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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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骑着高头大马威风神气,紧绷着的脸上在偶然扫视中也泄露出些些兴奋和羞涩,有熟识小王爷的人平日里见惯了他炸毛的一面,今儿也终于得见了这罕见的一幕。
徐家这边也早就派了十几个人分段地迎在半路,队伍每到一地便回府禀报一次。
徐镛在外院紧张得腿肚子都发胀了,徐滢则由袁紫伊陪着在房里吃红枣桂圆茶,这种时候本该是自家姐妹陪伴的,但徐家已只有个徐冰,三房里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动忽略。
外头礼炮响过几响之后,接着是锣鼓声起,再接着是喜乐声起,徐滢这里碗才放下,全福夫人便就进来了。(未完待续。)
217 面有春光
宋澈领着队伍等候在二门下,两手都激动得有些发抖,而程笙宋裕二人却尽围着徐少泽讨赏。徐少泽抹不开情面只得源源不断地派人送钱,好在王府送来的礼金也十分丰厚,实际上并用不到长房多少钱。
其余各人俱有喜乐,独程筠打量这徐府四处,眼底略有波动。他认识徐滢的时日并不比宋澈短,然他今日却是头一回登上徐家大门,他的人生似乎总比别人的人生要慢上几拍。
这里祭过天地君亲,又拜别了长辈,新人仪驾便启程去往王府。
宋澈在牵着徐滢喜服下露出来的莹白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自如,上轿的时候还扶了她一把。
王府这边皇帝皇后还有淑妃容妃等人都到了,而太子则启驾回了宫。
端礼门下传来此起彼伏的礼炮声时,贵人们都被请到了承运殿前殿。
皇帝望见一表人材的宋澈牵着新娘子进门,也是忍不住一阵感慨,他和端亲王并没有别的同胞兄弟姐妹,两人打小丧母,基本上他这当大哥的也以半个父亲自居。二十年前主持了端亲王的婚礼,如今又给他儿子主持婚礼,就是不知道他将来还有没有机会替他的孙子主持婚礼。
想到这里一激动,当场又赐了新人珠宝数千。
身旁的娘娘们也俱都懂味儿,纷纷又添了礼单,尤其是宁淑妃。竟是把自己珍藏的一座龙凤呈祥的蜀绣大屏风也添上了。
这里目送了新人们回房,众人也就纷纷起身回殿。
宁夫人邀宁淑妃到了昭阳宫,等坐下。便笑道:“姐姐今儿风头都快盖过容妃娘娘了。”
“谁教你说的这话?”宁淑妃轻睨她,“容妃在我之上,我岂有抢她风头之意?我不过因为你是王府的侧妃,我也算是半个亲戚,面子上做得好看些,日后你在王爷面前也有体面,你竟然还当我是在与容妃姐姐比高低。”
宁夫人忙说道:“妹妹只是信口一说。并不是这个意思。”
宁淑妃也没纠缠,缓下神色便道:“你也不用学人家争啊抢啊的,王爷跟皇上都是有情有义之人。你安安份份教养好陈留王和郡主,凡事多为王府着想,王爷绝不会亏待你的。就是压不住容华宫的风头又如何?又不会短了你的吃穿。”
宁夫人垂头称是。
宁淑妃啜了口茶,这才又笑着问起来:“怎么不见鹃姐儿?”
宁夫人正要答话。这里太监就来恭请入席了。
喜宴开在西路的攒芳楼。与荣昌宫遥遥相对,因此喧闹声并传不到新人耳中。
宗亲们成亲可不像平民,洞房里也还有各种叩拜祭祀。
这会儿已祭过天地宗亲,担任全福夫人的太子的长姐湖阳公主以及吴国公世子夫人正引着新人入西窗下的同牢席。吃一口便听全福夫人们唱句赞歌,再吃一口再听她们唱,如此过了四五轮,直看到赏钱讨得不少了,众人也折腾够了。便就开始合卺。
这时窗外又有王府里儿女双全的侍官夫妇在廊下唱赞歌。
新人再叩拜天地宗亲,众人才铺了喜床。由侍棋画眉以及荣昌宫里新添的侍女给徐滢梳妆,然后一个个道着万福之辞离去,而流银则引着宋澈去沐浴更衣。
宋澈打从进洞房起脸上的热就没退过,一颗心也在胸膛里蹦哒得似乎随时就要跳出来,趁着沐浴的时候好好调整了一下心情,但一看自己光*裸裸泡在水里的模样心又跳得更厉害了,这就好比十年寒窗的学子终于到了下场科举的时候了,自己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交得出手?
