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古怪的尸体
“你回去洗把脸,好好清醒清醒。”钟琉璃嫌弃道。
无名挠了挠脑袋上的一头乱发,打着哈欠应道,“好好好,的这就去洗把脸,好好清醒清醒。”
月止戈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扬起唇角轻笑,这一笑整个人都显得越发生动起来。
“你还怀疑什么?”落绯烟扭着脖,抬着手臂做运动,走近了钟琉璃问道。
钟琉璃看着漆黑的江面,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有些睡不着,你去歇息吧。”
落绯烟打了个哈欠,“好吧,随你。”
钟琉璃的目光透过江面上的浓雾,看向很远的地方,那里,始终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光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岳西镇上的公鸡开始啼叫,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折腾了一晚上,我都睡得落枕了。”无名举着酒葫芦,扭着脖下了楼来。
桃言提着剑从外面回来,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瞥了眼无名那懒散的样,有些妒忌。
无名被桃言炙热的目光给吓到了,他抱着胸口,眨眼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上次你割我头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呢,别以为你是孩我就不敢揍你。”
“练、武”桃言质问他。
无名愣一下,好半天反应过来,原来这再嫉妒自己可以这样快活啊。
这不就是在变相的夸赞他智慧无双嘛,无名得意不已,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张狂的笑道,“笨鸟才要先飞,我又不是笨鸟,自然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了。”
桃言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弗宜姐姐,师傅让我来问问你,阿秀姐姐怎么样了?”落安跟着弗宜下了楼梯。
弗宜抚摸着落安的脑袋,“阿秀已经没事了,稍后就会下来的,让你师父不用担心。”
落安乖巧的点头。
“姐姐。”落安见到钟琉璃,高兴地喊道,突又想起师傅的教导,又止住了步,行了礼,“少主姐姐。”
少主姐姐,这是什么称呼。
“少主。”弗宜随即也行了礼。
钟琉璃点头,与弗宜道,“方才渔夫在江里打捞起了一具尸体,你让落绯烟去看看,是不是她昨夜打伤的那个人,还有,你去查一下,看看这个人可有姐妹妻女。”
弗宜虽然不明白钟琉璃为何要查这些东西,但还是点了头,应承下来。
“少主怀疑昨夜那人背后还有同党?”顾妗宁下了楼,落安立刻跑过去扶着她。
钟琉璃摇头,“我也不知道,索所以才让弗宜去调查一下。”
厨娘见人都差不多都到齐了,便让婢女来询问是否可以开饭了。
钟琉璃让她等会儿。
“我回来了,你们不会都已经吃完了吧?”落绯烟好似一只招摇的红蝴蝶,跃然落在桌旁的椅上。
见桌上空无一物,她便询问的看向旁边站着的弗宜。
弗宜摇头。
落绯烟叹息,“好吧,我去看了,死了的那个人的确是昨夜的那个,伤口不会错的。”
钟琉璃点头,却又听落绯烟道,“可是,死的那个人居然是个男人,而且我听旁边的村名,那个人就是村里的村民,好像就叫叫张连,是个打猎的。”
“男人?”弗宜不解道,“宫主不是昨夜来的是个女人嘛?”
落绯烟摇头,鄙夷道,“我怎么昨夜瞧着他身形壮实的跟个男人一样,原来是男扮女装啊,啧,真是变态。”
男人。
钟琉璃想着,算了,反正他们用过饭就会离开这里,没必要在这里过多纠缠。
“上菜吧。”
厨娘得令,便让婢女们将饭食都摆放了起来。
众人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外面又闹起来,听那声音,应该就在船下面。
“发生什么事了?”钟琉璃问进来的婢女。
婢女急忙道,“船外面来了一群人,是张连的亲戚,嚷着要少主偿命呢。”
“偿命?”落绯烟好笑的反问,“我们何时欠了人命?我怎么不知道?”
弗宜汗颜,那外面的尸体可不就是您的杰作吗,这睁眼瞎话的功夫还真是厉害了。
钟琉璃放下碗筷,侧脸问身旁的月止戈,“可吃好了?”
