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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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醒和徐悠悠对视,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孟醒家离的比较近,项擎朗先送他回家,接着再送徐悠悠。
孟醒走了车的气氛也就冷了下来。徐悠悠几次开口想问问关于依然和江守言的事,话到嘴边又放弃了…单独面对项擎朗确实需要很强壮的心脏才可以。她莫名其妙的开始替江守言发愁…前路漫漫啊。
她没有说话,项擎朗先说话了,“今天那个YESorNO地主意不错,你自己想地?”
徐悠悠停了一会才说,“我八岁地时候,有一次和同学一起下河摸鱼。我不会游泳,可是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后来差点出事淹死了…”徐悠悠淡淡的笑,“我有一个同学和我是邻居,回来以后就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了…”
项擎朗听到这有些吃惊地看着徐悠悠…他一直以为徐悠悠对于父母亲的事应该是讳而不谈的。
徐悠悠却没有看他,眼神里是充满美好回忆的幸福,“我不知道我爸爸已经知道了,这种事再怎么想家长也会训斥的吧?所以当他问我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撒谎。然后我爸就把我抱在怀里,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项擎朗眼睛盯着远方的马路,眼前却好像浮现一副图画:一个笑眯眯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坐在沙发上,小女孩昂着头好奇的看着爸爸,娇声说,“玩什么游戏…”小女孩的妈妈微笑着站在客厅里,可能还系着围裙,也许手里还拿着锅铲…
这个场景太过真实,项擎朗甚至觉得自己就站在那个房间里,没有人看见他,他就是这样站着。
这个游戏叫做,YESorNO…
15 异于常人的审美观
悠悠用轻柔的声音讲述这个童年往事,不知道为什么然心里酸酸的。也许就在这个充满温馨的客厅里,谁也想不到两年后那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会诞生,谁也想不到这样父亲一双慈祥的手,曾经想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很多事我们都想不到,只是想到了又能如何?哪怕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劫数,大概也会硬着头皮走下去。这就是人生。
徐悠悠说完以后,车厢里一片寂静。项擎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轻咳两声,却怎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看,”徐悠悠微笑,“我已经好了。这件事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项擎朗愕然。好像半个月前那次谈话的继续,好像那天在医院的花园里,她并没有走,而是娓娓的讲述,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徐悠悠的一次计算,一次…阴谋?
她是故意的。项擎朗可以肯定,她是故意说给他听,以证明她的状态非常好,非常适合继续留在重案组。这个发现让项擎朗不寒而栗,比起沉默来说,这样的昭告简直是在示威。他不敢想象徐悠悠这样一个看似单纯的女人会有如此心机,不,不,或者说并不是心机,只是…项擎朗说不上来,他只是很不舒服,而且…他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
果然,徐悠悠接着说,“我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任何人有这样一段经历都不会希望再回忆。但是如果你认为这是工作需要,我会告诉你。”
项擎朗忽然莫名其妙察觉一丝罪恶感。他不想窥探别人的**。徐悠悠这么说,好像他是个热爱八卦地老太太,手里拿把瓜子,兴冲冲的听取第一手资料,然后转身添油加醋按照自己的想象重新编排。
他这样想着,就开始愤怒,“好!每个星期天下午两点到五点!”
项擎朗甚至是挑衅的看着徐悠悠。他有些失望,徐悠悠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好的。”
好的。徐悠悠心里想…又可以重新编排一个版本的故事。
生命是如此乏味。回忆也往往变了样,一个新故事…多诱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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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徐悠悠和孟醒就跑去警局,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把所有二十八个学生的证词整理出来:在案发地前几分钟(因为很快就有其他学生从外面跑进来告之大家发生什么,所以当时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大多都记得很清楚)。一共有十一个人坐在阅览室看书,五个人在音像视听部,有六个人在书架前找书,四个人在外借部办理手续,还有两个人去了厕所。
综合了所有人的证词,徐悠悠和孟醒首先排除了在外借部办理手续的四个学生,不在场证明很牢固。剩下在音像视听部的五个人是同一个专业一同来做课外作业的。案发前后都可以互相证明。剩下阅览室的十一个人,有七个人的嫌疑也可以排除…
六个在书架前找书地人,四个坐在阅览室的人,还有两个去了厕所的人…一共十二个人,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孟醒被这些资料弄的焦头烂额,先不要这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没有人撒谎,没有人互相包庇。也最少还有十二个人地嫌疑等待排除…这根本不可能嘛。
他哀叹一声,“这根本没办法查嘛!”
