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独角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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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根本就是因为“司徒凌然”的执念,所以扭曲出来的单纯罢了。不过因为奥帕尔对此并不抵触,所以目前的状况还算好,不然这文估计要开始往黑暗向发展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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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2(正位):达到目标和需要。
禁林·半人马族驻地
就在奥帕尔有点恍惚的时候,那个人却将她重新放到了地上,然后低下了身将一根长长的教鞭一样的东西塞入了她的手中。
下意识的握住,然后挥动了一下,淡淡的银色光芒闪过,一股暖风伴随着清越的鸣声吹过,拂乱了那人额前墨玉似的头发,湛蓝色的眼似乎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并且愣神。
不过似乎发呆只是片刻的光景,那个人收回了那根教鞭一样的东西并且重新抱起了她——不管是姿势还是动作斗熟练的不少。
他的怀抱并不能算是温暖,但是安静的伏趴在那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森林还有湖水味道的气息,总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而安全的感觉。
所以,没有关系的。
即使在被他抱起的那个时候,看到了从那双湛蓝色的双眼中闪过的,带着不祥感觉的暗红色光芒也没有关系。
她喜欢眼前这个带给了她所期望感觉的人,所以没有关系。
就算被利用也可以,她不想离开这个人身边。
为了那一份她所珍视的感觉。
——虚伪的说辞,即使你这样说,等到了这个人真的利用了你达到了他的目的后丢弃你,你还能这么说么?
这个问题不可能有答案吧?
——那你还说就算被利用也可以。
因为我现在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会有什么样子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不过目前而言,他还没有这样做不是么?
——你明明已经发现了预兆,不是么?
你曾经说过,人都是自私的种族,是不是?
——……
所以,没有关系啊。他想要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那种温暖的,其他生物无法带给她的,“家”的感觉,仅仅只是想要抓住这样的感觉罢了。
所以……换而言之,若不是那样的感觉,自己又何必执着于此?
——所谓的“自私的人性”么?
啊……大概。所以,我这种做法再正常不过不是么?
因为曾经拥有又失去,所以再次获得的时候,才会分外的珍惜。
哪怕为了留住所追求的东西,而需要扭曲掉自己的想法、思维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这就是,她继承了那个身为“司徒凌然”的女孩记忆时,同时所获的深烙于灵魂上的,会为此而付出一切的执念……
——但愿你别因此而后悔就好。
内心深处的声音,带着一声叹息重归沉寂。
后悔么?
合上了眼睛,顺着那个人怀抱她的力道,乖巧的伏趴在他的怀里,奥帕尔不置可否的在心里轻嗤了一声。
总比因为害怕后悔,而什么都不去努力,什么都不去做,然后在未来叹息惆怅要来的好吧?
“里德尔先生。因为族里出了点事情,所以……”
这个时候,对于奥帕尔来说异常熟悉的翡冷翠的声音传来,让奥帕尔心虚的往那个人的怀里缩了一下,“抱歉让你久……奥帕尔殿下!原来你在这里?!”
原本的致歉在里德尔转身面对他之后,立刻转成了带着如释重负的错愕。
糟糕……肯定又要被训了……
睁开了眼,心虚地瞅了眼在发现她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又拧起了眉头,准备走上来抱上她的翡冷翠,奥帕尔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了里德尔的斗篷不肯松手。
“……”x2
注视着被婴儿仅仅抓住的斗篷,不管是里德尔还是翡冷翠都沉默了一下。
“奥帕尔殿下……”
从来没有看过这个虽然无法出声,但是却在清醒后一直表现的很乖巧的婴儿,第一次如此执着于什么,翡冷翠的眉头几乎都锁了起来,片刻后终于还是感知到了弥散在婴儿周围的那带着紧张还有不安的魔力波动后,妥协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了里德尔,“很抱歉,看起来奥帕尔殿下很喜欢你。可以请你带着她和我一起去见尊敬的喀戎么?”
“啊,如果不介意的话。”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个刚见面的婴儿会这么粘着他,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毕竟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里德尔只是一边稳稳托抱着婴儿,一边神色自若的点头。
“这是可以进入驻地的标示,请记得随身佩戴不要遗失。但是活动的范围仅限于驻地外围到中部地区。”
将造型古朴的的标牌递给了里德尔,翡冷翠略带担忧的双眼,在看到伏趴在他怀里的奥帕尔已经闭上了眼一脸昏昏欲睡的娇憨神态后,终于还是转成了一贯的公事公办,“驻地内部的祭坛、占卜区还有幼驹活动区是禁地,请不要随意靠近。否则我们会视你为敌人发起攻击。”
既然奥帕尔殿下如此的信任这个混血绮族,而且薇薇安阁下自身也是非人生物势力的代表,所以应该是不会加害奥帕尔殿下的。
所以,在喀戎族长还有奥帕尔殿下做出相应的指示前,他还是不要多做干涉会比较好。
“这点薇薇安……小姐曾经和我提过,我会注意的。”
好不容易才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魔女”称呼给咽了下肚,接过了那个标牌的里德尔看着此刻已经抓着他的斗篷似乎睡着的婴儿,微微皱起了眉。
他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好人,也不认为自己方才对那个婴儿的态度算得上和善,但是为什么……这个婴儿会表现的对他如此的……信任还有依赖?
不是说婴儿的感觉都是敏锐的,可以直觉的分辨出善意或者恶意么?
