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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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骂不止!很少见过魏王如此失态。”徐晃苦笑了下,有些担心的说道,“魏王知大将军擅自带兵拦黄盖去了,先是大骂愚蠢,又长叹其胆大如厮,后又骂众谋士无能,看不出江东诡计。”
“你是怕魏王秋后算帐?”郭嘉冷笑了下,过了这仗,只要能打过江东,有了立足点,那么周瑜和孙权的败是一定的。那个时候整个大汉已经无人可以阻止曹魏的统一,自己能不能再得到曹*的信仰已经不重要了。
徐晃想了想,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和知机大概不会再呆在魏王身边了。”郭嘉漫不经心的拍拍徐晃的肩膀,可能是力气太大,徐晃居然身体一颤,晃了两晃。
“军师……你和大将军……?”徐晃不可置信的望着郭嘉淡定的脸庞,一向嘻笑不羁的浪荡子此时看起来这么的陌生。
“我和他,已经做官到头了,再做下去,恐怕只会惹祸上身。再说这次瞒着魏王的将计就计,怕是魏王再宠着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不过这大汉还有仗会打,你们在魏王就够了,会升官的。”
郭嘉眯起眼睛,打马缓缓朝北驰去。
在跟张锋商量对策的时候就想过了,曹*听不进劝,就只有瞒着他以及绝大部分人,知道这计中计的人越少越好。虽然人手不足,但是总好过让人知道,计划流产。
很有可能这场仗打胜了,代价却是他们的人头两颗。
可有时候,不知为什么,明明不想死的郭嘉和张锋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继续。
难道是人心中总会有的一种叫做原则和执着的东西?
郭嘉身后,数十个空营帐被许褚带人点燃,与江边的大火一南一北,相互呼应。
第三百九十二节
周瑜的大队人马也接近了江夏。
黄盖进行得很顺利,没有任何被发现的迹象。
周瑜就站在最大的那艘楼船顶上,尽管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仍旧显得单薄。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却是红光满面。似乎吹过的不过是三月的扬柳风而已。
这次的计策,如其说是曹*中计,倒不如说是自己猜中了曹*的心理。
虽然冬天偶刮起东南风不是很多人知道,但是曹营中谋士如云,又有一干熟知江南地理天文的谋士,总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周瑜料想,曹*从一白身起家,位至魏王如此高位,轻易的又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正是心中志得意满之时。也是最骄傲,最自负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往往会被胜利冲昏头脑,变得刚愎自用,听不见人言。
一切来得太容易,往往会让人有种感觉,“不过如此而已”。曹*也是吃过大亏的人,但是人偏偏又有一种毛病,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
比如,宛城……
周瑜可是知道这件事的,如果不是张锋突然出现相救,曹*也许现在连骨头都烂了。
看来曹*也不过一个凡人而已,并不是什么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
这次如果不出意外,曹军的水军肯定是没了,陆军死伤应该也不在少数。江东,应该能保得至少五年的平安……
那些掉进水中如秤砣一般的北地汉子,是不可能在江面上打赢熟谙水战的江东军的。
周瑜虽然如此想,可是看着远远的一片火光冲天的壮丽图画,不由得心里也莫名滋生了一种也叫种“自负”的情绪……
曹*,果然会败在我手里!
周瑜仰天长笑,然后被倒灌的风憋得泪水长流。四周的将领不禁暗自心疑,一向低调谦逊的周都督也会有如此狂放的一面?
可也应该有资格狂一次了。
周瑜虽然从孙策开始就呆在江东了,可是也算“半路出家”,论资格,他远远比不上程普黄盖一排老人,就算是战功,也比不上蒋钦周泰。
可是孙策事之如兄弟,就连死前都叫孙权如此。众人也有的不太服气,一来是伯符公的遗命,二来周瑜极有气量,风度翩翩,叫人怎么也生不了别样心思。等到周瑜掌大权,除了几个老人外,人人都是心服口服。
不过今天,一向和气的周郎也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那声半途而止的长笑声中,分明是不可一世的狂喜……
那又如何,周郎当不起狂么?
