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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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悠悠开动脑筋…这么黑的天估计是找不到什么秋水仙了。
不幸中的万幸,这房子建成差不多十年了。小区大门口有个没什么用的保安。睡的早起地晚,摆了个空架子吓唬人而已。大铁门上有铁链子拴着。仅够一人进出。每幢房子楼下都有个电子锁。徐悠悠拿出项依然的钥匙,挨个试过去,终于打开了F幢地大门。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给自己打气。
“你做贼为什么不戴手套?”罗敏嘉好奇的问。
徐悠悠瞪他一眼
话。
坐电梯到了十八层。
“我都没化妆。”罗敏嘉遗憾地说,“今天要吓谁?”
“你能不能闭嘴!”徐悠悠拍他的头。
八分之一地机会,要是猜错了,不小心被人当小偷抓起来…那,那也太难看了!她现在可是高度紧张。
—
中国人地传统,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口都会在过年地时候贴上春联和福字,徐悠悠转了一圈,发现只有1804门上干干净净。
应该就是这里。徐悠悠忽然觉得心酸…这里对依然还有许翰扬来说,等同与一个固定的旅馆,是吗?
为了保险期间,她深呼吸,按响了门铃。
“你应该捂住耳朵。”罗敏嘉好心提醒。徐悠悠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掩耳盗铃的意思。
“你再不闭嘴我回去了!”她恐吓他。知道他的好奇心也超级旺盛。
罗敏嘉捂住嘴,坚定的点头。
如她所料,没有人应门。
徐悠悠拿钥匙挨个试了一遍,咔哒一声,门开了。
罗敏嘉兴奋的要往里冲,徐悠悠提着他的衣领拽住,“你在这给我望风。”
她不能让罗敏嘉知道依然的事,虽然这个孩子成熟的让人害怕。
“你不让我进,我就…”
“如果你要进去,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罗敏嘉眼珠一转,“那好吧,我在这等你,你快点出来。”
徐悠悠知道他心里打的鬼主意,一进门就把门锁上了。罗敏嘉在门口不甘心的轻声拍了两下,见徐悠悠没反应,只好愤愤的等在门口。
徐悠悠关上门的瞬间,忽然有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因为,她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整个人如坠冰窖,她的手微微颤抖的打开手电筒。
这是普通的两居室,客厅很大,两间卧室都轻掩着门,房内的摆设都很简单,看不出有女主人出入过的痕迹,非常男性化。
徐悠悠咽了口水,顺着手电微弱的灯光走进去。客厅中央铺着乳白色的羊绒地毯,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大排书架和一张办公桌,房间四角都有绿色植物,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机,这房子既不像家也不像办公室。
两间卧室布置的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一张偌大的床,整体衣柜和几张舒适的靠椅,唯一的区别是一间以紫色调为主,一间以米色调为主。
血腥味源源不断的传来,徐悠悠觉得头上开始冒汗。
客厅没有,卧室没有,厨房没有…徐悠悠的眼睛死死盯着客厅右手边的洗手间。她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再多走一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罗敏嘉开始着急,他一会儿轻轻拍怕门,一会学小猫喵喵叫…正在他考虑是否打电话向猩猩求助的时候,徐悠悠打开了房门。
“这么长时间,你偷了点什么…”罗敏嘉说不出话了。徐悠悠脸色惨白的不像话,她怎么了?
罗敏嘉没来得及问,徐悠悠拿出纸巾,仔细擦擦门里门外的把手,然后拉着罗敏嘉不由分手的就走。
死人了。
很多血。
在浴缸里。
一个男人。
许翰扬。
8 现场
擎朗被电话惊醒的时候,是深夜两点三十五。
他强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去了案发地…“黄金屋”小区。
江守言比他早几分钟到,他看起来很没精神,心神恍惚的样子。
“什么情况?”项擎朗问。
“哦。”江守言低头看看记事本,“一点四十八分110到匿名的报警电话,号码是这个小区楼下的投币电话打出来的,举报者的声音很低,可能用东西捂住了话筒,听不出男女。大概十分钟以后,附近的巡警上来查看,发现了死者…法医刚刚到。”
项擎朗转头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的头微微发疼…魏自超参加全国的一个法医研讨会去了外地,接替他的是个名叫安静而实际上从没安静过的年轻法医,项擎朗从没见过比安静话多的男人。
“那个…死者是许翰扬。”江守言低着头。
“哪个?”项擎朗吃惊的说,“锦尚集团的许翰扬?”
