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唐-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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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之上,一艘万吨移民船正在以16节的速度开往珈州。船甲板上,一些移民们正在自由活动着,比起另一位面中贩运猪仔的移民船,大唐的移民船要自由得多,移民们虽然也要接受管制,但是也能自己在船上走走,到甲板上透透气什么的。
梁春兴望着西边,大海茫茫,看不到尽头,天色稍稍有些阴,海风也不小。
师祎德走过来,问道:“已经开始怀念故土了吗?”
梁春兴叹息道:“这次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根本没有预料到啊。”
师祎德道:“其实从开始做那事情开始,我就知道在青州府不可能呆一辈子了。”
梁春兴道:“师大人您不是青州人,对那里自然没有太多感情,可我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在那里过了一辈子,这一遭把全家老小都接出来,想着再不可能回去,这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啊。”
师祎德同样将视线放向西边,良久他说道:“你觉得,这大清朝,还能再持续几年国祚?”
梁春兴一惊,问道:“师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唐人已经在清国经营了十多年,虽说治政的还是朝廷,但是现在这朝廷已经越来越沦为唐人获利的一个途径了。这唐人究竟还是华夏人,是不可能对着祖宗土地没有想法的。唐人也越发不满足于靠着效率低下的朝廷来统治这个国家,总有一天,他们会撸起袖子自己动手的。那时候,就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了。”
梁春兴道:“若是真有这一天,那我等还是能再回到家乡的了。”
师祎德道:“我是不打算回去了,靠着帮唐人做事,也算是攒下了不少钱。看看在那北美寻一个公务员做做,安安生生地享福,在哪里过也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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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惘
白南放下电话,微微叹了口气。
妻子许可馨问道:“赵叔他怎么样啊?”
刚才这个电话是白南打给前总统赵大岭的,这位老人此时已经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在卑诗州白石镇有一座小小的农庄,开始自己耕田养牛,不问世事了。
“身体是很结实。”白南简单地回答道。
许可馨道:“那就好啊,为什么你看上去有些怅惘的样子。”
白南说道:“我讲了咱们这次跟清国的冲突,他老人家很不感兴趣的样子,也没有做什么交待。反而他更愿意跟我讲,去年他种的南瓜长得不好,今年学了本领,种的一个个特别的大,面多适合煮粥喝,问我要不要给我邮寄几颗他种的南瓜来。他还说月前他们小镇上一些个人,组成了个戏班子,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戏种,他瞧着挺热闹,经常去凑凑。”
许可馨温婉一笑,道:“这不是过得很好吗?”
白南点点头,道:“心里的某一个部分,我还是很为他高兴的,现在的生活看上去很轻松,也很适合他。只不过想想不久之前他还是掌握国家大权的那个人,现在却变成了对政事完全没有耐心,想着的都是自己种的花草和庄稼,身边琐碎小事的一个老人家,我又有点不好受。”
许可馨握住白南的手,道:“大家都有各自的追求呢,其实赵叔在任期最后一两年的时候,明显就看出来精力不济了,而且对于政治上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了。一个人在一个位置上呆久了,总会腻的。”
白南摇摇头,无奈苦笑:“可是我现在正上瘾着呢。不觉得自己会腻。”
许可馨笑笑,对他说:“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在那个位置上呆一辈子的啊。”
白南道:“那个是自然的。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以一个独裁者的形象出现在我们国家的历史教材中。”
许可馨又道:“你现在还年轻啊,今年才46岁。就算是做四个任期,也才62岁。”
