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男臣-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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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玉,风向要变了,你快撤。”车厢里,是泗海轻轻的提醒。
“好。”我在奔命的马贼里调转马车。
“臭娘们!你害我们!我要杀了你——”愤怒的呼喊从身旁而来,我哦瞥眸看去,一个被火烧焦脸的马贼愤怒朝我而来。
我冷笑看他,不自量力,找死!
就在他骑马到我马车边要提刀砍我时,阴气瞬间从我身后的车厢里破门而出,白发掠过脸边之时,马贼已经目瞪口呆在我马车边,苍白的手指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口,鲜血瞬间染红了马贼心口的衣衫,染红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
“妖,妖怪————”马贼大喊一声,翻起白眼从马上直直跌落。
孤煌泗海收回手只是冷漠地甩了甩手指上的污血,诡异的面具上是阴沉的诡笑:“找死!”他冷冷说完,面具看向我的前方,面具后的双眸闪烁出冰寒的杀气。
我立刻看向身前,瑾崋不可置信的脸立时映入眼帘,我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们二人相见,我也知道,我藏不了孤煌泗海多久,隐瞒瑾崋是一种背叛,本想在他冷静时告诉他。
“瑾崋……”
“他……他!”杀气立时在瑾崋身上燃起,他的星眸之中是深深的恨,银枪提起之时,他朝孤皇泗海直冲而来。
“进去!”我把孤煌泗海往车厢内一推,撑开双臂迎面挡住了瑾崋的银枪,他惊然收枪愤怒地大喝:“你在干什么?!”
“你现在就杀了我,好让我还他救命之情!”我也大声说,狠狠盯视瑾崋,“之后他任你处置!”
细细的飘雪静静飞落我与瑾崋之间,他的发丝和枪上的红缨在忽然减弱的风中轻颤。整个世界,不知怎的,忽然静了。
瑾崋久久看我,颤动的星眸里是痛苦,愤怒,挣扎和心痛。
“啊————”他忽然扬天痛苦地大喊一声,收起银枪转身朝涌出的马贼奔去,银色的铠甲在火光中染上了如同血液一般鲜红的颜色。
我缓缓放落双手,对不起,瑾崋,让你失望了。如果你刚才能杀了我,该有多好……
我还记得他总是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被妖男诱,惑,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他发誓他一定会杀了我!
而他……没有……
看着他在火焰中厮杀的,发泄的身影,我内疚到心痛,马车快速前进,我在火光的边缘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东风要起,让所有人后撤。”我发出了指令,轻骑快速通知另一边的凤老将军,大家开始后撤。
远远的后方,是马贼们仓惶逃窜的声音,他们逃亡孤海荒漠,火焰还在紧追他们的身影。
忽然,风停云动,紧跟着,“呼——”一声,东风拂过枯草平地而来,扬起了我的发丝,也把迅猛火势挡住,在我的身边,形成了一道神奇的火墙!(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小城惆怅
迅猛的东风来地毫无征兆,火焰开始回烧,远远的大漠深处,我看到了狼神孤傲地立于一个土坡上,冷冷注视这里的火焰,宛如在说不要烧到他的领地!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飘落鹅毛大雪,密密麻麻从高空洒落,一点,一点化去火焰。我看向上空,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我和孤煌兄弟在下棋的同时,也有人在九重天上,下棋。
所有的一切开始回归平静,火焰慢慢熄灭,骑兵渐渐回城,血腥味和让人作呕的焦味被风雪很快覆盖,焦土之上是一具具马贼的尸体。
士兵开始整理尸体,找回四处奔逃的马,一匹匹签回,又获得不少精壮的战马。
瑾崋手执银枪侧立在风雪下的焦土之上,银甲上是点点血斑,墨发飞扬,红缨飘荡,在依然滚动的黑烟中,透出一种揪心的沧桑。
我静静走到他身边,他没有看我,撇开脸收起银枪就要走,我立刻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瑾崋!”
“我不想听!”他抽回自己的手上马默然离去。
我回到安静的马车边,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呵气化作空气中的白雾缓缓飘散。
“哼,你的小花花吃醋了。”车厢里反倒是他惬意的声音,他显得很开心。
我坐上马车,拉起缰绳:“你不该出来。你伤没好。”
“那低贱的马贼居然骂你,我自然要杀他!”明明动听清澈的声音却带出一丝清冷和寒意。
我轻笑:“我还不是因为你要被全天下骂作好色的女人?”
