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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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轻轻在保温桶外面摩挲了几下,好像终于下定决心。转身,“你不要再来求我了。这次,我真地决定放手…”
也许是艾洁和项擎朗也在病房,冯睿并没有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他想了一下说,“我尊重你地决定。”
戴小悠笑了,拍拍艾洁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就走出了病房。
项擎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在犹豫,艾洁慌张的说,“怎么办?小悠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我,我可以解释的…”
“有什么关系?让她走。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冯睿苦笑着说。
“可是。你一定很难过,你们在一起都那么多年了…”
“我不难过,真的。”冯睿招手,让艾洁走到病床边,他拉着艾洁的手说,“我真的不难过…”
项擎朗心想,你不难过,我难过!这叫什么事啊!
他瞪了冯睿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
在艾洁地低呼声中。项擎朗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在医院门口追上戴小悠。拍拍她的肩膀,“有事吗?聊两句。”
戴小悠苦笑一下。摇摇头。“我没事。”
“我知道。”项擎朗边走边说,“我就是想知道冯睿这样…你当初怎么会同意分开旅行的?”
戴小悠叹气。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不想跟他吵架。冯睿这个人没什么大毛病,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没有任何不良习惯…”她又沉吟了一下,“他是有些斤斤计较,我到现在跟他出去吃饭都是A制,但是我也知道我这个人花钱没有节制,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俩互补会比较好一点…毕竟结婚不是谈恋爱,以后的生活总要算计好才可以。”
“那为什么要分手?因为艾洁吗?”项擎朗诧异的说。
戴小悠笑,“其实我刚才来地路上就想好了,还是分手吧。你知道吗?我正在上班,冯睿的妈妈打电话叫我给冯睿送汤,她说她要去打麻将,冯睿的爸爸出去打牌,他们俩没时间…”戴小悠摇头,“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冯睿和艾洁的事已经让我很不舒服,再加上他父母的关系…我真的不敢想象,我要这样过一辈子…”
她停了一会,“至于艾洁…无所谓了,如果他们俩真的有关系,那也不错啊。”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他们…”项擎朗欲言又止。
“因为我现在终于发现,冯睿是否背叛我,根本不是关键…就好像我们分开旅行,那必定是我们俩已经出现了问题,当我觉得问题不可调和时,还要继续就是我的错了。”戴小悠轻轻捋一捋头发,“当然了,刚才看到艾洁,我还是很难受…我之前问过冯睿无数次,他都不肯承认…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何必要隐瞒我?不管艾洁是不是喜欢冯睿,至少冯睿地心已经不在我这儿了…”
“他配不上你。”项擎朗由衷地说。
不管事情到了什么地步,戴小悠都没有说冯睿一句不是,反倒是冯睿,不断指摘戴小悠的错…单凭这一点,戴小悠都要比他强地多。
戴小悠笑,“谢谢。”
项擎朗摇头,忽然又想起冯睿说地话,“对了,冯睿是不是有些迷糊?比如经常忘了绑鞋带?”
“怎么可能?”戴小悠诧异的说,“冯睿特别注意仪表,出门前要照好几次镜子,就算这样,路上遇到有反光地地方,也会仔细检查一下…”
“哦。”项擎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冯睿是怎么给你说的?”他又问,“关于他把辛田推下山的事。”
“他说的挺含糊,我也没仔细问。”戴小悠侧头看看项擎朗,“我相信这是个意外。”
项擎朗苦笑没有说话。
对戴小悠来说,今天她的所有疑问都得到解答,可是项擎朗呢?他真的相信这是一起意外吗?
他是喜欢看的人,也知道意外才是最容易被忽略的杀人手法…尤其,这个意外发生在两个不认识的人身上。
她们说着走到马路上,项擎朗的车停在一边,“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我自己走一会。”戴小悠摇摇头。
“好。那再见了。”
戴小悠忽然又喊住项擎朗,“那个…那天在医院遇到的女孩,是你女朋友?”
“是啊。”项擎朗点头。
“她是要去旅行吗?我在旅行社也见过她。”
“她要去丽江。”
戴小悠摇摇头,“可能是我多事。但是我心里啊,总是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过的太快,还没好好珍惜,一眨眼就面目全非…”她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如果不太忙,就和她一起去吧…她一定想你陪她…”
9 神奇右脚
擎朗一直急着戴小悠的话。
和徐悠悠吃晚饭的时候想说,晚饭后散步的时候想说,散步散到家门口的时候想说…可是他说不出口。
有时候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女应该有的表现。
他们偶尔一起吃晚饭,他的家庭以及罗敏嘉,成为他们之间最主要的话题,有时候也会聊聊他正在侦破的案件…也只是这样而已。
好像朋友。普通朋友。
他静下心来想过很久,才发现问题出在他身上,确切的说是徐悠悠身上…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成为他最大的困扰。
虽然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他不敢冒险。就好像单独旅行的事,就好像她去许翰扬遇害现场的事,就好像她被绑架又自己脱险的事…他什么都不敢问,怕触到她的痛处。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太过小心翼翼的维持,会让感情永远处于一个无法前进的状态。他就算对感情的事再迟钝,也知道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被累到不能继续而草草分手。
他是很直接的人。喜欢不喜欢都表现在脸上,一晚上的心神不宁徐悠悠都看在眼里。
走到家门口,她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项擎朗想了一下,摇摇头。
他觉得不是时候。可是什么时候才最合适,他也不知道。
“依然姐的事,调查地怎么样了?”徐悠悠耸耸肩。决定不去想他心里的想法。
“没有进展。”项擎朗提起这件事就有些丧气。
徐悠悠伸手抱住他,“乖。不要太着急。”
项擎朗哑然失笑。
他想,也许都好,也许什么都没关系…她不是小孩,她受了那么多苦还能笑嘻嘻地生活,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反手环住她,直觉她又瘦了。
这个发现一方面让他有些生气。另一方面却是窃喜的…好像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他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她的任何变化。
