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为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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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这种宛州家常饭了,自是喜欢,自己喝了两碗汤,又喂阿犬喝了一碗。
秦仲安见阿犬能喝鲫鱼汤了,不禁喜欢得很,道:“兰芝,我听你娘说,你们在京城那个宅子临着一个大湖?”
兰芝点了点头:“那湖叫月光湖,很大,水是活水,与金明池相连,水很清澈。”
秦仲安听了,忙又问道:“湖里有鱼么?”
兰芝已经猜到爹爹的用意了,笑眯眯道:“有不少鱼呢,每年年底都能打捞出很多鱼,鲫鱼、鲤鱼都有,还有黄牙鲠呢!”
一听说月光湖里有黄牙鲠,秦仲安眼睛一亮:“黄牙鲠不管是红烧,还是清蒸,还是烤着吃,都极美味的!”
兰芝趁机道:“爹爹,那你也跟着我们进京吧,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吃您钓的鱼了!”
秦仲安当即答应了下来,因为太开心,他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阿犬一直坐在兰芝怀里,大人说话,他一直静静倾听,这会儿见外祖父这么高兴,忽然想起爹爹教的话,当即也咯咯直笑,然后对着秦仲安脆生生叫道:“爷!爷!”
秦仲安:“。。。。。。”
他眨了眨眼睛:“阿犬这是在。。。。。。叫我?”
秦二嫂不禁笑了:“你以为呢?!”
秦仲安鼻子一酸,眼泪险些落了下来,他低下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哑着嗓子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大房一直取笑他没儿子绝户头,却不知女儿孝顺也是一样的,他家小外孙可是叫他“爷”的。。。。。。
见爹爹低头流泪,兰芝怕爹爹不好意思,装作不知,悄悄把阿犬放在了地上。
秦仲安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睛,正要起身去寻帕子,却见旁边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捏着一块白绫帕子递了过来。。。。。。
他定睛一看,却见是阿犬,不由呆住了:“阿犬会走路了?他何时学会走路的?”
阿犬见外祖父也被自己给吓住了,不禁咯咯笑了,踮着脚要给秦仲安擦拭眼泪。
今晚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秦仲安心情欢畅之极,弯腰抱起阿犬,哈哈笑了起来。
得知赵翎去武氏住的院子看武氏,并留在武氏那里过夜,世子妃小孟氏心中一阵气恨,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思索着对策。
她的大丫鬟珍琴见状,便道:“世子妃,武氏既然装病来抢世子,咱们也可以呀,等一会儿您也装病,我带了小丫鬟去武氏那里请世子去!”
小孟氏摇了摇头:“我毕竟是表哥的正妻,哪能和那些妾室一般见识。。。。。。”
另一个大丫鬟大棋听了,忙道:“现在世子妃哪里还关心内宅这些小事,咱们孟氏的家主不明不白被人杀了,那可是世子妃的亲叔叔,世子妃是为这事担心呢!”
小孟氏一听,倒好不好真的为内宅妻妾争宠的事上心了,思索了片刻,道:“现如今在杭州和我们孟氏的人对上的是朝中新贵,巡按江南监察御史王湉,我怎么觉得王湉这名字有些熟?”
大棋想了想:“世子妃,奴婢记得先前端懿郡王有一个账房先生,似乎也叫王湉。。。。。。”
不过那时候她只是跟着小孟氏来福王府作客,因此只是听说,却没见过王湉。
小孟氏一听,总觉得心里有些怀疑:庆和帝对那不成器的端懿郡王实在是太好,说不定真有什么内幕,若是能探听到一些情况,也算是对家族有所帮助。。。。。。
想到这里,她吩咐木棋:“你出去一趟,悄悄把世子的小厮智勇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智勇不知道大晚上的世子妃为何让大棋叫自己过去,可是又不能不去,只得惴惴不安跟着大棋去了。
小孟氏陪嫁丰厚,住处尤其豪华,正堂里挂了无数水晶灯,而小孟氏端坐的锦榻四周又摆了无数明珠,把穿着锦绣衣裙端坐的小孟氏映得如同月宫仙姬。
小孟氏身下的锦褥里填了不少香屑,满堂幽香。
智勇慌忙跪下磕头:“小的给世子妃请安!”
小孟氏也不叫智勇起来,淡淡道:“我有句话要问你,你可得照实说。”
智勇头也不敢抬,忙答了声“是”。
小孟氏开口问道:“端懿郡王身边先前有一个账房先生,叫王湉,现如今在哪儿呢?”
