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窑-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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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是俺错了,俺不是东西,婶子您使劲打,不行的话你找个东西抡俺,也给俺脑袋开花,俺保证不喊疼,喊疼俺就是你孙子,婶子打吧,俺都受着,谁让俺个龟孙弄错了呢,打吧。”王大牛倒也光棍,把头伸出去,认周氏打。再疼他也受着。
周氏拍了几巴掌,有些无力,她呼呼喘着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脑袋,她倒也打不下去了,总不能真给人家脑子开花吧。
“俺不打你了,你皮厚,打的俺手疼,俺不管,俺店里的东西,你要赔。不然俺找你娘要去。”周氏气狠狠的说着。就是不打了也不能这样算了。
王大牛一听周氏这话噗通跪了下去,他就是怕这个啊,不然他咋肯老实的过来认罪,过来挨打,他再皮厚,他也知道疼啊,那是打他身上,打他头上,他又不是榆木疙瘩,他脑袋都发蒙呢,可现在人家并不罢休,还是要赔偿,他咋办?要是让人找自己的娘去,那不是要娘的命吗。
王大牛想到这情况,啥也顾不得了,一把抱住了周氏的大腿,哭咧咧的道:“婶子,不中啊,可是不中啊,你也知道俺家没钱,俺娘给俺攒了一点娶媳妇用的,就是都拿出来也不够啊,给了婶子家,俺这辈子可就打光棍了,俺可找不到媳妇暖脚了,婶子行行好吧,就可怜可怜俺吧。俺砸了那些锅碗瓢盆,桌子凳子啥的,俺去给二中哥干活,干活抵账中不?俺有的是力气,俺一定使劲干活,可别找俺娘啊,俺娘还病着呢,这都还没钱抓药呢。要是让俺娘知道了,她可是活不了了啊,婶子,您饶了俺吧。”
周氏被他弄的心酸,可一口气出不来,她又不想这样算了,她用力的推着王大牛,不让对方抱自己的大腿,嚷道:“你快松开,你看看你这像啥样儿,哪有这样的,你快松开我。”
王大牛松开了周氏,他总不能一直抱着周氏的大腿,可周氏不肯饶他,他又嘭嘭的磕起头来,用力之大,巧真都能听到。
“我饶不了你个兔崽子。”周氏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脸上却缓了过来,巧真知道,接下来娘就该心软了,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时间自己要是不让人动手打人,自己家就是白挨打。都没那个狠心动手。这事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那些去铺子里打人砸铺子的人一看王大牛这招有用,一看周氏松了口风,知道求情装可怜有用,也都冲了上来,跪在了周氏的面前,开始苦苦哀求着,一个个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心酸,听的巧真直翻白眼。
周氏一人给了他们几巴掌,又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了。
那些来王家院子门口闹事的本来还不想认错,可看着巧真那冰冷的表情,连族长和里正都求不下情来,他们要是犟着不认错,真要告到衙门去,那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那些人又一个个舔着脸,笑着,上来给王家陪小心。让周氏一人给了一顿。
又闹哄哄的说了一通,周氏才说算了,她也无法,她还能咋样,都是一个庄子的,人家赔礼认错了,她只能算了。总不能不依不饶,那样就无法在庄子里立足了。大家都会远着他们家的。
得到了周氏的原谅,人都出了口气,里正以为没事了,又开始要众人走。
“慢。”巧真又喊了一声。
“咋。巧真,这事你娘都说算了,你还这样不依不饶,这要是脸上太不好看,对你也不好吧。”族长有些气,话说的硬巴巴的。
“就是,巧真,杀人还不过头点地,你看他们都认错了,跪也跪了,打也挨了,好话也说了,这事就算了吧,你家也不差那点银子。就不能过去吗。”里正也问着,他烦心啊,想这事赶紧过去,他好回家喘口气去,不然他怕憋闷死。
