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王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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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现在——
“姑娘,我看你这么多日都独自坐在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需要我帮你解决吗?”男子风度翩翩,模样尚可,比起前几日那些满嘴流油、不修边幅的人来说,可算是好太多了。
再说,这名男子可是邢大臣家的独苗,大名邢可郁,生得好、养得好、教得好,当真是个儒雅君子,城里的姑娘挤破了头都想嫁进邢府。
而且这人和人见人怕的端烨王爷,交情还不错。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可以说是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就算端烨王爷脸黑面恶,他也是少数几个不惧怕的人之一。
这位公子哥什么都好,唯独不好的一点便是看到漂亮的姑娘就忍不住上前说几句。
其他人都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热闹,还有人私下打赌这次这位美娇娘到底会不会理会邢大公子。原本喧闹的茶肆,渐渐没了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邢大公子会跟以往的人一样被无视的时候,女子抬起头,轻柔的声音响起:“公子当真能帮忙吗?”
邢可郁根本没想过对方会搭理自己,本来就想着随口撩拨几句,碰了钉子就走,结果好像给自己惹麻烦了。
“这……”邢可郁犹豫片刻,“若是小忙的话,有何不可?”
沉默了片刻后,她摘下了自己的纱帽,冲着邢可郁盈盈一笑:“那请问公子能把我带去薛府吗?”
邢可郁一听这话,心沉了又沉,脸上的笑愈发虚假了些:“姑娘是来认亲的啊?”
“是啊,”薛安甜甜一笑,“我娘亲的表姐的二姨子的亲妹妹的外甥女的堂妹就是薛夫人。”
邢可郁点了点头,歪着脑袋又问了一句:“抱歉,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娘亲的表姐的二姨子……”
没等薛安说完,邢可郁笑着制止了:“好的,我知道了,薛大人是你远房亲戚。那走吧,我带你过去。”
“没想到竟能遇上公子这样的善人,当真感恩不尽。”薛安垂眸,带着小女子般的羞涩。
薛安重新把帽子戴上了,“那公子,有劳了。”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姓陆,女子的闺名就不便透露给公子了。”
邢可郁懊恼了一下,“是我多嘴了。姑娘,怎么拖了这么些日子,也没去打听一下薛府呢?”
薛安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靠近的人,和靠近我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受了伤。我想着去问一些女性,结果她们摆了个脸色给我后对我不理不睬,我这才……才……”
邢可郁慌忙道:“好好,我知道了。”
女人的嫉妒心,啧啧。
当邢可郁看着薛安把驴牵了出来并且表示要慢慢走过去之后,他无语了。就这脚程,那人都到了,这边还慢慢悠悠走着,万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让这姑娘起了警惕心,半路跑了那可怎么办?
“姑娘,我看不如这样,”邢可郁叫住了刚抬起腿准备往前走的薛安,“这驴呢,先暂时放这,我带姑娘过去,毕竟姑娘大老远来,肯定是迫切万分想要看到薛府,好不容易平反了,薛家的亲戚也终于能抬起胸膛好好活着。等晚些时候等姑娘认完亲了我们再回来,你看这样可好?”
似乎觉得这样说的有点道理,薛安应下了:“也好,还是公子想得周到,那我们……”
“我给姑娘备一匹马,姑娘会骑马吧?”