智勇想起世子的交代,忙道:“启禀世子妃,小的也不知,许是与端懿郡王不睦,另投别处了吧!”
小孟氏又盘问了几句,见智勇这小厮一问三不知,懒得再理他,便摆了摆手,让智勇退下了。
她静静思索了一阵子,吩咐大棋:“你明日悄悄寻了别的小厮,给些好处,问一问端懿郡王身边的那个王湉的长相。。。。。。”
赵郁和白佳宁胡灵多时不见,三个好友也不让歌姬弹唱了,泛舟运河,在清风明月中吃酒闲话。
赵郁劝得白佳宁和胡灵陪自己一起进京,心中欢喜,痛痛快快喝了不少酒,三人都酒意上涌,就在船上胡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白佳宁胡灵自去洗漱,赵郁则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三人结伴,一起进城往梧桐巷去了。
当天傍晚,赵郁带了妻儿和岳父岳母,以及表姐韩香绫一行人,连带着白佳宁胡灵,浩浩荡荡乘了六七艘船,一起往京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在九点~
☆、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天早上; 小孟氏洗漱妆扮罢,扶着珍琴出来; 刚在正堂锦榻上坐下; 一早出去的大棋就回来了。
大棋一进来; 先给小孟氏使了个眼色。
小孟氏会意; 便吩咐在房里侍候的众丫鬟:“你们都退下吧!”
待众人都退下了; 大棋这才低声禀报道:“世子妃,奴婢去打听了; 奴婢总共问了两个小厮和一个丫鬟,都是王府的老人儿; 说那王先生生得颇为体面; 浓眉大眼; 脸上蓄了胡须,个子算是高的; 比世子略高一些; 却没有端懿郡王高; 家常都是书生打扮!”
小孟氏点了点头,吩咐大棋:“你进去帮我写封信给大哥; 问他朝廷的那个叫王湉的御史,长的是不是这个样子; 若是一样; 就说明端懿郡王和那王湉勾结在一起。。。。。。写好后拿来我看!”
大棋答了声“是”,忙进去准备写信去了。
小孟氏总共有十二个陪嫁丫鬟,大丫鬟包括大棋和珍琴在内共有四个; 四个大丫鬟都曾经陪伴小孟氏读书识字学礼,各个知书达理能写会算,和小户人家的闺秀也不差多少了。
大棋刚进内室,小丫鬟便在廊下禀报:“启禀世子妃,世子带着武侧妃过来了!”
小孟氏顿了顿,压抑住内心的恨意,脸上漾出温婉的笑来:“你们随我去迎接世子吧!”
赵翎今日特意陪着妻妾用早膳。
小孟氏和武氏两个都不是简单的,小孟氏亲亲热热关心武氏,武氏笑容甜美感激涕零,两人你来我往热闹得很。
反正大家都出身四大世家,虽有妻妾之分,可是娘家却是不相上下的,尤其如今孟氏正倒霉,武氏才不肯容让小孟氏。
看着妻妾笑意盈盈唇枪舌剑,赵翎身心俱疲,抬眼看向武氏:“世子妃说什么,你难道不该安安静静听着么?”
武氏:“。。。。。。”
她看着赵翎,眼皮渐渐红了,眼睛也湿润了,起身哑着嗓子答了声“是”,又郑重其事地给小孟氏赔罪,然后便立在一边侍候。
小孟氏心里却更加悲凉——表哥跟武氏说话,用这么亲热的口气,仿佛她这世子妃才是外人!
她压不住心里这口气,便开口问赵翎:“表哥,我怎么听说先前端懿郡王身边有一个账房先生,名叫王湉,和如今那位巡按江南监察御史王湉同名。。。。。。”
赵翎闻言,心里已经,面上却依旧平静:“王湉。。。。。。二弟曾经有一个账房先生叫王湉,不过应该只是碰巧同名吧!”
小孟氏在赵翎这边问不出什么,越发觉得赵翎和自己不一心,心中更加气苦,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用罢早膳,赵翎当着妻妾的面道:“父王命人传信,让我即日进京,因行程太紧,我打算骑马进京,你们两个身怀有孕,就在家好好安胎吧!”
小孟氏听了,先是一惊,可是转念又是一喜,悄悄瞅了一边立着侍候的武氏一眼,心里暗自下了决心。
武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小孟氏用眼睛的余光看自己的肚子,当下在心里哼了一声: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赵翎却不肯给她们互撕的机会,接着道:“王府在独山脚下有一个庄子,甚是幽静,武氏去那里静养吧!”
