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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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当时他没怎么跟她纠结换岗的事儿。
这酒水里要是被人做了手脚,到时就是不闹出人命来,这场龙舟赛不也得停下来?皇帝太后还有那么多贵人权臣全都过来捧他中军营的场,端亲王和吴国公也放心地让他来组织,结果出这么大篓子,就算皇帝不怪他,他到时在朝上怎么交差?
所以她那点事跟这个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人恶自有天收,他还真是处处有对头啊!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竟然这么不怕死。
“表哥?”
正看宋澈已气到死去活来,柳树下的过道里却走过来几个人,当先已走到跟前的这个是十六七岁的一位小姐,气派不输冯清秋,五官不弱袁紫伊,走到他们面前,便往与宋澈肩膀蹭肩膀的徐滢看过来:“你们这是?”
徐滢听到这声表哥,连忙退后了两步颌着首。
“你怎么在这儿?”宋澈一腔怒气被打了岔,皱眉望起这少女来。
“我本来就在这里看舟赛啊。”少女仍然望着徐镛,眼里带着深深的探究,想来方才他们俩站的的确是太贴近了。
徐滢并不看她,这种表哥表妹的狗血桥段她向来知道是该避嫌的,她只微微抬眼往她身后看去,便见两丈远外还站着两个凝眉望过来的人,正是徐冰和冯清秋。
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并不是那么美妙的事情。
她们俩都知道徐镛脚伤在房,先前陆翌铭那里倒可以设法作弊。眼下又如何来把这个谎给圆过去?
三房与长房一向不大往来,一个月里徐滢与徐冰见面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三次,可是为了安全起见。这种情况自然能避则避。
不过一时半刻她还是有信心能撑过去的。
她看了眼宋澈,宋澈的注意力仍在她身上,对于面前的程淑颖却是连余光都没投过去一分。
宋澈素日在大梁拽得二五八万,敢叫他表哥的除了程家的也不会有别人,再者以冯清秋与程家的关系,面前这少女多半是程家的人了。再看她年纪不如程筠大,又十有**是程筠的妹妹。指不定还是竹马青梅。
一想到这里,徐滢目光就往宋澈脸上溜去。
宋澈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这颗青梅的到来而缓和,他喷火的目光仍落在徐滢脸上:“跟我走!”
徐滢又不是傻的。知道跟他走了必没有好果子吃,当然不去。可是眼下徐冰她们在这儿,那倒还真不如跟他走了的好。
她说道:“大人先请。”
宋澈就射了记眼刀过来,转了身。
“表哥!”
程淑颖见状抢先了一步挡在他身前。眼角略略地往徐滢脸上一扫。然后与宋澈笑道:“太后娘娘刚才问起你,说天儿热,让你别累着,抽空儿喝些解暑汤。”又道:“你知道我大哥去哪儿了吗?我刚才找了他好久也没见他。”
“不知道。”宋澈**地。
程淑颖有些无语。
徐滢则有些尴尬,人家姑娘要说情话她搁旁边当大灯笼算怎么回事儿?看这姑娘刚才扫过来那眼神儿,必然也是个不好惹的,这还得多亏她眼下的身份是男人,若是个女的。恐怕眨眨眼都要当心飞来横祸。
她两眼骨碌碌一转,便就笑道:“好容易程姑娘过来了。不如大人先护送姑娘回去也好,也免得磕磕绊绊唐突了姑娘。”不管怎么说,有些敌人是没有必要树的。
程淑颖果然就看了她一眼,扬唇道:“你倒是眼尖,怎知我姓程?”
徐滢抻了抻身子,说道:“姑娘浑身上下贵气逼人,放眼当今京师,除了冀北侯府程家,哪家里能有资格与端亲王府结下姻亲?姑娘行事低调,不欲人知,这是美德,但在下若是假装不识,就是下官的罪过了。”
程淑颖噗哧笑起来、
徐冰和冯清秋原是因为宋澈在而不敢冒然上前,等见着徐滢的时候已经都有些蠢蠢欲动,再见得徐滢三言两语把程淑颖也给逗笑了,便再忍不住,两厢对视了眼,抬腿走到他们面前来,先跟宋澈施了礼,然后问徐滢:“你的伤居然好了?”
