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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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儿,我们逛了许久了,要不寻个地方喝杯茶吧?”钟琉璃笑问道。
余修仰头看了眼自家娘亲,心里得意洋洋,没想到余四今天耐心这么好,直到现在才提出要休息,若是平常,恐怕早就不耐烦的扔掉了手中的东西吧。
“好吧。”余修瘪嘴,勉强同意。
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钟琉璃真是谢天谢地。
“余四,我和顾姑姑去了那岛上,会不会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余修嚼着冰糖葫芦,漫不经心的问道。
钟琉璃听得心头一颤,她停了脚步,看向余修。
余修不明所以,抬头问,“怎么不走了?”
钟琉璃摇头,在余修嫌弃的目光下还是拍了拍他的脑袋,肯定道,“怎么可能,只要娘亲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就会和落姑姑她们一起去岛上。”
“月叔叔也会去吗?”余修期待的睁大眼睛追问。
月止戈嘛?
钟琉璃有些迟疑,“也许吧,这要看你月叔叔自己愿不愿意了。”
余修轻哼,扬起下巴骄傲道,“月叔叔当然愿意,他了,他要跟娘亲一起去岛上的。”
“什么时候的?”钟琉璃挑眉,她怎么不知道。
范七白眼自家娘亲,“月叔叔那么喜欢娘亲,这还用他自己嘛。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范七觉得自己居然还能用了谚语,实在是了不起,当即趾高气昂的抬脚进了前面的茶楼里。
络邑是各路英雄豪杰聚集的地方,又逢武安君招婿此等武林盛事,所以不管是客栈,酒楼,还是茶馆,皆是人群涌动,嘈杂不已。
不过比起酒楼划拳吃酒的强悍风气,茶楼明显要安静文雅了许多。
环顾了四周一眼,还真是座无虚席啊。
“哎哟,客官里面请里面请。”跑堂的二见有客人,立刻迎了过来。
正眼一瞅,见是个容貌极为好看的姑娘带着一个孩,那孩生的也是水灵灵,极为讨喜。
二不敢多看,便笑嘻嘻的逢迎问道,“二位可与人有约?”
“没有。”钟琉璃道,“还有空位吗?”
二思及楼上有个包间还空着,便道,“有倒是有,是个包间,只是价格要贵了许多。”
“带我们去吧。”
二一听,这姑娘连价格都没问,看来定是个出手豪爽的,便越发殷勤,他引着钟琉璃二人来到一个包间门外,笑呵呵道,“就是这里了。”
是包间,实则不过是用木板和布帘隔起来的几个空间,不过瞧那布帘上的花纹倒也雅致,而且还未进门便闻见了一袭淡淡的花香,想来里面环境也不差。
二着就欲帘进去。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旁边的包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荒唐!此事重大,岂能由你这个茅庐的丫头片来定夺!”
二心肝吓得跟着一哆嗦,脸上谄媚的笑意也有些维持不住了,结巴道,“客、客观,里面请,里面请。”
“有人吵架!”余修扯了扯钟琉璃的衣袖,声道,乌溜溜的双目眨巴眨巴。
钟琉璃瞪了他一眼,多管闲事。亲们,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哦!
正文 第两百一十六章牙尖嘴利
“二叔伯这话的好没道理,在商言商,这件事我能不能定夺,凭的是脑,可不是腿间多出来的那个物事!”
钟琉璃闻言不由一乐,脚步也不自觉停了下来,还真是个什么都敢的女人。
“娘亲,你想去听墙角吗?”余修从帘里探出脑袋,笑的贼兮兮的。
钟琉璃将他脑袋推了进去,道,“你想吃些什么?”
起吃,余修立刻钻回了包厢里面,与那二好生一番讨论,最后终于定下了三叠糕点,一叠。
钟琉璃瞟了他一眼,余修悠闲的在垫上翻滚,时不时还用耳朵贴着墙壁,听旁边屋里的声音。
其实何须贴着墙壁,旁边话的声音那么大,讨论的那般激烈,稍微留心便可听得一清二楚。
“放肆,霍雯艳,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话的!”果不其然,有人听得不这些污言秽语,要发飙了。
不过,霍雯艳?