巧真看了二人一眼,表情不变,正色说道:“怎么,族长爷爷,里正叔,我家受了冤枉,我连说句话都不中吗。”
“中,中,你说,你使劲说,你说到明个去,没人拦着。”族长有些赌气,胡子翘着扭过了脸,不再看巧真。
“巧真,你想说就说吧。”里正也无奈,他不能不让人说话啊。
巧真暗自撇了下嘴,你们无奈,我更不耐烦呢。你以为我想拦着不让人走啊,这病还没解决呢。走了,事不是又回到了原点。那和原来有啥区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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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章 解决
巧真不在理会族长和里正,站在了人前,大声道:“这次的事查清楚了,不怪我家,可我家却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人伤了,铺子也受了损失,名誉受损,可我娘心善,说了不计较,我也不想计较了。
我家不让你们赔钱,不是我家不差这个钱,我家钱多少,是我家的,和别人无关,我们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这都是我家的事,别人不能打主意,之所以不让你们赔,是看在一个庄子上的情分。
这次的事我且记着,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下次若是有了什么事,谁再来王家闹事,谁再来找麻烦,那咱们就新帐老账一块算。到那时间别怪我王巧真不讲情面。”
巧真的话有些凌厉,也有些生硬,不少人听了都没说话。那些闹事的有些蔫吧,他们知道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也知道巧真和周氏不一样,周氏是个嘴硬心软的,巧真心硬,若真有下次,怕真没好果子吃。
“这话也说完了,大家伙都记住了,下次都不会了。人都能回去了吧?”里正真有些站不住了,今个脸都丢尽了,他想赶紧离开。
“不能。”
巧真的两个字让众人有些瞪眼。
“为啥还不能!”里正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他感觉自己心里那团火要憋死他了。
“我还有话没说。”巧真并不慌乱,甚至还似笑非笑的咧了下嘴角。
“你说,你说。”里正退后一步。咬了下后槽牙。族长压根就不看巧真,他怕气死自己。
“这次的事不小,这事是查明白了。可问题还没有解决,庄里有病的人总共有多少家?病重的多少,病轻的多少?又有多少家畜被传染上了?族长爷和里正叔都统计了吗?”巧真一叠声的问着。
里正听了这些有些结舌,他本以为巧真要纠结闹他们家的事,哪知道会问这个,一下结巴了起来:“这,这…巧真。统计这干啥?”他确实没统计,他和族长一心想看戏了,再说也没有统计的必要。
“一个庄子有什么事。族长和里正应该第一时间统计,然后拿出治疗方案,不然这病还会蔓延下去,到那时间整个庄子怕是都会出事。现在里正叔都让大家回去。可想过接下来该如何?就这样不管不顾让病蔓延吗?要是整个庄子都传染上了,那时间庄子里会成什么样子。里正叔想过吗?”巧真重声质问着。
族长和里正皱眉,答不出话来,两人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这次是被巧真结实的问住了,他们无话可答,有心反驳,可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巧真的话不是没道理,可以前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们也不知道该咋办。
“巧真说的是,接下来该咋办啊。”
“族长您说话啊,俺家人是没得病,可俺家的羊有病了,都不吃不喝了,蔫头耷拉脑的,这可咋好。”
“俺家俺爹身子不得劲,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这咋办,会把俺们一家都传染上吗?”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族长和里正头大,他们咋知道咋办。他们总不能出银子给大家伙看病,他们也出不起,现在都找他们,他们哪有这能耐!
