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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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不料她刚上房梁,外面就传来了萧太后嚣张跋扈的声音。
“大胆狗奴才,连哀家也敢阻拦,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将这几个没长眼的狗奴才都给哀家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要啊,太后,太是真的病了,您不能进去啊!”路总管苦苦哀求。
“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给我打,狠狠地打!”萧太后厉声喊道。
“太后——啊——”
顿时间,整个景阳宫一片哀嚎。
钟琉璃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是什么?”萧太后突然问,“太既然病了,自有太医院为太煎药,谁给了你们这群狗奴才的胆,竟然敢擅自在景明宫煎药,简直是罪该万死!”
随即便听见瓦罐破碎的声音,浓郁的药香传了进来。
钟琉璃本只想看好戏的心思顿时就像那药罐一样,被打得粉碎!
房门被猛地推开,钟琉璃垂眸瞧了眼昏迷不醒的奕琛,思绪纷繁,最终还是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一身金黄色繁花丝锦曳地长裙,明亮贵气,暗金线织就的裙点缀着细而浑圆的珠宝,如星光闪烁,如流霞耀眼,随着走动而互相敲击的环佩清脆悦耳,隐在重重罗裙之下,若隐若现。
钟琉璃本以为萧太后会是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人,却不想进来的竟是一个贵气逼人的中年妇人,眉目间虽有老态,但那如玉的肌肤却显示着她那与年龄格格不符的容貌。
“你是何人?”萧太后见到钟琉璃,不禁觉得惊艳,目光在她脸上细细看过之后,顿时脸上又浮现出了妒色和愤怒。
钟琉璃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不得不,她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还真的挺尴尬的。
“哀家问你话呢,聋了吗!”萧太后愤怒的叱责道,两边的宫女嬷嬷会意,立刻就朝钟琉璃凶狠地扑了过来。
“也不知哪来的贱婢,简直是找死!”一个嬷嬷咬牙切齿的骂道,欺身朝着钟琉璃一掌拍了过来。
钟琉璃心生怒意,当即便不假思索的一把抓了那嬷嬷的胳膊往下一掰!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嬷嬷顿时如杀猪一般尖叫起来。
钟琉璃随手一推,冷声道,“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
“太后,太后救救老奴啊,胳膊,奴才的胳膊断了。”那嬷嬷抱着胳膊,在地上痛的打滚。
其他的人见此,更是不敢靠近钟琉璃。
萧太后对那嬷嬷的求救声充耳不闻,她打量着钟琉璃,蓦然笑道,“看来我那孙儿本事不,竟然能让颜楼为其做事,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看来这萧太后也不蠢,最起码,消息很灵通!
“臣见过太后!”奕琛突然从外面急匆匆赶了回来,不顾外面太监的阻拦,他径直冲了进来,见到萧太后,当即便半跪行礼!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有趣的人
见他行的是君臣之礼,竟是连“皇祖母”都不愿再叫了!
萧太后眼中拂过一股恼怒,早知道就该动作快一些,如今奕琛回来了,怕是更难下手了。
“原来是越王,越王不在自己府里呆着,来太这里做什么?”萧太后审视着奕琛,那锐利的目光恨不得将奕琛给剥皮抽筋了才是。
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越王在搞鬼,毕竟他可是保皇党地位最高,呼声最大的那一个人,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只是一颗棋,一颗迷惑他们的棋,当他们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奕琛身上之后,竟不知真正主事的人已经在暗处布置好了一切!
尽管萧太后的确恨不得将奕钦除之而后快,但实际上,她第一个想要杀的却是奕琛!
奕琛恭敬地弯着腰,垂着眸,“回太后,臣听闻四弟身体不适,便将府中的大夫带进了宫,想为四弟诊治一番,可没想到竟然让太后误会了,臣罪该万死!”
钟琉璃见奕琛回来了,便索性当甩手掌柜,也不管众人如何看,直接出了房间,这个老妖婆将她的药罐给摔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收回来一些。
“站住!”
身后传来怒喝。
萧太后并不想就此放过钟琉璃。
钟琉璃就当完全没有听见,出了门,看到外面倒了一地哀嚎不止的宫女太监,不由心生厌恶。
汤药撒的满地都是,那些珍贵的药材更是被人踩了又踩,已经看不出原貌来了。
“钟少主!?”