钟琉璃低声笑了,竟然是她。
“各位叔伯莫怪雯艳话粗鄙,但是凡事讲个道理,我今日在这里,于理是因为爹爹卧病在床,不便行动,古有花木兰代父出征,我今日代父参会,又有何荒唐之?于情,各位叔伯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雯艳心存钦慕,断然不敢有任何轻谩的想法,更不敢对各位叔伯不敬。只是今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利益,既然都是为了利益,二叔伯又何必要拿雯艳女儿身来事呢!”
好个牙尖嘴利!
钟琉璃失笑,随即捻了一颗嗑了起来。
却又听那人斥道,“哼,的好听,可是谁不知道你想出的那法全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家,自己大鱼大肉,却让我们咸菜窝窝头,呵呵,想都别想!”
这话的够直白了,若是一般的女怕是要当场怼人了。
只听霍雯艳依旧不急不缓的道,“商人重利,我即为商贾之女,万事也不过是为了谋一个利字,我此举都是为了给自己家谋利益,此话雯艳自是不会反驳。好吧,既然二叔伯以为我所言不是,那便劳二叔伯再想个更好的法就是,不过到时候是赚是赔就全凭造化了。都是自家人,赔些钱我与爹爹倒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多吃几日咸菜窝窝头罢了。呵呵,至于在坐各位叔伯,想来也不会为了些黄白之物而伤及与您的交情吧。”
“这、这怕是不妥吧?”
“对呀,此事事关重大,昭成的计划虽不错,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这边可就要亏死了呀!”
“不行,我不赞成。”
“我也不赞成!”
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谁也不服谁。
等到钟琉璃已经嗑完了半碟儿(另外半碟被余修嗑掉了),隔壁还没争出个丑来。
“大人可真无聊。”余修砸吧嘴,吃的嘴巴都要起泡了。
钟琉璃也觉得无聊了,正想着要不回去算了,落绯烟也该让人来寻她了,却听霍雯艳再次开了口。
只听她笑了一声,缓声道,“既然大家都没个决论,那雯艳便斗胆句话。如今我与各位叔伯是盟友,俗气一点,大家争来争去,为的无非都是利益,都是钱。既然如何,那么何不采纳雯艳的建议呢,当然,为了让大家安心,我也不空口白牙作许诺,要不这样,我们立下字据,若是此次成功,我应得的那份银两交于大家平分,全当做是雯艳对大家的信任做了回礼;若是失败了,那各位叔伯所亏之数,便由我来赔偿,如何?”
“这个”
“此话当真?”
稳赚不赔的生意,试问哪个商人会拱手相让呢。
“自然当真!”霍雯艳坚定道。
众人拍案,朗声道,“好!”
一番口唇交锋,最终,落下帷幕。
钟琉璃低眸笑了一声,拍了拍手,起身将余修伸出去半截的身体给拽了回来。
“看什么呢?走了。”钟琉璃道。
余修低头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娘亲,我好像看到了木叔叔,不过又觉得有点不太像!”
木桑白?
钟琉璃恍然,随即便摇头道,“什么鬼话呢,这里是络邑,又不是金灵,你木叔叔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那个人长得跟木叔叔好像啊!”余修执着道。
他都好久没见到木叔叔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
“唉”余修叹息一声,愁眉苦脸,俨然没了先前的兴致。
钟琉璃知道,余修对木桑白就像是朋友,是哥哥。
木桑白是余修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二个人,又因为自生活在余家村,没有朋友,难得木桑白能与他玩到一起,他自是对木桑白心生依赖,如今分别已久,难免会思念了一些。
钟琉璃拍了拍余修的脑袋,笑他道,“你不是要做大英雄的吗?怎么今日还学起姑娘来了?羞不羞?”
余修没好气的瞪她,气鼓鼓道,“哼!我才没有呢!”