“多吃点。”他说。
“…啰嗦。”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敢说自己在偷吃减肥葯…
其实她也一样,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刻意逃避。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喜欢一个人,怕他嫌弃她的过去,怕他受不了她的性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把自己任何地不好暴露给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忘了,好像来不及危害社会,来不及搅和四邻,恶魔的计划还没成形就被他的爱情击打到烟消云散…
她想好好的生活。她想保护好自己。她想我不做天使,不做魔鬼,我就做个家庭主妇就好…
她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充满勇气。
她想她是幸福的。
大家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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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朗并没有再追究辛田地死是否有可疑。
他被更重要的事缠住了。
十一月二十日,星期一,城西的垃圾场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尸体的残肢。
现场比想象中的凌乱。发现尸体的垃圾工人已经吓到语无伦次…当然,任何一个人捡垃圾的时候发现一只截断的右脚——脚上还穿着灰色尼龙袜子——都会吓晕过去。垃圾工人的反应算冷静地。最起码拖拖拉拉地说完了经过。
“四十二码的脚。男性,看皮肤组织年龄不超过四十。脚上没有茧子,应该很少从事体力劳动,也就是说,不经常走路…”安静嘟嘟囔囔地说着,“伤口呈不规则状,可以看到细小地骨头残渣,应该是用斧头一类的东西造成地…尸体还未腐烂,这样的天气,大概死亡时间超过四十八小时,还有,他的脚是死后被砍断的…”
这些,是垃圾场的残缺右脚能提供的最多信息…翻遍了整个垃圾场也没有找到尸体的其他部位,垃圾场的看门人对残脚的来源也无法确切说明,他只知道,城西的垃圾场每天都汇集了大量垃圾,谁运来的,何时运来的,从哪运来的,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寒冬的天气,发生这样恶劣的案件,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尤其是,尸体的其余部分找不到,就意味着也许还是掌握在凶手手里,或者已经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不管哪一种可能,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都是极其恶劣和严重的。
项擎朗所在的重案组,被上面重重压力逼的恨不得一个人顶两个人用。
线索实在太少,110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符合“右脚”的情况…因为是无名男士,暂时被孟醒冠名为“右脚”方便称呼。
上面的人逼项擎朗,项擎朗就去逼安静。他迫切需要安静找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安静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做到了安静。
魏自超学习回来以后,发现自己得了动脉瘤,他在妻子的严令禁止下,被迫递交了退休报告…安静现在是“首席法医”,又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他很少说话,从早到晚的待在验尸房,熬到满眼血丝,也学会了和重案组其他人一样,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可是这也无济于事。
凶手比他们想象中的聪明,尸者是死后分尸,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血迹,发现尸体的地方又堆满生活垃圾,很难判断“右脚”上的污迹脏痕是在案发现场留下还是垃圾山上留下的。
整整两天,项擎朗派人搜查了全市几乎所有垃圾站,同样是一无所获。
“右脚”来无影去无踪,好像它的出现是某个半途而废的恶作剧…孟醒苦中作乐,决定给“右脚”改名为“神奇右脚”…他琢磨着是不是以此案件为线索,构思个去杂质发表混点零花钱用用。
项擎朗对他的回答是一记“不神奇”的右脚…稳稳的踹在孟醒左半边屁股上,留下黑乎乎的脚印一个。
“头儿,”孟醒捂住屁股蹦跶过来,“你让安静去查查‘右脚’是不是有脚气?”
“什么?”
“不是啊…我想那个凶手把‘右脚’的鞋子扔了,可是没脱袜子,估计是怕他的脚气太难闻…”
项擎朗翻个白眼,“如果有脚气,最臭的应该是鞋吧?”
10 “右脚”的主人
管是鞋子也好,袜子也好,“右脚”孤零零的持续到都还是个光杆司令。
两个案子这样不上不下的悬着,项擎朗再也没心情管徐悠悠是不是要单独旅行了,他甚至不知道徐悠悠偷偷推迟了旅行计划,只是因为,不想人去了丽江,心还留在这里。
她每天翻阅报纸,做着和项擎朗同样的工作…寻找失踪人口。
“右脚”当然不会凭空出现…可是他的主人像是人间蒸发的不够彻底,单单落了只脚。就连警局张贴的悬赏通告也无济于事,项擎朗觉得真是驴技穷了。
他甚至觉得,科技发展的还不够,如果哪一天,只用一个探测仪就可以找到地球上任何一具尸体,并且按照死亡时间分门别类,那就完美了…只是话说回来,科技的发展必定限制脑力的活跃,虽然我们的体力因为汽车轮船飞机的发明,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所幸大多数人还是享受这样的进步…那么,有这样的机器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最后去逮捕犯人的还是警察,他就不至于失业。
这样多好?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右脚”的身份终于有了线索。
项擎朗接到一封匿名信,信是电脑打印的,信封上指明收信人是项擎朗,发信的日期是一天前…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寥寥数字。
“东园小区17幢C座1105房,男户主左忧民失踪超过一星期。”
落款是知情人。
因为找不到更多线索。项擎朗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还是亲自去了信上说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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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朗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无人出来应门。
他正要离开,隔壁1103房间门开了:?有些好奇的看看他。
“请问一下,这家的户主是不是叫左忧民?”
“是啊。”中年男人说,“不过他们搬家了。”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