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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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朵临水而照,她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五官,得意的笑着,“既然不能漂漂亮亮来到人世间,那就漂漂亮亮的回到地狱好了,总不能平白来了这么一遭”
余修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一片红色从船头落入了汹涌的江水之中。
“噗通!”
浪花儿溅起了好高,将船头的甲板打湿。
“娘亲!”余修紧紧拽住了钟琉璃的裙摆。
蒙蒙的细雨稀稀落落洒下,渡口边的人们目瞪口呆,一个不经意间,就被细雨润白了发梢
张朵自杀了。
雨,开始越来越大,砸在脸上,有些疼意。
弗宜隔着雨幕,瞧了眼钟琉璃,转身去寻船上会水的人打捞尸体。
那些村名纷纷嚷着要弗宜将张朵的尸体交给他们,弗宜自然是不从。她突然明白了张朵为何要在最后死之前还要与少主那么一番话来,想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这些村名一定不会放过她。
即便是她死了,他们也会将她捞起来鞭尸,因而她才与少主做了那个交易。
弗宜的拒绝让村名们很愤怒,他们开始大吵大闹了起来。直到落绯烟让弗宜将那几具从竹林里挖出来的尸体交给他们,这才让他们转移了目标,哭声却是更加凄惨了。
船外面哭喊声一直都不曾停止,船上的厨娘唏嘘了好久,便着手煮了些姜茶,让船上的每个人都喝了一碗,好作驱寒。
钟琉璃盯着余修将整碗姜茶都喝干净了,方才松口让他去了楼上。
“你的呢?”月止戈扫了眼钟琉璃的手边,见她的那碗姜茶未动分毫,便好笑的问她。
钟琉璃轻咳一声,“我没事,不用喝。”
落绯烟将手中的陶瓷碗递给身后的白芷,嗤笑一声,“啧,明明自己都受不了那味儿,却逼着修儿宝贝喝干净,这娘亲当的”
钟琉璃目光一冷,甩向闲得无聊的落绯烟,“四海镖局的事情可处理好了?”
落绯烟笑容一滞,无趣的瘪嘴,顺手提着无名一道往楼上走去,脚步摇曳间不甘愿的吐了两个字出来,“没、有。”
“少主,宫主。”弗宜急匆匆走了进来。
落绯烟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无名立刻挣脱她,飞快的不见了身影,想必又是躲到哪个角落里醉酒去了。
弗宜疑惑的瞧了眼落绯烟与无名方才扯在一起的手掌,暗道宫主与无名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何事?”钟琉璃立刻起身问道。
月止戈低头看着那晚褐色的姜茶,不由浅浅笑着,为了碗姜茶,她倒是躲得快。
弗宜拿出了一个册,递给钟琉璃,“这是我们从张连的衣服里找到的。”
钟琉璃接过,那册面上已经湿了,她心翼翼的掀开最上面的空白页,下面是一排字迹歪曲的楷。
钟琉璃连看了几页,越看越觉得疑惑,眉梢不由得轻轻皱了起来。
“怎么了?”落绯烟瞧着钟琉璃脸色不对,便下了楼梯,又走了回来。
钟琉璃将册递给落绯烟,“此事恐怕不简单。”
落绯烟结果册看了又看,越看越是生气,怒道,“一派胡言,我们颜楼何时有这等阴毒的武功了!”
钟琉璃摇头,她也完全不解,外面的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雨水声,她朝弗宜吩咐道,“雨下大了,让船工开船吧。”
弗宜点头,转身出了船舱。
“弗宜姐姐。”阿秀撑着伞跑了出来。
弗宜正指挥着船工准备开船,见阿秀跑过来,便眯眼问道,“阿秀姑娘怎么了?身体可好些了?”
阿秀点头,着急道,“弗宜姐姐,我们是要走了吗?”
弗宜点头,“是啊,少主让开船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皇宫秘事
阿秀着急的跺脚,“可是桃言那个木头还没有回来呢。”
这边话应刚落,便见一个黑色身影跃上了甲板。
阿秀见到来人,顿时松了口气,弗宜笑笑,继续做自己的事。
“你个木头,船都要开了,你去哪里了?”阿秀将伞举高了些,帮他一起遮着雨。
桃言摇头,将伞推给阿秀,“公?”