“那我就杀了全天下!”
我摇头轻叹:“泗海。我还是带你回去洗洗手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我杀人了。”
“你不开心了?”他有些紧张的话音从那扇小小的门后而来。
我眨了眨眼,雪花从我睫毛上颤落:“至少,在这段日子里,我希望你的手是干净的,然后,你穿上你最喜欢的白衣,干干净净地,回家……”
“回家?哼……”他轻笑起来,“我已经没家了……”他轻笑般的轻叹,却让人心酸心疼。“现在。我倒是希望你尽快杀了我,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哥哥。”
我抬眸遥望巫月狐仙山的方向,暖意的微笑从心底慢慢扬起:“不,是另一个家……”在别人眼里。泗海。你或许是死了。但在我巫心玉的心里,你还活着。把躯壳留在世间平息一切,而它们。也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老天爷的棋局,也将结束。
夜晚,宁静的小城变得热闹,大家为能痛痛快快打败马贼而庆祝。
整个小城点起火把,偏僻的玉女关没有百姓,只有守兵。
大家支起篝火,放上大锅,烧起城里所有的食物,乱炖在一起,登时香气四溢,馋涎欲滴。
凤老将军笑眯眯地蹲在府衙门口抽他的烟袋,我拉着马车从他身边而过。
“早知道那群马贼那么怂,真应该把好酒留下啊,可惜,真可惜了……”他叹息着。
我笑看他:“马贼的马上有时会带着烈酒,不妨去找找,应该不会少。”
凤老爷子立时眉飞色舞地起身:“提醒地好!丫头,不如今晚一起庆祝?”
我怔了怔,垂下脸:“我还要看住囚犯。”
凤老爷子的笑容在火光中渐渐淡去:“你这不是看守,是守护啊……”
我在凤老爷子的话中陷入沉默,无论将来世人如何看我,这段日子,我只想为他任性一回。
“丫头,当年我们领罪的时候,并未见过这孤煌泗海,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其实我们并不清楚。不过,老夫还是想提醒姑娘一句,红颜祸水。老夫看出姑娘绝非凡夫俗子,莫因那妖艳男子而毁了清誉啊……”
我淡笑颔首:“多谢凤老将军提醒,玉狐谨记。也请凤老将军和楚将军出山,相助巫溪雪公主,讨伐妖男!”
凤老爷子拿着旱烟袋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别人来请,我们是绝不会出山的,姑娘你可知为何?”
我抬脸疑惑看他。
他温和微笑的眸中,划过了一抹惆怅:“是不想与亲人交战呐……”凤老将军的叹息带起了一阵怅惘的西风,卷起屋檐上的残雪点点飞落。
“巫月是我们的家,巫月里的每个人都是我们的亲人,你说,我们怎忍心与他们交战?”凤老爷子的反问足可以让朝堂上所有人惭愧地无地自容!也包括我。
我们皇族讨伐妖男,说得好听,是为巫月,实则,还不是为了把皇权夺回自己手中?而我们只顾征讨,却没想到千千万万士兵只是普通百姓,亦是巫月子民!
“所以我和阿娇宁可留在这里,也不想上京征战。但今日姑娘开了口,我们西凤家必会助姑娘一臂之力!”
我感动地立刻双手抱拳:“多谢凤老爷子出山!”
凤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我,忽的,他似是看到了谁抬了抬手:“瑾家那小子,今晚你可得陪老夫好好喝酒!”
身边走来了瑾崋,他始终没有看我,双手抱拳:“是!前辈!”
凤老爷子看看我,又看看瑾崋,调笑道:“哟!小两口吵架了?”
“谁跟她吵架!”
“我们没有!”
