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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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给远期庄票,到期凭票取大洋一百元。后来实行贴票的钱庄越来越多,估计开出的空票总数约达两百万元。贴票利息由二三分增至五六分。一年之后,许多钱庄无法付现,倒闭的达几十家。
然后是橡胶风波,有合资商人虚构一个东南亚的橡胶种植园,并且以科学的名义,鼓吹橡胶业未来的发展前景,出售炒作橡胶园的股票,这种空头股票最厉害的时候上涨到初始价格的二十五倍,大批不明情况的投资客上当,而投资客都是用房产抵押,或者信用借款的方式从钱庄大量借钱炒股的,橡胶股票骗局最后暴露,投资客血本无归,大量的钱庄跟着破产,当年根据统计,光是为此跳黄浦江的,就有一百多人。
不会看报纸的看热闹,会看报纸的看的是门道。
报纸上博古通今,旁征博引,字里行间都告诉有心人一个消息。
凌氏钱庄,大概要玩完儿。
凌氏钱庄扎根上海本帮近百年,历经多次大灾大难,经营金融及相关业务的分号六十多家,专业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掌柜,襄理,账房三百多人。都不是吃白饭的。
凌氏钱庄洋泾浜一个分号,一位襄理拱手向排队拥挤着挤兑的客人说话:
“这样也太挤了,磕碰到了,多对不住各位,庄票五百元以上的,请另排一队,直接走旁门入内间结算!”
队伍中三五个平头正脸的客人站了出来,跟着钱庄的工役往旁边走去。
襄理继续向队伍喊话:
“诸位,诸位,您可别着急了,庄票连五百块都不到,有什么着急的,您看那边,钱堆成山那!”
襄理伸手往后指,一排排银行专用的银板子闪闪放光,这种板子本来是还要覆盖一层桑皮纸的,今天还特意揭开了,为的就是晃瞎客人的眼。
襄理又说了句笑话:
“它这银子,都不长翅膀不是!把心放肚子里,银子一会儿就进您的口袋里。”
挤兑的市井小民看到这样的情况,慢慢的安静下来。钱庄的伙计摆出了热茶,也有一小部分贪便宜的客人踱步去喝的。
襄理见情况有所好转,微微转身,摸了一把脑门子上冒出来的冷汗。走进傍边的小门,去处理那几个拿着大额庄票的客户。
负责验票对账的账房半眯着眼睛,工作的速度更加慢了。他很清楚,那些银板子下面,有一半是空的。
在报纸上纷纷炒作豪门恩怨,钱庄破产的新闻时,有一家叫《现代律师》的报纸别辟新景,刊登了一位庄姓的知名律师,主持凌氏分家,点验家产做公证人的经过。
“凌氏家族有钱,是名不虚传的,在下有幸被邀请,作为公证人,参与凌氏财产的点验,亲见万两黄金筑成的大金锭三枚,千两黄金筑成的金锭五枚,皆是随意放在银库的地上,盖因为重量过于巨大,不来几十个盗贼,是搬运不动的,然而就算他们力气足够了,银库只有一条狭窄通道,窗户皆是小孔,如不破开几米厚的青石墙壁,那些大钱箱子,也运不出去。”
民国的报纸,力量巨大,如洪水猛兽一般。凌家几位自以为有本事的叔伯,也开始利用报纸,做一些真假消息出来,受雇于凌氏的那位律师,开始在报纸上替凌氏鼓吹起来!
有一部分民众开始相信,凌氏底蕴丰厚,能挺过这次危机。
凌氏钱庄的几百名中高层管理人员,心中却更加忐忑起来,不会搞舆论,你就死开,东主大家族的分家,意味着什么?