薛安隔得很远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宅邸,心中泛起微微苦涩。不过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等到又近了些她才知道是哪里有了变化。
薛家宅子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印象中的宅子要带着点沧桑,而如今,很明显是被翻新了,少了那让人熟悉的古色古香。
邢可郁骑着另一匹马与她并肩而行,黑纱下的人他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他把人留住就行了,“姑娘,前面就是了。”
“嗯。”薛安淡淡应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宅邸门口,薛安率先下了马,刚走到门前就被好几个带刀侍卫围住了,全部亮出了刀抵在她脖子周围。
“唉,且慢,且慢。”还没等薛安出声,身后的邢可郁下了马,挂着一张笑脸,和蔼可亲地看着侍卫大哥们。
“邢公子。”为首的侍卫认出了邢可郁,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手上的刀依旧没有放下来。
“我跟你家爷打了招呼了,他一会过来,这姑娘,你们就放她进去看看吧。”邢可郁看着低下头,瑟缩着不敢动弹的薛安,好歹是个美人,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刀放下了,粗声粗气道:“别乱动你不该动的东西。”
薛安点了点头,像是受惊的兔子,颤颤巍巍地看了邢可郁一眼,在他的示意下,犹豫地看了侍卫一眼,转身进了宅子里。
“围起来,别让她离开。”邢可郁沉声对侍卫头子说。
他站在门口,依靠在墙边,等着那个把薛府的事放第一位的黑脸大人到来。
大堂、回廊、院子……处处都是儿时的影子,只不过周围巡视着的黑衣侍卫有些煞风景。
府里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焕然一新,可以看出负责修缮的人非常严谨细心,每一处都力求还原屋子的原本样貌。
薛安心底滑过一股暖流。
是卓珩啊……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见他,邢可郁应该是趁着空档传了信给他。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不会忘记自己的模样吧……
晃了晃脑袋,她把扯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邢公子看来倒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好事。本来还想着该用什么法子光明正大回去看看,他就送上门来了。
她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
留恋地看了一眼父母的房门,薛安没有过多地停留,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跃出了高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邢可郁局促不安地站着,跟个小媳妇一样时不时抬头偷瞄一下旁边脸色阴沉的卓珩。
他也没想到,这一个大活人,居然不翼而飞了啊!
找遍了整个薛府,都不能寻得蛛丝马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么一个姑娘就凭空消失了。
侍卫头子小跑着来到卓珩面前,弯腰抱拳,“报告王爷,府内没有缺少任何东西,也没有多出任何东西,一切完好无损,没有损毁的迹象。”
卓珩阴恻恻地笑了:“看来是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大摇大摆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一圈就拍拍屁股走了,真是好样的。”
邢可郁在旁边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着旁边脸色苍白的邢可郁,卓珩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可郁。”
“在!”因为过分不安导致一听到自己名字就条件反射地应声,就差立正站好、五指并拢垂放在大腿两侧了。
卓珩总算放松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自己的笑看起来那么狰狞,“你跟我说说,那人长什么样?”
邢可郁回忆了一下,犹豫地开口:“很……漂亮?”
“特征。”卓珩有些不耐烦了。
“特……特别漂亮?”邢可郁的脑子可能已经灌满水,不能思考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卓珩不再理会邢可郁,转身又和手下的人交代了几句。
邢可郁小声嘟囔了几句:“这暴脾气,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看着侍卫听完卓珩的吩咐又回到自己岗位上各司其职,邢可郁撞了撞卓珩的胳膊:“也不是完全没线索,就最近临都城传得整个大街小巷都知道的那个美艳女子啊,身边还有一头驴。”
刚说完这句话,邢可郁一拍大腿,幡然醒悟:“我们可以去侨乡客栈再找找看啊!”
侨乡客栈的老板看到迎来了端烨王爷这尊大佛,吓得赶紧出门迎接,差点都没站稳直接跌趴下了:“端烨王,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草民这做着小本经营,本本分分的,真的没犯法。”
“驴呢?”卓珩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
“啊?驴?什么驴?”老板被问得一脸懵,可能是端烨王爷的气场太强把他震慑住了导致他没办法思考,也可能是因为店里的事太多他顾不上来也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邢可郁在旁边使眼色:“就那个戴着黑纱斗笠姑娘牵着的那头驴,还在吗?”