“公在里面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阿秀接话问。
桃言点头,回头看了眼那正在收缆绳的船工,薄唇微微抿起,转身往船舱了走去。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走就走啊”阿秀无奈的追了上去。
钟琉璃与落绯烟因为那册的事情已经上了楼去,月止戈正让黄琮端着钟琉璃的姜茶往厨房走去,还没出门,就见桃言匆匆走了过来。
“嗯?回来了。”月止戈笑着停住脚步,他扫了眼紧随桃言进来的阿秀。
阿秀干笑两声,立刻靠着门板往旁边的厨房挪去。
“有人。”桃言道,随即从拿出了一块布料递给月止戈。
那是一块墨绿色的绸布,也不知桃言是从哪里割下来的,布料也就两个巴掌大,但好在上面的图案看的一清二楚,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姚黄?”月止戈低声道,随手将布料扔给黄琮,谩不在意问,“你伤人性命了?”
桃言摇头,“胳膊、断了。一个、晕了,没死。”
月止戈拍拍桃言并不宽阔的肩膀,赞赏道,“干得不错。”
桃言依旧板着一副面孔,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要回去练功了。
“主人,这是南宫世家的牡丹袖吧。”黄琮几乎是肯定的问道。
他与桃言不一样,桃言是外邦人,跟着主也才几年,不了解江湖的事情很正常,可是他不一样,他跟着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对江湖中的事情也多有了解,这刺绣一看就是络邑南宫世家的牡丹袖啊。
月止戈毫不在意的端着那碗已经有些凉意的姜茶边走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黄琮顿时汗颜不已,现在桃言可是断了人家一条胳膊,又将人打晕了一个,这梁可算是结上了,怎么能是没有关系呢。
月止戈的心思却早就不在那牡丹袖上了,他瞧着手里的姜茶,无奈的低声道,“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跟孩一样。”
白色的身影慢悠悠往厨房走去,只听得他轻笑了一声,“黄琮,过来生火。”
“啊?!”黄琮闻言一脸懵,“生火?”
京都,皇宫。
昨日才下了一场秋雨,如今天气正是湿软清冷之时。
只听得一阵鸽“咕咕”的叫声传来,白色的信鸽停在了墙头上,探着脑袋往墙里面查看着。
“路总管,鸽来了。”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孩欢快的往院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
“皇宫重地,了多少次了,不许大喊大叫。”随即就听见一个公鸭嗓的男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训斥着那孩。
孩调皮的吐着舌头。
路总管从墙上将那只白鸽抱了下来,在它的脚上取下了一个拇指粗的竹管,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他将鸽递给孩,“将它从后面的桃林里放出去。”
“嗯嗯,好的路总管。”孩乐颠乐颠的抱着鸽飞快往后面跑了去。
路总管警惕的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方揣着袖急匆匆往里面走去。
时辰还早,宫女们正进进出出收拾着屋,见到路总管过来,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准备行礼。
路总管摆手,问道,“殿下呢?”
“回路总管,殿下方才出门,是喜乐宫的宫女来传召的。”
喜乐宫?
