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难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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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会,焦子龙已经拿了一杆“枪”出来,只见这枪和朱植给他的图纸画得差不多,有1米4的样子,上面一根铁管下面镶着木托,一直连着后面的枪托,木托里还有个小槽,插着一根清理枪管的通条。整体而言,已经是一支具有近代火枪样子的火绳枪了。只是枪管中间炸开如破竹一般,焦子龙拿着这枪是一脸的沮丧。
在朱植看来有这已经相当不错了,拍着焦子龙的肩膀道:“这铳基本上是佛郎机人的模样。别着急,慢慢来,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想不通的地方,你也可以找我商量商量。”他清楚,这样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发明,不经历点波折怎么行,反正现在还没钱,就让他慢慢鼓捣吧。
朱植见此人也算一工作狂,千万不能让他在这里被高难度的设计要求给逼疯了,又道:“好啦好啦,大家也忙活了好一阵子,今日人齐,不如一起去喝酒,本王请客。怎么样,老地方还是有好介绍?”
小马王率先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楚智、庄得等人也大声叫好。也是蓝玉叛乱结束一个多月了,大家一直在压抑的气氛中生活,早就想透透气了。今日难得朱植说要请客,大家自然高兴得跟过节一样。
小马王道:“属下听说最近玄武湖上的画舫来了一个红歌伎,她唱小词那叫一个绕梁三日,百听不厌,怎么样,不如今天就去那画舫上喝?”
朱植无所谓,也点头首肯,只是央求大家:“千万别胡闹,小心御史们笔下绝不留情。”一群大男人一声喝彩,迫不及待飞身上马。只有焦子龙还一脸郁闷,嘴里嘟哝着“七成……一成。”神情凝重。朱植微微一笑,也不管他,众人一路朝玄武湖而去。
玄武湖古称秣陵湖,刘宋元嘉年间传说湖中出现“黑龙”,改名玄武湖(在中国古代文化中玄武也有北方的含义),立三神山于湖中,春秋祭祀。刘宋孝武大明中,大阅水军于湖上,故号昆明池、练湖、练武湖、习武湖,俗称饮马塘;又因处于前湖(燕雀湖)和宫城的北面,又叫后湖,北湖。
到了元末这里仅剩一池塘,到明朝才又疏浚为湖。现在湖上修建了黄册库数百间(先在梁洲,后移至环洲),贮存全国户口簿和府、厅、洲、县的赋税全书(因册面是黄纸,故称黄册)。
不过古代人倒也懂得什么地方有商业价值,这玄武湖边已经是食肆妓院林立,只是混乱刚停,这里还不如往日繁华。小马王带着大家到岸边租了条画舫,朱植想着这也算来到明朝之后第一次流连烟花之地。上得船来,小马王掏出一锭银子招来一个伙计,让他把“清月坊”的柳卿人招来。朱植连忙拦着他,小马王靠那点俸禄还要养家,哪里要他掏钱。
点上酒席,几个人坐下喝了起来,小陈子不敢与众人同坐,只是在一旁伺候着,朱植也由他了。庄得是初次加入这个团体,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朱植见他有些拘谨,道:“出来喝酒,就没有什么殿下,你也随便些,大老爷们何必那么拘谨。来,大家举杯,前一段蓝逆的事,诸位都是功臣,没有你们也没有本王今日,我敬各位一杯。”诸将哪里敢受,连忙跪倒,朱植让大家都起来,别太拘谨。
船逐渐摇离岸边,湖中画舫不多,只是零星散落着几艘。不一会,伙计带着两人上船,一位老人拿着一把琴,另一位身穿连帽子斗篷,看不清脸面,估计就是那位红歌伎柳卿人。
大家都凭着气息看着,柳卿人把帽子摘下来,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女人出现在大家面前,果然卿本佳人,画舫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她对着众人盈盈一福,道:“各位大爷好,小女子有礼了。不知几位要听什么?”声音如黄鹂唱晚,婉转多情。
朱植瞪大眼睛看着,好不容易才把她从眼里拔了出来,连忙道:“随便唱点什么都行,来人啊,给姑娘上茶。”
柳卿人又是盈盈一福,坐到椅子上调试起琵琶来,不一会看是调好了,道:“那就先唱一曲江南小令吧。”玉指一动,琵琶声如珍珠落盘,丁冬动人。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逄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朱植不禁听得痴了,眼前佳人赋歌,又让朱植想起了在天远阁里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个水沁儿,在蓝玉临终之时一曲销魂,深深地刻印在朱植的脑海里。一个贞烈女子,一个末路英雄,不知道为什么朱植久久不能忘怀。此刻,柳卿人的歌声敲击着他的心上,每一个字都如纲钻锥心,让他觉得心疼。眼前的柳卿人已经幻化作那水沁儿,朱植思维逐渐模糊,这里是画舫还是天远阁?
