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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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就是说话来的!”项擎朗粗声粗气的说着,坐在沙发上。
“那就等会说。”魏自超面无表情的说。
项擎朗从沙发上跳起来,大踏步的走到办公桌前,目瞪口呆的看着魏自超的作品…杂乱无章,宛如蝌蚪游行,又宛如青蛇漫步…
“你,你这是什么体?”
“魏体。”
“你自创的?”
魏自超欣慰的说,“你看出来了?”
项擎朗点头,“我看出来了…你病的不轻。拿验尸报告练字!你小心你的真迹流传出去,上头告你个泄密罪!”
魏自超没有理他,放下笔,拿起宣纸对着窗口,不住自我陶醉的点点头。
项擎朗转身就走,到门口的时候,魏自超背对着他道,“庆功宴就你一个人去了?”
项擎朗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警局重案组有个传统,每侦破一起大案,都会由队长组织大家出去“**”一下,奖励也好,慰劳也好,也算为这么多天的辛苦找个放松的理由。
魏自超把宣纸小心的铺好在办公桌上,端起茶杯走过来,“你有没有想过,让守言当队长,你协助他?”
“他现在还不行。”项擎朗摇摇头。
“他不行,难道你行?没错,破案你确实有几下子,但是当队长!你完全不够格!”魏自超不客气的说,“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加心寒…警队不是一个人的,这里也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
“我不是…”
魏自超打断他,“是,我知道你不是,可是其他人呢?只会觉得你不信任他们,只会觉得你想独揽功劳…”
项擎朗沉默了。魏自超说的话他全部都想到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只是人这辈子,总会有几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是好是坏留给时间来评判吧。
“你这次的事做得太过了,以前他们有点意见,也不过觉得你是故弄玄虚,可是这次,守言觉得你是害怕他泄密给夏允武所以才瞒着大家。”魏自超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才接着说,“有些事不是你藏着掖着就能解决的。”
“他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怕他说漏嘴。”项擎朗没好气的说。
“承认了吧?这么说你还是不相信他。”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
魏自超挥一挥手,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当初夏念瑶要是报警不逃跑,你说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吗?夏允文要是坦然接受她不是自己亲身女儿的事实,或者干脆和她断绝关系…这个惨剧还会发生吗?人总是这样,拿着抹布,以为擦干净了眼前的所有灰尘,却忘了穿着一双满是泥泞的鞋子。”
项擎朗语塞。
魏自超睁开眼睛长叹一声,“更不要说,你犯过的错,凭什么让他们和你一起承受?你当初信错人,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那是你的问题,你凭什么觉得守言会和你一样?”
项擎朗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说,“如果徐悠悠告诉你,我是一个杀人凶手,你信吗?”
魏自超眼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喻?”
“我就问你,信吗?你知道徐悠悠不会骗人,你也知道我不会杀人…你选择相信谁?”
魏自超没有说话。
“这跟信任无关,我只是不想他们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能不选就不要选。”
魏自超良久才说,“不管你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如果你仍然坚持这么做…重案组早晚毁在你手里。”
项擎朗摇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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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言率领孟醒小高小毅在酒店的包间里,几个人都是一脸肃穆。
“江队,还吃不吃啊?不吃我们就先走了。”孟醒苦着脸说。
“走什么走?小高,你再去看看,猩猩搞什么鬼!”
小高趴在桌子上,“我不去,这叫什么事啊!队长办的庆功宴你不让我们去,说是你请又不让点菜,我出去几次了,人家服务员一直看我。”
小毅拍一下桌子站起来,“我去吧。”
不一会,小毅回来了,“队长已经走了。”
“啊?什么时候!”江守言大怒,“一点诚意都没有!等了那么一会就放弃了?”
孟醒哀叹,头支在桌子上,气若游丝道,“一会?这都两个多小时了。江队,你和队长有什么恩怨私下解决好不好?干嘛拿我们的肚子开涮啊?”