我和瑾崋异口同声而出。
瑾崋怔了怔,不看我地直接撇开脸,又像是回到巫月皇宫,神情别扭而烦躁:“我跟她没关系,她男人太多,我算什么?!哼!”他说到最后更是拉高了声音,重重哼了一声,直接甩脸走人,和他在皇宫时一模一样。
凤老爷子看了一会儿,噗噗而笑,看向了我。
我立刻拉起马车:“我先回房了。”
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凤老爷子的大喊:“丫头——男人不能太多——后院会起火的——”
我脚下登时一绊,差点摔了一跤,抬起脸时,看到了尴尬的凤鸣,他朝我招招手,干涩地笑着:“我爹……他不正经,您可别在意。”说完,他尴尬地跑开。
我叹气拧眉,这也是我不想做女皇的另一个原因,想到要平衡朝中各种势力而和一堆男人成婚,就头痛。
别人当是没事,我却觉心烦要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再为君沐浴
边城府衙简陋,房屋也年久失色。
牵马车停于后院中,院中客房已经灯火明亮,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年纪十五六上下,都是身穿旧甲,男孩儿帅气可爱,女孩儿娇俏玲珑,两人长得极为相似,似是龙凤胎,他们也是楚娇的子女,之前随楚娇迎敌。
“玉狐姐姐,房间已经给您收拾好了,您快进去休息,还给您准备了热水!”女孩儿显得有些激动。
“玉狐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摸说。”那孩儿有些腼腆。
我感谢看他们:“你们是……”
“我们是楚月楚星,我是姐姐,他啊,是我弟弟。”楚月伸手摸楚星的头,楚星不高兴地拂开她的手:“明明是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好不好?!”
“你敢说你是哥哥!”楚月立时秀目圆瞪,指在楚星脸上,和楚娇的表情如出一辙,“你敢再说一次!”
楚星立刻瘪瘪嘴,转开脸:“好好好,让让你,姐姐。”楚星的神情也是跟凤老爷子及其相似。
我笑了:“谢谢你们,我想要一套干净的男子的衣服。”
“男子的?”楚星立刻好奇看我,随即看向我身边幽静的车厢,“玉狐姐姐,那里面真是传说中的孤煌泗海?能不能让我看看。”
“别去看。”楚星立刻阻止,“没听娘说,孤煌兄弟有毒,女人看了都会中毒。被谜地神魂颠倒连自己亲人都会杀的,你们女人就是好奇心太重!”
楚月立时不服气地双手叉腰:“你们男人就不喜欢看美女吗?那是玉狐姐姐面巾拉下来了,之前谁看她看得直发愣的?”
楚星被楚月说得语塞,反驳无力。
这个世界,男人永远不要跟女人吵架。
“玉狐姐姐,你洗着,我给你去拿,大概要多大的?”楚月问。
我淡淡笑道:“比瑾崋将军略高些。”
“这么高啊……”楚月看向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楚星,连连摇头,“难怪你做不成美男子。身高就差一大截。”
“楚月你说什么?!我还会长的 !”楚星立刻炸毛。
“就你?没缩就不错了。”楚月坏坏一笑开溜。
“楚月你太过分了!”楚星紧追而上。两人打打闹闹而去。
西凤家族住在玉女关虽然清苦,但能感觉到他们获得逍遥自在,无忧无虑,如同隐世。是我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泗海。下车了。”我打开了车厢门。修长白皙的手指掀开了布帘,那原本是粉红的指甲上,沾染了已经干涸的血渍。
雪发垂于地面。他从里面缓缓而出,脸上的面具在细细的飘雪中多了分神秘。
我扶住他的身体,他用一边完好的腿跃落马车,稳稳站在我的身旁,雪发直垂脚踝,丝丝闪亮,不沾尘垢。
他顿住了身体,面具倏然朝向一边残破的矮墙,冷冷而语:“看够了没?!再看挖出你们的眼睛!”
“啊!”一声尖叫响起,随即是匆匆跑离的脚步声,我哭笑不得看孤煌泗海:“你何必呢?他们只是孩子。”
他微微抬首,面具后的目光孤傲冷淡:“但我非供人参观之物,哼。”他冷然转身,一瘸一拐走了一步,停下,静静站了一会儿,朝我伸出手,转开脸轻轻嘟囔了一句:“扶我。”
我不由轻笑,伸手扶住了他,他却顺势朝我身上一倒,软若无骨,佯装孱弱。但在男人里,他真的很轻,轻盈的身体才能让他如同雪花般飘逸,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别全靠我身上,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