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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沉眠-第26部分

小说: 沉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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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原来很简单的常识,现在都成了我们生存的利器。
  就像这些农田,高空中悬着巨大的皮革,白天可以遮阳,晚上可以挡风,地里每隔几步就插着一支大火把。一者照明刺激光合作用,二者产生较多的二氧化碳。晚上我们吃的饼,大概就是这种作物的果实。看来三个月不到就可以收割一次。现在地里的苗又已经有一米多高了。
  回到帐篷,康广拿出一件皮衣,毛色光鲜,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皮货。
  “穿上吧,晚上太冷了。我们的家产来路不正,没办法,哈哈。”
  我道谢。穿起之后果然舒服多了,脖子处被毛刺得痒痒的。
  “以后在外面,你就穿便服吧。这里还有一套,你可以换。你的法袍不要穿了,节杖最好也不要拿,被人看破职业,万一被人家克住就不好了。”康广只是交待我这些事情,并不提刚才的年轻人。看来是要我主动开口,也可以估摸我的意思。
  “老大,刚才那人是谁啊?”我问道。
  “杜澎,是两个月前来这里的,他带来了头死龙。本来是要给他内阁做的,不过他不要。不久,他就撮合了许多商家,成立了商会,但是他又不作会长,只有一个名誉副会长的头衔。”康广虽然是贩卖私盐的,但是看他能安稳地生活在这里,早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那他自己的产业呢?”我很难相信一个没有经济实力的人可以撮合商家。商人是最现实不过的,没有好处绝对不会服从别人的。
  “他的产业很多,卡城有三家茶坊,他占了两家。唯一一家旅舍也是他的。在西海城,还有一个官盐场,他也从里面分红。”康广告诉我。
  “西海城?是什么地方?”
  “西海城是沙漠西端靠近海的一个小城,本来那里没什么人,后来帝国把战俘和犯人都迁过去,开了一个大盐场,是汉唐三大盐场里最大的一个。”
  “汉唐有三个大盐场,那你们私盐的利润不是不大?”我有点不解。汉唐只有两百人,如果有三个大盐场供应食盐,那盐价不会高到哪里去的。私盐也就没有和官盐竞争的筹码了。
  “三大盐场,其实就是西海的盐量大质高,所以也贵。还有里海和黑海的盐,统共就西海的一半产量,还是贫民吃的那种。南修罗也会派人来买大量的食盐,用树种、麦子种子、酒,饮料交换。他们换去的都是好盐。所以卡城盐市的利润还是很丰厚的。”
  “老大,我想问个不该问的问题。”我有点为难,我也知道那是他们的活路。不过还是斗胆问出来了,“你们的盐是从哪里进的?”
  我猜是西面,否则回卡城也不会遇见我。
  “西海城。官盐场。只要我们偷偷进货,每次量不大,不入帐的。那些管事的从我们这里拿分红。你想啊,在那个鸟不下蛋的地方,遭一个月罪才能轮班,休息的那个月又都用在路上了,回来能住几天?工钱又少,有什么意思?我们送他们最好的帐篷,美酒,面饼,风肉,甚至女人。他们在路上就可以享受到。现在,我们直接送过去,他们都不肯回来。”康广没有把我当外人,不由让我很是激动。同时,我也知道了,不管哪里,蛀虫总是不可避免的。
  “那您看杜澎这个人怎么样?我觉得他有招揽我的意思。”我也不能把康广当外人。
  “是呀,所以看你了。他那个人不简单,年纪轻轻,脑袋又复杂,城府深。要不是他放我们一马,要从西海偷盐也没那么容易。”
  “哦?他知道?那他得了什么好处?”我很好奇,参与官盐分红是很赚的,官盐卖得越好他也就赚得越多。当初他把龙上交汉唐,不就是为了避“怀璧之罪”外加捞个肥差?
