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妻不可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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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我和秦青的那事肯定是聂媛华在后面安排的,她就是想让你我之间生了间隙,好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左翎继续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哦。”
聂青鸾崩溃脸:“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
左翎不答,反而是将被聂青鸾拉了过去按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用力的按了按,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好像大了点。”
聂青鸾很明显的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一脑门的问号看着他。
于是左翎又按了按,而后慢悠悠的又继续说着:“看来以往我给你的按摩有用,那往后我便接着继续给你每日按摩这里吧。”
聂青鸾低头望了望被自己的手牢牢的抓住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后知后觉的终于明白了左翎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刚刚她不是急赤白脸的正在和他解释着,她没有背着他偷男人的事吗?怎么现在忽然就变成了讨论起这事来了?
聂青鸾沉下了一张脸:“左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翎见她急了,忙开始顺毛了。
“我的意思是,你和秦青的事,我已经不再计较,也不想再提起了。你说你爱我,我当然也信,而且我也相信往后你只会爱我一个人。所以,这事我们就让它这么过去了,再也不要提了好吗?”
她就知道。依着左翎在她身上的那种独占欲,恨不能她这一辈子都只看他一个人,看其他男人的时候都眼瞎。所以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还是不能对昨晚的事释怀是么?
聂青鸾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左翎现下能说将这事揭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想来他昨晚为这事肯定也是纠结得一晚都没有睡的。所以算了,往后还是自己慢慢的证明给他看吧,到时他总会明白的。
想通了这层,聂青鸾也就没有在这事上再过多的纠缠下去了。
她转而沉下脸来,将自己的一双手平伸了过去,示意左翎看她手腕上的红痕:“那这个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左翎低头一看,只见聂青鸾两截皓腕上有很两道很显眼的红痕。
那是昨晚用腰带捆绑她手的时候留下来的。
左翎心中自然是怜惜的,一面深恨自己昨晚不应该这样对她,一面却又不肯承认自己昨晚见着她和秦青时,都快要被满满的醋意所掩盖的事实。
他伸手轻抚上了那两道红痕,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说道:“早上我已经给你这里上过药了,怎么还是不见好?”
聂青鸾咬牙切齿:“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唔,解释啊。”左翎抬头看向她,忽然唇角一勾,魅惑人心的笑道,“这就当做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生活情口趣吧。”
情口趣你个大头鬼啊。聂青鸾对他的这个解释也是服了。
她瞪着左翎,恨不能用自己的目光激起他的羞耻之心。
但很可惜,并没有。而且左翎在她的目光还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笑着说道:“鸾儿这是不忿我昨晚欺负了你,想欺负回来吗?放心,我就在这里,随便你怎么欺负我都不会还手的。”
聂青鸾此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啊啊。
算了,她还是接着欺负烤鸭去吧。
不过好在这事就这么揭过篇去了,两个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虽然这辈子聂青鸾是在京城里长大,后来去了陇城之后很是不习惯那里的气候,但现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开始怀念陇城了。
这个时候,陇城应该大雪满街道了吧?应该整日的缩在屋子里拥炉闲话的吧?可现在京城这里不过才刚刚冷下来呢。
最主要的就是,待在京城里,每时每刻都感觉像站在刀尖上一般,而下面就是万丈悬崖,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摔得尸骨无存啊。
于是聂青鸾就和左翎感叹着:“真的想早点回到陇城去啊。阿翎,你有没有法子让隆安帝将你奶奶放回到你身边?然后我们带着你奶奶一起回陇城,一辈子待在那里,再也不要回京城,整日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好不好?”
