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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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来之前已经听下面的禀报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所以倒是不慌不忙的道,“回少主,根据属下的调查,那个书童名唤星河,是段尚书三的书童,至于他为何回出现在府外,属下猜测,应该与段家三公有关。”
钟琉璃皱眉,“段尚书三叫什么?”
“段三公名唤段慎之!”宇文拓缓缓完,又补充道,“但是段家三公在五年前便已经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五年前?”月止戈低声念道。
钟琉璃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五年前颜楼出事,而段慎之恰巧也是五年前失踪,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当初你看到无名的时候,为何没?”钟琉璃冷声问。
宇文拓无奈的苦笑道,“那段慎之虽是段家三公,但是他本人在段家却是十分不受重视,而且因为他不怎么喜欢在人前露面,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模样,而且段尚书与颜楼并无任何利益往来,所以属下也疏忽了。”
“关于段家的事情,特别是段慎之的事情,尽快调查清楚,尤其是五年前的事情。”钟琉璃吩咐道。
宇文拓应下,又道,“少主,方才下面的人来报,四皇被册封为太了!”
“我知道了,你让下面的人最近注意一些,不要与奕钦的人发生正面冲突!”钟琉璃道,关于奕钦成为太的事情,她昨晚就知道了,只是方才回来就被无名的事情给绊住了脚,也没来得及与宇文拓起。
宇文拓迟疑了一下,犹豫道,“少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钟琉璃道。
“少主起先不是怀疑奕钦便是当年颜楼灭门的罪魁祸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宇文拓问的倒也直接。
按照一般人的思绪,既然已经有证据怀疑奕钦,那便不顾一切的将此人杀了报仇岂不痛快,无怪乎宇文拓会这么问,因为之前钟琉璃也是这般想的,但是现在她却有了另外的打算。
钟琉璃摇头,“之前我的确怀疑奕钦,但是后来我想了想,始终觉得此事蹊跷,先不邵炳坤那边存在的众多疑团,单钟卿颜这个女人,就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目的,我的确是报仇心切,可是这不意味着我就要莽撞行事啊!”
宇文拓赞赏的点了点头,“少主所言极是,属下先去命人调查段三公的事情,属下告退。”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没人配得上我
第二天的时候,直到中午,无名那边才传来消息人醒酒了,如今正闹着呢。
钟琉璃一边换着衣服,一边问来禀报的婢女,“月公可过去了?”
婢女应,“回少主,月公一早就过去了。”
钟琉璃点头,将承影带上便去了无名的院。
院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木板和瓷片,放在墙根的一排花架也被全部推翻到了地上,花盆和泥土撒的到处都是。
“钟姑娘,你终于来了。”阿秀拍着胸口,见到钟琉璃过来,重重的松了口气。
钟琉璃进了屋,屋里的酒味已经散去了大半,两面的窗户也被敞开,屋里面一片通亮。
无名抱着胳膊,目光复杂的瞧了眼钟琉璃,便很快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跪在他面前的星河身上。
钟琉璃扫了一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月止戈,便朝他走了过去,月止戈看到钟琉璃,脸上顿时布满了笑意,主动走了过来。
“无名方才恢复了清醒,我便将星河的事情与他了,他似乎有些抵触,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喏,现在正在审星河呢!”月止戈着,便牵着钟琉璃寻了把完好无损的椅坐了下来。
“公,我没骗你,我真的是你的书童星河啊!”星河大声嚎哭着,声音凄厉无比。
无名给了星河一脚,“闭嘴,再鬼哭狼嚎,我就把你扔出去。”
这一脚无名显然并未用多大力,星河非但没有被踹飞,反而顺势紧紧抱住了无名的腿,继续嚎哭,“公,公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公这些年你究竟去哪里了,府中的人都公死了,可是星河不相信,星河知道公一定还活着,呜呜呜,公,公你终于回来了。”
无名恼怒的拽起星河的头发,将人提了起来,星河捂着头皮,痛的哇哇大叫。
“你我是你家公,你有什么证据吗?”无名完,将星河往地上扔去。
星河在地上麻利的打了个滚,重新跪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瞪着眼睛肯定,“公大腿根部有一个牙印!是公时候跟二公打架,被二公咬的!”