徐冰压根就没上三房来看过徐镛,也就不知道他伤的具体多重,再者这些日子徐少泽也在养伤,又交代她们不要惹事,跟三房的接触就更少了。
徐滢和徐镛都是有准备的,只要在场不露明显破绽,就是撞见了说两句也出不了大问题。
她冷艳地给了她一个白眼,侧转了身去。
这种情况下,不做声当然最好。
这么想着,她就又往宋澈身后挪了挪。
宋澈就越发怒气上头了。他不是一直挺能耐的吗?敢跟他动手,还敢跟他顶嘴,怎么在几个娘们儿面前反倒怂起来了?他黑着脸瞪了眼她,又回过头来瞪着面前的徐冰,没眼力劲的死丫头片子,难道没看见他正赶时间要剥徐镛的皮吗?
徐冰因着徐滢的态度挺生气的,但见宋澈这般,心下倒有些吃不准。
刚才他们那拉拉扯扯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看了心惊,他们之间当真有宋澈说的那么清白?如果他们真没什么,徐镛为什么一点也不怕他?而且还躲在他身后?宋澈也没有说什么?
因而一时倒是又捏不准要不要再往下浇油了。
可眼下冯清秋心里还对徐镛藏着怨恨,她又怎么敢没点表示?
她斗胆道:“你怎么不来见过秋表姐?怎么越发地没规矩了?”明明她是小徐滢是大,偏她把话训得这么理直气壮。
徐滢没理她。
宋澈忍无可忍了:“你是谁!”
徐冰吓了一跳,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冯清秋见状连忙走上来福了福:“清秋见过小王爷。”
宋澈倒是认识她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都是些没眼力劲的白痴!
徐冰和冯清秋都窘在那里。
徐滢在后头噗哧笑出来,刻意粗着嗓子道:“她就是徐侍郎的女儿,下官的堂妹。”
宋澈扭头瞪了她一眼,被自己的妹妹训他竟然还有脸说出口,真是连他都忍不住替他丢脸!
冯清秋本就是方才见着宋澈跟徐镛杠起来才拉了徐冰和程淑颖出来看好戏的。眼下见徐冰又败北,哪里肯就这么罢休?
顿时也道:“徐镛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因着姑父的关系我也当得你半声表姐,冰姐儿说不得你我应能说罢?小王爷是你的上司又是亲王世子,当着小王爷的面儿,你竟敢如此倨傲,你是不是觉得小王爷脾气太好不敢处置你?就你这样藐视上官的态度,就是撸了你的官职也实不为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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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秋这话说得义正辞严,身份理由都摆得让人挑不出毛病,仿佛宋澈不考虑她的建议撸了徐镛的官都没有身居高位者该有的尊严了似的。
宋澈眼里的寒意又深了一点。他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冯清秋,扶剑睥睨道:“他是我五军衙门里的官员,怎么处置他是我的事,你这么指手划脚,是觉得自己比本官脸面更大,还是觉得本官没本事,治个属官都得请你代劳?”
冯清秋倏地窘了。
她是阁老府的大小姐,走出去没有人敢不尊重她,就是在这些王孙公子面前,她也总是会受到极大的优待,诚然宋澈地位是比她高,身份是比她尊贵,可是连端亲王见了她都会笑眯眯地唤她声秋丫头,他宋澈凭什么一点都不顾她姑娘家的面子斥责她!
这么想着,眼眶也禁不住红了,咬牙切齿瞪向在他身后探出头来的徐滢。
都是因为他!没想到他竟然屡屡有这样的运气,上次是程筠护着了他,这次竟然又来了个宋澈!
她两眼深深地剜着徐滢,勾着头没再做声。
旁边程淑颖和徐冰也是愣了,宋澈虽然打起人来是有些荤互不忌,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手的。冯清秋就算有不对之处,这徐镛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说了就说了,难道凭她阁老府小姐之尊教训个小吏还不应该吗?他干嘛这样?
尽管腹诽着,面上却都不敢出声。
这里气氛尴尬着。前方忽然又施施然踱来一人,到了近前微笑道:“原来都在这儿。我还说都开赛了怎么却都看不到人影了?”
来人竟是程筠!
徐滢忙道着“小侯爷安”,这里徐冰也连忙见礼。冯清秋乍听见到他声音时双眼已经恢复了些亮采,也唤了声“筠哥哥”,面上仍是涩涩。但又不失温婉地说道:“筠哥哥本该在对岸,在这里也能遇见你,才叫做真巧了。”
程筠笑了笑:“我好像听到你在说要小王爷撸徐镛的官,怎么,他又得罪你了?”