一曲终了,如情人低声细语,余音不绝。朱植仍然沉浸在对往日的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小马王带头叫好,总算把他从沉思中拉到现实里,只见小马王还是把手里攥着的银子交个小厮送过去:“银子不多,姑娘不要嫌弃。”想不到,小马王还是一个情种。他就是这样,饭可以不吃,可银子想花就花。朱植也不想拦他,省得败了他兴头。
柳卿人站起来作了个福,坐下拿起琵琶又弹了起来:“采莲人语隔秋烟,波静如横练。入手风光莫流转,共留连,画船一笑春风面。江山信美,终非吾土,问何日是归年?”
“江山信美,终非吾土,问何日是归年?”“江山信美,终非吾土,问何日是归年?”是啊,不知不觉中,回到明朝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中,虽然贵为王爷,可是这日子过得很难说比以前快乐了多少。以前虽然在社会底层拼搏,可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跟同学朋友想喝就喝,想玩就玩,那是如何逍遥快活。
现如今,当个王爷虽然尊贵,可是一天到晚纠缠在政治的旋涡之中,着实劳心劳力。在一次次风波中,自己都凭借着对历史的熟悉以及那么一点点运气堪堪渡过,只是这中间的凶险让人夜不能寐,连找个人说都没有。
在中国政治的金字塔里,只有不停向上爬的一条路,一旦跌倒,谁也不会来扶你。就如朱元璋说的,他要是不当皇帝,自己跌倒了,谁会给自己说情。每每念起这些,朱植都打心眼感到疲惫,自己正不知不觉走上一条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不归路。
纵使江山信美,终归不是自己的时代,至于这个归年,朱植只得一声叹息。
美人相伴左右,低吟浅唱,这几个糙哥酒喝得更多。一个时辰过去,大家喝得面红耳热的,所有烦恼都给抛到脑后。过了会,柳卿人唱罢,站起来道了个万福:“各位公子慢用,时候不早,妾要回去了。”
小马王喝得有点高,道:“怎么,不愿意陪我们几个吗?”
朱植知道这些武人本性,连忙阻拦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想听就改天吧。”小马王也只好不作声。
两人刚要收拾乐器,就听外面一个闪电,接着一阵雷声,居然下起雨来。柳卿人见雨来了,也不再收拾,宛尔一笑道:“本来时候不早,只是风雨留人,看来和各位公子有缘,就再留片刻吧。”
小马王拍手道:“哈哈,真有缘分,姑娘就再唱几曲吧。”众人一哄而笑。就这么歌伴酒,酒随歌,倒也其乐融融,只是雨越下越大。
小马王显然是有些醉意,摇晃着站起来道:“有美人赋歌,怎可无人舞剑,属下功夫不如楚大哥,但也愿献丑啦。”各位又是一阵鼓掌。柳卿人见小马王舞剑,也换了一曲岳飞的《满江红》。小马王随歌起舞,瞿远敲杯应和。
大家正看得如痴如醉之际,突然“咣当”一下,船仿佛撞到了什么,剧烈摇晃起来。柳卿人一个没坐稳摔倒在地,小马王好容易才稳下身型。桌上杯啊碗的,丁零当啷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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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暮鼓晨钟(3)
小马王被扰了兴致,一面扶起柳卿人,一面大喝:“船家,是怎么回事?”朱植等几人冲到窗边,只见一艘一样的画舫撞在船的右舷上。船家连忙进屋给众人陪不是,如此如此地解释了一番。此时风雨梢歇,小马王借着酒兴冲了出去,对着对面的船就骂了起来:“呔,什么鸟人没长眼睛,坏了小爷我的雅兴。”
朱植就怕他借酒撒风,赶忙对众人道:“快,把他拦着,这厮要发酒风。”几人正要走上前面甲板,只听那边船上回了一句:“什么鸟人拦了你大爷我的去路。”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等几人上得甲板,朱植看见对面船舱里出来一人,声若洪钟:“刚才谁骂老子,不要命了!”细雨中也没看清对方样子,只是觉得声音很熟。
