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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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会懂得算了,你扶我起来吧。”赤末炎牵强的摇头笑了笑,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布满了病气。
四海镖局占地面积极大,其中的偏殿楼阁更是多得让人迷了眼。
钟琉璃带着顾妗宁避过了好几波围追堵截,终于暂时甩掉了四海镖局的镖师们。
“妗宁,你怎么样?”钟琉璃抱着顾妗宁,担心问道。
话间,她感觉顾妗宁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心中无比焦急,最终还是冒险抱着顾妗宁从屋檐上飞落到了一处院落里。
钟琉璃将怀中的顾妗宁心放在地上,这时候,她才真正完全看清楚顾妗宁的模样来。
看着顾妗宁那满是伤痕的面部,钟琉璃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了双眼中那熊熊燃烧着的滔天怒火。
她知道,此刻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仇,她一定会报,但绝对不是今日。
钟琉璃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给顾妗宁吃掉,又探了她的脉搏,可得到的结果却更让她忧虑。
顾妗宁身上的新伤加旧伤,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她还有很重的内伤,多年沉积下来,早就对她的生命产生了威胁。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钟琉璃心疼的抚着顾妗宁的脸颊。
颜楼之中,虽然顾妗宁并不是年龄最的,可却是最晚进入颜楼十二宫排名的弟。
而她当年之所以能够在数百名弟中脱颖而出,成为鼠宫宫主,这其中自然是离不开顾妗宁的努力,但更多的则完全是因为上一任宫主,也就是顾妗宁的师傅。
当年老一任的鼠宫主因为救娘亲而身负重伤,他临死前娘亲问他,想要什么?
他,此生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徒弟——顾妗宁,因而他祈求娘亲能庇护顾妗宁,至少让她平安长大。
最终,顾妗宁不负众望,夺得了鼠宫宫主的位置。
明明是那样爱哭的一个女孩,如今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钟琉璃有些心酸的想着。
就在此时,钟琉璃听得身后一声响动,她未做思考,只将顾妗宁护在身后,冷面看向来人。
“哪来的宵,还不束手就擒!”只听得一声怒呵,赤三爷与其他三派弟都已经追了过来,并呈现出包围之势。
正文 第六十章新仇旧恨
“你究竟是谁?”赤三爷紧紧地盯着钟琉璃,神情戒备。
他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一个来回的功夫,越王爷就换了人,若不是四皇发现得及时,他怕是如何都料想不到颜楼中居然还有人会如此精湛的易容手段,当真是防不胜防!
南宫决与绍闲等人均已经拿出了兵器挡在胸前,他们的年龄不过十六七岁,当年颜楼之事发生的时候,他们也才十一二岁,正是被拘在门派中练武的时候。所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真实的面对颜楼,想起江湖中对颜楼的种种描述,众人皆是神经紧绷,严阵以待。
看着对面那群人露出一幅仿若看见阎王爷的惊恐表情,钟琉璃只觉得好笑,不过让她在意的是,那个所谓的四皇似乎并不在其中。
众人见钟琉璃迟迟不肯回话,便以为她是害怕了,也是,任谁看到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在此,也一定会害怕的。
南宫乐便是如此坚定不移的以为着,所以当她的目光在钟琉璃身上观察了一遍之后,便很快忘记了先前的恐惧,当即得意洋洋的喊道,“妖女,我奉劝你赶紧束手投降,否则就怪我南宫乐不客气了!”
话着,南宫乐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钟琉璃,神色傲慢。
“南宫世家?”钟琉璃不屑的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叛徒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不成。
摇了摇头,钟琉璃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反而多看了两眼站在赤三爷手边的白袍少年,那个少年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有些眼熟。
突然被对方盯住,绍闲惊的一身冷汗,握住重剑的手臂青筋直跳。
“你是哪个门派的?叫什么名字?”钟琉璃心里有疑问,便直接问他。
绍闲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声回道,“回前、前辈我是、是长剑门的绍闲!”