小高猛点头,“就是,这午饭都改晚饭了,我就吃了几颗花生米…快饿死我了。”
“少废话!”江守言阴沉着脸,“去把服务员叫来!”
面对着满是不耐烦的服务员,以及三张嗷嗷待哺的嘴,江守言似模似样的拿起菜单,轻轻咳嗽两声,“四碗炸酱面。”
话音刚落,小高小毅和孟醒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约而同的走出门。
“省了!”江守言面不改色,对服务员道,“一碗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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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书开篇我曾经说过,我希望描写的是一种善良,于是出现了假装不善良的男主和假装善良的女主。喜欢案子的朋友对于感情戏就不要深究了,至少办案的时候这俩人都还算拿的出手,至于喜欢感情戏的朋友,请慢慢等待,感情这种事要循序渐进不是吗?如果两样都喜欢,请用理智的双眼看待案件,用温柔的心灵看待感情…=。=多项选择,总有一款适合您。
明天是男女主的对手戏,顺便揭露男主背后的故事。
31 不正常的一家子
江守言的怒气没有持续多久,其实关于项擎朗的事他也很了解。只是了解是一回事,理解是另外一回事。在他看来,任何道理都没有办法解释项擎朗不相信他的事实。他不是不想生气,可是项擎朗,孟醒,小高小毅全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江守言都不知道自己该生谁的气了,更何况,生气也于事无补,他资金紧张,又提前给项擎朗交了半年的房租,所以不能搬家,至于辞职不当警察或者请求调职…有没有那么严重啊?
憋了两天,心情总算慢慢缓和一点。主要是项擎朗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这几天,打扫房间,做饭,或者买宵夜都是项擎朗默不作声完成的。江守言给项依然讲这件事的时候,依然笑他,“你们俩不会是…啊?那个…”项依然说着两根食指对在一起。
江守言很正经的说,“放心吧,我会为你守身如玉,誓死保护自己的清白!”
项依然一拍他的头,“你想的美!我们家擎朗能看上你才有鬼了!”
江守言一边想着,一边从警局走出来,看到项擎朗的车刚好开到他旁边,他犹豫是要前嫌尽弃,搭个顺风车,还是再假装一下,等项擎朗道歉再说…就在他迟疑的这会,就看到车子在他眼前一闪,风驰电掣的开出了警局。
“我靠!”
江守言决定继续生气…
项擎朗的车一开出警局就放慢了速度,他刚才根本没看到江守言,确切的说,他是为了追徐悠悠才出来的。
走在人行道的徐悠悠发现项擎朗的车,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打个招呼,“项队长。”
项擎朗在驾驶座上帮她打开车门,“上车。”
“啊,不用了,我做公车回去。”徐悠悠急急摆手。
“想什么呢?谁说送你了?我问你点事,上车!”项擎朗不耐烦的说。
徐悠悠红着脸上了车。
项擎朗等她上了车,一声不响的开车,再也没有说话。
徐悠悠偷偷看看他的侧脸,张了几次嘴,还是什么都没说…该怎么说呢?