冯清秋怔然无语。
刚才宋澈为着徐镛而斥责她这已经够了。怎么禁得住又来个程筠!而程筠从来都没有偏袒过谁,这个徐镛哪里这么大的能耐,怎么值得程筠几次三番地护着他?
想到这里。方才强行压住的怒火与嫉火就已然绷不住了,她蓦地转身看着徐滢,咬牙笑道:“原来是我唐突了徐公子,竟先后引得小王爷小侯爷为你说话。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女子这就跟公子赔礼了!”
徐冰嗅出当中硝烟之气。形势容不得她有别的选择,她冲上去便去扇徐滢的耳光:“你敢得罪秋表姐……”
谁知巴掌还在半空,整个人便就已经飞到了两丈外。
宋澈阴着脸瞪向灰堆里的她:“合着眼里是没有我了!”
停在远处的流银连忙冲上来怒指徐冰:“当着小王爷的面,岂有你动手的余地?!还不快滚!”
徐冰噗出一口灰,回头看一眼宋澈,吓得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冯清秋原本气怒交加,再看到徐冰把脸丢成了这般,讲究体面的她立刻又加上了三分羞恼。当下也不再理会她,一跺脚。转身走了。
场面变得微妙了。
旁边始终没曾得到过宋澈半分关注的程淑颖见状,也不免尴尬起来,纵然徐滢油嘴滑舌会说话,当程筠也明显袒护起徐滢,宋澈又全然不顾她的存在,脸色也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流银也是,他本来多希望看徐镛吃扁,没想到徐镛这个始作俑者安然无恙,反倒是他还要帮着宋澈给她对付别的人,心里那股窝囊劲儿就别提了。
再加上远处爬起来的徐冰,几双眼全跟灯笼似的齐齐往徐滢瞪过来。
徐滢连忙打着咳嗽:“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当差了。告辞了诸位!”
宋澈扯住她:“跟我走!”
程筠打圆场道:“前面船赛要开始了,你这个总指挥不在场可不像话。”一面轻轻将徐滢的手抽了出来,并看了眼她。
徐滢一刻也不再停留,道了声谢,立刻一溜小跑儿地走了。
程筠若有所思地目送她远去,宋澈瞪了眼逃得比兔子还快的她,又瞪了眼程筠,气呼呼也走了。
这场龙舟赛原本就是为守株待兔,如今兔子被惊走了,龙船赛热身得再激烈,赛鼓敲得再震耳欲聋,船手们显示出来的勇猛拼搏的气势再热血,也已经沸腾不了宋澈的心。
皇帝皇后他们倒是看的乐呵,不但押起了宝,还起了心思明年由朝廷出面也办个龙舟赛。
宋裕也上蹿下跳拖着太子打赏,又撺掇着程笙去订扬子楼的酒席,回头好庆功,想来已经完全忘了他的骡子强上了皇帝的照夜玉狮子这回事。
徐滢突破重围回到记录台这边,龙舟们才刚刚开始出发。
李经历不免有通数落,但看她满头大汗,便又把自己未来得及喝的解暑汤让了给她。
一切准备就绪,任务就闲了,看着那头绷着个脸意兴阑珊的宋澈,徐滢又寻思起先前他那番话来。
按理说以他世子之尊,今儿这样的场合没人敢跟他作对,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撑的慌,那又会是谁呢?谁能够惹了他之后,令得他没有立刻冲上去将他踹死,而是还这么大费力气地下饵诱捕?
可惜线索太少,无从揣测起。
舟赛共分三轮,分赛复赛与决赛。
每一轮的成绩都得呈交皇帝过目,其实皇帝并不评分,只是因为宋澈坐在他旁边,必须表示下尊重。
分赛完了,李经历又交代徐滢去送录分册子。
这里拿着册子起了身,那边厢紧盯着记录台的两名小厮就凑向宋鸿告状了:“就是他!此人叫徐镛!”
“徐镛?”宋鸿站在避风处,扒拉开眼前的杨枝看了半晌,凝眉嘶了口气说道:“你是说前不久跟世子传出断袖传闻来的就是此人?”他调整了下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