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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农女为后-第77部分

小说: 农女为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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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顾瑶兰还严肃些,她皱着眉头说:“王上,我觉得业康那边有些不太对劲,他们兵营里十分安静,压根就不像有人的样子。”
  荣桀立即起身,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而雷鸣也低头思索起来。
  倒是雷强大大咧咧的,张嘴便道:“这帮孬种,不会是跑了吧。”
  荣桀顿在那里,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雷强。
  这位越王身上的气势实在惊人,雷强被突然看了一眼,心里一紧,腿上一软,竟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雷鸣惨不忍睹的看了一眼弟弟,忍不住当着荣桀的面骂了他一句:“瞧你这点胆儿。”
  荣桀都没心思去关注兄弟二人之间的官司,他不由重复了一遍雷强刚才的话:“他们倒真有可能跑了。”
  雷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王上这么一说,倒是在理。”
  虽说雷强是他亲弟弟,但同英明神武的王上比起来,雷鸣自然更愿意听荣桀的,哪怕荣桀跟他弟弟说的是同一件事,他都觉得荣桀是更有道理的那一个。
  顾瑶兰也沉了脸,忙道:“王上,不如我再去前方勘察一番?”
  荣桀摆了摆手,低头沉思不语,他这一沉默起来,帐篷里的几人便都不敢大声喧哗。
  约莫一刻钟之后,荣桀缓缓抬起头来:“今日先不急,便叫战士们再休息一日,明日咱们再看,这业康军到底是跑了还是有备而来。”
  等人都走了,荣桀便自言自语道:“这位吴将军,倒也真是个人才啊。”
  几个心腹或许没想明白,他却把这事儿看了个七八分。
  通过几次同陆安舟的通信,他跟颜青画都不认为对方是个伪君子,他出身书香门第,自有一派堂堂正气,应当是做不出来这种背信忘义之事的。
  不过这事要搁在吴正身上就说的通了,这位业康上将军,既然敢堂堂正正出兵,那陆安舟不是被拘就是被杀,总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只是吴将军把事情想的太好,并未算清荣桀他们的行军路线,可能一路上连斥候都未派遣,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衡原进发,结果刚一动作就被越国的探子发现了。
  不过他也不算太傻,经过昨日简短交锋,他发现业康的士兵虽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战场上却也没有一个退缩的,衡原那些圣使们是比都比不了的。
  他一看荣桀这么快便帅军返回,直接把他堵在这里,昨日便吓得不敢出来,大半夜就悄悄撤离,一路往业康逃呢。
  荣桀安静在那坐了一会儿,一时间思绪万千,最后却轻声笑起来:“逃又有什么用呢?”
  次日清晨,业康军大营里果然风平浪静,一点人声都无,就连昨日出来应话的几个人也不见踪影,兴许也是晚上悄悄跑走的。
  雷鸣跟在荣桀身边,陪他在业康军遗留的营帐里面探查,见吴正还耍了小聪明,前头遮挡视线的帐篷还在,后面的就都不见了:“他还知道摆几个幌子在这忽悠人,也不算太蠢。”
  荣桀简单巡视一遍,转头同雷鸣吩咐几句,雷鸣边听边点头,末了眼睛一亮,立即抱拳冲荣桀行了个礼。
  这日午后,越国大军没再追击业康军,而是果断班师回朝,未在衡原境内久留。
  与此同时,躲回业康境内的吴将军彻底松了口气,他脸上是舒心的笑,甚至还同心腹说:“山人自有妙计。”
  然而这时的他还不知,荣桀的越军已然兵分两路,向业康包抄过来。
  他的好日子早就走到了尽头。

    
第103章 追来
  退回业康的吴正; 并未敢直接回到业康府城平康府。
  这一次他在衡原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面对荣桀的军队落荒而逃,实在很是丢脸。他想到被自己囚禁于府宅中的陆安舟; 想起他看着自己嘲弄的表情; 不由更是恼火。
  身边的副将使劲劝他:“将军,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吧,越国的军队实在强悍; 我们如果再接二连三的惹怒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副将说的话已经十分委婉了,只是吴正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是怎么也不能灰溜溜的逃回平康府的。