“嗯。”
“你怎么知道?有身份证明?”项擎朗想确定清楚。
“身份证和驾照都在西装口袋…”江守言摸摸脖子,“是安静先发现的,他看见死者的脸就认出来了。”
“死因是什么?”
安静从洗手间探出头,“阿朗,你来了?等等我哦,马上就好。容易的很,哎…不要动我的东西,那个谁谁谁,去搜集指纹。你不要走来走去干扰我好不好?还有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项擎朗拍着额头,“老魏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两个星期吧。”江守言像刚回过神,打了个激灵说。
“你怎么了?”项擎朗奇怪的说。“不舒服?”
“不是。”江守言勉强挤出个笑容,“没睡好。”
项擎朗拍拍他的肩膀,大步进了房间。
浴室里,死者已经被抬出浴缸,安放在地上。他全身**,胸口靠近心脏地位置有小孩拳头大小的血洞…
浴缸靠近脚的位置有个塑料的衣物架,胡乱堆放着死者地衣物。靠近浴缸的地板上散落着香皂,沐浴露等洗浴用品。毛巾都还是干的。
“死因。”项擎朗问。
“哦哦,还不好说,”安静头也不回,“你知道了,在浴室里发现的尸体十有**是淹死的。剩下10%是摔死的…各种可能都有,我不能放过任何线索。是吗?”
“血是哪来的!”项擎朗忍不住放大音量。
“我猜,应该是胸口…”安静继续喋喋不休,“我以为是刀伤,当然。正常人都会这么觉得,房间里就有刀。随手可得。然后…大量的血迹…”
“死因!到底是什么!”项擎朗最后地耐心被消磨光了。
“枪杀。”安静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看项擎朗的眼神非常不满,好像对于项擎朗不理解他的幽默感很生气。
项擎朗顾不上生气了。
枪杀?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正在洗澡,凶手从外面进来,一枪致命,没有挣扎和打斗地痕迹,这么说来,凶手很可能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清楚死者地生活习惯,现场能留下的有用线索看来很少了。
“死亡时间呢?”他问。
“看起来死亡后在浴缸里泡了一段时间,手都泡肿了…还有伤口,已经停止流血,附近的皮肤也开始发白…”安静啧啧低着头看着尸体,“死了一段时间了,空调是个干扰,浴缸的水也是个干扰…”
“到底多久!”项擎朗快疯了。
“下午六点到九点。”安静跳起来,走到门口喊,“那个谁谁谁!”
被叫地警察诧异的指着自己鼻子,“我
“对对,就是你,刚才给你地电话呢?”
那警察把放在证物袋里地电话交给安静,安静伸出手,毫无顾忌的隔着塑料袋开始按,
项擎朗看到内容,“巧克力收到了,很好吃。谢谢。”
发给一个没有署名的电话。
时间是下午六点十三分。
“查下这个号码。”项擎朗没有多想,把电话交给身边的警察。
安静和魏自超的方法不同,他喜欢用断句和跳跃性的思维总结验尸结果。这让大多数警察都很讨厌,难道听完他的总结还要去查资料才能明白?谁有那闲工夫!消除了若干紧张,可是另一方面,他觉得安静不尊重死者,也不尊重自己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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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法医都有些怪癣,安静还不到三十岁,轻佻一点也无可厚非。
他指着浴室靠近门口地板上的一处黑迹对安静说,“是血吗?怎么溅了这么远?”