钟琉璃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在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了关于绍闲的记忆。
想起当年那个性格胆怯,一话就容易脸红的孩,钟琉璃冰冷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暖意闪过,难得好心奉劝道,“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孩能参与的,回去告诉你们掌门,想要独善其身,便不要插手我颜楼的事情!”
“啊?”绍闲一脸不明所以,他怎么听着对方话里的意思是认识掌门呢。
听了钟琉璃的话,赤三爷与南宫决等人均将探究的目光看向了一脸茫然地绍闲。
唯有南宫乐满眼愤怒的瞪着钟琉璃,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忽视过,心高气傲的南宫乐顿时觉得对方这是看不起自己,当即拔出长剑,指向钟琉璃,“区区颜楼的余孽,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南宫决拽了一下南宫乐,不管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拉至身后,避开了钟琉璃的目光。
尽管南宫决平常也是自视甚高,但他也算有自知之明,这个人便是赤三爷也不敢轻易动手,更别他们这些辈了。
“呵呵,哪来的黄毛丫头,口气不”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甜腻的娇笑传来,香气扑鼻,满目艳红,一袭赤红露骨的罗裳长裙从天而降。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惊艳又恐惧的看向那人,齐声喊道,“是‘红酥手’落绯烟?”
钟琉璃一直带着奕琛的面具,因而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来面目,但也因此对她少了一些忌惮。
相反,落绯烟却不一样,她的性招摇,行事作风更是随心随性,江湖中认识她的人比比皆是,对她的传闻更是数不胜数。
钟琉璃扫了眼即便是出场也要如此骚包的落绯烟,微微蹙眉。暗中将神识释放出去,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发现了掩藏在屋檐上的余修。
落绯烟只轻蔑的看了眼对面那群人,除了赤三爷,那些无名辈几乎入不了她的眼。她十指轻轻地拨动着手中的扇,朝方才开口的南宫乐调笑道,“这位妹妹生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口气大了点,嘴巴臭了点,不然姐姐还是挺喜欢你的。”
被人如此奚落,南宫乐气的当即跳脚骂道,“你才嘴巴臭,谁要你喜欢了,不要脸!”
“啧啧,瞧这牙尖嘴利的。”落绯烟以扇掩口吃吃笑着,倒也并未当真生气。
似乎是感觉到了钟琉璃越来越阴沉的目光,落绯烟脊背一凉,赶忙收了戏弄南宫乐的心思,朝钟琉璃走去。
“呀,这面具不错啊!”落绯烟吃惊的看着钟琉璃脸上的面具,啧啧称奇,也忘了方才的恐惧,好奇道,“这手艺没个七八年是练不成的吧,你什么时候还会这个了,不错啊。”
钟琉璃懒得理落绯烟,因为她感觉有许多人正朝这边走来。最重要的是,落绯烟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大胆,不仅看不好修儿,反而将他带到这种地方来。
即使钟琉璃带着面具,落绯烟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那股怒气,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难道她已经发现了修儿那也在此处?
钟琉璃冷冷的看了眼落绯烟,“这里你来收拾。”
话完,不等落绯烟反应过来,钟琉璃就抱着顾妗宁飞跃而起,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她们已经跃上了对面的屋脊之上。
赤三爷等人这才猛然清醒,与此同时,四海镖局里的镖师也纷纷赶了过来,随行的还有赤末佟!
赤末佟一眼就看到不远处那一袭红衣的落绯烟,当即想起了还卧病在床的赤末炎,顿时怒火中烧,哪还顾得上别的,提起手中的长剑就朝落绯烟飞去。
“二公!”金师傅急忙喊了一声,可为时已晚,赤末佟虽然年纪,但功夫在江湖中已经算是排的上号了的,他这奋力一击,让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赤三爷更是气的浑身颤抖,双目怒瞪。
落绯烟感觉到杀气,手中的扇朝身后一挡,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柄折扇竟然很轻易的就挡住了赤末佟的袭击!
紧接着,落绯烟的手掌舞动的好似要开出一朵花来,便见无数道重影朝赤末佟飞去!
“佟儿——”赤三爷大叫一声,脚上用力一蹬,朝赤末佟方向冲去。
落绯烟一甩长袖收起了攻势,脸上薄怒,“本宫主最讨厌背后偷袭,别怪本宫主没有提醒你,这是第一次,但凡还有下次,就不只是打飞你这么简单了!”