  副将还想再劝几句; 抬头见他目光凶狠,便闭上了嘴,臊眉搭眼地退了出去。
  吴正这次确实太过心急; 什么都没准备好,就直奔衡原而去。
  这事还是要怪陆安舟; 他那边整天偷偷摸摸同越国通信,自以为小心谨慎,还不是叫他知道了。吴正悄悄派人打探清楚信上的内容; 这才知道在陆安舟的劝说下; 越国打算对衡原发兵。
  其实; 不光是陆安舟; 他也对衡原的盛天教恨的咬牙切齿。
  陆安舟几次同他商谈; 要他对衡原发兵,他虽然也很想发兵,可确实担忧衡原数不清的信众,每次说到最后,他都退缩了。
  不过既然荣桀肯发兵衡原,也算中了他的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吴正用他转的不算快的脑子这么一想,就乐的不行。
  等荣桀凯旋而归,他就可以趁虚而入,直接把衡原并吞下来。
  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陆安舟脾气这么倔,死活不肯听他这个妙计,甚至还要联络文臣们弹劾他,吴正这一慌,就把他绑架回家囚禁起来。
  他也不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根本不敢杀陆安舟,怕业康从此大乱,又不能放任他在朝堂中影响自己,只好兵行险招,不让他再出来“惹是生非”。
  这一次他发兵文臣们本就不同意,只是那些儒生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根本无法阻止他。陆安舟失踪后他们也很慌乱,每日忙着找人,自然就不管他到底如何作为了。
  吴正青着脸坐在大帐里,越想越生气,差点把自己气成受了惊的刺猬。
  若是他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还怎么在朝中立足?那些文臣的嘴能吵死他,他们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衡原他是不敢去了,荣桀的大军居然还守在那儿,可平康复他也回不了,思来想去,就只好在边关风凌城这儿磨蹭几日,看看动向再说。说不定过十天半月,大家都忘了这事儿,他装个样子班师回朝,也没人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吴正想的倒是简单,却未曾想军营里那么多张嘴,他当时下令士兵连夜灰溜溜的往回跑,这么大的一个笑话,谁回去不会乱嚼舌根呢?
  这些暂且不提,只不过吴正在风凌城悠闲几日,又恢复往日洋洋得意的样子了,仿佛当初临阵脱逃的人不是他一般,一晃神儿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因城内民居密集,他们也不好进城打扰百姓生活,是以只在城外平原处安营扎寨,每日要从城边的水井处打水,路途略有些远,并不十分方便。
  此时已经是五月上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百姓们刚刚忙完春耕的活计,难得休息几日,便三三两两坐在村口的榕树下,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着闲话。
  就在这时,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来,他指向前方,结结巴巴说道:“老张,那是不是,是不是飞起了什么东西?”
  老张眯着眼睛,也不由自主跟着站起身来。
  “我的老天爷,那到底是什么?”老张喃喃自语。
  只见遥远的地平线上,蒸腾起一片青黄色的烟尘。哪怕离得如此遥远,也隐隐有轰轰隆隆的声响钻进耳朵里。
  老张到底有些见识,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我瞧着怎么像是万马奔腾呢?”
  这年月只有军队才会有这么多的马匹,马尔在土地上奔跑,可不就是烟气蒸腾的样子吗?
  那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当即就拉着老张往村子里跑,边跑边喊:“不好了,土匪进村了!”
  他这嗓门倒是挺高,就连在城门口打水的业康军也听见了。
  这一什士兵都是年轻人,也算是耳聪目明,听清之后不由一起往村子里望去,不看还好些,一看他们顿时吓软了腿。
  这场景他们也不算陌生了,当时在新平府他们就经历过一回,越国骑兵这般来势汹汹的,实在称得上是惊天动地了。
  这一小队士兵顿时就有些慌乱,纷纷扔下水桶,七零八落往大营里跑。
  还没跑到门口,他们就扯着嗓子喊起来:“越军追来了!敌袭!敌袭!”
  守大门的士兵是个老军痞,他闻言冷笑一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我听说越军早就回朝,怎么可能出现在咱们业康?”