有人诧异的喊道。
钟琉璃侧身去看,见来人是个腰间佩剑的护卫,模样普普通通,放在人群里都很难寻见,但是钟琉璃却记得他。
单袁警惕的盯着钟琉璃,“钟少主怎么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钟琉璃拍了拍手掌,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单袁。
单袁紧紧的绷着脸,手掌握在剑柄之上,似乎随时都会拔剑出鞘!
“怎么?你很怕我吗?”钟琉璃突然笑了,笑的单袁脊背发凉。
单袁抿唇不语,刚毅的脸上溢出涔涔细汗,灰褐色的瞳孔微微抖动着,显示着他此刻的恐惧。
真是无趣,钟琉璃冷笑,随即便越过了单袁,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
单袁努力咽了咽口水,过了好半晌,身体才渐渐没那么僵硬。
他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的看向钟琉璃,却见她正叮嘱着一旁还能站着的宫女着什么。
“臣,恭送太后!”
萧太后满脸怨怒的急匆匆出了门来,临走前,她的目光狠狠的划过钟琉璃,却对上对方那平淡的目光,顿时觉得怒不可遏地一甩长袖,厉声道,“走!”
看到萧太后离开了,奕琛重重的松了口气,随后瞥见院里的钟琉璃,又烦躁的皱了眉。
钟琉璃感觉到奕琛满是怨气的目光,转身问道,“什么时候放人?”
奕琛虎着脸,扫了眼满地的药汤残渣,不甘愿的,“太还没醒,暂时不能放人!”
“我已经备好了药材,是你们自己没用,连个药罐都护不了,如今就算奕钦醒不过来,也与我无关!”钟琉璃凛然道,“奕琛,倘若你今天不放人,我就烧了这景明宫,你信不信!”
“你敢!”奕琛激动地大喊。
钟琉璃冷笑,“再给你半个时辰!”
奕琛被逼狠了,他狂躁的抓着头发大声喊道,“钟琉璃,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只要你救了太,我发誓,姓魏的绝对会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钟琉璃扬声怒道,“是我没有给你们机会吗?是你们自己没把握住机会!奕钦是死是活凭什么全赖在我的身上!”
若非实在没有办法,奕琛又岂会用这种方式来求助钟琉璃,可是如果让他向这个女人低头求饶,他又如何也做不到。
双方均是沉默,眼看垂在天边的太阳已经渐渐下山,院里的光亮开始变得暗淡。
“越王,越王不好了,太又咳血了!”宫女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禀报,吓得脸上更是布满了泪水。
奕琛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死死的盯着钟琉璃,最终咬牙道,“放人!”
天色越来越黑,钟琉璃离开皇宫的时候,天空已经满是星河,晚风徐徐,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温和了许多,再不似之前隆冬的刺骨呼啸。
钟琉璃独自走在街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满身腥臭的乞丐,他拦在了钟琉璃面前,龇着满口的黄牙,嘿嘿笑道,“女娃娃,施舍点银给老乞丐买口酒喝呗!”
钟琉璃略显诧异的看向那乞丐,暗道此人武功好生厉害,竟能不动声色的到了自己跟前。
“女娃娃莫不是舍不得?”老乞丐嘿嘿笑着,竟然还跟钟琉璃玩激将法。
钟琉璃勾唇笑道,“我虽气,但要的既然是酒钱,在下岂有不给的道理。”
话完,钟琉璃从身上拿出一锭银放到老乞丐手中的破碗里面。
老乞丐高兴的上跳下窜,动作极为灵活轻巧,配上他那挠头搔耳的姿态,就跟猴儿一样,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钟琉璃摇头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这江湖中什么人都有,有趣的人,无趣的人,恶毒的人,侠义的人,比比皆是,而钟琉璃,最喜欢有趣的人!
“女娃娃,再赏点可好?”
钟琉璃抬头看去,那老乞丐居然来了个倒挂金钩,将自己悬挂在了前面的一个树干上,脑袋朝下,笑呵呵的看着钟琉璃。
钟琉璃挑眉,又递给他一枚银,并笑道,“若是不够,我家中有酒,也有酒鬼,老前辈若有兴趣,可直接去天街巷寻我。”
话完,钟琉璃又继续往前走去。
老乞丐欢喜的把玩着手中的银锭,大生喊,“女娃娃叫什么名字啊?”