左翎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正在想法子。不过齐徇昨日传来信息,说是隆安帝忽然重病,太子和赵贵妃都在暗中紧锣密鼓,想来这京城很快就要变天了。”
聂青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要变天了啊。唉,太子要是上位了,聂媛华指不定的就会对我们发什么疯。不然我们去支持赵贵妃算了,让她的儿子做皇帝吧。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76。风雨飘摇
当聂青鸾玩笑似和左翎说出,不然他们就将太子拉下台,扶持赵贵妃的儿子做皇帝的时候,左翎很明显的就沉默了。
这聂青鸾也可以理解。毕竟在左翎从小长大的过程中,接受的思想肯定都是诸如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更何况他的祖父辈还是和隆安帝的祖父辈在战场上是过命的兄弟,所以这样的思想自然是被祖父辈们从小耳提面命的,哪里能像她这般想的随便?
于是聂青鸾就笑道:“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的而已,你别当真。”
左翎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自然是知道隆安帝忌惮于他,太子自然也是忌惮于他。任由太子登了基,短期之内他要稳定朝野,自然是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往后的事肯定是说不准的。而即便是他扶持了赵贵妃的儿子做了皇帝,这位皇子现下年纪尚幼,他母系一族自然是会依仗于他,可能暂时他在朝中的地位都会高于现在,但等到来日这位皇子羽翼丰满了,又岂会容下于他?所以无论他怎么做,他的下场似乎都会是一样。
左翎默然了片刻之后,忽然就道:“鸾儿,我不想做这个劳什子的元帅晋王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带着你和祖母或是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如你先前所说,你开个酒楼,我便做个雕刻匠,咱们平稳度日岂不是好。”
聂青鸾自然也是想这样,这样悠闲安稳的生活才是她所向往的啊。只可惜现下两个人都是处于这样的位置上,这些也就只是说说而已罢了。
一连数日,京城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各处都有人在八卦着隆安帝的病情。
这样的局势之下,左翎自然是不会整日的待着府中无所事事。无论如何,他得提前做好一些防备。
而聂青鸾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也是不能安心的待在府中继续如往常一般清闲度日。
齐徇自打上次过府来拜见过左翎一次之后,如他所说的那般,近来确实是对左翎很有帮助。但仅有一个齐徇聂青鸾还不是很放心。
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说起来在朝中也是有些地位权势的,且朝中多位大臣也应当是与他相交的。
他就是当朝太子妃的父亲,同时也是她的父亲,信阳候。
聂青鸾想了整整一夜,还是决定要回家去见一下信阳候。
其实她和左翎回京城之后,早就应当去见一下自己的父亲了。只是因着忌惮聂媛华的关系,她总是不敢回去。而且信阳候那边也悄悄的遣人来送了口信,说是他们在京城期间最好还是不要去见他,不然惹怒了聂媛华,对大家彼此都不好。
可现下非常时期,已经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次日左翎出门之后,聂青鸾就吩咐青儿,让她找了辆马车来,随后二人一起上了马车,向着信阳候府驶去。
一年前,信阳候的两个女儿,一个被赐婚给了太子,一个被赐婚给了晋王,朝野上下皆是震惊无比,一时侯府门前简直就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端的是繁华无比。那时连侯府门前看大门的全身都透着一股高人一等的气势呢,可现下一年之后,就门前冷落鞍马稀了,守门的门卫怎么看都是像好几日都没有睡过的一般,透着那么一股子疲态。
只是在聂青鸾看来,门前这两个守门的人看起来都是新面孔,是以他们并不认识她。
她举步想进门,那两个守卫立时就伸臂拦住了她的去路,同时喝问着:“什么人?就敢随便乱闯信阳候府?”
聂青鸾望了他们两个一眼。
这年头,真是连进个家门都要被人家说是乱闯了。
青儿这一年来跟着她和枇杷历练了不少,早就不是当初见到什么都害怕得跟个小仓鼠似的少女了。她见这两个守卫拦住了聂青鸾的去路,忙也开口喝叫道:“大胆!这是咱们信阳候府的二小姐,当今的晋王妃,她回自己的娘家,如何会是乱闯?你们两个竟然还敢阻拦王妃的去路,是嫌脑袋长在脖子上太重了吗?”