那不是太后宫里的,路总管无奈的摆手,“都去忙吧。”
“是。”宫女们继续整理。
路总管忐忑的出了门,站在台阶上,看着喜乐宫的方向不由重重叹息一声,但愿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喜乐宫是当今皇帝的生母,也就是当今太后——萧太后的寝殿,那是整个后宫中最尊贵最豪华的地方。
无边落木萧萧下,百花凋零,万物枯萎,萧瑟凄冷,这本该是秋冬季节应该有的景象。
可是此时的喜乐宫,却沉浸在一片暖气洋洋,百花盛开的“春天”里。
穿过异常幽深的回廊,迎面出来的风温暖柔和,一点也不似秋风的冰冷。
“四殿下这边请。”宫女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恭敬的弯腰提醒道。
奕钦点头,面无表情的拨开了一层又一层白色稀薄的绢纱帘。
花香四溢,偶尔还能看见一只只的彩蝶在帘四周翻飞起舞,一缕缕青烟萦绕着,从里面悠悠蔓延而来,好似有仙人指路一般灵妙。
“孙儿奕钦,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万福金安,长乐无极。”奕钦双腿跪地,竟是行了大礼。
虽他给身为皇孙的,给太后行理并无不妥,但是按着宫里其他几位皇公主的性,铁定都是拱手弯腰便可,这般双膝下跪,附身扶地,却是很少见了。
隔着薄纱,萧太后只是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便没了声音,既不叫人平身,也不让人退下,好似转眼就忘了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了。
屋内烟雾缭绕,芳香四溢。萧太后不喜热闹,所以并没有看到婢女太监伺候。
安静的屋里,没有一丝声音,唯有时不时的一声炸响,像是有柴火炸开了一般。
奕钦维持着开始的动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座雕像。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只听见帘内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
“天师,这次怎么样?可成功了?”萧太后急切的问道。
“无量天尊,太后稍安勿躁,此事急不得。”一个浑厚衰老的声音缓缓传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萧太后却并未因此而冷静下来,反而有些焦躁的道,“如何不急,这已经是天师第三次失败了。”
那天师听了这话,无奈的叹息道,“太后年龄尚轻,何须如此着急,而且贫道早就有言在先,此举本就是逆天行事,自然多有阻碍,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这话让萧太后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未能消火,她冷声道,“此事天师多费心了,切莫让哀家失望。”
“贫道自当竭力而为。”
这番对话传入了奕钦耳中,他垂着的眼眸微微一敛,眼中有万千情绪汹涌而过,转瞬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屋里沉默了半晌,萧太后突然朝奕钦喊道,“你进来。”有人在看咩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威胁
“谢皇祖母。”奕钦温顺的起了身,由于跪的太久了,他的身体已经麻痹了,不由趔趄了一下,扶着旁边的柱方才站直了身体。
拨开薄纱,里面的布置一览无遗。
面对着他的是一个铺满了云锦的贵妃榻,上面摆放着许多细碎的物件,旁边是一个长方形案几,案几上摆着一盆开的正好的牡丹花,旁边的香炉正依依袅袅燃着香料。
而在右手边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炉内的火光将站在它面前站着的萧太后与那白眉道人映照的火红一片。
“事情怎么样了?”萧太后拖着华丽繁复的曳地长裙,径直从奕钦身侧走过,却连正眼都不曾给过对方。
奕钦纵然垂着脑袋,但是脊背却从未弯曲过,他不卑不亢的应道,“回皇祖母,孙儿虽已经与她们照过面,但并未将其捉拿。”
“为何?”萧太后瞧着手上新做的护甲,凤眸微眯,一股凛冽的威严扑来。
“因为孙儿认为此举不妥。”奕钦如实答道。
萧太后瞧着他,面无表情,“如何不妥?”
奕钦正色道,“如今的颜楼虽四分五裂,十二宫主下落不知,但是孙儿却得到消息,”
萧太后拉长了语调,“什么?”
奕钦迟疑道,“颜楼少主,钟琉璃重出江湖了。”
萧太后闻言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反倒有些意兴阑珊的睨着奕钦,“哦?当年你不是她已经死了吗?”
“当年的确有人亲眼见到钟琉璃已经被人杀了,如今她为何又复活了,此事,还需孙儿调查。”奕钦沉思道,对于此事,恐怕不只是他,还有许多人为此感到疑惑吧。
萧太后又沉默了半晌,似乎不准备在继续发问。
“钟琉璃是颜楼唯一的传人,若是她还活着,对于太后来,未尝不是一件喜事。”只听得那道人捧着浮尘,半笑道。
萧太后抬眉,被勾起了兴趣,“依照天师的意思是?”
道人一挥浮尘,念道,“昔日颜楼不知因何突然崛起,后又不知因何覆灭,其中的端由你我无法猜测。可是世人都知,颜楼之所以让人畏惧,甚至让天下的武林正派所不齿,这其中全因为颜楼的‘魅影心诀’,传言魅影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