“钟琉璃!”摆了摆手,钟琉璃转身就消失了。
老乞丐挠着满脸的胡须,双眼清明睿智,“竟是她!”话完,老乞丐又喜滋滋的从碗里拿出那两枚银,一边往上抛着玩,一边朝着酒馆的方向又蹦又跳,大笑着突然豁然开掌,一掌拍在了地面上,借着掌法的力道,身体在空中翻了跟头,眨眼便消失在了屋脊之间。
“钟姑娘,你可算回来了!”阿秀紧紧的抱着钟琉璃的胳膊,一整天都高高悬着的心脏终于落了地。
钟琉璃好笑的将她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怎么了?眼眶都红了?是不是黄琮欺负你了?”
阿秀眨巴眨巴眼睛,带着哭腔,“那个木头哪有本事欺负我啊,呜呜呜钟姑娘你是不知道,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我差点就要被主给杀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你亲亲我啊
“怎么回事?”钟琉璃意识到事情貌似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你跟我,月止戈为什么要杀你?”
阿秀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漏了嘴,想要捂嘴也来不及了,她目光闪躲的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没有那回事,钟姑娘,你、你听错了!”
钟琉璃声音一冷,“看着我的眼睛话!”
阿秀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哪敢看着钟琉璃的眼睛啊,就算是平常她都不敢直视的好吗!
“真没事,就是我家主人他吃醋了,他看到你写给他的信,当时就发火了,我跟黄琮是被殃及了,钟姑娘你也知道我家主人那脾气,谁敢惹啊,那目光可凶了,我刚才只是夸张的法,主人怎么可能杀我呢。”阿秀不得不东拉西扯的开始乱。
“阿璃?”月止戈站在廊下,朝着钟琉璃远远喊道,白色的身影轻摇缓步而来。
阿秀见月止戈来了,心中大惊,赶忙借此机会飞快开溜了。
钟琉璃迎了上去,见月止戈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连眼角都仿佛温和了几寸,这样的月止戈,哪里有阿秀的那般恐怖啊。
月止戈牵起钟琉璃的手掌,放在唇下吻了吻,目光灼灼,他问,“他死了没有!”
钟琉璃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
月止戈随手一带,将钟琉璃圈入了怀里,他闭上眼睛,在钟琉璃身上嗅了嗅,当他闻见了那一缕辛辣味道的时候,他眼中红光一闪而过,嘴角绽开了一抹冷笑。
钟琉璃皱眉,将月止戈推开了一些,无奈问道,“月止戈你怎么了?”
“我想你了啊!”月止戈俯身,看着钟琉璃笑着道,那目光坦然而炙热,隐隐中仿佛蕴藏了无数的火焰。
钟琉璃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眸,轻咳道,“抱歉,皇宫里发生了一点意外,回来晚了,你用完饭了没?”
月止戈笑着抱怨道,“为了等阿璃,我可是饿到现在呢!”
钟琉璃不赞同,“我不在,你就不吃饭了吗?”
月止戈点头,一边牵着钟琉璃往里面走,一边低笑着应道,“是啊,没有阿璃,我可吃不下饭啊。”
两人回了院,阿秀比两人要回来的早,热好的饭菜已经摆到了桌上,还很贴心的温了一壶酒。
酒过半巡,饭菜也吃了一大半,钟琉璃习惯性的夹了一筷菜给月止戈,却瞥见他神色有异,担忧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月止戈脸颊通红,本就显迷离的桃花眼,此刻更像是铺了一层薄纱,他微微敛目,无意识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声音带着古怪的嘶哑,“阿璃,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生我的气吗?”
钟琉璃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当即将月止戈扯到自己身前,手掌抚上了他的脸颊,一股炙热的感觉顺着手掌瞬间席卷了钟琉璃全身,她脸色顿变,一把推开月止戈,起身怒道,“月止戈你疯了,给自己下毒!”
月止戈被钟琉璃推倒在地,他撑着胳膊想要起来,却感觉浑身酥软,完全使不上劲来,他索性懒散地趴在了地上,目光渴望的看向钟琉璃,绝美的脸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