曹*就当在今日殒命!
众将都盯着江夏城边的火墙,都忽视了周瑜口边,居然有一丝鲜血溢出。
等周瑜一只脚踏上北岸的土地上,放眼望去,已经是遍地尸体和兵器铠甲。烧得焦黑的植被和土地散发着窒人的焦味,其中还和着肉香……
不待周瑜下令,心急的将领中已经有人带着自己部下朝北追去,黄盖已经没影了,应该是追杀败逃的曹军去了。
周瑜含笑默许了这种行为,他的心里更急,不过却不能表现在脸上。他很清楚这边江东将领的心情,曹军给予的压力太大,大家都需要鲜血和人头来释放一下压力。
想想吧,半月前还在惶惶不可终日,今日才知不可一世的曹军居然中了火攻之计大败而退,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令得许多人的心从地狱到了天堂——就算有些人不说,也不可能正视五十万训练有素的曹军而没有一点负面情绪的。
周瑜在曹*进入荆州之时就一直在笑,对着孙权笑,对着众将士笑,对着那些喊着投降的文官们也在笑。可是他一直以来,却是心里那根弦绷得最紧的一个人。他不能败,只能胜,否则怎么对得起伯符兄的在天之灵?托孤之意?虽然孙权还有兄弟姐妹,也有吴国太,可是能一手撑起大局的,自己是唯一一人。
也许过个几年后,鲁肃、吕蒙他们就可以接位了,那个陆逊也不错,挺出色的一个小伙子,可是目光中总有些让人放心不下的眼神……
这些日子周瑜一直都是睡得晚,起得早,吃得少,家中的娇妻小乔,更是许久都没见过面了。只因为日夜在想破敌之计,难以安睡,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帐中看着地图暗自谋划,或者是在寒风刺骨的江边看着江对面发呆……
自己的身子或者已经有暗疾了吧,可是这不要紧,曹*败了这一仗,过了几年,江东缓过气来了,未必没有与曹*一争之力。
放眼望去,一地狼藉,周瑜忽然看到了城门紧闭的江夏城。
不对啊,夏侯称守城,看见曹*中计,江边水寨起火,怎么可能不出兵相救?
周瑜回过身去,只见江边那一大片水寨之中已经烧得只剩下肉眼难以辨别的黑,可是那些只剩下骨架子的大船还是被一根*铁链相连,渐渐的向下游移去,而这一头却是固定住了,就好象一长条被拉开的移动城墙,将江南江北隔成两块……
周瑜心里一阵慌乱,这……应该只是巧合吧?这铁链不是还锁着么。夏侯称不出击,应该是怕江夏城也丢了吧。
周瑜唤过吕蒙:“子明!速去寻找黄将军!有何异样,速来报我。”
左右皆不解其意,这仗已经赢定了,只是战果能扩大多少而已。都督脸色大变的样子,却是为什么?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不会的。不会的!
江东就全指望着这次大胜了。
否则人心都乱了。
“公续,你带一千人去江夏城,佯攻之,观虚实如何。”
凌统带人去了。
周瑜约束了剩下人的蠢蠢欲动,以防万一。
吕蒙还没回,凌统却已经回了。
“都督!有些不妙,江夏城中并无一兵一卒,属下带着人马,才喊了几句虚言攻城,城门便大开,却是些百姓扮作百姓,并说,夏侯称离开前曾说,如我军攻城,尔等百姓只管降之,决计不来罪你。”
夏侯称不在?
周瑜有一种裸体于闹市中的无助感,作为江东人眼中的一代骄子,他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
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计!
上当了!
就在这里,左右大声唤周瑜道:“都督快看!”
就见那一长条移动的黑色长城中间的缝隙中,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数百只小船,他们划去的方向,却是柴桑……
第三百九十三节
就好象……
带着一把小匕首入室行窃,进了屋才发现一屋子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拿着机枪对着自己……
不屑的给了路边的一个小乞丐一毛钱,却发现这哥们掏出一支金笔,随手画了几个圈给自己一张支票……
周瑜呆呆的看着那些如蝗虫一般的小船密密麻麻的行驶在江面上,连下命令都忘记了。
原来自己以为一切一切尽在掌握中,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曹军根本就没中什么计,而是干脆将水军营寨拱手相让,甚至连那些辛辛苦苦花了两个月造的楼船都不要了,只为在这一刻用小船*了自己后路!