小马王反唇相讥:“不要命的是你,信不信小爷我废了你。”说着提剑就跳了过去。朱植想拦没拦住,小马王一上那船,两人对骂得更凶,眼看就要动起手来。朱植万般无奈,吩咐船家用挠钩搭住对方的船,跳帮跳了过去。
刚在地面站稳,小马王和对方已经“叮叮铛铛”地干了起来。我的乖乖这还了得,朱植倒不是怕小马王吃亏,这京城里能打得过他的人也的确不多,他更怕这小子借着酒劲伤了对方,可就糟糕了。御史不会跟你追究原因,只会问你一个嫖妓撒野。朱植急忙大喊:“小马王,你给我住手。”
小马王见朱植已经过来,而且发话喝停自己,也就卖了个破绽跳出圈外,嘴里却不依不饶:“要不是公子发话,就让你到湖里喂王八。”
对方拿着刀刚要答话,一眼看见朱植,朱植也看清楚他的相貌,大家几乎一起惊道:“怎么是你啊?!”
朱植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在马市遇到的那位神秘色目人萨里尼。这个海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萨里尼见是熟人,赶紧拱手打招呼:“怎么是唐公子啊,失敬失敬。”
朱植连忙道:“原来是老萨啊,怎么在这里碰上你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是我的手下,如有得罪多多见谅。小马王还不给人家赔罪。”小马王鼓着气,一拱手。
萨里尼道:“不打紧,不打紧,都是自己人,这位兄弟,老萨得罪了。”朱植给双方介绍了一下,萨里尼和手下众人一一见礼。大家正说着话,船舱里又钻出一个人来,正是陈紫星,朱植连忙拱手:“没想到,陈公子也在船上啊。”陈紫星见到是朱植也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外面虽然雨势小了很多,但毕竟还在下雨,萨里尼招呼道:“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大家到我这船上继续喝酒。”
朱植一想,也不推辞。萨里尼还要邀请众人,朱植道:“不打紧,时候不早了,他们还要回去。”拿出一包银子,吩咐小马王他们交给自己那画舫的船家和柳卿人,让众将坐画舫回去。众将见此,知道朱植不想表露身份,也不答话拱拱手回船去了。
他打发走众将,自己一头钻进了萨里尼的船舱。朱植大大咧咧坐下,小陈子照旧站在后面。萨里尼连忙吩咐船家重新换一桌酒席,对朱植道:“嘿嘿,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唐公子啦,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朱植道:“无恙倒是无恙,只是过得也不顺心啊。你们二位呢,马市一别也近两月了,二位还有出海吗?”
萨里尼面露难色道:“出个求啊,我们这不正为此事烦恼呢。”
朱植道:“哦,二位有什么烦恼不仿说说啊,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陈紫星道:“呵呵,来来,陪唐公子喝酒,先不说那个。”说着举起酒杯,朱植、萨里尼二人也一同举起酒杯。
朱植见陈紫星还在遮掩,一杯而尽后,也不掩饰,直接开门见山道:“二位待朋友也太不够意思了,到如今我还不知道二位是做什么的。”
萨里尼脸上有些挂不住,刚要说话,被陈紫星拦住,道:“唐公子,您做什么的,不也没告诉我吗?”
朱植哈哈大笑,道:“上次匆忙一面,只觉得和二位相交甚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露身份,既然陈公子如此说,也不需要有什么隐瞒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大明辽王朱植是也。”
萨里尼瞪着吃惊的眼睛看着朱植:“你,你就是人称‘义王’的朱植?就是那个孤身送三贤;大殿之上拼着挨打也要为傅友德求情;单枪匹马平定蓝玉叛乱的辽王朱植。”
朱植微微一笑道:“正是本王,怎么,瞧着不像吗?”
萨里尼哈哈大笑道:“像,当然像,那日马市之中,没人敢与你竞价,身后还跟着这位公公。老萨就想你一定是王公贵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