完了完了,这下凌家,真的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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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哒,真的好开心看到这个,每次看见亲们的礼物,小心脏就像初恋一样的欢愉。
106凌家三小姐和阿斗
大部分民众被那个“万两黄金筑成,需要几十人合抬的金锭”震撼,在茶余饭后,反复描摹这种物品。言语笑谈里,开始觉得凌家豪富,目前这点风浪不叫个事。
凌家也知道利用报纸,狠狠的在报纸上宣告展示了几把实力,放出真真假假的提神消息。
凌氏钱庄那些中高层管理们,内心是纠结郁闷无奈的,有时候员工会对自己效力的企业很有感情。偏偏企业的主人家,却对它感情冷漠,只当做一件随意处置的财产。
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化不开的怨,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闹分家。
树大分枝,子孙多了,难免有几个不肖的,在凌氏钱庄处于风口浪尖之时,它的主人家,小辈们开始因为不同的理想和目标,有的要留洋发展,有的要闹geming,有的要吃长寿烟,有的要去书寓(jiyuan)里谈恋爱,闹起了分家。
他们总觉得分家也没有什么,民国的商号很讲信誉,就算分了家,要宣告破产的时候,各房也要把家里的最后一根稻草赔出去。
因为年底的各种突发事件加起来,凌氏钱庄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资金链只是断裂了,而不是消失了。那些破产的纺织厂,当初在钱庄里借钱,都是用房产,机器等等来抵押的。
只是民众疯狂挤兑,衙门帐也催的太厉害,不给凌氏喘息和处理变卖资产的时间。
上海钱业工会。
凌氏钱庄的老掌柜,接连几天的站在厚木大钱箱发表演说。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同情不值钱。他是为了吸引人气,把有势力的钱庄银行引来,在私下跟他们商讨。
有财务互选抵押的,可以按两分拆息,倘若最黑心的,甚至可能要到月息六分,这在后世看来惊世骇闻的高息,在民国也是普遍的存在。
他们都还算是知根知底的钱业同行,要是落到老百姓头上。那个还有一个“驴打滚”的说法那。
凌氏钱庄老掌柜带着专业的账房。耐下性子来,在同业中一家又一家的磨蹭,谈出最低拆解的价格来。
凌氏钱庄各分店的襄理,账房。使唤出全身的力气。每天把前来挤兑的民众安抚下来。
凌氏的中高层管理们。又抽出一部分来专门处理厂房地产拍卖事宜。
凌氏钱庄的东主家,又雇佣了几个自由撰稿人,几个律师。在报纸上替凌家鼓吹洗地。
这次危机貌似要挺过去了,虽然有些伤筋动骨,但是到底整套的架子,班底都在,铁打的名声也没有坏掉。员工的脸上的假笑慢慢的变成了真笑。
农历腊月的中旬,上海的商家总是要开一次尾牙宴,作为对员工辛勤工作一年的奖赏的,凌家钱庄的每个分铺也按惯例做了席面,员工们上席,伙计端上主菜,鸡头朝天,今年他们不打算解聘任何员工。
中高层的掌柜襄理都去东主家赴宴,看见凌家的老太爷虽然没了,但是下面的子辈,孙辈们,以至于曾孙辈们,也都是一表人才的样子,放下心来。
慧文女中期末考试完毕,放了寒假,因为是贵族的女孩,学校门口一排,都是来接人的汽车和青篷钢丝胶皮包车。清林和万仙儿,茗沫沫站在角落里难舍难分,说着悄悄话,其实她们明后天又要见面,相约了喝茶和打球,逛大马路一系列的活动。
杏子看见她们,也走过来行礼,参与她们的规划,又说她们大小姐也有去乡下游玩的计划。
她们互相拉一下手,彼此是说着:
“只管放心,凌果也不是傻子,她们家的事情,马上就处理好了,听说钱是多的,总也能分到一些,将来不管是嫁人,还是出洋,都是方便的。”
“女孩子家,第一要紧的,就是守好嫁妆钱!不要被人骗了。”
副市长黄大舅舅终于想通,就算再怎么想巴结平安学校的高校长,也不能把自己的外甥女填进去,所以又把张美溪叫过去。
黄大舅妈拉着张美溪的手,隐晦的说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出门游玩也是可以的,但是要派她的大表哥跟着:
“高先生桃李满天下,自然是不介意多提携几个年轻人的,你表哥跟过去,也能做一些鞍前马后的事情。”
张美溪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改口说:
“可是高先生说他过年了,应酬太多,又不去了。倒是莉莉小姐很有兴趣,我跟着莉莉小姐出门。”
跟着女先生出门,这个情况又变了。
黄大舅妈想起那只五彩锦鸡莉莉小姐的样子,一百个不愿意自己那个老实儿子和她打交道,商量过黄大舅舅之后,终于不再管了,默认了外甥女去周庄游览的事情。
报纸上鼓吹说,凌家一万两金子做的金锭,是有的,但是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凌家是金融世家,在他们眼里,那些大金银元宝都是能生小金银元宝的。怎么可能白白的在库房里放着。
凌家有钱,那是真的,但是都是账面上的数额,需要折卖变现的,分家的时候,大多数子孙都选择了要金银实物,却不愿意管理家族产业。各自有各自的理想和抱负。
张美溪慧文女中的同学凌果,按下了一张又一张的手印契约,把家族的股份管理权收集起来!