怪不得水寨中只见大船,小船一只都没看到,原来全被曹军用去当奇兵去了!
江夏有船,襄阳也有船,再加上江陵的船,以及征集了民间的渔船,大概八百多只,就算每只只能坐五、六人,四千人是有的。
就算曹军令人生畏的铠甲因为太重的原因不能全部带上船,可是哪怕只有几百副,也足以对后防空虚的柴桑守军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快快,鸣金收兵!余者上船,追上江面曹军,不得让其接近柴桑!”周瑜如梦方醒,没了永远那么风轻云淡般的儒雅,而是象只绝境中的野兽一般嘶吼。
“都督,黄将军和吕将军太远,怕是收不到信号了。”左右提醒道。
不管怎么样,柴桑不可有失。大批的粮草、辎重、武器都在柴桑,如果柴桑一旦陷落,江东将瞬间陷入窘境。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
这是周瑜再熟悉不过的《孙子兵法》中的《势篇》。这段话他可以倒背如流,以正合,以奇胜。可是周瑜虽然读书万卷,却并不是一昧的接受书中的观点。从他跟随孙策开始,每每用兵皆是好谋,多计,堂堂正正的战而胜之的例子并不多。这次也是如此,可是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偏颇了一些。如今用奇被人识破,而正,又哪有机会用得上?
本来这次曹军势大,周瑜的本意就是以守为主,伺机而动。曹军五十万人,每日所耗钱粮巨大,现在又是冬天,不合适用兵作战。如果能拖上几个月,就算没有找到机会击败曹军,也能让曹军元军大伤。
而自己却想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加上自己觉得自己熟知江东一切天文地理,对曹军两眼一抹黑来说,优势也不是一点半点。偏偏也就是这样的想法,倒给了对方一个机会。
“都督,追不了!”程普气急败坏的上了船,又急吼吼的跑回来,指着那虽然烧得黑乎首的却不沉没的船阵说,“那些船被铁链所连,下首处被水冲回岸边,将我军的船只悉数困于内。动弹不得。”
周瑜两眼一黑,张口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两边的亲卫大惊,忙扶住摇摇欲堕的周瑜。
“都督!”程普也是大惊,前一刻还对周瑜自信满满,哪想到形势突然大变。这招诈降+连环+火攻的妙计倒反过来困住了己方。
“不妨事,只是受了些许风寒。”周瑜的脸色发火,嘴唇却是苍白得吓人,虚弱的说道,“程老将军,烦劳暂代瑜都督之职。速命人将上首处的船只移开,我军方能突围而去。如果丢了柴桑,怕是江东不保矣。”
程普派人以一小部分船只作为代价,顶开了水寨最大的那只楼船,先将周瑜小心的搬到船上,后方又乱了起来。
曹军反扑了。
几十万人马单单是带来的那份心里上的震慑,就算是程普这等三朝元老是脸色惨白,命凌统、蒋钦带人坚守,以护其余人撤退,又让周瑜的船行在最前。
吕蒙带的人去得快,回来的更快,绕过凌、蒋的防线,见了程普眼泪都下来了:“程将军,黄老将军他……回不来了。”
程普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曹军牺牲得如此之大,大船全被付之一炬,江边又舍了如此多的弃子以让江东这边人马上当,黄盖冲得太前,又焉有命耶?
但也是眼前一黑。多少年的老兄弟,想不到今日却是终于要天人两隔了。
“撤撤撤!”程普已经顾不得太多了,手握着佩剑在滚滚江水边大声的喊,就算是呼啸的风声和水流声,也压制不住这位临时都督惊惶的声音。
曹军在郭嘉的带领下,慢慢的有条不紊的向后退,将前营阵形越压越厚实,同时也与后营的距离越来越近——后营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集合的速度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