  “他警告过盐场的管事,要他们收敛点,证据都扔在脚底下了。却又没有办他们。而且,不管我们送什么东西他都不要。让人搞不清状况。神秘兮兮的。”
  原来如此。如果我猜想的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卡城的食盐就会售磬,西海的盐也运不过来了。
  “我现在很犹豫,这样的人太可怕。老大,你看怎么办好?”我说的是真的感受。我只是一个书生,即便有点城府,也不足以和这种血里滚出来的人相比。当我知道汉唐成立的历史的时候,我就清楚,即便是在一个几百人的小世界,一样有政治——不流血的战争!其实,说它不流血,只是因为它把血流在了暗地里。
  康广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我们聊到很晚,三人都上床睡了。张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晚上魂不守舍的样子,洗澡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后来也只是敷衍地说了两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也没有过多地去打探。
  一直睡不着,直到听见他们两人的呼噜声,我才取出自己的石头,挂在脖子上。暖暖的感觉又传到胸口,这下,总算安然入眠了。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好极了。左右一看,康广还在睡觉,张辉的床上却是空的。
  我来到会客室,桌子上只有两碗面糊,想必是我们的早餐。还有一个用过的空碗,张辉一定是吃过出去了。
  那面糊咸咸的,味道很不错。在童话城,肉里汤里也有咸味。我问过杨晓慧,那是从沼泽里的一个小池塘里烘出来的,大家吃得很小心,那种东西吃多了很可能会致病。不过人不吃盐是不行的,也就只能微量地吃一点。其实,即便知道有毒,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办法?
  我的心情有些波动,我们何必死守一个童话城?何必要创自己的旗号。沈休文也说了,以人为本,最重要的是兄弟伙伴们都过得好。这个世界里,并不存在什么特别大的分歧,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要刀剑相向?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
  “老大,你醒了啊。”在我沉思的时候,康广已经起来了。
  “嗯,你今天打算去吗?杜澎那里。”康广端起面糊,喝了起来。
  “不,我想过了,他要真的需要我,自己会来的。”我仔细想了想,杜澎自己就够聪明的了,他不需要一个谋士。如果要替他办事,那也该是话不多,靠得住的人。绝对不会找一个在浴室里夸夸其谈的人。
  他要找的是一块牌子。如果我猜得不错,他要的是掩护。春秋战国,豪门清客之风盛行,有人是为了找得力助手,有人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还有人是为了要盾牌。聪明的君主能从属下所养的门客身上,看到属下的抱负。对于一个手掌重权,又多招武斗之士,兵法名家的臣子,哪个君主会放心?
  他要找的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然后以他的势力让我文名远播,他和我在一起下棋聊天,自然是向往风雅,不求名利之人了。现在汉唐的执政官,估计已经盯上他了吧。
  “你前途不小啊,以后做了大官别忘记我们啊。呵呵。”康广不是完全在开玩笑。我想了一夜,觉得,昨天如果不是杜澎表现得对我有兴趣,他也未必会那么坦诚地告诉我内幕。
  “陆先生,哪位是陆机,陆先生?”门口有人气色冲冲,显然很焦虑地喊道。我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看到康广对我点点头,我站起身,回道:“我就是,先生有事吗?”
  “你是牧师?”
  难道有人重伤?“是,我就是,不过等级不高。”
  “能救人就好,我主人受了重伤,快跟我去吧。”说着就要拉我。我知道这里的社会形态,不过还是觉得那个主人很刺耳。再转念想想,他这么着急,那人对他也该不错。
  康广站起来,打算和我一起去。那人也不阻拦。三人半跑半走往老城方向走去。
  “陆兄。”居然是杜澎,他也在,那受伤的人看来地位不低啊。
  “杜兄,什么人受了重伤?”