他眼波流转,看向小孟氏和武氏,接着道:“武氏,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一个时辰后就出发。”
赵翎非常了解自己这对妻妾,单是她们俩就能互相斗成乌眼鸡,要想让她们腹中的孩儿顺利产下来,还真得把她们给分开。
武氏:“。。。。。。”
小孟氏:“。。。。。。”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在冷笑,面上却笑容甜美柔顺,齐齐答了声“是”。
赵翎刚回到内书房坐下,小厮就进来禀报:“世子,世子妃派篆书来给您送明前毛尖!”
赵翎还没开口,又有小厮来了:“世子,武侧妃派莹莹过来送新做的衣物!”
赵翎心里清清楚楚,小孟氏和武氏这是抢着给他送通房丫鬟呢!
他摆了摆手,道:“茶和衣服留下,人就不必进来了,就说我有急事要处理!”
当天傍晚,赵翎带了几个亲随,骑马往京城去了。
与此同时,小孟氏派出的陪房孟田,也打马往京城孟府送信去了。
五月底的京城,细雨纷纷,满城繁花,温度适宜。
朝会散了之后,庆和帝在大庆殿召见内阁,商议与西夏与赫孙和谈之事。
自从平西指挥使赵郁大败西夏与赫孙联军,斩杀了西夏与赫孙的精锐骑兵,如今两国短时间内无力再战,只能求和。
只是两国在武力上欺压大周已成习惯,因此提出许多不合理的条件,大周方面因为庆和帝的坚持,一直未曾妥协,因此三方断断续续谈了好几个月,还没有取得共识。
皇帝与朝中重臣共商国是,总管太监白文怡带着几个小太监静静立在一侧侍候。
白文怡正专心致志听着皇帝与大臣们的议论,一个小太监悄悄走了进来,做了个手势。
白文怡悄悄出去了。
到了外面,小太监这才轻轻禀报:“白公公,刚才林公公派人传来消息,说端懿郡王带了阿犬小公子坐船到京城运河码头了!”
白文怡一听,不禁笑了,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转身进了大庆殿,继续立在一侧侍候。
庆和帝刚发了一顿脾气,把主张让步的太师梁启宗和太傅孟安国呵斥了一通。
白文怡待庆和帝说完,忙奉上了茶盏。
庆和帝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觉得喉咙滋润了些,正要继续呵骂,却听一边的白文怡用蚊蚋般的声音轻轻道:“陛下,端懿郡王和阿犬小公子已经到京城运河码头了。”
得知赵郁带着阿犬已经到了京城,庆和帝顿时呆住了,原先熊熊燃烧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凉水,“刺啦”一声全熄灭了!
他眼睛发亮,苍白的脸也似透出光来,当即道:“算了,朕不再多说,与赫孙西夏的谈判决不能让步!谁敢卖国,朕就敢抄他全家!”
众内阁大臣都默默不语,其中主张让步的那几位重臣心中不忿,齐齐看向太傅孟安国——孟安国最疼爱的七儿子、孟氏的族长孟涵三月的时候死在了杭州,如今正发动朝臣与庆和帝硬抗呢!
孟安国昂首出列:“陛下,臣以为,当今天下,不宜穷兵黩武,而应展我大周大国胸怀,包容蛮夷,建立互信,何必和那蛮夷之国斤斤计较——”
庆和帝见他又来这老一套投降论,恨不得把孟安国叉出去,可是看看在场这些朝廷重臣,超过三分之一都和孟氏联络有亲,同气连枝,只得压抑住脾气,道:“此事不须多说,尔等散了吧!”
待众大臣行罢礼退下,庆和帝这才急急召了白文怡上前:“阿郁已经到码头了。。。。。。那他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城了。。。。。。你去文德门看看,看阿郁有没有在文德门递牌子候见!”
白文怡不慌不忙道:“陛下,端懿郡王初到京城,必定先回下榻之处洗去一路风尘,然后才会到文德门递牌子候见!”
庆和帝一听,想起赵郁对洗澡的执着,不由笑了:“这倒是。。。。。。”
想了想,又道:“朕的潜邸给了阿郁做郡王府,也不知道他让人怎么收拾的。。。。。。”
白文怡倒是知道一些,便道:“陛下,端懿郡王那样忙碌,自然是派了管家来收拾,管家不敢大动,不过整理、修缮而已。”
庆和帝点了点头,又道:“阿犬是五月十三的生日,已经满一周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