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变身灼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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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如同在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默契十足的对谈之际所感受到的一样，少女产生一种在被遗留下来的寂寞与悲伤之中，同时搅杂了些许气恼的心情。
“……”
面对临终之前的老师，一同生活迄今的小白，少女努力以微弱的声音致赠一句：
“我也很爱你。”
“？”
梅利希姆显然比起遇到任何偷袭来得更加吃惊，顿时一脸目瞪口呆。
他察觉少女以坚定的目光凝视自己。
成为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的少女。
为了心爱的女子所培育的，成为可恨的男人的工具……对于这名少女原本仅仅抱持这样的想法。
少女的灼眼蕴涵正因为年幼所以显得真诚的心意，定睛凝视着自己。
他以更胜表情的木讷声音询问：
“……你爱我？”
“嗯。”
少女认真点头，在她的灼眼凝视之下……
“……”
于他体内奔腾的狂热不知怎么回事完全冷却下来。
他发现了，最后留下的事物。
“……是吗？”
对着向他如此表示的少女，他也回赠一句：
“嗯，‘既然如此，我也是’。”
少女浮现灿烂的笑容。
望着那毫无防备的天真表情，梅利希姆勾起唇角一端答道，然后灌注剩余的大部分力量，抬起一只手：
“握着我的手。”
“嗯。”
温暖柔嫩的小手，从来不曾触摸过的手，轻柔地包住他的手。
“记住，这是全世界最强的自在法，足以产生只需一击便可以打败‘红世魔王’的力量。总有一天，你要自己去发掘……”
“咦？”
分不清一切，少女疑惑的身影渐渐缩小。已经连睁开眼睛也没办法。只能勉强以声音告知少女：
“……好了，快走吧。外面有个凶女人在等你……”
似是与这个声音相呼应一般，他们身后的神庙圆柱与地板碎裂，地面发出嘎吱声响。
“嗯。”
不同于手掌的柔软物体应该是脸颊吧贴住被握住的手。当不知是漫长还是短暂的这个碰触一结束……
“我走了。”
“嗯。”
交谈过后，脚步声起初缓慢，接着渐渐加快……然后越来越微弱，终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裂痕扩散的声音与神庙坍塌的声音陆续增强，不断逼近。
历经接二连三的损坏导致力量减弱，却没有丧失隐蔽技能的“隐匿的圣堂”克利由普塔所包覆的宫殿，大规模质量的沉没导致周围卷起水花，打乱波浪。
一切正不断下沉。
与火焰追逐嬉戏，然后入睡的圣堂。
令观者心情激昂的战争全景画的大型神庙。
日复一日，每天生活的常画馆邸。
以钝重的声响报时的大时钟。
书库还没读完的书，写满重点的笔记本，原本再过不久应该要帮忙修剪的庭园，平日爱用的茶杯，即将接受的考试，偷偷瞒着（她觉得）威尔艾米娜在庭园造景一角栽种的花朵。
那株菩提树的残骸。
还有，小白。
所有的一切，正在下沉。
两名火雾战士与两名“红世魔王”站在从海岬延伸而出的望台，默默不语地凝视着这一切。
静静地凝视，直到整个埋入海浪之中，最后的水花消失为止。
少女的时间一旦开始启动便再也停不下来。
甚至连再一次的离别，也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如其来地造访。
除了纯白头饰以外，全身衣裳破烂的威尔艾米娜说道：
“那么，我们也就此道别了是也。”
如此重大的事情却仍然保持平时一贯简洁利落的态度。
“嗯！！”
简短精洁的回应。
少女并没有做出挽留，她那几乎化作本能的直觉很清楚了察觉到了一件事。
自己很快，很快就会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而且是必须要去不可。
因此，少女不想把自己的危险带给自己的亲人。
威尔艾米娜并不知道，阿拉斯托尔也不知道。。。。。。