“啊?姑娘?黑纱斗笠?哦!想起来了,那头驴是吧?”老板总算想了起来,“还在棚子里呢。”
卓珩脸色一沉,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深邃幽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此人的思绪,“那我们就把它带走了。”
“您随便带,端烨王慢走啊。”老板忙不迭地在身后屁颠颠地把卓珩送出店铺。
刚出店门,卓珩就不客气地对邢可郁说:“你帮我把驴带回我家,我还有点事。”
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卓珩骑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慢半拍的邢可郁在原地瞪着大眼看着卓珩远去的身影。
“你就会指使人!就会指使人!”原地撒完气的邢可郁还是乖乖地回去店里把驴牵了出来。
***
卓珩策马去了监狱。
监狱门口的守卫一见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手脚麻利地把厚重的铁门给打开了。
一股潮湿粘糊的空气扑面而来,阴凉的气息包裹住了全身,昏暗的牢房内仅凭星星点点的烛光保持着微弱的可视度,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牢里的犯人一见卓珩进来,要么面露凶色,要么害怕得瑟缩到了墙角,要么一动不动蹲坐在那,还有一些精神已经失常,疯疯癫癫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还时不时傻笑几声。
这里是大弄王朝最骇人听闻的地方,这里关着穷凶极恶、冷血无情的犯人,普通的官审不了判不了的案子全部移交到端烨王爷手下,一般的官根本震不住这些神鬼不信、天地不怕的亡命之徒。
所有在临都城长大的小孩,小时候一定会被长辈恐吓,要是不乖做错事了,以后是要被关进临都城最可怕的监狱的。
这座监狱没有名字,坊间却给予了它一个名字——不言。
那是一个可怕的不愿被人们提及的地方。
卓珩走到了审讯室。
还未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若是一般人,早已反胃呕吐。这里常年充斥着腥臭腐烂的味道,用各种刑具鞭打不愿供出实情的犯人,死在审讯室里的犯人数不胜数,因此端烨王爷“死亡审讯官”这个名号被传得满城皆知,也更加令人畏惧。
“王爷,你回来了。”监狱长杨严对着卓珩行了个礼。
卓珩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看着眼前嘴里被塞了麻布,双手张开、全身被绑在铁架上头发散乱、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毫无意识的男人,问道:“我离开的这一会,他有说什么吗?”
杨严皱了皱眉:“没有,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卓珩扯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用水把他给我泼醒。”
一桶水没能把他泼醒,直到第三桶水才让他稍微有了些意识。
穿着白色囚服的犯人——虽然现在已经被染得血红,血迹干了的地方还呈现出了褐色,缓缓地抬起头,眼睛无神,双目无焦,看着眼前,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卓珩也不浪费时间,开口就问:“我最后一次问你,是谁雇的你,栽赃陷害林选的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守在犯人旁边的人适时拿下了他嘴里那团麻布。
双目无神的男人张了张嘴。
“他说什么?”卓珩蹙眉。
杨严赶紧走了过去,伸长脖子贴近他的嘴巴,结果那犯人像是突然恢复了神志一样,恶狠狠地咬住了杨严的耳朵。
“啊!”只听杨严一声惨叫,出于本能用胳膊肘顶撞到了犯人的肋骨上,这一撞可不轻,直接把人给撞得没了呼吸。
“王爷……”杨严一探鼻息,顾不上还在淌着血的耳朵,连忙请示卓珩。
卓珩紧抿着唇,微微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杨严也只敢站着,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卓珩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
狱卒们给他开了门,片刻后,厚重的铁门又“吱吱”响地关上了。
杨严的手下这才敢出声,翻了好久才找出一块比较干净的帕子递给了他,关心地问:“头,快按住耳朵,这血哗哗流得让人害怕。我们出去先上药吧?”
杨严接过了帕子,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边走边道:“别人都说王爷冷血无情,我们这些犯了事的全都是王爷一肩担着。不过王爷对薛府的事还真是上心,不管手上在忙什么,一听到那的动静立刻飞身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了薛大人的什么恩惠。我听说,王爷以前性子可不像现在这样……”
想了想,觉得这种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