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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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追兵何止百千,他们无不叫嚣着要将自己捉拿,他们无不扬言着要将自己正法,一个个满嘴为名除恶,替天行道。
呵,那些披着所谓正义皮囊的名门正派啊,他们哪一个敢指着自己的良心对天发誓不是为了她钟琉璃手中的“魅影心诀”,不是为了他们那称霸武林的野心和贪欲。
真是可笑至极!
钟琉璃嘴角带着笑,眼中却一片冰冷。
当初颜楼本无称霸武林之心,更无滥杀之名,只一心想在这乱世中寻求一座安身立命之所,可是天下不容我,世人不容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过是一本“魅影心诀”,竟是让江湖中人人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他们畏惧它,害怕它,畏惧它诡异的能力和强大,更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被它所蛊惑。
因为恐惧,所以只能让它毁灭或者占为己有。
往事历历在目,灭门之祸仿若发生在昨日,心中的痛苦和恨意几乎让人入魔。
钟琉璃紧紧抱住怀中的余修,连木桑白连接喊了自己两三声都未听见。
“余姑娘,余姑娘你怎么了?”
木桑白担忧的扯着钟琉璃的衣袖,又凑近喊了几声。
钟琉璃缓缓回过神来,她看向身侧的木桑白。
木桑白,翎玉山庄那个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少庄主。
当年的事情虽不知翎玉山庄是否参与过,但是当年余修的娘亲宁珞裳因为遭人陷害,身重剧毒。
师兄为了找寻传中的三丝水玉神杯曾在翎玉山庄外苦苦跪求七天七夜也未能让翎玉山庄答应借出白童。
虽珞裳之死起因不在翎玉山庄,可却是翎玉山庄截断了珞裳的最后一线生机。
一想到如今身世孤零的修儿,钟琉璃就忍不住的想要生出一丝恨意来。
或许是钟琉璃眼中的冷气太盛,纵然生性单纯的木桑白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他畏惧的退后两步,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得对方生气了,怯怯开口,“……余姑娘,我们、我们到了。”
钟琉璃被他的声音唤回了清明,再看之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
“嗯,我们过去吧。”钟琉璃转过头道。
“难道是我眼花了?”木桑白盯着转身离去的钟琉璃,暗自嘀咕一声,他怎么会觉得方才有一瞬间,余姑娘竟然对自己有了杀意呢。
敲了下自己的榆木脑袋,木桑白摇着头将那疑惑抛去,欢快的追着钟琉璃跟了上去。
“好多人啊!”木桑白踮着脚兴奋地看着前面排的长长的队伍。
正文 第十九章绝世美人
“好多人啊!”木桑白踮着脚兴奋地看着前面排的长长的队伍。
“那是当然,不过若是以往,荆州可没这么多进出的人。”孙三正好排在木桑白前面,听到木桑白跟个乡巴佬一样的惊叹声,孙三咧着嘴解释道。
“哦?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新月园啊!”孙三起这个也有些激动起来,“你们从余家村刚出来不知道,我孙三敢打包票,这些人中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为了来看新月园唱戏的。”
听闻“新月园”三个字,木桑白霎时间双眼放光,竟是激动地一把抓住孙三摇晃着,再三确认道,“孙你什么?新月园?可是月班主的那个新月园?”
孙三被摇的头脑发昏,却是另一个护卫笑呵呵应道,“可不就是那个新月园,这世上可没有第二个新月园了。”
孙三推开木桑白脏兮兮的双手,调笑道,“你再摇我头都要晕了,诶,还别,竟然你这都知道新月园,不错啊!”
木桑白高兴地满脸通红,竟是忘了形象的跳了起来,“新月园,居然当真是新月园,天哪,我们太幸运了,居然能见到传中的新月园!”
“可不是,我们商队本来要去西北方向的惠州的,可就是听人新月园出现在荆州了,所以才临时改道的。”孙三显然也很赞同木桑白的法,他拍着木桑白的肩膀,“,碰上我们可算你走大运了。”
木桑白也是跟着一阵感慨。
“这位,听新月园来荆州是真的啊?”旁边跟着排队的人听到这边孙三与木桑白的对话,探着脖凑过来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有个侄就在城里酒楼当掌柜,他他都看到穿着新月园衣服的丫鬟出来采办物件了,这还能有假!”