“只要按照我们先前的指导去做，就不会有问题的是也。”
威尔艾米娜满意地说道。
然而，随着挤出的声音所透露的“与少女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是多么美好。那是一段不容任何人置疑，闪亮耀眼的美好回忆。
“现在有‘天壤劫火’陪着你，完全不用担心是也。”
“放心好了。”
就连蒂雅玛特也以简短却温柔的语气说道。
少女点头，但动作非常缓慢。
威尔艾米娜继续努力保持镇定，却又不断叨絮着注意事项。
“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能吃太多甜食是也。要听‘天壤劫火’的话”
她的声音倏地中断。
少女将她紧紧抱住。并不是想撒娇叫她不要走，留下来。
（“火雾战士是不撒娇的”。）
不可以让威尔艾米娜担心。
而且自己也不会这么做。
是的，自己已经决定了。
（只是现在，就让她稍微任性一下，只要一下就好了。）
威尔艾米娜立刻把手搭在少女肩上。
少女加重力道以免被拉开。
用力闭紧双眼的少女耳际，传来威尔艾米娜的声音。
“让我抱紧你是也。”
“……嗯。”
威尔艾米娜以她真正的力量……火雾战士的力量将整个纳入怀中，娇小玲珑的少女紧紧抱住。
“我们都深爱着你是也。”
这件事早就知道了。
“无论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仍然深爱着你是也。”
这句听不太懂。
“希望你相信这一点是也。这么一来，我就”
原谅你，但威尔艾米娜并没有将语尾说出口。
取而代之的是，致赠真情流露的话语让少女得以自由翱翔。
“你现在已经是一名无须顾忌别人的火雾战士，不再需要他人的帮助了是也。对了……想要吃多少甜食由你自行决定就好是也。由现在站在这里的‘你’来判断就够了。”
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两个塑胶袋，递给少女。
那是两种不同品牌的菠萝面包。
“到此，我的工作完全结束了是也。就此分别也是必然的。意思就是，已经没有我这个人存在的必要了是也。”
“没这回事。”
威尔艾米娜搂住正欲否认的少女肩膀，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让两人的视线水平交接，平日的面无表情现在却可以窥见即将决堤的喜悦。
“反过来说，一旦需要我的时候，我们就会再见面是也。走在以‘红世使徒’的惯用语来说就是‘因果的十字路口’上，总有一天，一定会有机会……”
蓦地，少女的鼻子掠过乘着海风而来的海水味道。
少女察觉这是分别的预兆，于是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的身影逐渐远去。头饰分解开来，纯白丝线遮去了她的脸庞。很快的，织就成一张看似狐狸的尖形面具。
“威尔艾米娜！”
原本搭在肩头的手，不知何时换成了纯白色缎带。缎带也是按着少女的肩膀，有如气球的绳子一般，让“万条仕手”的身影不断往远处飘浮而去。
代替少女，同时也表达出自己的心情，阿拉斯托尔对着远去的同志道出不够圆滑的临别赠言：
“对你们的感激之情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梦幻冠带’蒂雅玛特，‘万条仕手’威尔艾米娜。”
位在远处的面具颔首回应：
“愿‘天壤劫火’与其火雾战士拥有所向无敌的幸运。”
“附议。”
“威尔艾米娜！！”
要说我好爱你？
还是谢谢你？
或者期待下次再见？
正在犹豫该说些什么之际，对方的身影已经融入夜空的彼端。
历经十二年（十一年多上几个月）特训的最后，接下来即将展开漫长旅程的最初，少女手持两个菠萝面包，独立伫立在她所迎接的第一个夜晚之中。
不过，停留只有数秒。
胸前的坠子传来声音：
“……走吧。”
“嗯，走吧！”
少女高声回答，背对埋没了过去的海面。
抬头望望天空，少女能看的到，一座纵横了天际，连接的天际的塔。
少女感觉到，自己只需要稍稍向前一步。
只需要一步，就能跨越着仿佛永恒般的距离，到达那座“通天塔”中。
自己要去么？突然，少女心中出现了这个疑问。
到底要不要解决自己心中的疑问？
如果不解决的话，自己大概会被内心的焦躁火焰燃烧殆尽吧~！
