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号-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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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坑他!让他们在太子他们面前丢这么大脸!
打不死他们……(未完待续。)
213 日月换天
屋里顿时传起哭爹叫娘的声音。
太子冷冷扫了屋里一圈,拖过宋裕身边的太监来问,得知竟是他们俩自己作死,侧头与程筠对视了一眼,便就以一副懒得理会的神情折了出去。
打就打吧,反正打不死。
等到宋澈将他们俩揍到跪地求饶的时候,太子和程筠已经不见了人影。
宋澈冲着地上那俩又发出一串狮子吼,然后拿起披风便就出了门去。
宋裕和程笙抱头从地上爬起来,两人脸上已经各落了几道青印了。
程笙瞪着宋澈背影恨恨吐了口痰,宋裕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儿,咱俩找我父皇讨赏去!我瞅中他那把青月剑已经很久了……”
太子跟程筠走到他们订下的雅室里,坐下便翻了只杯子下来说道:“你方才说崔嘉亲口吐露,崔涣早年与人合伙开矿?这事儿当初怎么也没传出来?”
程筠点头:“正是。不光没传出来,崔家上下包括崔嘉都不知情。崔嘉还吐露过崔家家底已空的消息,当时我也没觉得什么,但这次澈儿遣了商虎他们去崔家门前刁难,我看崔家都没吭声,才想到崔嘉的话或许是真的。”
太子凝眸,“崔嘉又犯什么事了?”
他虽然近来忙碌,但大大小小的事只要一过耳总还是有印象的。
再说崔嘉不可能这么不长心,明知道斗不过还要去招惹。
程筠垂头默了下,“我若猜得不错。应该是崔家得罪了徐镛他们。”
太子挑眉道:“这话怎么说?”他要是记得不错,崔家跟徐镛他们家早就没有干系了。
“我也是猜的。”程筠顿一下,笑笑道。
宋澈回到府里。怒意已渐渐消了。
吃饭时目光瞄到那日徐滢坐过的锦墩儿,不免又停下碗筷来。
宋裕他们俩是很可恶,可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他这么抗拒,又怎么会引出这么多事来呢?
上次徐滢来的时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当时也就是他嘴硬,实际上什么也不懂。眼看着离成亲也不过个把月了,他又还嘴硬个什么?
想到这里,便就鼓起勇气唤来流银:“那几本书呢?”
徐镛拔得头筹。家里上下自然高兴。
第二场第三场中间均相隔一日,于是翌日家里来了许多上门道贺的人,刘家兄弟都来了,同来的还有刘夫人等。因为徐滢要出嫁。如今也该是来添箱的时候。
徐镛高兴虽高兴,倒是也不曾忘形,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接下来的科目上。
徐滢他们因为无法亲临,也只好在家里干等消息。
如此过了四五日,终于全部科目考毕,徐镛骑射拿了第一,后两项得了一个第四一个第三,这成绩已经是非常了不得。如今只等文科成绩出来,再看看总成绩第几便算是心里有了底。
武举虽不如文举那么隆重。仕途影响也不如文官那么深远,但是对于他们的处境来说,却是举足轻重。
又过了三五日,眼瞅着重阳节过去好久,院子里的菊山已经满目斑斓。这日正是工部送家俱过来的日子,杨氏正忙得脚不沾地,忽然间金鹏就夹在车马中间蹿了进来,跳着脚禀报道:“太太!我们大爷高中了!他拿了武进士!”
消息必定是先传去五军都督府,金鹏得来的消息,必然也是最准确的消息!
顿时间满院子来送家俱的衙役都冲杨氏贺喜讨起赏来!房里上下内外的下人也皆都闻讯出来了,中了进士就表示无论如何都能钦赐个官职,而这官职与中军营的小吏又是远不同的,必然是个卫所里的实职,日后但凡有用兵之时,是具有被点将领兵的资格的!
虽然说在得知名次后这消息是意料中事,但亲耳得到证实又自不同!