  “是我兄弟,我这就带你上去,请这位兄弟先休息下吧。”
  这是一栋两层的木楼,在老城之内并不是很气派。当时进城的时候,卫兵本要拦住康广的,只是那带路人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放行。现在看来全是杜澎的面子了。
  二楼,有几个人已经守在床边。见我们来了,让出一个空位。
  我一看伤者,霎时愣住了。那人居然是陆彬。看来是胸口中刀,和张辉的伤口一样,横拉了一道四十厘米左右的创口。已经经过粗略地包扎和止血,不过血还在流。
  “伟大的创世之神啊……”很快,伤口可以愈合了。乱世中,一个牧师还是很受欢迎的。
  我告诉他们拿热水给他清理伤口,自己随着杜澎走去隔壁房间聊天。
  “多谢了,今天的事麻烦你了。”杜澎很客气。我估计,他会找我这个只有二十四级的小牧师,必定有其难言的苦衷。
  “没关系。不过我只有二十四级。汉唐人这么多?为什么不找一个高级点的牧师来?”我很坦诚地问了出来。当我没有办法和他比城府的时候,只好和他比坦诚了。
  “因为,一言难尽。”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想笑。马上就该招揽我了。
  “其实,这个……当中的环节很复杂。你也知道,古龙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现在这里就是一个江湖啊。”我低头喝茶,那茶的味道真的和树叶汁不相上下。像赵石成给我喝的那种茶,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能再喝到。
  “陆兄,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信得过你。”其实他这么演戏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效果,我本来的性格就决定了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感动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或许,有人说我是小人,真的没有说错。
  “杜兄,你的事,出了你口,入了我耳,如果我陆机对旁人说三道四,让我当即化作白骨骷髅。”我装着很感动地样子,两眼满是诚恳。转而又放松下来,道:“不过杜兄的事情如果很机密,那就不要告诉我了。我好奇心不是很大。”
  “其实,我第一眼见到陆兄就知道你是一个诚实可靠的君子。”
  听他这么说,我脸色一定变了,很怀疑他的眼光。同时也钦佩他的脸皮。
  “我不知道我一个二十四级的小牧师能帮什么忙,呵呵,我连召唤术都不会。”我笑道。
  “我想请陆兄帮我执掌我的一家茶坊,还有一家酒楼。”杜澎压低声音对我说。
  “哦?茶坊酒楼?不过我对于做生意并不领行啊!万一亏了呢?”我当然知道,即便亏死了也不会倒闭。我昨天就怀疑杜澎是混进来的奸细,茶坊酒楼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交换情报的地方。若真的要赚钱,最肥的行当除了盐就是粮了,就算政府不能松口,装备器具也比茶坊酒楼赚钱。不过昨天康广倒没有告诉我他有酒楼。
  “其实,陆兄,我虽然是经商的,不过老是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你才来不知道,这个社会,一团混乱。有人就是背地里和我过不去,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是一个混饭吃的小商人罢了。你看,今天这位兄弟,是我们商会去北海收购珍珠和海鱼的。结果今天凌晨被人发现倒在谷口,奄奄一息。”杜澎说得很委屈。
  “城里的牧师几乎都是左相的人,剩下的是执政官的人。我跑去问左相借人,结果他推三阻四不肯见我。你也知道,那么早去吵醒执政官总是不好,我只好找人托朋友,万幸查到陆兄是牧师,才把你找来,我兄弟才得救。”虚伪,自己一口一个“兄弟”,说得好像和陆彬感情深厚一样,却不肯得罪要人。我有点气恼,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不过,显然杜澎以为我是在气那些见死不救的人。
  “杜兄真的是一个情深意重的人啊。”我也很虚伪,但总觉得自己是被迫的,不过再想想,谁不觉得自己的虚伪是被迫的?
  “现在看来,有人动手已经毫无忌惮了。我又没什么实力对抗他们,所以还是避祸得好。你说呢?”
  “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该避还是避开好。”
  “不怕陆兄见笑,我不舍得这些产业,所以打算分开托付给靠得住的人。所以……”
  “其实我真的是怕亏本了不好交待……”
  “不要紧,其实我是看好这个行当的前景。至于亏本,我有别的收入可以补上。不过等以后这行好了,产业却落在对头手里,那就亏大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错,有两个这么现成的情报交流地可以用。而且杜澎一定不会放弃不用的,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还可以帮我挡着。
  “一会我就让人把手续办了。其实这里一切从简,发张布告,双方签个字,找个名流作公证就可以了。”这时,陆彬已经转好,摇晃地走进屋。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兄弟,冯云。”又转向陆彬,“这位就是救了你的,陆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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