“阿拉斯托尔？”少女突然向自己的契约魔王说话。
“呃？？？”
“你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吗？”停顿了一下，少女继续说道：“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地方。”
少女期待着望着自己胸前的吊坠。
“我会一直跟随在你身边。。。。。。无论任何地方。。。。。。”传来的是魔神低沉的回应。
“嗯！！！”少女高兴的点点头，喜悦几乎溢出了她的眼睛。
带着契约的胸坠，身披黑色的夜笠，手持巨大的太刀。
少女终于跨出了一大步。
向着新的世界前进！！！
ＮＯ．１４ 死亡世界
仿若半梦半醒之间，少女跨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少女的感觉中，好像自己的一切的粉碎了一般，在到达新的世界时，以新的方式再次组合起来。
身体和灵魂化成分子的痛苦几乎淹没了少女的神智，不敢有丝毫放松，哪怕是稍稍一毫，也足以将灵魂崩碎。。。。。。
“你没大碍吧。。。。。。刚才真是危险，连我都感觉到那种痛苦，就好像当初从红世降临到现世一样。。。。。。”
身为红世魔神的阿拉斯托尔自然很快从穿越世界的后遗症中苏醒过来，看到少女的惨状不由担心的问道，顺手将存在之力输入少女的体内，缓解着少女灵魂上的痛苦。
“。。。。。。唔。。。。。。”少女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
“哈。。。。。。哈。。。。。。真的。。。好痛啊。。。。。。！！”喘了好几口气，少女终于回过神来。
现在，用那双绯色的灼眼观察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这是一片荒芜的平原，整个平原上连一颗绿草都没有，地面程暗红色，到处都是干裂得开口的岩块泥土，从少女所处远望，这片荒芜之地延伸不知道有多远，直到那极远极远的所在，居然是一片漆黑色的虚空，就像天圆地方的传说那样，当到达世界边缘，便会掉下去一样，跟天道宫彼为相像。
“这里是什么地方？”皱了皱眉，少女问道。
“不知道，这里跟红世极为相似，但再次看来确实完全不同。”从胸坠中传来阿拉斯托尔那沉重的声音，少女则皱着眉头，认真的倾听着这些辛秘。
“对于我们这些‘红世之徒’（泛指）来说，红世就是我们的母亲，就跟现世有着自己的意识根源体盖亚一样，我们的红世也有着自己的意识，我们‘红世之徒’也就是母亲因为现世的一些概念所创造的。。。。。。”
“相反，在这个世界，我根本不能联系到红世的意志，在原来的现世时，我还会有一些感应，在这里反而丝毫都没有了，反而有一种沉重的黑暗负意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片负面意志，就是这个世界的意识根源体了。”
“可是，那种和存在之力极为相似的东西是什么？”少女稍稍明了，但是还是有着不少疑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跟‘存在之力’相似，还有一些类似于‘磷子’的东西存在。”
“那些狼？是磷子？！”少女惊呼道。
“呀啊！！”待那些狼型生物靠近，少女不由自主的尖叫出来。
那是几头黑色的巨狼，个个都有数米的高度，与之比较少女就像一只蚂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这巨狼浑身黝黑色，寸寸毛发都如钢针一般竖起，身形更是大得恐怖，从脚到头的高度竟然有三四米左右，从尾到头竟然有十多米，简直比得上传说中的恐龙大小了，人站在其面前实在是小得可怜，就仿佛人类面前的小猫儿一般，而且最让人浑身发寒的是，这狼的头竟然不是狼头，而是人头！
是的，这狼的头颅是一颗放大后的人头，只是这人头眼睛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嘴巴更是已经变异得厉害，完全就是无数突出的锐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