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和项依然的一次对话。因为这次对话,她选择留在了项家,也因为这次对话,她知道了很多…她其实并不想知道的事。
项依然是这样说的,“我们一家,都有病。”依然指指自己的心口,“这里…”
依然十三岁,擎朗十岁的时候,项爸爸和项妈妈离婚了,因为一个第三者,一个年轻漂亮又很有钱的第三者。项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女工,含辛茹苦的养大两个孩子,没有再婚。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不长命,却在擎朗刚当警察的那一年得了尿毒症。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吧…姐弟俩疯了一样的到处借钱,可是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朋友,想要换肾姐弟俩居然都配型不成功,眼看着医院就要放弃用葯,这个时候,项擎朗的一个好朋友——周家玮,也是项擎朗前女友周依珮的哥哥向他们伸出了援手。周家玮和项擎朗是发小,关系特别好。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周家玮的钱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项家的窘境,只是随着治疗的深入,连项依然都开始奇怪…不管医院说要多少钱,周家玮都会在第二天准时把钱送过来。这个病是个无底洞,大家都清楚,周家玮家里只有一间中葯铺,虽然规模不小,可是要负担这么昂贵的医院费也很吃力。项擎朗问了几次,周家玮都说让他别管,他想办法就好…项妈妈那时候已经昏迷了,偶尔醒过来就哭,说连累了他们姐弟,说家里没钱就别治了,到最后项妈妈怎么也不相信这个钱会是来历清白的,她说自己一辈子对得起天地良心,用这种黑心钱治病会天打雷劈的。擎朗想了很久,决定调查清楚这件事。
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每次项擎朗管周家玮借钱之后的第二天,就会有一个男人去周家葯铺,男人走后,周家玮就马上把钱送过来。项擎朗让警局的同事调查,居然发现那个男人是缉毒科一直在追捕的一个毒贩。
这已经和信任无关了,做为一个警察,发现了毒贩的下落就必须协助局里将他抓捕归案…项擎朗做了一辈子最难的决定。
抓捕的工作马上展开,就在周家的葯店…毒贩抵抗的时候拔枪杀死了周家玮,也打伤了想要保护周家玮的项擎朗。周家玮弥留的时候,告诉项擎朗,“做个好警察,照顾好珮珮。”
项擎朗伤的很重…他醒过来的时候,有两个噩耗迎接他。他妈妈去世了。还有一个是周依珮带来的…周家玮没有参与贩毒。那个毒贩是周家玮去云南进葯材的时候认识的,那人看上了周家玮家开葯店的便利,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把毒品混到葯材里带回X市。周家玮是生意人,虽然当时就拒绝了他,但是也没有报警。后来周家玮因为项妈妈的病情加重,迫不得已一边管毒贩借钱,一边虚与委蛇,他本来想等项妈妈找到合适的肾配型做了手术之后,就卖掉葯店,远走高飞,只是没想到…
项依然说,“擎朗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他身体的病是好了,只是心里的…大概永远都没办法愈合,我知道他在怪自己,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这时候,我爸突然回来了…他投资失败,公司濒临破产,那个女人也甩了他跑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依然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擎朗根本不可能原谅他,要不是他当年那么狠心的抛弃我们,后来我妈生病我们可能就不会管家玮借钱,也不可能发生后面的事了…但是我必须原谅他,因为我要钱…”依然展开灿烂的笑容,“我不会再让我的家人吃苦,永远不会了…我调查他的公司,发现还没到无葯可救的地步,所以我找到他,说你欠我们的,这个公司我要了!”
“你以为擎朗很绝情,所以他生气不肯原谅爸爸…但是他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原谅他,和仇人合作,我才是那个最心狠手辣的吧?”
看徐悠悠皱眉,她笑,“你别怕。其实我已经原谅他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住?”依然长叹,“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耍我们,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我爸他因为那次投资失败,再加上我妈去世受了刺激,从那以后他就得了选择恐惧症…你知道这个病吧?向左走向右走这样的问题都不敢下决定,经常在厨房站一下午,因为不知道吃青椒牛柳好还是西芹腊肉好…让他做火锅还是我出的主意,反正买一堆菜一股脑仍进去就好了,也不用费心想。”
项依然最后说,“我爸年纪大了,他和擎朗的心结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多知道一些擎朗的消息…”
徐悠悠没办法不同意,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大概都会同意。虽然徐悠悠知道,也许项依然一开始让她住进来就是这个目的。
项擎朗突然停车,打断了徐悠悠的思绪。她抬眼一看,已经到了紫园小区。
“哦,谢谢!”她急急忙忙准备下车。
“徐悠悠!”项擎朗喊住他,眼睛仍然盯着车窗,“你愿意来重案组吗?”
“诶?”徐悠悠傻住。
“你考虑一下,明天答复我!”项擎朗道。
“我…”徐悠悠张张嘴。
项擎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