那两守卫就傻眼了。他们新来的啊,没见过二小姐啊。
“呃,王妃恕罪。”两个人齐齐的矮身跪了下来,朝着聂青鸾就开始讨饶。
聂青鸾一挥手,淡然的装了一会bi,冷淡的说着:“起来吧,本王妃不会怪罪于你们的。”
而后她绕过他们两人,转身就进了府里。
一路行来,她发现府里的下人基本都换了,许多都是生面孔。
她心中自然是纳罕不已,但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着那个追上来的,自称现下是信阳候府管家的那个人吩咐着,让他前面带路,她要去见父亲。
管家答应了一声,随即便低头垂手的在前面带着路。
信阳候却是在书房里睡觉。管家通报之后,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而后便不可置信的望着聂青鸾。
“鸾,鸾儿?你怎么来了?”
聂青鸾望着信阳候,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虽然是她这辈子的生父,可在聂青鸾的心中,信阳候就是个渣男的代名词。所以自小她也都不怎么亲近他,但凡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的那种。可说到底这些年来他待她也还是不错的,而且前些年他都是保养的极好,虽然说起来都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但瞧着也就不到四十的模样。只是现下看起来,他两鬓斑白,皮衰发黄,尤其是一双眼睛看起来更是灰败无神,整个人瞧起来倒有那么几分行将就木的意思。
这一年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竟然是让信阳候变化如此之大。
而此时信阳候已经是招呼着聂青鸾坐了下来,随即又吩咐着管家赶紧上茶。
待管家出去之后,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口,探头往外扫了一眼,确定外面确实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转身急急的走到了聂青鸾的面前,低声且急促的说着:“你回来做什么?现下这府里都是你姐姐安排下来的人。你前脚来这里,她后脚就会知道。到时若是惹怒了她,我的日子岂不会是更难过?”
聂青鸾却甚是不在意的挥了挥袖子,淡然的说着:“即便是她没有在府里安排下人手,可依着她现下的身份,我前脚来这里,她依然会后脚就会知道。而且现下隆安帝身体欠安,宫中朝中皆是风声鹤唳,姐姐想来是顾着那些大事去了,暂时不会来理会我们的,所以父亲你大可以放心。”
信阳候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即便颓丧的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聂青鸾望着他头上颤动的几根白头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这一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你竟然会变成这样?还有我娘现下在姐姐的手里,父亲你到底是打算怎么办呢?”
信阳候闻言苦笑:“我还能怎么办?这一年来你远在陇城,自然是不知晓这里发生的事。自打你的姐姐做了太子妃之后,我原本以为着咱们聂家好歹是出了个凤凰的,来日在史书上也能记上一笔,而后我们聂家便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可哪知你姐姐因着当年的事心里是恨透了我和你娘,想法设法的让我们不好过。先是她将府中原有的下人全都遣散了,安排了她的人进了府,而后又不晓得是怎么说服了太子,赐了无数的女子给我,且都是面貌长的甚为丑陋的。于是从那时起,这些女子就日日的与你母亲合气,将我们侯府弄得乌烟瘴气。这倒也就罢了,你的弟弟,不过五岁的年纪,你姐姐竟然遣人在他的饮食里做了手脚,结果最后弄的他小小年纪就撒手西去了。这可是我们侯府唯一的香火啊,就这么断在了她的手里。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你说她这不是蛇蝎心肠是什么?我责骂她,她竟然还笑,说是当年我生生的气死了她的母亲,她的弟弟被你传染了天花而死,当时怎么就不见我这般伤心落泪?唉,都是我的子女,我又哪里会不伤心了。可无论我怎么说她就是不信。你母亲为着你弟弟的这事是日夜啼哭,最后一双眼睛生生的就给哭瞎了。可即便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是不满足,寻了个原由将你母亲掳掠到了她那里。想来你母亲在那里的日子定然也是不好过,可是我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