“嗯。”月止戈点头。
钟琉璃点头,“你若无事,就帮我教教修儿医术吧,我事情处理完了就上去找你。”
月止戈自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要知道他现在正在一点一滴的攻入阿璃的心里,照顾修儿这等加分的事情,他怎会拒绝。
余修闻言,立刻倚靠到了月止戈身边,讨好道,“月叔叔,你今日可以多教我一些,我一定能全部记住。”
月止戈点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好。”
却听这边,钟琉璃与众人道,“此事恐怕是有人故意唆使的,弗宜你去打听一下死者的情况,落绯烟,你跟我过来一下。”
“真是折腾啊”落绯烟扔下手里的酒盅,柔弱无骨的跟随在了钟琉璃身后,一副软绵绵有气无力的模样。
落绯烟倚着窗户,从这边可以看到船外面的渡口上堵着一群老百姓,其中一群人正拽着他们的锚链不放,船上的船员正在与他们对峙,那群人也不知是被谁唆使的,一个个神情激愤。
“怎么了?你看出什么来了?”落绯烟睨了眼那渡口,问钟琉璃。
钟琉璃眸色深沉,半晌之后,她突然问起了另一件事情来,“你可与赤家兄弟都好了?”
落绯烟微愣,倏而耸了耸鼻,谩不在意。“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事情呢,这个事情的话,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走的第二天,赤末佟就出发了。”
钟琉璃满意的点头,道,“赤末炎身体虽然已经快要康复了,但是毕竟有了那样不好的名声,武安君的确会看不上他,反倒赤末佟,虽然年纪了点,但是也算长得相貌堂堂,倒是可以一试。”钟琉璃漫不经心的分析着。
落绯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曳着扇,当听到钟琉璃赤末炎名声不好的时候,动作显然一滞,脸上也有些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毫不在意的笑道,“若赤末佟能得到邵锦衣的青睐,那他们四海镖局也算是重振有望了,虽赤家兄弟武功不行,可如果攀上了武安君这张大旗,也足够他们在武林中横着走了。”
钟琉璃点头,当初她之所以觉得此方法可行,便是料到了四海镖局如今越发窘迫的情境,赤三爷死的不明不白,而且顾妗宁又是从他手中被自己给夺了回来,这一些都将导致四海镖局再也不是那个“天下第一”的镖局了。
二人正着话,弗宜已经回来了。
“少主,宫主。”弗宜道。
“吧。”钟琉璃抬手。
弗宜点头,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了出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讨要说法
话那死者张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他十岁的时候,父亲上山意外跌落到了山脚下,摔死了,母亲忧伤过度,不过一个月,也跟着去了。
于是留下了年仅十岁的他,还有一个三岁的妹妹张朵,而他这个妹妹因为从体弱,因此从未见过外人。
靠着街坊邻居的救济,他们兄妹二人算是磕磕盼盼长大成人。
直至到了现在,那张连已经二十二岁了,他的妹妹也刚满十五,恰是花季的好年岁。
兄妹俩这个年纪本该都已经成家或者议亲了,奈何旁人都嫌弃张家太过贫寒,都不肯与他们家亲,而且因为张朵从患病,这镇上更是没有人见过她,更别将她迎娶回家了。
张连因为要照顾体弱多病的妹妹,也是直到今日都不曾娶妻生。
至于昨夜那张连为何要潜到船上,并偷走阿秀,这些却是不得而知了。
钟琉璃听了不由沉默起来。
落绯烟却是八卦的扬眉问,“那你可是见到他那位张朵妹妹了?”