白南叹道:“四个任期基本上是我做总统的极限了,赵叔实际上也就算做了三个任期,名义上是四个。我的四个任期可是完整的任期,那就是20年的时间。就怕到时候人们看我这张脸看了二十年,也会有厌烦了。”
许可馨笑着拍拍他的脸,道:“大姑娘小媳妇们可爱煞你这张脸了呢。”
白南搂了搂老婆,道:“可是最后赢家还是你啊。”
许可馨甜美一笑。道:“让我一个人窃喜一会儿。”
说着她像是一个穿花蝴蝶一样起身转了一圈,留下白南自己一个人在书房,跑到楼上又去看自己家的几个小孩子了。
白南考虑着,虽然四个任期之后还不怎么到退休年龄,而且以他这个身体状态的话,他估计到六十出头的时候也一样充满活力。不过就算他的身体和精力能够容许他继续做下去,他也不打算继续做下去了。虽然白南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但是规则就是规则,一个国家不需要一个自以为能人所不能的强人,长时间地占据权力。
白南也是会犯错的。而且当一个人年纪大了,他犯错的机会更高。白南不希望自己最后变成一个反而给国家找麻烦的糟老头,所以功成身退是最好的出路。
自然。那还是比较遥远的事情,而白南此时在脑中实际上也已经描绘好了为了对于大唐这个国家,乃至对整个世界局势。他会按照自己的蓝图,去创造需要的局面,而他也希望自己能给国家留下的,是最巩固的基础和最丰厚的遗产。
随即白南摊开纸,随便写着这次唐清冲突的总结。冲突的根源实际上是唐清之间的利益矛盾。对清而言,大量人口外流造成社会问题,同样青州案的发生也触怒了嘉庆。对于大唐来说。移民需求是不可遏制的,任何阻碍大唐获取移民的行动。都要被掐灭。也正是因为这一问题上的对立,最终导致了冲突的发生。
不可忽视的是这次事件中。嘉庆和清廷暴涨的自信心,这种自信心使他们认为自己可以让大唐退步,最终采取了激烈的行动,也就是扣留大唐移民,中断与大唐移民局的合作与配合。大唐其实在这次的事件中,态度和行动方式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变化的还是清廷这边。他们不再吃大唐强硬的一套,希望硬碰硬,当然最终也是自己头破血流。
大唐方面原本不想打仗,又一定程度的退让,不过由于清廷的行动严重损害大唐利益,白南发动了第三十三套演习方案,实际也就是对清廷进行实质性的武力震慑。这场武力震慑是很有效的,它让嘉庆梦回十二年前那场京师事变,最终担忧自己的皇位问题,同时又不敢跟唐军全面开战,最后选择了妥协。
大唐在这次的事件中,也消耗了对清国的耐心。党内也逐渐有了声音,认为应该从速推进吞并清国的计划,因为不稳定的清廷开始逐渐地往麻烦制造者方向变化,大唐最不需要的就是在自己最重要的利益来源地上,需要跟一个总是制造麻烦的统治者打交道。
白南也同样有类似的想法,不过准备还是需要按部就班的,短短三四年之内他是不可能发动这样一场吞并行动的。中华故土对于大唐来说十分重要,但是大唐的利益现在也算是遍布全球了,可以预见的,在欧洲,大战正在酝酿着,虽然大唐并不是一个欧洲国家,但是除了唐以外,现在重量级的玩家都是欧洲国家,欧洲的大战是大唐能够利用的,而不可避免的,白南对于参与这场战争也有着很大兴趣。
欧洲国家的战胜与战败,兴与衰,实际上关系到全球殖民地和利益的划分,在这样一场分蛋糕的战争中,大唐是不能站在后面,单纯看欧洲人打生打死的。大唐并不满足现在这样的殖民地海外领的拥有量,大唐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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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一个国家两种革命。
一个国家,两种革命。
真正确切地来说,在法兰西的土地上,也许一千个人会有一千种革命的手段,他们有着不同的信仰和政治诉求,体现出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仅仅是在巴黎,不同的政治派别就互相倾轧着,争夺着这个欧陆强国的至高权力,而贵族和王室也同样不甘寂寞,在想着各种办法来维护自身。似乎在这场大革命之中,巴黎就是舞台的最中央,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这个瑰丽的城市。而其他的法国城市在巴黎面前,是如此的黯淡无光。
但事实上,在法兰西的各地,不同阶层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人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去革命。
斯特拉斯堡,莱茵河畔的法国最大边境城市,也是阿尔萨斯的首府。小小的酒馆中,借着昏暗的灯光,犹太青年鲍曼擦了擦嘴,合上了手中的小册子。鲍曼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阿尔萨斯人,说德语的法国人。