凌家钱庄的三百多个中高层管理人员们,心里都有一本帐,凌家这次确实是大伤元气啊,但是有他们这些行业精英在,钱会生钱,利息会滚利息,在过个三年五年,就能恢复过来。
凌家的老掌柜奔波数日,苦心谋划,身上依旧还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心气儿支撑着。直到他接到一个通知。凌家家产分割,已经迅猛的完成了。
日后凌氏钱庄的掌门人,就是凌家大房的孙小姐,三小姐凌果。
钱庄的老掌柜听完电话,手抖了抖,话筒啪嗒一声掉落。
“大房排行第三的三小姐!”
一个十七八岁女学生的模样在他脑海里闪过。
刘备托孤白帝城,诸葛亮,赵云,阿斗!
老掌柜呆滞片刻。
一行清泪滚滚落下。这次凌家,是真的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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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全球人民苦难的背后黑手
张美溪实验室的工作告一段落,欧美科学家们要求指点的信件论文肯定是应付不过来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身体要紧,她决定给自己放个年假,到上海附近去游览一下江南水乡的风光。
忽然收到消息,说是凌果家里出事了,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钱庄倒闭和大家族分家产的事情。几个同学的意思都是认为凌果不会太吃亏的。
所以张美溪放下心里,临行前忽然又收到凌果亲自打来的电话,约她去凌公馆打球,并且说了一个劲爆消息,她打算开一家银行。
张美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凌果的年纪摆在那里,做银行,这也有点太逆天了吧。略作考虑,她还是和凌果约定了第二天过去拜访,又把游览计划推迟了一天。
老天很给面子,第二天,一丝风都没有。
凌家的公馆离霞飞路很近。张美溪的福特汽车快要开到的时候,就看见一辆青篷包车在前面跑。两车并行,从车窗子里能看见,黑胶皮的钢丝车轮闪闪发光,车夫脖子上搭着白汗巾,黑布鞋底上面镶着一圈雪白的白边儿。
到凌公馆门口都停下来,果然看见青篷包车上走下一个裹着青色毛呢连身头蓬的少女来。
张美溪招手:
“清林,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们家的车夫。”
清林伸手把头蓬摘下,露出一张清丽带笑的脸来,两人拉着手说话。
凌公馆的门口的铁门打开。早有两个女佣笑着过来行礼:
“我们三小姐说,正忙着,告罪一下,让我们出来陪客!”
清林拉着张美溪的手,笑着说:
“不要紧,不用管我们,我们正好散步过去。”
凌公馆极大,两人进了大门,直接往西侧拐,院内的小路旁种着两排冬青。经历这几天的霜露。叶子肥厚,变成一种厚重的浓绿色。
凌公馆在西面侧楼的后方,开辟出一块很大的场地,中间隔着一层网格。可以打羽毛球。更远一点的地方。开立着一个红油漆的钢铁支架,是用来打篮球的。
一个穿红色头蓬的三头身小女孩在场地上来回跑动着玩球,两个年轻的女佣正跟着小女孩。在她身后大喊小叫。
“小姐,慢一点,天冷,这地硬,摔倒就要了我们的命了。”
小女孩抱起球,扔到年轻女佣身上。
女佣夸张大叫:
“砸到了,砸到了,歇一歇吧!”
跟在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