弗宜点头,又皱了皱眉,摇头的道,“来也是奇怪,我方才远远的瞧了眼那张朵,发现她长得还真是不错,一点都不像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姑娘家。”
落绯烟闻言好似想到了什么,用扇遮住嘴角,笑的眼睛都弯了,“我我怎么瞧着渡口上的那些人都是男人,原来是受了美人计呢。”
“可是那个女?”钟琉璃突然开口,她的目光遥遥落在那渡口的一个红衣女身上。
弗宜顺着那目光看去,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
落绯烟好奇的眯着眼睛看去,若不细看还不打紧,这一细看,她就瞧出了不少毛病来。
“啧啧,这乍一看,倒是个不错的美人儿,不过却细看不得,那眼睛虽然又大又圆,却与下方的鼻不甚搭配,那嘴巴倒也算得上是樱桃口,但是与那脸型拼凑起来,又觉得不甚美观了,啧,东拼西凑,可真是难为了她。”
弗宜闻言,当真也细看起那女,她虽算不上火眼金睛,但是她经营“山抹微云”这么久,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但是今日这个张朵还真是奇怪了一些。
钟琉璃叹息一声,道,“弗宜,你带人去那张朵家看看,定不要让人毁了里面的东西。”
弗宜这下也明白了什么,抱拳匆忙退了下去。
落绯烟轻笑,“诶,你如今这世道可真是有趣,先是出现那么多人皮面具,如今倒好,居然有人直接给自己换了一张脸,不过我可真是好奇,她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钟琉璃斜了她一眼,“你去问问可不就知道了。”
落绯烟摇头,突然用扇柄敲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不如让你那月美人一起去瞧瞧看,好歹他也是个神医呢,不定他能知道一些东西。”
钟琉璃倒觉得落绯烟此提议甚好。
“来人。”
“属下在。”
“上去与月公,让他与修儿一同下来。”钟琉璃道。
不消一会儿,月止戈就与余修一同下了楼来。
月止戈今日依旧是一袭白衣,他好似尤其钟爱白色的衣物,纤尘不染,仿若世外谪仙,让人有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高。
他看到了钟琉璃,勾唇浅浅的笑着,好看的双眸中全是钟琉璃的模样,他的每一个脚步都好似能绽放出莲花来一样,姿态那般的好看悠然。
“余四,你找我什么事,我正忙着呢。”余修不满的鼓着腮帮,很不满意自己的学习被中途打断。
钟琉璃将他扯了过来,揪着他的袖嗔道,“怎么,翅膀还没长硬,就开始给你娘亲添堵是不是!?”
余修瘪嘴,“才不是。”
“嗷呜”褐土跟着嚎叫了一声。
“这声音吵死人了!”无名挠着耳朵,烦躁不已,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睡着了,这该死的野兽。
余修踹了褐土一脚,褐土立刻闭了嘴,甩着脑袋往旁边躲去。
一个厮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着急道,“少主,那些村民就要冲上甲板上来,我们的人怕是抵不住啊。”
钟琉璃点头,“我们马上就出去。”
厮重重松了口气,少主下命令了,他们有不敢对这些无辜的村名动武,只能硬扛着,反倒是这些愚昧的村名,拿着锄头铁锹,不管不顾往他们这边砸过来,有两个人都被砸出了血来。
“如此厉害,我倒想去会会他们了。”落绯烟暧昧的目光从钟琉璃与月止戈身上扫过,直看的钟琉璃有些怒色了,她这才憋着笑意出了船舱。
“出了点事情,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可想去看看?”钟琉璃待落绯烟走了,便问着月止戈道。
既然是阿璃提出来的,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月止戈点头,“好啊。”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余修不满的跳着嚷道,努力让自己更有存在感。
渡口的村民都是从山脚下过来的,他们与张家或轻或疏都带着一些关系,今日清晨听了张家女儿张朵的哭诉,他们刚开始本是不相信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死就死了呢。况且这张家的张朵十几年来从未在人前露过面,这会儿却又突然哭着喊着让他们来救命,这听起来确实奇怪的很。
但是随后当他们看到张朵褪下面纱后面的容貌时,不由均是一愣,他们常年在山里田里做农活的人何曾见过这样好看的姑娘,当即就都起了心思。
想他们都是穷苦人家,为了给儿娶个媳妇有的甚至要花掉一辈的积蓄,但是现在张朵出现了,而且是以一个求人地姿态出现了,若是他们帮了她这一次,是不是就可以用此作为要挟,使张朵嫁入自己家呢?况且如果张连真的死了,那张朵一个姑娘家,能依靠的还不是他们。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或者为了自己,或者为了膝下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