一年多钱,莱茵河对面的战火连天,炮声如雷。鲍曼和很多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同样紧张地望着对岸,为那些德国人祈祷着。战争持续了半年的时间,德国人取得了胜利。让鲍曼感到振奋的是,一个崭新的国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承袭来自大洋彼岸的大唐共和国的诸多先进理念,在德国人们是平等的,没有贵族能够欺压平民。人们可以自由地去信仰宗教,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且,犹太人在这个国家不受到任何歧视,能够上学,能够当官,能够自由地经商。
就在他想着事情的时候。酒馆的老板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小子,赶紧走吧。十点以后你是不能呆在城里的。”
鲍曼点点头,他知道老板并没有恶意。只是提醒自己。这座城市不比对岸的德国那样宽容,十四世纪,这里发生了一场针对犹太人的屠杀,近三千名犹太人被烧死,剩余地被驱逐。即便是现在,鲍曼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阿尔萨斯人,仍旧不能在这座城市里呆到晚上十点,因为城里有规定。任何犹太人不能在城里过夜。
鲍曼对此已经没有那么愤恨了,他将那本小册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付了几个硬币的酒资,然后走出了酒馆。
酒馆外站着一个高大的家伙,一头金色的头发,穿着一件毛呢大衣,倚在柱子上吸着一根卷烟。鲍曼走到了这个男人身边,他比较瘦小,在这人跟前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男人将烟屁股扔到脚下,将火碾灭。开口道:“同志们已经准备好了,下半夜就动手。”
鲍曼眼中划过一丝兴奋,不过表情仍旧是平静的。然后他问道:“凯勒曼那边如何了?”
高大的男人回答道:“没有什么成果,这个人比较倾向于法国,而且热衷革命,认为这场革命能够带来一些不同的结果,所以对于咱们比较冷淡。”
鲍曼嘴角轻蔑地扯动了一下,说道:“如果领导革命的是法兰西国革,也许还能看到一丝希望,但是靠着吉伦特派那群白痴和雅各宾派那些愣头青,能够成什么事。”
高大的男人道:“就算成功了。巴黎那边也会做出反应的。”
鲍曼点头,说道:“但德国也不会坐以待毙。一年前的德意志革命。其实给了法国巨大的喘息之机。普鲁士和奥地利的两个君主,都已经磨刀霍霍了。如果没有那场革命,恐怕普奥联军这个时候都已经打到凡尔登了,毕竟那位王后可是奥地利皇帝的亲妹妹。德国人用自己的血给法国人挡掉了一场灾,法国人是该还账了。”
“但法国人并不会这么想,阿尔萨斯和洛林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的东西,哪怕你们阿尔萨斯人是说德语的。关键的是,你在危难中去帮助一个人,他会对你感激涕零,但是你在危险发生前就把他推开,他可能会怨恨你。”
鲍曼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我们的事业吗?”
高大的男子摘下了头顶的帽子,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头上方有一道疤,下巴上都是胡子渣,他的脸充满了忧郁的气息,整个人都很萧索。
“不,国际主义的革命在欧洲最终会走向全面的胜利,不管是德国还是法国。但是对我而言,阿尔萨斯和洛林属于哪个国家,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但如果因为这一地区的归属而引发两个国家的冲突,这就是很讨厌的一件事情了。”
鲍曼稍稍有些不解,问道:“斯坦松,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德国人,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国家多拥有一块领地吗?”
斯坦松平静地说道:“准确地说,我是唐国国籍,我也并不服务于德意志国革,我服务的是第一国际。”
他看着鲍曼,继续说道:“你所看到的东西,太狭窄,一座城市,一个国家,这种得失似乎已经很重要,但是我所看到的是整个世界,是国际主义光芒照耀下的未来。你要知道,法国正在发生的革命,虽然现在是一团乱麻,但是国革总会获得最终的胜利的。而你所希望的东西,无论是民族的平等,还是人民的权利,都会来到阿尔萨斯和洛林。”
鲍曼摇头道:“看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