杨氏当即着苏嬷嬷端钱出来打赏,这边厢府里老太太他们听到消息也纷纷往三房过来询问。
这是喜事,并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杨氏大大方方承认了。
老太太等人各自嗟叹,同过来打听虚实的冯氏心里也翻腾似海。原先只当三房注定就要这么废下来,没想到才几个月的功夫,居然徐滢嫁得了好人家,徐镛也考中了武进士,简直地位都已经翻了天了。
自然背地里又有人拈酸,觉得徐镛是借着端亲王府的势才得中的。
所幸徐镛早就有准备,事到临头也不见气愤,反倒是安慰徐滢:“我就是名落孙山,外面同样会有人说三道四,既然不管怎么样都有人闲话,那我又在意这么多做什么?路遥知马力,我迟早会让人见识到我的实力,何必争一时长短。”
一席话说得徐滢心里如被春风熨过一般的舒服。
殿试就在九月十五,徐镛拿了个二甲头名,御赐武进士出身,太和殿上唱了名,西长安门外挂了榜,这日京师四方大街人头涌动,二甲头名虽无武状元威风,但也钦赐了正五品的守备,纹银三千两,宝剑一柄。
徐滢本觉得徐镛凭会试成绩挺进前三并不成问题,想问问他殿试上何以落到了第四,再琢磨了两回又没说。
徐镛是个有志气的,嘴上劝她不必在意外头闲言碎语,想来不过是为了避免她担心,实际上他心里还是在意的。如果她猜的没错,殿试上他是故意藏了拙,并没有去当那个出头鸟,如今想起,他所说的“勿争一时长短”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既然这么有主见有志气,她当然乐见,能懂得给自己留余地,这也说明少年当家的他这些年还是真有些收获。
守备大人暂且留府待命。任命结果应会在年底前给出。
现在不知会分到哪里去,但大家都自觉地做好了外任的准备。毕竟卫所大多都在京外,留在京中的亲军卫长官几乎全在勋贵手上。三房没有一个人提出请宋澈或端亲王帮忙递话让他留在京师或者京郊,不给他们额外添麻烦已经达成共识。
徐镛如今也不必再去上衙,目前有了为时三个月的假期。正好这期间还有些后续的手续,以及徐滢出阁在即,又有许多上门道贺的亲友,其实也并不闲。
这么样一来,徐滢的婚期眨眼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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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又出了点事儿,所以阵脚全乱了。
其实这种状态持续了已经快两个月,只是以为能顶过来,不想又出了点意外,真是各种乱。所以1月最后这几天更新时间会不稳定。
2月份,过年那些天,客来客往,更不能保证日更七千,而我的计划本是想存稿度年关来着。。。。
下午在群里说想在2月1号至15号期间请假,16号恢复正常更新,过年挤点时间先写点稿子存着,可想想还是决定先坚持看看,试试每天更一章——不只是你们放不下这本书,我其实更加放不下。然而家事繁琐,如果万一无法保证质量,我也只能先放下。
请大家看在我至今为止信用完好的份上,理解万岁。(未完待续。)
214 结了梁子
廿五日内务府送来了凤冠霞帔以及世子妃的朝服礼服常服等等,另还有两个宫嬷带着个镶金嵌玉的小匣子过来跟她传达新婚流程以及各种礼仪,包括闺闱之内各种事项。徐滢都淡定地听了,然后着侍棋给了重赏。
徐府里也开始张灯结彩,宫里以及王府的人时有登门,每个人都比往日多了几分紧张之色。
这是府里的大事,即便三房不说,老太太和徐少泽也不容许出什么差错,外院这里徐镛与徐少泽共掌,内院里杨氏与老太太共掌,几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冯氏身为府里的大太太,还以为怎么着这次都会让她出面掌掌事务,哪知道直接让老太太篡了权,心里自是不乐意的。按规矩,王府到时对世子妃的娘家各房亲戚均会准备一份厚礼,除此之外主事的还有一份礼,不让她出来,便连这份礼面都没了。
但她没胆子在这件事上弄鬼,便只有透过院门打量着三房,一面暗地里拈着酸。
杨氏从徐滢身上得到的这番风光,她这辈子也是没办法得的了。
崔家败成那样,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凑出聘礼来。
上次崔韦到府拜访之后,她和徐冰是没见着人,但听婆子们描述,崔韦人才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崔嘉强,而且还知道在这当口上赶着巴结徐少泽,可见并不蠢,而他既然还知道上门拜访,可见也是舍不得这门婚事。既是舍不得,怎么就不想办法快些把这婚事定了呢?
