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共白头-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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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我感觉周身轻松了不少 ; 头也不晕了,人也不乏了,跟濒死的病人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一样,精气神儿全回来了。
这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我一时有些拿不准邹北城还在门外跪着没有,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伸手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儿,然后把脑袋露了出去。
邹北城仍跪在原地,不过背没刚刚挺的那么直了。
“你还跪着呢呀。”我眨巴着大眼看向邹北城 ; 一脸的无辜。
邹北城抬头盯着我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一会儿,神色复杂道:“所以你刚刚是去……洗头了?”
“洗澡了。”我纠正他,并嘟着嘴冲他撒娇道:“你太坏了 ; 求婚也不跟我提前打个招呼,我刚刚那副鬼样子……这要是答应了 ; 以后追忆起往昔,会留阴影的好不好?”
邹北城哭笑不得:“好好好,下次我跟你求婚,一定提前发短信通知你……这次你要不先答应我?我的骨头真的开始疼了……”
“再等一会儿。”我冲邹北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我先回去化个妆 ; 换身衣服……很快就会回来的。”
邹北城虎躯一颤,满目愕然:“……你……你……你一定是在逗我!”
“谁逗你了?”我冲邹北城抛了个媚眼儿,笑靥如花:“人家是认真的。”
言罢,我再次“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一般情况下 ; 化精妆要化一到两个小时 ; 化简妆十五分钟搞定 ; 考虑到邹北城已经在门外跪了将近四十分钟了,我善解人意的决定化个简妆,免得邹北城把腿跪断了。
化了淡雅的妆 ; 又换了身暗红色的长礼裙 ; 我再次来到门口 ; 抬手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邹北城正在锤自己跪着的那条腿,可见,这一次他的腿骨是真的疼了。
我缓步走到邹北城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 扬唇道:“再问我一遍。”
闻言 ; 邹北城重新直起了腰 ; 把装着钻戒的心形绒质礼盒举到了我跟前 ; 语气坚定的问我:“乔远黛,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垂眸瞥了眼心形礼盒里高贵典雅的钻戒 ; 然后将目光缓缓上移,最终定在了邹北城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
“那林婉月呢?”我问邹北城:“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就跟她离婚。”邹北城沉声回答我:“孩子肯定是要留在邹家的……但你放心,那孩子由我妈来带,不会让你一过门,就替我养小孩儿的。”
和刚为自己生完孩子 ; 月子都还没坐完的老婆离婚……邹北城可真够狠的。
好在,乔远黛也是个狠心的人 ; 他俩算是臭味相投了。
“你确定吗?”我冷眼看向邹北城 ; 薄凉着调子问他:“你在林婉月刚为你生完孩子的时候跟她离婚,这一举动势必会引起林家的不满……这对你的仕途很不利。”
邹北城笑了 ; 那笑容狂妄不羁。
“无所谓。”他冷声道:“反正,我已经不再需要林家了。”
不再需要林家了?我不由的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邹北城和谭慕龙前段时间一直在争的那个什么什么处长的位子,已经落到邹北城手里了?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 毕竟谭慕龙已经被“革职”了,那位子迟早是邹北城的。
“乔妹妹 ; 我的腿都快要跪断了,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失神中,邹北城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声音里,盈着浓浓的笑意:“这戒指这么漂亮,你忍心不带嘛?”
我弯起眼睛笑了,伸手动作随意的把那戒指从心形礼盒中取了出来,戴到了无名指上。
“恩……是挺漂亮的。”我举起手来,迎着阳光去看那钻戒:“钻石不小嘛……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本想问邹北城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戒码的,话刚说到一半 ; 半跪在地上的邹北城突然起身,吻上了我的唇……
章节目录 第368章 亦真亦假
情况变得很不妙……非常的不妙!
邹北城的吻炙热而极具侵略性,他一手揽着我的腰 ; 一手按着我的头,和我从屋外拥吻到室内 ; 最后我把压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欲望在发酵,不知何时,邹北城的唇已经离开了我的唇 ; 转而攻向我白皙的脖颈,在我喉咙处轻轻撕咬。
“好香。”他在我的脖间轻嗅,低笑道:“你刚刚洗完澡过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硬了……”
混蛋!我咬牙切齿:早知道我就不洗澡了,看那么邋遢的我,你还下不下的去嘴!
此时 ; 我的裙子已被邹北城褪到腰间 ; 大片洁白的皮肤裸露在外 ; 红色镶有蕾丝边的胸罩,是我最后一块儿遮羞布。
邹北城伸舌动作缓慢又极具情色意味的舔了舔下唇,然后俯下身来 ; 用牙齿咬过我胸衣的肩带 ; 将那肩带从我肩膀上扯了下来。
眼看着我就要被他攻城略池 ; 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尝试性的推了邹北城一下,忧声道:“北城,你停一下 ; 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邹北城显然不想停下来 ; 我刚把他往上推了推 ; 他又重新压了回来 ; 忘情的吻着我。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的语气掺上了怒意 ; 却没有再伸手去推邹北城。
性质正浓的邹北城完全没注意到我声音里的怒气,还在我胸前亲吻撕咬着。
于是我也不再废话,直入主题道:“我爸爸被人绑架了。”
邹北城周身一僵,终于停下了嘴上的动作。
他抬起头来,锁眉凝向我,岑黑的眸子里写满了错愕:“你说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 用一种掺染着哭腔的语气跟邹北城说:“我第一次给你开门的时候,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憔悴吗?”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 ; 重新睁开眼睛 ; 对上邹北城询问的眼眸,一字一顿道:“现在我回答你——我爸爸被人绑架了。”
邹北城从我身上起来了 ; 并把我也从沙发上扶了起来,一边儿为我整理衣服,一边儿关切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乔伯伯被谁绑架了?什么时候被绑架的?你为什么才告诉我呢?”