应话得是旁边一个胡须发白的老人家。
“就是就是,我和我爹就是听了消息专门进城去看新月园唱戏的。”
老人家身边的一个十八九岁少年应和道,着还指了指人群前面的几个人,得意道,“看到前面那几个人没有,可都是我们村的,大家都是听了消息来看月班主的。”
“嗤,一群土包,月班主岂是你们这种人见就能见的。”
只听一个身着华服的男摇着折扇,不屑冷笑道,“不管月班主是否上台,新月园的门票都是千金难求,我看你们还是回家种地来的实在些。”
“你什么呢,别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那少年气呼呼嚷道。
华服男也不示弱,“我你们土包怎么了!”
“你再一遍,死暴发户!”
“你骂谁暴发户?”
“我就骂你怎么了,暴发户暴发户!”
“你他妈找死!”
“……”
眼看双方的人就要打起来了,守门的官兵持着佩刀大喊道,“吵什么吵,谁再吵就给老去知府大牢里吵!”
钟琉璃揉着太阳穴,脑阵阵发疼。
在她印象里五年前江湖中并没有“新月园”这个名号,想必是这两年兴起的。
只是听他们口中的意思,这新月园不过是一个唱戏班,竟然能红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甚至连木桑白都对其崇拜不已,可见其影响之广。
许是被官兵威胁呵斥了一顿,嚷嚷不休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木桑白激动地抓紧手中的行李,凑近了钟琉璃兴奋低语道,“余姑娘,我们真是来的太巧了,我还是两年前见过一次新月园唱戏,可惜没见到月班主,这次我们一定不能错过了!”
钟琉璃不解,“这新月园是什么来历?”
木桑白一愣,倏尔又反应过来,想着余姑娘生活在余家村,没听过新月园也是正常。
这才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新月园的事情一一了出来
原来那新月园的确是两年前突然兴起的一个唱戏班,听只因他们在都城安康的梨园唱了一曲《桃花扇》,便瞬间震惊整个京城,声名鹊起。
上至庙堂达官贵人,下至江湖平头百姓,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湖中甚至有人传言新月园班主——月止戈乃是古往今来倾国倾城第一美人。
且不论那传言是真是假,新月园却是的的确确红遍了大江南北,乃至两年后的今天,人们一旦提起这三个字都无一不是崇拜眼热。
“听新月园里面的人,别那些上得了台面的青衣,就算是个端茶递水的丫头,一旦开了桑,也是唱功身段一顶一的。”
木桑白一脸痴迷的着,话完又兀自摇了摇头,“可惜新月园行踪太过飘忽不定,听他们每到一处最多不会超过十天,十天之后必定会消失。”
“这是为何?”钟琉璃问。
木桑白摇头,也很是不解,“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传言曾经有人想要通过武力留住月班主,不过最后却反被月班主用水袖打伤,自此之后就没有人再敢为难新月园了。”
“他会武功?”钟琉璃又问。
水袖她是知道的,不过是唱戏的人在表演时缝在袖口的一段白布,那东西有点像有些江湖女贯用的绸带,但是较之绸带更显繁重冗长。
若不是经过专门寻训练过的,一般人怕是很难驾驭那东西。
不料木桑白却是摇头,起这个他的语气越发显得自豪起来,“不,月班主偏偏没有一点武功。”
“没有武功?”
便是钟琉璃也觉得诧异了,没有一点武功却能用水袖将人打伤,这起来未免有些骇人听闻。
两人正着,却见已经到了他们该进城门的时候了。
钟琉璃虽然觉得新鲜,但也并未继续起这个话题。
“好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两位,就此别过吧。”
进了城门,孙三抱拳笑呵呵道。
木桑白与钟琉璃点头,“珍重。”
见商队的人都离开了,木桑白问钟琉璃,“余姑娘,我们现在去哪里?”