怀着忐忑又迫切的心情出了浴桶,然后穿戴整齐又往寝宫里去。
他素日绷着脸的时候多,所以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到了房门前停了停步,等流银掀了帘子,那双颊上一抹春色终是掩不住了,借着帘动时屋里红烛透出的光芒,那双颊就更显得艳丽不凡。但是当他抬步进了门,这抹艳丽的春色忽然又僵在了他脸上——
本来他以为进门一入眼必是徐滢风情万种地歪在床上等他,但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等,反而还正指使着侍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在做什么?”他走过去瞅着道。
丫鬟们见到他进来便就识趣地退下去了。
徐滢回头看了眼他,微笑在桌旁坐下来,“明儿不是要进宫么?早几日内务府来人给过我一份册子,我忘了放到哪里去了。”说完她瞄着他,又扬了唇角说道:“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还得出去敬几轮酒。”
宋澈被她看得心慌意乱,别开脸道:“王爷不让我喝酒,让宋裕他们挡酒了呢。”
端亲王让他们挡酒其实也是为防他们来闹洞房,这个美意他当然得领。
徐滢拖长音哦了一声,然后就顺势拿食指勾起他的衣领来:“那你坐过来些,我看看洗干净不曾。”
他瞅她一眼,方才借着说话已恢复的脸色腾地又红了。
徐滢把脸凑过去,往他脖子根儿轻轻嗅了两嗅,那气息就跟猫儿在耳旁蹭来蹭去似的,酥酥麻麻,让人想躲又不想躲。而她嗅完之后居然又停在他耳边不动,隔着一指宽的距离,她温软馨香的气息也弥漫到他脸上。
心在胸膛里跳得跟擂鼓似的,他喉头滚动了一下,把脸转一转,屏息往她唇上落了一吻。
这吻轻得跟微风拂过湖面也似,但那瞬间里产生的柔软触感又让人心悸不已,又香又甜的,好像羊乳羹……他又强忍着心跳往顺着她唇廓还有下颌吻过去,鼻尖触到她滑腻的脸颊,到底控制不住激动,身子又退了回来。
不是他不想继续,实在是他害怕一不小心就露了怯,说过要好好表现的,总不能失了面子。
反正有时间,先说会儿话也不迟。
他咳嗽着,望着屏风下打开的箱笼,起身道:“找东西是吗?我来帮你找。”
说着已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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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更得少,但一本书统共也就一段洞房花烛的情节,大家多赏点票吧~
。。(未完待续。)
218 这是惊喜?
徐滢见他那脸红到耳后根的出息样,哼笑了下,走过去,弯腰坐到了那箱笼里。
宋澈吓了一跳,一抬头她两手托腮望过来,虽然面目一点也不可怖反而很诱惑,但她眉梢眼角的意思却全都透露出想吃了他……
“那个,”他咳嗽了下,“你坐一边儿去。”
“皇上交代你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她笑眯眯望着他,“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惊喜呢?”
到底还是来了。
他摸着鼻子看看左右前后,目光就是不敢落到她身上。因为她这个姿势,他一抬头刚好就直视着她的胸……只穿着宽松内袍的她胸那么挺,简直随便动动就能碰到他的脸。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但她就不能老老实实躺床上等着,让他酝酿酝酿情绪再来吗?
他瞅她一眼,嘴硬说道:“你去把蜡烛吹了,我不喜欢有灯。”
虽然说他已经研究过一遍那书,但到底是纸上谈兵,实地作战还是心里不大有底。尤其是在她面前,她就是千年的狐狸精,而自己就是刚进师门的小道童,光看着就心里直打鼓,点着灯还怎么办事?
“那个不能吹。”徐滢掠着耳边的发睨他,“新婚洞房里的喜烛谁会吹呀?”
有这个规矩吗?