“大胆妖女,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金师傅狂怒一声,挥舞着一对擂鼓鎏金锤朝落绯烟杀了过来。
金师傅一生无儿无女,他看着赤末佟长大,更是直接将他看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在照顾。如今看到赤末佟受伤,他的愤怒不业于赤三爷,再加上大少爷赤末炎的事情,金师傅对落绯烟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
“我们去追另一个人!”南宫决自知敌不过落绯烟,便想着去追击钟琉璃。
可他们还未跨出院,便被落绯烟隔空打过来的扇给击的连连后退。
“想追她,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落绯烟极为傲慢的声音传来,随后便看见金师傅被打飞出去,撞击到了墙壁上。
正文 第六十一章遇神杀神
赤三爷看着受伤昏迷的赤末佟,脸色沉的可怕,他看向那个红衣身影,心中的怒气越烧越烈。
想他赤海延一生幸得两,虽赤末炎与赤末佟这两兄弟也并非事事都如自己的意,但怎么也是他的亲生骨肉,自然是当做眼珠一样护着。
可他万万没想到,两个儿竟然都要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最重要的是大儿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执迷不悟,让他在江湖中丢尽了颜面。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落、绯、烟”,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赤三爷的牙中蹦出来的。
与此同时。
钟琉璃带着顾妗宁在落绯烟的掩护下离开了那间院,钟琉璃的轻功很快,不等四海镖局的镖师封锁住整个四海镖局,她就已经离开了四海镖局府邸,直奔楚州城外跑去。
本来她还想着将余修那个混球给带走,但是思及顾妗宁身上的伤势,钟琉璃不敢再耽搁,只能无奈安慰自己再相信落绯烟一次了。
今日四海镖局要押送顾妗宁前往少林寺的消息早就被放了出来,四海镖局外面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武林中人,各门各派更是早就派出了本门的弟前来打探消息。
但见时辰已经过了午时,可押送镖车的车队还未出来,门外的人们便纷纷议论起来,甚至有些人已经在猜测是不是顾妗宁出了什么问题。
奈何四海镖局大门紧闭,重重包围的镖师更是严防死守,势必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钟琉璃背着顾妗宁明明都已经出了城,可没想到还是没能甩掉身后的那条尾巴!
罢了,既然甩不掉,那就只能杀了!
钟琉璃眸色一冷,一道嗜血的光芒闪过。
将顾妗宁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棵古树下面的藤蔓上,又在她身侧的位置撒上了驱虫粉,顾妗宁浑身都是腐肉血迹,极易引来毒虫蛇蚁。
钟琉璃才刚停下手,便看见一个男追了过来。
来人是个年轻的男,一袭合体墨衣,束出宽肩窄腰,俊美的五官仿佛天然雕刻而成,丰神俊朗,贵气逼人。
此人正是四皇,奕钦。
对于这个男人,钟琉璃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们方才才较量过一番。
奕钦像是从天而降的巨大鲲鹏,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和强势,纵然他一句话都未曾过,可是那双幽深漆黑的双眸,便已经让人畏惧的不敢放肆。
钟琉璃冷眼看着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心口猛地一阵刺痛,她皱了皱眉,却并未在意,只看着对方,开口道,“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知有何贵干?”
奕钦的目光划过钟琉璃的脸颊,对上她的眼睛,很快又将目光看向她的面颊,似是有些厌恶那张脸皮,他蹙了下眉头。
钟琉璃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张俊雅的脸庞,无论如何也记不起这个人来。
“你还活着?”
过了许久,奕钦终于开了口,言语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似庆幸,似可惜,又好似欣喜。
闻言钟琉璃不由得再次仔细的打量起奕钦,心道,这般满身贵气的男,却从未在她记忆中出现过,为何对方的语气却好似久别重逢的旧友一般熟稔。
难不成对方是想要故意与自己套近乎,以趁自己不备的时候偷袭?
想到这里,钟琉璃又不由觉得好笑。这样的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