钟琉璃环视了四周,眼前的繁华景象陌生又熟悉。
街道两旁的店肆林立,薄暮的朝阳将金黄色的阳光淡淡的洒在红砖绿瓦的楼阁飞檐之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耳边无处不在的吆喝声嬉笑声融成了一片。
这就是荆州,将会是她结束也是开始的地方。
半响之后,钟琉璃收起眼中的情绪,淡淡道,“先去找个客栈吧。”
正文 第二十章入住客栈
半响之后,钟琉璃收起眼中的情绪,淡淡道,“先去找个客栈吧。”
木桑白抱着行李点头,跟了上去。
“哎哟,两位客官里面请,是住店还是打尖呢?”
见到来了客人,二赶忙迎了出来,但当他看清楚木桑白与钟琉璃满身破烂的模样,当即脸色一变,嫌弃的驱赶着,“去去去,要讨饭去外面。”
“谁讨饭呢你!”木桑白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嫌弃,顿时就气愤的想要上前理论。
二傲慢瞪着木桑白,不屑道,“的就是你,赶紧滚出去,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两间上房。”
钟琉璃递上一枚银锭。
“哎呀,人有眼不识泰山,两位贵客快里面请。”二见到银,立刻变了态度,殷勤的的招呼起来。
木桑白气呼呼的瞪了眼那二,愤愤道,“势利人!”
那二也是个脸皮厚的,腆着脸嘿嘿笑着,也不反驳。
虽还是清晨,但客栈楼下已经坐满了食客,三五成群的围着一桌,或吃酒划拳,或窃窃私语,其中有头戴冠巾的书生学,有身着罗缎的商贾走贩,更有手执兵器的江湖人士。
见到二领着衣衫脏乱的一男一女进了门,便有几人好奇的瞧了过来,嬉笑着窃窃私语。
木桑白尴尬的低着头,跟在钟琉璃身后一言不发,钟琉璃恍若未觉,自顾自的往柜台走去。
在柜台的位置做了入住登记,二人便随着二上了楼。
楼下随即又是一阵猜测嬉笑不。
“客官这相邻的两间便是您们的房间,您拿好钥匙嘞。”二将钥匙递给钟琉璃,又搓着手嘿嘿笑道,“二位就放心入住,如果有什么吩咐只要喊的一声就成。”
钟琉璃点头,又递给二一锭银,“让人送两桶热水到屋里,然后再备一桌酒菜送上来。”
没想到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娘居然一出手就这么大方,惦着手中的银,二估摸着自己还能贪下来一点。
想到这里二笑的越发殷勤了,大声应道,“得嘞,客官您放心,我马上就给您送上来。”话完就匆匆往楼下跑去了。
钟琉璃回头,指着旁边的房间,“你就那一间吧,先沐浴完换身衣服,稍后一起吃点东西。”
木桑白自是点头应好,想他好好的一个翎玉山庄少庄主,从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哪里吃过这种苦头,闻着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暗道这也难怪人家二会将他当乞丐来看待。
两人完话便各自回了房间,钟琉璃将余修放在床上,才刚松手,便见包裹着余修的棉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冰霜。
窝在棉被里的两只狼崽被突然侵入的寒气吓的嚎叫一声,飞快的窜到了床头上,两双黑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余修。
“叩叩”
“客官,您要的热水送上来了。”
门外二的声音喊道。
钟琉璃放下帷帐,应了声,“进来。”
二便推开了门,招呼外面抬着浴桶的两个大汉进来。
“客官我先出去了,有事情您就招呼一声啊。”二哈着腰笑道,转身出了屋,还顺手将房门关上。
钟琉璃试了一下水温,便用水瓢舀了一瓢热水放在旁边空着的水桶里,随即拎着两只嗷嗷叫唤的狼崽扔了下去。
从出生时起就从未见过水的两只狼崽在木桶里吓得使劲的扑腾,水花四溅,将它们的毛发全部浸湿,湿哒哒的贴在它们身上,那瘦的身体瑟瑟发抖,显得越发可怜起来。
钟琉璃扫了一眼,也不担心,只兀自提着水转进屏风里面沐浴。
坐在漫过了肩头的温水里,钟琉璃舒服的眯着眼睛,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整整花了半个时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