徐
怔看着整理出来的证词,喃喃的说,“施柔果然撒谎
“我知道!”孟醒委靡不振,“这下好了,可以肯定她还有同谋。”
孟醒这么说,是因为案繁施柔和夏小月都坐在阅览室里。根本不可能去天台杀人再回来。对面坐着的一男一女可以给她们证明…因为施柔明显不是去看书的。一直在对着化妆镜挤眉弄眼。不时和夏小月说两句话,搞的其他人不胜其烦。想不注意都难。
徐悠悠不这么认为。
施柔撒谎不假,但是不应该是凶手的同谋。就好像项擎朗说的,徐悠悠是否到案发现场是由警方决定,施柔和她地同党不可能提前预知,也就不可能提前想到这个脱身的方法。
难道说因为看到了徐悠悠所以临时改了主意?这怎么可能,警方到达以前学生们还可以自由行动,只要不走出图书馆都没有人干涉,等警方来了以后想转移包里的衣服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不定不是同谋,”徐悠悠摇摇头,“可能是嫁祸。”
“不可能!”孟醒肯定的说,“施柔像是吃哑巴亏的人吗?她有不在场证明,即便有人趁她不注意把衣服放进她包里,她也完全可以在我们调查的时候亮出不在场证明,根本没理由费尽脑筋想出逃脱检查地办法,引起我们地主意。”
孟醒想了想接着说,“除非她想替人顶罪!”
徐悠悠摇摇头,“凶手本来可以很简单地行凶,根本没必要穿上夹克戴上帽子然后再想办法扔掉这些东西…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更像是凶手为了嫁祸而做的事情。可是谁会想嫁祸她呢?”
“不对!”孟醒反驳道,“不可能是嫁祸。如果是嫁祸地话,施柔怎么会不吭声呢?”
“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是施柔喜欢的人。”江守言坐在一边幽幽的说,“真佩服你们俩,这么简单的事还能想这么久。”
徐悠悠又看一看统计出来的证词,“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十二个人,四个女孩八个男孩。这八个男孩有三个大一新生,两个大四的,和施柔同级的只有一个人…”
“大一的不可能,刚来学校哪有那个功夫。”江守言说,“大四的…我估计也不会,都要毕业了还有心情杀人?那就是剩下的三个人了。”
“剩下的三个人…艺术管理系大三学生郭明伟,民族器乐系大三学生戴乐还有管弦乐大二学生刘星。”
“肯定是他们中的一个!”江守言稳操胜券的说。
孟醒委靡不振道,“要是这三个人就见鬼了!郭明伟又瘦又小,戴乐扭扭捏捏像个女人,刘星长的跟外星人似的!”