钟琉璃笑道,“行了,走吧,你落姑姑她们该急了。”
掀开帘,不想却与隔壁的那群人碰个正着。
霍雯艳吃惊的看着钟琉璃,脸上满是讶然和惊喜,她拨开众人,上前招呼道,“钟姑娘?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钟琉璃点头,“霍姑娘,好久不见。”
见到钟琉璃,霍雯艳俨然很是兴奋,但是也没忘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群惹人厌的家伙,便与钟琉璃歉意道,“钟姑娘若是不忙,雯艳可否请你喝杯茶?”
钟琉璃扫了眼霍雯艳身后紧紧盯着自己的那群老男人,浅笑着淡淡,“今日就不必了,若是你想喝茶,可以去同城客栈寻我。”
听了钟琉璃这话,霍雯艳心思灵透,也知今日不是话的时候,便侧身让开了道路,微笑道,“也好,那雯艳下次再去找姑娘。”
钟琉璃点头,“告辞。”
见钟琉璃牵着余修下了楼去,霍雯艳身后的那些人立刻簇拥了过来,询问道,“雯艳啊,这个钟姑娘是什么人?是哪家的姐啊?瞧那周身的气度和姣好的容貌,却是从未听过啊。”
“对啊,她牵着的那个孩不会是她的儿吧?难不成已经成婚了?”
霍雯艳听了脸色越来越暗,心中庆幸钟姑娘已经离开了,不然这群人还不知道要出多少让人难堪的话来,一群老不死的!
“诸位叔伯笑了,钟姑娘只不过是与雯艳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各位就莫要胡乱猜测了,再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想必各位叔伯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雯艳也就不打扰各位了,雯艳先告辞了。”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七章临行密事
霍雯了礼,便领着自己的婢女转身离开了,听着身后那些议论声,她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光中带着冷意。
“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若是此次亏了,那我们霍家可就要散了啊。”跟随在霍雯艳身后的婢女担忧道。
她虽只是个婢女,但是她自被霍家收养,又一直追随着大姐,先前在包间里她没有资格开口,但是如今离开了,便耐不住性紧张问道。
霍雯艳出了茶楼,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身处闹市,心里却一片荒凉。
当日她好不容易回了家,却被告知爹娘双双卧病在床,已经不省人事了,族中的叔伯都是因为自己失踪的事情让爹娘大受打击,以致突然重病,药石无医。
她一开始并不相信,明明自己离家之前爹娘的身体还很硬朗的,怎么短短几日就成了那副模样,她满城的寻找大夫,前前后后找了十几个,甚至连街上的赤脚大夫都找了一遍,可是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噩耗。
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爹娘一病不起,她身为家中的独女,自当是继承爹爹的职务,更承担起了维护整个霍家的重担,霍家上上下下众多老几百人都在仰仗着她而活着。
只可惜,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能干,在那些叔伯眼中,她终究是个女儿身,没有任何的资格能担当爹爹的职位,他们逼迫她,威胁她,想让她放下手中的权势,想让她乖乖的做一个闺阁女。
可是她又如何甘心,如何甘心就这样任人摆布。
爹爹尚且还在,他们就已经对自己这般咄咄相逼。若是哪一日爹爹去了,那她岂不是要被这些人赶地出门?
“哎呀,我的球!”一个孩着急的跑了过来。
霍雯艳将滚落在自己脚边的绣球递给对方。
孩抱着绣球,笑的眯起了眼睛,“谢谢姐姐。”
话完,便欢快的跑开了,不远处,他的伙伴正朝他招手,呼喊他赶紧过去玩儿。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以前她不懂,如今,懂了,却又恨不得自己依旧如三岁孩童一般,什么都不懂。
霍雯艳苦笑一声,摇头叹道,“你觉得时至今日,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婢女看着自家姐那副模样,心中一阵难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姐,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在介怀了。”
霍雯艳摆手,“我有什么可介怀的,与那些死去的姑娘们想比,我能被钟姑娘救回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话的时候,霍雯艳难得脸上带了一丝真心的笑意,与死去的人想比,活着的人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钟姑娘?”婢女恍然大悟道,“姐,难道方才那位姑娘就是当初救你的那位钟姑娘?”
霍雯艳点头,“正是她。”
婢女顿时惊呼不已。
却钟琉璃牵着余修出了酒楼,还没走两步,便遇见了前来寻人的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