“不是。巧克力。”安静笑嘻嘻吐吐舌头,“我刚才尝过了。”
在项擎朗的目瞪口呆中,他哈哈大笑,“骗你的!客厅里有个巧克力盒子,我猜死者洗澡的时候一边吃巧克力,一边发短信…这时候凶手进来了…”安静灵活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惟妙惟肖的同时模仿死者和凶手,“凶手开枪,死者中弹,电话掉在地上…”
项擎朗打断他,“巧克力应该掉在浴缸里吧?”
浴缸一面靠墙,死者要发短信又要吃巧克力,左右手同时拿着东西,只能有一样掉在地板上。
“不是,你想啊…”安静学死者躺在浴缸里,“就算凶手再小心,进入浴室的时候,死者总会发现吧,他们俩可是打了个照面啊!这时候死者肯定特紧张又害怕,也许还很吃惊…总之很复杂的心理,他可能惊慌之下扔掉了电话,接着另一只手的巧克力就这样…”安静在空中划出个抛物线,“向凶手砸了过去…”
项擎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好像在判断他是不是认真思考过才得出的结论。
“用巧克力袭击凶手?”他说。
安静有些不能自圆其说,“他,他可能太紧张了,有些,有些糊涂。”
项擎朗点头,“我想知道你跟他谁更糊涂。”
他弯下腰,发现那处巧克力被人踩过,软踏踏的糊在地上…也许是凶手的鞋。
他回到客厅。法医科的人忙忙碌碌的寻找任何可用线索,指纹,脚印,毛发。
客厅很整洁,桌椅板凳都一尘不染。
书桌上放着一盒巧克力。
项擎朗皱眉。他看到了logo:AMEN。依然的同学姜阳,他的巧克力手工作坊。
打开纸盒,少了一颗巧克力。
红色的丝绸衬里,一张精致的白色卡片,上面写着,“解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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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前两章徐悠悠和罗敏嘉的互动很有意思呢,看来只有我这么觉得。
叹气。在书评区的讨伐声中,我坚持每天更新,也没人表扬一下。哎…
9 翻版依然
者的手机里有十三个未接电话。分别来自“老婆”,“翰薇。”时间从前一天晚上七点五十到第二天凌晨两点二十。其中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最为密集,几乎每二十分钟一通。
项擎朗思考了一下,打电话给“老婆。”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翰扬,你去哪了?我急死了…”
“你好。请问是许太太吗?”
“我是…翰扬怎么了?你是谁?你想怎么样?”电话那边的声音更紧张了。
“我是警察。不好意思,许先生发生了意外,你能来一下警察局吗?”
“他出什么事了?他有没有受伤?他伤的重不重?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绑架了?”
项擎朗几乎说不下去了,这是一个心急如焚的悲伤女人最后的祈祷…希望他只是受伤。
他没有说实话,“你还是先来警局吧。我姓项,我在警局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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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筝留着干练的短发,发尾稍稍烫过,增添了一抹妩媚。她穿着白色衬衣和牛仔裤,虽然简单仍无法掩饰良好的气质。
警局的众人刚刚从现场回来,项擎朗一下车,梁筝便迎了过来,“项警官,翰扬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的手紧紧绞在一起,声音微微颤抖。
项擎朗有些同情的看着她红肿地眼睛,“我们进去说吧。”
很多时候。警方在告知家属噩耗的时候,总是拖延…因为实在很难说出口。警察的职责是保护市民,维护治安,却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凶杀案…那种愤怒。懊恼以及内疚,在面临悲痛的死者家属时尤其明显。
梁筝没有耐心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她地话音未落,眼睁睁看着几个法医抬着死者的尸体经过自己身边,她疯了似的冲上前去,揭开蒙着尸体的白布,许翰扬那瘦削刚毅的脸以毫无血色的苍白暴露在蒙蒙天色下…
项擎朗连忙拉住她,“你先冷静一下!”
梁筝张大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摇晃着慢慢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目送着许翰扬的尸体进入警局的大楼…她很冷静,她没有哭。
“许翰扬是在‘黄金屋’小区F幢1804房遇害的,死因是枪击。项擎朗蹲下身企图拉梁筝站起来。
梁筝像脚下有个吸铁石,牢牢的固定住她。怎么也动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