里德尔相信即使只是一名人类的婴儿,但是盖亚之子的承传却绝非玩笑,事实上他原本就已经做好了会被那所谓的“盖亚之子”拒绝接近的可能了。
还是说……
跟在翡冷翠的身侧前进,里德尔湛蓝色的眼不着痕迹的扫过了正在他怀里安睡的婴儿的额角,眼神略微的暗了暗。
因为魔力共鸣的关系,所以这个婴儿才会对他如此的亲近?(天音:v大乃真相了。)
半人马族的驻地虽然不能算大,但是也绝对不算小。
穿过了结界行走了约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后,里德尔见到了正在驻地中应该属于中心广场的位置那里等待着他的喀戎。
“看起来,奥帕尔殿下很信任你。”
眸光在此刻正窝在里德尔怀里安睡的奥帕尔身上扫过,喀戎的眉梢微皱了下后随即松开,“不愧是被盖亚所宠爱的种族。奥帕尔殿下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虽然薇薇安对外宣称他是混血,但是他身上的那不知道稀薄到什么程度的鬼绮族血统根本就没有觉醒好不好!
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此刻外表上的神色依旧是带着矜持的礼貌,但是里德尔此刻的内心还是扭曲了。
因为拿着薇薇安的标记称自己是混血绮族就连最基本的盘问都没有,这样大大方方的将对于魔法生物界极为重要的“盖亚之子”托付给他照顾了?!
虽然早在湖之秘境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非人种族不管是价值观还是世界观都和正常的人类还有巫师不一样,但是眼下这种状况……他该说这些生物是愚蠢还是什么?!
对于初次见面,尚未完全了解的人就交付如此的信任……
湛蓝色的眼微微暗沉了下来。
因为回忆起了自己十一岁的时候,那初次登门带领自己进入了所谓“巫师界”的老不死的态度。
“虽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是既然你是我们的奥帕尔殿下所选择,那么就一定不会有错。”
似乎注意到了里德尔神色中的变化,喀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向着远处招了招手,“绮族的天性安静,所以你在这里的居所已经准备妥当,不过并非绮族常住的树屋,如有不周还望见谅。”
“无妨。”
迅速从回忆中抽出了思维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里德尔礼节性的回以微笑,“虽然是混血,但是我在湖之秘境居住的时间并不算多,相对而言我的习性更偏向于人类。”
“若是这样再好不过。罗南,你带里德尔先生去他的居所吧。”
并没有掩饰自己眉宇间对“人类”的那丝厌烦,喀戎等到罗南到来后再次对着里德尔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罗南还有翡冷翠他们说,他们是我们族里专门负责保护奥帕尔殿下的侍从。”
“若有需要我自然不会客气。”
心知肚明对于半人马族无需像和贵族那样绕圈,所以里德尔也没有多做推辞。
“那就不打扰你和奥帕尔殿下休息了。”
喀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而已经走过来的罗南则是看了一眼正在里德尔怀里安睡的奥帕尔,确认她不需要加盖东西后,对着里德尔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无法否认,这种直来直往的单纯生活,对他的确有所触动。
低头看了一眼正抓着他的斗篷,在他怀里安睡的婴儿,湛蓝色的眼中眸光微微柔和了瞬间,又重新归于了波澜不兴的沉寂。
会对他如此的信任,无非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位“薇薇安”罢了。
若是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他才不相信眼下的这群半人马还能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他。
而这个婴儿……
若是知道了他的目的不过是她体内的同源魔力的话,相信也不会再亲近于他了吧?
所谓的“信任”,其实就是这种构建在“假象”基础上的,脆弱的东西。
那种会让人变得软弱的无聊东西,他不需要。
所以,还是要趁早……
托抱在婴儿身下的手微微紧了紧,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里德尔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拂过,如羽毛般轻柔的触感。
低下头,怀里的婴儿那直接的,以行动来表达的依赖与信任,是他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贵族们畏他敬他利用他,仆从们尊他拜他神话他,敌人们厌他恨他诅咒他。
不是没有接触过那脆弱的婴儿,但是或许是因为他那自骨髓中渗出的黑暗与血腥,没有一个不是哭泣着想要远离他。
从没有人会如此单纯的……
这是……什么感觉?
无法明了的陌生感触,让里德尔不适的皱了皱眉,随即努力将这种感觉扫出了脑海。
没必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多费脑筋。
还是抓紧时间,想办法从这个单纯的“盖亚之子”身上抽取出那同源的魔力,尽快回复实力,然后带领他的仆从,重新回归巫师界。
驱除消灭掉那些劣种巫师,重振那属于纯血巫师的荣耀,让整个巫师界走出龟缩的领地,站在那些卑劣的麻瓜面前,君临世界。
这是身为黑暗公爵的他,所需要并且也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其他一切会动摇到此的感情或者东西。
无需在意。
No。1 圣杯 6(逆位)
这里一直在和奥帕尔对话的,是融合了“司徒凌然”记忆的盖亚承传,有点类似于“引导精灵”一样的存在。
从对话中就能看出来了,相对于小奥来说,司徒凌然更成熟更理智,不过小奥对它一直都很抵触就是了。
顺带一提,有心人应该能猜出来了,独角兽奥帕尔和里德尔的孽缘从他出生起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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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6(逆位):黑暗的记忆。
灰色的天空。
裸露的干裂土地。
被砍伐的植被。
被污染的水源。
这是“罪”。
辐射区垂死挣扎的畸形物种。
狩猎区被血液侵染的柔软皮毛。
餐桌上作为主菜的鲜活生命。
这是属于人类的“罪”。
我们该去诅咒谁的残忍?
我们该去祷告谁的慈悲?
为什么我们非要忍受这样的折磨这样的饲育这样的污染?
有谁能……
有谁能救救我们?!
人类的贪婪永无止境,人类的自大从未消失。
源于盖亚一侧却侵占到了与之相对立的另一侧,身为灵长类之首却舍弃了最初应该遵守的生存条约。
这就是人类的“罪”。
永远无法原谅的,属于人类对“母亲”的“罪”!
!?!!
猛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