“巧真,你给个主意吧。”
“就是,巧真,你能耐,脑子好使,你给俺们想个办法啊。这样下去不是事啊。”
“巧真,俺家可没说过你家的不好,你可不能不管俺们啊。给俺们想想法子吧。”不少人心思活泛,开始求起巧真来。
“静静,大家伙都问我,咱们是乡亲,我也不能不管,不过我说的话,你们能听吗?”巧真抬手让人静了下来。
“能听,谁不听谁就是王八。”
“谁要不听巧真的,打死他个龟孙。往后咱们都不理她。”
“就是,不听的话,往后都别理那些龟孙。让他们自己过去吧。”
“巧真,你就说吧,俺们都听。”众人表着态度,当然也有不少观望的,想听听巧真的法子再说。要是对自己家不利,他们肯定不会听的。
“好,那我就说了,现在庄子里一家出一个代表,到这边来,报上你家的人有几个得病的,病重还是病轻要说清楚,家里的羊有没有问题也要说清楚,我让人统一记下来。这样谁家如何都有个数。”巧真喊了个人出来,让他拿纸和笔统计。
“然后呢。”
“就是啊,报着有啥用啊。”众人又问着。
“当然有用,各家把病最重的都抬到于奶奶家的院子里去。我爹他们都在那里,那里是病最重的,有郎中配药治疗,也有郎中在那里,随时观察着病情,给大家伙一起治疗。
至于病轻的,都送到我那个院子,那里也有郎中,会随时观察着,不让病情加重,那里药材也是齐全的,会统一配药喝药,给你们治病的。”巧真说了她的安排,有病的人必须隔离,不然就会传染。
“那要是都去了,家里的活计咋办啊。”有人问着。
“命重要还是活重要。”巧真气愤的问了句,那人不吭声了。肯定是命重要。
“巧真,这有郎中给看,给药吃,给治是好事,只是这药钱咋算啊,你也知道俺家这手头比较紧,年头才娶了媳妇,把家底都掏空了,可俺男人也病的重,我怕出不起这药钱。”有个妇人眼眶红红的问着巧真,她怕药费贵。
巧真看了她一眼,她说的情况属实,巧真笑了下道:“婶子别担心,这人可比那银子重要,俺叔病了,咋也不能不治,婶子放心,这次请郎中治病的药钱俺出了,不管谁家有病人,都挪过去,只要把人看好了,花多少钱,俺都认了。”
巧真的话让人群炸开了锅,先前那些人闹事,就是想让王家出银子,想让王家承担,可闹了半天,事不怪王家,都没了借口,可现在巧真却说她要出钱,要替各家有病的人治病,这太让他们想不到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人,不管她的事,可她却肯出银子救人,难道她是傻的不成。
众人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可随即却摇头,巧真怎可能是傻的,她要是傻的能赚钱?能嫁这么好个夫婿。她的脑子够用的很。
可她为什么肯无偿拿出银子来?又请郎中,费心费力的,那是因为她讲情分,那是因为她心善,不忍心看着庄子上的人遭罪。
“巧真。”那个妇人抓住巧真的手开始哭了起来,她心里很感动,对于自己出时没帮王家感到羞愧。
“婶子,别这样,家里有难,一个庄子上的帮一把,多正常的事。可别哭了,赶紧去报一下,然后把我叔抬过去吧。”巧真柔声安慰着她。
“婶子对不住你,都没说帮扶你家一把,往后你家要是有啥事,婶子肯定二话不说,婶子要是不出头,婶子就让雷劈死。”妇人发着誓。
“可别这样,俺不图这个,只要庄子上都好好的,俺这心里就高兴了。”巧真让人去报人数去了。
“好人啊,巧真真是个好闺女。”
“就是,你们还闹事,你们也不愧的慌,看看人家巧真和王家是咋做事的。你们也不臊吗。”
众人的话让那些闹事的头都快低到地面上去了。
“你们那头低到裤裆也没用,还不赶紧给人巧真赔礼,看看你们做那事。丢人不丢人啊。”不少人拉扯着那些闹事的人,让他们上前。
“巧真,对,对不住。”那些人确实有些羞愧。自己做的事和人家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提啊。
“过去就过去了,算了,都去报数吧。还有,谁家的羊有病的也集中抬到一起,病羊会传染,肉是不能吃的,挖坑埋的话,得挖老深了,人手不一定够,眼下只能都把病羊杀死,烧掉,那些灰再埋了。”巧真摆摆手,又说了对羊的处理。
“这不中吧,俺家可指望那羊过活了,要是都烧了,俺家那日子可咋过啊。”有羊的人家开始反对。
“你看你那点出息,巧真都是为咱们好,那病了的羊不烧,咱们庄子里的人还会得病,你想害死俺们啊,巧真都为咱们做了这么多了,你还叽歪你那羊,羊有人重要。”
“就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