我伸手捂着自己的脸 ; 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把手放下来 ; 扭头看向邹北城。
我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在开口前又剧烈的摇了摇头,崩溃般的哭泣道:“算了算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吧……”
说着,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捂着脸向卧室逃去。
结果我刚往前迈了一步,邹北城就拉住了我的手,阻止我逃避这件事。
“远黛!”他强行把我的身子转了过去,双手扶着我的肩,焦灼道:“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 ; 你父亲就是我父亲,现在他被绑架了,你让我当没听见……这怎么可能?”
我绝望的摇着头,神色痛苦:“你不懂……”
“你不说 ; 我当然不懂了。”邹北城伸手捧住了我的脸,然后把额头抵到了我的额头上:“告诉我 ;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男人可是最年轻的上将,在部队里管着几十个营的兵呢!绑架的事儿不交给他处理,那还要他干什么?”
闻言,我不由的笑了 ; 眼泪一边儿掉,一边儿笑。
“你知道吗?”我抹着眼泪跟邹北城说:“如果今天你不过来找我求婚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跟你偶遇,然后创造机会跟你复合。”
邹北城没说话 ; 只是伸手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 ; 带着哭腔继续往下说:“然后 ; 在我们和好以后,我会各种旁敲侧击,暗示你我是做生意的好手……这时候 ; 南宫薰就会给你提议 ; 让你和林婉月离婚 ; 娶我进门,把你们邹家的娱乐城搞起来。”
邹北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
我哭得越来越伤心了,泪水洗刷了我刚化好的妆。
“然……然后……”我哽咽着:“然后我就会趁你不注意 ; 把你家老爷子刚买下的 ; 准备建娱乐城的那一大块儿地,低价转卖给谭以琛……”
邹北城的眼睛猛然睁大了 ; 极度的震惊令他身体骤然失衡 ; 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 这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为什么?”他不可置信的质问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刻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因为……”我捂着嘴巴,用尽全身的力气冲邹北城喊道:“因为南宫薰绑架了我爸爸!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爸爸!”
邹北城被我说懵了,他眉头紧锁,满脸狐疑的凝着我:“你……你说什么?谁绑架了你爸爸?”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几分钟后,我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 ; 于是哑着嗓子跟邹北城说:“南宫薰已经背叛你了,她和谭以琛联合了起来 ; 准备阴你一把。”
邹北城显然不信 ; 他冷笑了一声,凉声问我:“这话是谁跟你说的?谭以琛吗?”
我再一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绝望的哭泣道:“你觉得我会傻到去轻信谭以琛的鬼话吗?这一切都是南宫薰她自己说的!”
“不可能!”邹北城语气笃定:“南宫薰就算要背叛我,她也不会选择和谭以琛联手!”
闻言,我不由的笑了 ; 笑声凄厉而癫狂。
“是吗?”大笑过后,我扭过头去看向邹北城 ; 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是阴冷的语气跟他说:“那我给你听个东西吧。”
说着,我快速的跑回了卧室 ; 把谭以琛给我的录音笔翻了出来,然后又气势汹汹的回到客厅,举着录音笔来到邹北城面前。
我死死的盯着邹北城,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哇,谭二少,我现在已经开始喜欢上跟你谈生意的感觉了。”随着播放键的按下,南宫薰惊喜而又狡黠的声音缓缓从录音笔的末端传来,而站在我对面的邹北城,脸色则骤然变黑了!
章节目录 第369章 双重算计
随着录音的播放,邹北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看播的差不多了 ; 于是便按了下关机键,把录音笔重新关上了。
“现在 ; 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我冷笑着问邹北城。
邹北城没说话,凌厉的眉紧紧的锁着,表情冷峻而可怕。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不死心的猜测道:“或许南宫薰只是在骗谭以琛……”
“天呐!”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 厉声打断了邹北城,歇斯底里的冲他喊道:“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居然还相信南宫薰!既然你信她不信我,那你干脆向她求婚,让她做你老婆得了!”
喊完后 ; 我不再理睬邹北城 ; 扭头气呼呼的向我的房间走去。
“远黛 ; 我不是那个意思。”邹北城连忙追了过来,挡在我身前语气焦灼的向我解释道:“不是说我宁愿相信南宫薰也不愿意相信你,主要是我觉得吧 ; 凡事最好不要太早的下结论 ; 事情不一定是它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他停顿了下 ; 又补充道:“我们不妨先来分析分析这件事,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都摆出来,再一一的排除……这样所筛选出来的答案,肯定是最接近真相的。”
听到这里 ; 我心底不由的有些惊讶:不愧是邹北城 ; 都听到了那样的录音了 ; 居然还能保持理智 ; 怪不得人家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若是换做平常 ; 我肯定是愿意坐下听他去理智的分析这件事,可这次不行。
乔远黛的父亲被绑架了,没有女儿能在自己亲生父亲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冷静的下来。
所以我嗤笑了一声,冷眼凝着邹北城,阴声问他:“你知道最荒唐,最可笑的地方是什么吗?”
邹北城被我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懵了,眉头紧锁 ; 俊脸上写满了困惑。
我笑了,笑得绝望。
“最荒唐的是 ; 为了防止我把这件事告诉你 ; 南宫薰刚从谭家出去,就派人绑架了我爸爸。”我咬着牙 ; 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从牙缝里逼出来的:“而最可笑的是,我居然冒着我爸爸被南宫薰杀害的危险把这件事告诉了你!”
我抬起手来 ; 狠狠的甩了邹北城一巴掌,然后愤怒的跑回了卧室。
正所谓做戏要做全套 ; 到卧室后,我“咔嚓”一声锁上卧室的门,扑倒床上痛哭起来。
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唯有我哭泣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