无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钟琉璃见他这神情,便知星河所言非虚了。
“还有公的右胸口位置有个拇指长的伤疤,是被大公的刀给划伤的,当时公流了好多血,奴才都吓坏了,幸好天水哥哥偷偷出府给公买了药,不过却也还是留下了伤疤。”
“还有,公右脚的脚背上本来有一颗红色的痣,但是因为二姐不喜欢,所以那颗痣就被二姐的嬷嬷给用刀割掉了,现在还有伤口呢。”
“对了,还有——”
“够了!”钟琉璃打断了星河,她瞥见无名的脸色越来越差,怕在下去他会受不了。
“大家先出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众人闻言,便都一一出了门,站在院里,星河哭哭哒哒的瞅着房门,眼睛都肿了。
“看来无名十有八九就是段尚书家的公了。”钟琉璃与月止戈道。
月止戈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脸上却依旧笑的无所谓,“管他是谁家公,反正他下个月又得忘记,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为何要这般执着于自己的身份。”
钟琉璃沉默不语。
无名失忆了不止一次两次,一年十二个月,他就会失忆十二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会变得这么奇怪?大家虽然什么都没,但是却又彼此心知肚明。
无名之所以异常,是因为钟琉璃!
从几个月前在客栈失忆的那一次开始,无名拉着钟琉璃喊“琉璃”,他几近祈求的着“对不起”,他发了疯似的要带着钟琉璃离开。
虽然事后他将那一切都忘了,可是一如他自己所,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他纵然后面又失忆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那种特殊的感觉,他却记得刻骨铭心。
所以他要查,他迫切的希望知道自己究竟是谁,钟琉璃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种渴求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当他从罗山口中得知自己身份的线索的时候,他激动地快要发狂,但是随后罗山的死,又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以至于回来之后日日买醉。
星河的出现对于无名来,是一个意外,但仿佛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段尚书,段家三公,段慎之。
这就是他的身份吗?
阿秀与黄琮低声议论道,“如果无名公真的是什么段家三公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跟我们在一起了啊?”
黄琮拉长了脸,一副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醒过来的模样。
“那给我进来!”无名的声音从屋里面传来。
星河一听,惊喜不已,飞快的跑了上去,推门进去。
“少主,属下有事禀报!”匆匆走过来的弟抱拳道。
钟琉璃点头,“我稍后过来。”
那弟闻言,便退下去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让黄琮在这里守着便好,我想去处理一下事情。”钟琉璃与月止戈温声叮嘱道。
如今气温虽有回暖,但刮来的风依旧带着寒意,月止戈又没内力护体,一直站在外面恐怕也会受不住。
月止戈温顺的点头,笑着在钟琉璃额头落下一吻,见对方瞬间红了的脸颊,他得意的勾唇笑道,“放心吧,我知道的,你赶紧去吧。”
钟琉璃瞪了他一眼,这才红着脸出了院去。
阿秀害羞的捂住眼睛,笑嘻嘻调侃,“哎呀呀,我家主人要修成正果啦!”
黄琮认同的点头,一本正经,“恭喜主人!”
月止戈斜了眼二人,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自信,“这世间除了我,谁都配不上阿璃。当然,除了阿璃,也没人能配得上我!”
“啧啧,主人这是变相的夸自己呢!”阿秀无情的戳穿了自家主人。
月止戈不与这没规矩的丫头争辩,他扫了眼房门,脸色渐渐恢复了冷意。
另一边,钟琉璃听了那弟的汇报,习惯性的眯起眼,眼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危险,轻扣桌面的手指渐渐快速起来,那“哒哒”的声音,搅的下面的弟额头冷汗不断。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是毁约还是算计?