  那几个小兵们吓得魂不附体,扯着嗓子喊:“真的真的,我们已经看见了,不过两刻就能行至营前。”
  老兵似乎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神色一凛,站起身来往远处望去。
  可为了把营帐都摆开,他们这大营安置的地方地势略低,视线所及之处又有一片村庄遮挡,叫他们看不清远处动静。
  吴正嫌麻烦,此处又是自己国内,便没让人架瞭望塔,根本看不清远处。
  老兵也不算是太傻,立即便进去通传,不过一句话,刚刚还在做美梦的吴正便被吓醒了。
  他忙招来将领们,同他们说道:“立即安排先锋营迎战,且不能叫他们攻进大营。”
  将领们都苦着一张脸,越国的骑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各个杀气极重,他们手下的那些新兵蛋子无论如何也比不了,又以步兵对骑兵,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有个年轻的百夫长,当即便嗤笑道:“反正人家早晚也要打到跟前,还不如麻溜的投降呢。你好,我好,大家好,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吴正当即就黑了脸,沉声骂了他一句:“你要想投降,你自己投降去,没骨气的东西。”
  那百夫长竟也完全不惧他,闻言冷笑道:“你若是不怕,在新平府时咱们跑什么?我记得当时你跑的比谁都快,怎么现在又来说我没骨气,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吴正被他气得脸都青了,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又不敢把他惹怒,吭哧半天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年轻的百夫长姓李,亲爹是兵部尚书,兄长是大理寺正,他已经在文臣里犯了众怒,若要结下新梁子,这结就解不开了。
  李束就是看中吴正瞻前顾后,当即冷哼一声,掀了门帘大摇大摆出了去。
  他同这些军户们可不同,当兵打仗纯属自己高兴。
  平日家中时,他也总听父兄说朝廷事,每每说起吴正这个人,父兄皆是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他们这些文臣手里没兵,不能直接把这莽夫取而代之,就只好一直容忍他,拖拖拉拉的到了今天。
  不过,他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李束眯起眼睛,起身便回了自己士兵的营房里。
  他手下的兵也都很年轻,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他平时也没什么世家公子的架子,同士兵们关系不错,也算是打成一片。
  见他进了营房,正在穿铠甲的士兵们手上一顿,不由紧张地围住他。
  “大越真的攻来了?不是都说他们撤了?”
  “大人,我们怎么办?这次还是打前锋吗?”
  “就咱们斥候说的话,你们也能信?”李束叹了口气,“越军确实是攻来了,瞧那规模最少有一个营的骑兵,我们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其实他们不仅没有胜算,在这呆着就是浪费时间和粮草。以他们业康目前的兵力,跟荣桀的骑兵缠斗不了两日就会败落,到时候定会死伤无数,这些年轻的士兵恐怕会白白丢了性命。
  李束手下的总旗倒也机灵,见他话里有话的样子,不由突然心有灵犀,张嘴便说道:“反正咱们都是中原人,跟谁不是跟呢,那姓吴的把陆大人都抓起来,咱们跟着他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咱们这边抛头颅洒热血的,他躲在营帐里安安全全,又算个什么事儿啊。”
  李束笑眯眯的望了他一眼,几不可微的点了点头,他说道:“我原没跟你们讲过,其实朝廷里也有些这个意思,如今咱们业康文武大臣不和,新政无法推行,税收一直也高居不下,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我爹他们早就要坐不住了,若不是手里实在没兵,肯定不会叫姓吴的一家独大,在业康里作威作福。”
  他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在场士兵皆是一愣,业康朝廷里的那些腌渍事,百姓们皆知,不过他们平日惧怕吴正的那些爪牙,没人真敢堂而皇之的讲出来。
  既然李束有这胆量,他肯定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吴正为人犹豫多疑,他异想天开又胆小如鼠,平日里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对手下士兵也从不体恤。若不是他早年刚好赶上陆安舟起事,抓住了最要紧的时机,加上身边也有些跟了许多年的心腹,现在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他是坐不稳的。
  可便就如此,军户们也不得不听他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现在是整个业康的将军,他说要出兵,士兵们就得跟他出兵,不能反抗军令。
  做是一回事,心里如何所想就是另一回事。
  果然,李束话音刚落下,士兵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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