崔韦虽然还只有十六岁,还颇等得几年。但徐冰却也十五了,男子二十成婚不为晚,女子十八成婚可都有些偏迟了。
当然,其实她如今也并不是那么担心崔家会反悔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处可图,还不如另谋他路。
可关键是,真要退了。崔家能不反过来把她们设计崔嘉的事抖出去作为报复?
如今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要是徐冰婚事再出差错,那他们的脸可就真丢大发了。
再望见三房那边热热闹闹地。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徐家这里自是没人敢惹事,王府这里也井然有序地操办起来。
荣昌宫内外重新描金涂漆,院里植物也重新换植过,三重宫宇焕然一新。只等着新娘子入驻。
端亲王为了让宋澈多花些时间在婚事上。近来衙门里的事也多揽了过来。又指了常山王宋鸿与陈留王宋沼跟着伍云修帮手操办,常山王也不小了,宋澈这里完婚之后,又该开始张罗他的婚事,有这机会正好可以锻炼锻炼他。
还有几个郡主,万夫人所出的宋鹂和宁夫人所出的宋鹃,通房燕氏所生的宋鸢,姐妹们这些日子也跟着两位夫人忙前忙后。——世子成亲是大事,每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
万夫人虽未禁足满整三个月。但也算是吃了个大亏,当初本以为“徐镛”不过是个擅于两面三刀的小吏,所以才漫不经心地待之,没想到她不但是个女的乔装,而且倒把她给拐了进去,这笔帐自是记在心里的。
本想着就算明面上拿捏不着她,暗地里也要给他们添点堵,哪想到还没等她想出辙来,她这里倒是又已经成了王府的世子妃!
世事变化太快,简直令她都应接不暇了。
她成了世子妃,她心里这口气又要怎么才能出?
“夫人,冀北侯府的颖姑娘来了。”
这里才刚进拂香阁喘口气,内侍就弯腰禀报道。
程家的人来了?她顿了顿,放了茶示意请进。
程淑颖带着丫鬟进了殿,跟她略略地一颌首,便说道:“夫人可知道,表哥那边怎地封门了?”
万夫人本就不爽,见状更加不爽。这个程淑颖仗着是王妃的内侄女,见到她从来不行礼,就算她不是正室,终究也是郡王爷的母亲,是端亲王的侧妃,她一个就要过气的后戚出身的黄毛丫头倒在她面前摆起谱来了。
于是她并未像往常那样起身,依旧歪在枕上,扯着嘴角道:“姑娘来得不巧,回头相国寺的大师要过来祈福,世子宫里要保持洁静。”
程淑颖倒没瞧出她还有别的心思。她只是想去看看新房准备得怎么样了而已,闻言便就哦了声,然后从丫鬟手上接过只雕花朱漆木匣子来,捧向她道:“这是我亲手剪的一些窗花,我算过了,这些应该够用,请您回头帮我转交给表哥。”
然后便就告辞。
万夫人接下来,又挽留了两句,直到她出去,才又收回目光,不以为然地瞥向这木匣子。
匣子倒是常用的木匣子,锁口处只拿丝带扎着结。她看了两眼,将身子歪向茶几这边,伸出涂着猩红蔻丹的将那丝带结一勾,那结便扯散了,再提起盖子一看,入目便是满满一箱窗花,那热烈的大红色几乎闪瞎了眼。
许是真用了心剪的,竟张张完美无暇。又怕有折损,这才用了木匣保护。
她一松手,匣盖便啪地合上去。
原先王妃在时她都没把她放在心上,如今她不在了,她就更不会把她当回事了。若不是端亲王这人耳朵根子一点不软,她也容不得宋澈稳坐世子之位到如今。她进王府至今十六七年都没有失过蹄,却不防在徐滢手里栽了跟头,这梁子也叫做是结定了。
她歪在枕上再想了想,忽然伸出五指,从一旁的点心盘子里抓起些香酥的点心渣来丢进匣子里。
离成亲还有四日,窗花得成亲前一日才贴。
“先跟喜联什么的放在一处,到了要贴的时候记得贴上。”
阮全心领神会地抱了下去。
下晌相国寺的高僧来祈过福,廿六日一大早,以宋裕和程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