“让各大掌事一个时辰之后出现在书房!”半晌之后,钟琉璃吩咐道。
昨日她从皇宫回来之后,便与宇文拓下了命令,让门众弟不要与奕钦的人发生冲突,可就在今天早上,她手下的一个掌事就被奕钦的人突然带走了。
那掌事名唤魏勋,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正四品下的中书侍郎,职位不算高,所以也不怎么惹人注意,能最好的隐藏身份。正因为这样,当年宇文拓才会花了重大的心思将魏勋送了进去。
而魏勋本人也没让宇文拓失望,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曾暴露过自己的身份,还顺利从皇宫中多次送出了重要消息,得到了宇文拓的重点栽培。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行事谨慎的人,却就在今天早晨突然就被带走了。
奕钦他到底想做什么,她不是已经同意对方的提议吗?
钟琉璃心中涌出一股火起来,不过一天的时间,奕钦这是要反悔了吗?
很快,得到消息的宇文拓和各位掌事都来了。
一进门,便有掌事着急道,“少主,魏掌事不能不救啊!”
“是啊,少主,魏掌事这么多年来,不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他被抓,我们不能不管啊。”
“那奕钦着实可恨,这才刚当上太,便要拿我们颜楼弟杀鸡儆猴不成?”
众人越越激动,最后甚至纷纷揣测起了奕钦此举的用意。
宇文拓瞧见钟琉璃面露不耐,便赶忙出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好了,都别了,少主自有分寸!”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赶忙告了罪,纷纷闭嘴。
“对此事还有谁比较清楚的?”钟琉璃问众人。
“少主,属下得知消息是魏掌事早上进宫的时候,马儿受了惊,撞上了越王的马车,因为态度恶劣,不肯赔礼,所以越王便让手下将魏掌事压进了宫。”
怎么又扯上了奕琛!
“如今皇帝病重,朝廷一切事物都交由太管理,越王将魏掌事押进了皇宫,随后便传来魏掌事被打入天牢的消息,想来,应该是太奕钦为了维护越王,便下了此命令。”
宇文拓并不认同这个猜测,他道,“少主,属下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诸位想想,为什么魏掌事的马儿偏偏今日受惊,又恰好撞上了越王的马车,纵然如此,奕钦也断没有因为这点事儿就将一个正四品下的官员打入天牢的道理!”
就在大家商议如何救人之际,外面的弟却送了一封信过来。
“送信的是什么人?”钟琉璃看着手中的信件,问道。
那弟惶恐,“送信的是个乞丐,只有人让他将这信送到这里,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退下吧。”钟琉璃挥手。
“少主,让属下来拆吧。”宇文拓紧张道,送信之人身份不明,难保信件里面没有藏着毒药。
钟琉璃不等宇文拓话完,便已经将信给拆开了来。
宇文拓吸了口冷气,暗暗摇头。
当钟琉璃看完了信件的内容,眼中闪过一抹讥笑和凛然的怒色。
“不用想了,已经有人给我们出了主意了!”钟琉璃摇晃着手中的信件,与众人道。
众人不解,钟琉璃将信件扔给宇文拓,起身半开玩笑,“魏掌事的官位怕是保不住了。”
“少主?”众人不解。
钟琉璃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派辆马车去宫门口候着,别让魏掌事受了伤,还得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回来。”
奕钦啊奕钦,你究竟是用心太深,还是从来就没有心!
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你要的是这天下,还是你曾经被狠狠践踏过的自尊心!
钟琉璃的目光扫过院中的草木,突然发现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了新芽,脆嫩的新叶在枝头点缀着,不知不知觉间,竟已经到了春天了。
“少主!”宇文拓追了出来,“属下挑几个人随你一同去!”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束手束脚。”钟琉璃拒绝道,思及月止戈,又叮嘱,“若是修儿与月公问起,你便我有事出去了,晚点就回来。”
宇文拓只能无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