江守言瞠目结舌的看看徐悠悠,徐悠悠对他点点头。
“施柔的审美观可能跟我们不一样呢?”江守言不甘心的说。
16 嫁祸与被嫁祸
守言说的没错。施柔这么做,确实很像恋爱中的女目,勇敢,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可是她绝对不傻,如果她知道这个她深爱的人嫁祸或者利用她,以她的性格很可能撕破脸皮闹的两败俱伤,万不能这样悄悄的吃下哑巴亏。
徐悠悠的想法是,凶手,姑且称他为A,A杀了人,嫁祸给了施柔喜欢的人B,~。|祸或者她根本没有看到嫁祸的场景,只是在警方到来之前,听到外面学生的议论,又发现B的包里藏着可以被定罪的衣服和帽子,于是她害怕了。也许她认为凶手就是这个B,出于一个小女人想办法从B的包里弄~或者她知道,可是她自信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即便查到了她也可以告诉警方有人嫁祸,这当然是她不愿意面对的,因为这样就意味着B的嫌疑没有解除。这么巧,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官里,她发现了徐悠悠。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她手里有徐悠悠的电话号码,这对她来说是天赐良机,于是她顺理成章的利用了这个机会。如她所料,东西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去了外面,警方就算怀疑也拿她没有办法,情郎安全了,她也安全了。
真是个好计策。徐悠悠恨恨的想。
徐悠悠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别人,虽然她悲观的认为也许所有人都已经想到了这点。有些问题她还没有想通,不是A和B是谁的问题,她现在只想知道,A是随机的,无意的陷害B吗?这看起来很荒唐,因为准备了不必要的东西去现场杀人,却把最重要的证据随便扔给一个人,就好像穿的西装革履去参加最好朋友的婚礼,却把装着礼金地红包给了负责扫厕所的阿伯。简直是绝望的自暴自弃。或者也有这样的人,那视乎婚礼是谁的,如果是前女友或者前男友,再荒唐都有可能…但那是不一样的,徐悠悠很冷静的想,杀人和失恋怎么能一样?这样的方法太不稳妥了。陷害别人至少先要保障自己地安全,在警方调查所有人不在场证明以前,除非凶手有了固定的目标。否则他不可能随意把东西乱放,如果被他嫁祸的人正巧有了不在场证明,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如果不是随机?那么凶手就是想陷害B了?
说不通。徐悠悠摇摇头想,仅仅凭借一件衣服和一顶帽子,根本没办法定罪。除非…除非这个帽子和衣服都是B的~皮屑,帽子里会有头发…
不对。徐悠悠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懊恼的抓抓头发。这样的证据不能说明什么,也有可能凶手用自己地衣物却放进了B的身体组织,如果是这样的话,警方查到了DNA,也会发现那实际上包含着两个人的…A会编造一个蹩脚的谎话,告诉他们,其实是B想陷害他…
天!怎么会这么复杂?
徐悠悠知道自己什么都判断不了。她现在只想知道,梁轻舞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又跟什么人走的比较近…如果她的推理没错,那么B一在某一件事上和梁轻舞一样伤害过A,或者程度比较轻,所以梁轻舞死了,B却只是被嫁祸
不知道是B::案子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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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林教授的个子很高。梁轻舞足有一米七,她看起来却比女儿还高半头。
李教授在保姆的搀扶下走到客厅,她的两鬓有些斑白,眼圈红肿。
“我不知道能告诉你们什么?”李教授伸出手示意徐悠悠他们坐下,“我根本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
徐悠悠无言以对。
项擎朗说,“您想开一点。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也好让。让…”项擎朗也许不适合说这种场面话。他停了下来。
李教授却大是感动。她可能觉得项擎朗这样才更真实才更让她有被理解的感觉。于是对项擎朗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我听人说。梁轻舞跟您的关系不像母女,更像是朋友。”项擎朗问。
“是的。”李教授的眼圈又红了。徐悠悠赶紧递上纸巾,李教授接过来,点点头接着说,“小舞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和她相依为命。我不喜欢压抑孩子的本性,所以她做错事我都很少骂她,都是跟她讲道理,直到她发现自己的错…小舞也很喜欢这样,她上了大学以后跟我说,很多女孩子都羡慕她,有我这样一个妈妈…”李教授低下头擦擦眼泪。
“她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吗?”徐悠悠等了等才继续问。
“是啊,任何事都会告诉我。”
项擎朗不相信,父母毕竟是父母,说地再好听,该当父母地时候一定会端起架子,他想梁轻舞多少都会有所保留吧,“包括她地爱情?”
李教授怔住,“包括她的…爱情。”
“她有喜欢地男孩吗?”
“是的。我知道她喜欢那个区令飞。”李教授冷静的说。
这个消息让项擎朗和徐悠悠都吃了一惊。这两天忙着调查梁轻舞的死,几乎都快忘记了区令飞,难道说这两件案子真的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