅了我一身水,恶心看我,“你不早说!”他郁闷地直接套上衣服,大步走人。
他这一身**地出去,又要给我的**荒-淫多添一笔了。
第五十四章 谈谈心
夜,静地只有虫鸣。
“啾啾,啾啾。”
瑾崋已在床上沉沉睡去,今天,他也格外辛苦。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睡得这么安稳,即使我蹲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醒来。
若是以前,他一早跳起来,然后戒备地瞪视我,大声喊:别碰我!
我蹲在他的上方,一直盯着他,一直,一直,他也没醒。我笑了,我终于获得了他完全的信任。
同住一屋檐,被人当**一样提防,我也觉得怪怪的。
轻轻下床,从密室中取出小小的狐仙像,手托狐仙像,独自离开房间。一席白裙,长发披散在白衣之上。
出门时,怀幽匆匆上前:“女皇陛下啊,有何吩咐?”
他还是那么地恪尽职守。
“今晚你值夜?”我看怀幽。他已经换了湿衣,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是。”他静静答,看我一眼,匆匆取来披衣,轻轻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手拖狐仙像静静走在月光洒满的荷塘边,怀幽始终静静跟在我的身旁。
我步入荷花亭,坐下,放下狐仙像,笑看怀幽:“去取一盘棋来。”
“是。”怀幽退出凉亭,深色的身影很快没入月色之中。
我抚上狐仙像:“师兄,我知道你闷了,放心,女皇继位大典会回神庙祈福,我会来看你。”
狐仙像在月光之中蒙上一层淡淡的银光,如同师兄那银色的长发。不由得,我想起了孤煌泗海那一头雪发,他跟师傅必有渊源,否则师傅不会把他们兄弟画成了秃毛的狐狸。
到底什么渊源在投胎转世后,也不再重要,我只需知道,要除掉他们,不易。
“女皇陛下,棋来了。”怀幽轻轻放落棋盘,棋子,黑色在对面,白色在我手边。他再次老老实实,规规整整站在我的身边,静地宛若空气,溶于月色。
荷塘在月光下波光凌凌,闪烁在怀幽的身上,给他更添了一分静,宛若怀幽只是站在我身边的一个石雕而已。
我执起白子,眼前恍若出现了师傅,他那通透如玉的手指夹起黑子在棋盘落下。我在月光下开始与他对弈。
他风骚妩媚地看我:“是不是为师最美?”
我好笑看他:“少来,那两只狐狸真叫投胎了,没投胎说不定比你更美,你说,是不是因为这点,你把人家画成秃毛?”
师傅金色的针瞳收缩了一下,单手支脸:“玉玉这样真不可爱~~~”
我不由一笑,棋盘上只有我的白子,没有黑子。但是棋局,已在我的脑中。
我看了看,看向怀幽,他依然静静站在一旁,只是目光是落在我的棋盘上,透着疑惑。
我笑了笑,轻轻吟唱起来:
“天晴月明正好时~~~~
九重难隔相思情~~
君于云端落星子~~~
我坐闲庭执白棋~~~”
我闭上眼睛轻声哼唱,带着一丝秋意的夜风吹拂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到了在狐仙山那无比逍遥快乐和自由的日子……
而接下去,只怕会越来越困难重重,让人无法喘息。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怀幽在月光下静静看着我的脸,红唇饱满,月光越发染白了他的肌肤,让红唇更加娇艳似血。
他见我睁眼,匆匆低下脸,目光有那么一刻与我相触,透着慌张:“怀幽该死。”
“该死什么?只因看我?”我笑看他,他的脸开始发红起来,变得局促不安,似是想解释,不知从何开始。
我静静看他:“怀幽,我们是朋友。”
怀幽登时怔愣,呆立在我身旁。
“没人的时候,你不必叫我女皇陛下,可以像瑾崋那样直呼我的名讳,没有关系。”
“怀,怀,怀幽不敢!”他越发仓惶起来,我不由大笑:“哈哈哈,看把你急的,随你吧。”
听我这么说,怀幽才常常松了口气。怀幽真是太老实了。
“怀幽,你信这世上有狐仙大人吗?”我单手支脸,墨发划过肘边。
怀幽微微拧眉,带出一丝怀恨:“怀幽不信。”
“不信?是因为狐仙大人没有让你有**终成眷属?”
怀幽一怔,吃惊看我。
我笑了,怀幽看着我的笑容微微失神,我转脸抚上狐仙像:“这个世界,是有狐仙大人的,只是有些事情,狐仙大人也无法做到。”
师傅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是由师傅说了算。
师傅是仙,他的上面还有神,一个人的命运由老天定,师傅,也只是为老天打工的公务员而已。
“怀幽,你与你的青梅竹马没有结果,是因为你们有缘无分呐……”我感叹地看着怀幽,他的神情中,也带出一抹落落之情,两缕长发也夜风中轻扬,勾勒出他秀美的脸庞。
“是有缘无分,怀幽也已认命。”他落落垂下脸,又显疲惫老态。
“别这样。”我打了他胸口一拳,他一怔,摸上胸口匆匆低下脸,我笑道,“说不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