他狐疑地望着她。然后爬起来:“我去问问厉公公。”
“你怎么问他呀?”徐滢没挪窝,托腮的手指在脸上弹来弹去。“说想行房的时候不想有灯?还是说你害羞不想让我看见?那商虎他们背地里还不笑话死你。”
宋澈在帘栊下停了脚。
说的也是,这当口走出去问吹灯的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睨着她:“那怎么办?”反正他不能让她看见他的窘。
“我有办法。”徐滢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忽然褪了身上的丝袍盖住他的头,“我把你的脸遮住,跟吹灯也是一样的。”
宋澈顿时被衣袍上的体香包围,袭得他有些晕晕的。他把袍子扯下,没好气地睨他:“遮我的眼睛有什么用?那不是掩耳盗铃么?”
“那你是想遮我的眼睛?”徐滢凑过去。
他脸红起来。
也不是这个意思。说到底他是觉得应该有些东西掩饰他才好发挥,跟遮谁的眼睛没有关系。
“要不。咱俩把喜烛挪到别的地儿去?”他想了个好主意。既然不能吹,那就挪远点,只要这房里没灯照着就成。他蓦然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居然能灵机一动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徐滢环臂挑眉,“是倒是可以,只是这洞房里忽然没了灯,外头人不会觉得奇怪?”
宋澈讷住。这话也很有道理。既然不能吹灯。那房里忽然变得黑乎乎,厉得海他们绝对会来敲门的。万一正在尴尬之时被打断……
他愁眉不语。
徐滢忍着笑,指指屏风后的碧纱橱:“要不,咱们去那儿?”
他眼里一亮,没错,山不转水转,挪不了灯那就挪地儿!
“好的,就去那里!”
他说道。反正那里有床榻。地方小,但是看起来更私密。更适合做那些羞羞的事情。他一溜小跑进去收拾里头的床榻,然后来来回回地抱床褥枕头。直到收拾停当,才脸红红地走过来牵她的手,一前一后地进了去。
这碧纱橱不大,一半放着张罗汉床,一半是活动空间。屋里没有灯,但是借着月窗上透进来的淡淡灯影,屋里布局还是能辩认清楚,现在空地一头正摆放着徐滢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嫁妆挑子。
宋澈拉着她坐在榻上,即便是没有灯也听得出他紧张里带着兴奋的声音:“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觉得呢?”
徐滢笑微微将腿抬上床,歪在一头道:“有惊喜什么都好说。”
“知道了。”他说道。
然后就站起来脱衣服,只留中衣到了床上,躺在她旁边。
徐滢扭头看他,他也把头扭过来,四目在微光里一对上,就有火花在彼此眼里闪现了。
宋澈顿了片刻,侧转身,伸出一手去解她的衣带。屋里因为光线昏暗而更显得静悄悄地,衣带松开的声音在这份静谧里也显得格外清晰。
徐滢忽然按住他手:“弄得我痒。”
手按的地方正在她肚脐上,宋流脸热热地,心里砰砰直跳,但仗着光线昏暗为掩护,勉强还能装得平静。他俯身下去到她耳边:“那我轻点儿。”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脸上,又反弹回来,像是揭开了蒸笼盖,一腔的热意都按捺不住了。
徐滢因着他这一耳语,心里未免荡漾,于是尽量做着配合。
宋澈其实也能感觉到她的善意,但可惜即便如此他还是遇到了阻碍。
比如说当他褪了她的衣裳后,接着又应该做些什么呢?他想当然地凑了上去,伏在她身上低头轻吻。可是当他一贴近,她胸前挺起的部位就毫无阻碍地贴住了他,——那已经不能称作为奶糕了,那是烙铁,直接能把他给烙熟!
于是他就换了个稍微安全的姿势,薄光下他两手撑着榻面,悬空着身子去靠近她,但还没有触到她,他就立刻又收回了身子,因为忽然觉得那样看起来真好像只舔奶盆的小奶狗……
他略有些沮丧。
想象中并没有这么难,怎么做起来跟他想象的又有点不一样?
算了,要不就不玩这些花哨的了,直接上吧。
他扑上去,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好不好暂且也展示一下男子汉大丈夫的雄风再说。
谁知道人才扑到半路,徐滢一只脚突然抬起来,正中他肚子,紧接着他便闷哼一声滚落到了地上!
——别说什么他有武功之类的话了,谁他妈在新婚之夜脱得只剩条裤衩的时候还会防着自己的老婆偷袭……
徐滢也不理他,披了袍子下地,噔噔先去举了烛台回来,然后高擎着望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