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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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课牛清涛没废话，直接讲课。
见云牧听课格外专注，牛老师大感意外。
从前这个云牧似乎对他有点抵触情绪，上他的课都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今彻底转姓了。牛老师心里窃喜，莫非安排的绝妙座位加上那个篮球队长的芝麻小官，博得了云牧的好感？
心头一块大石落下，牛老师浑身轻松，一堂课讲得颇见水准。
时间过得飞快，本堂课该讲的都讲了，牛清涛看了看表，眼看还有两分钟就要下课，他开始干班主任该干的事情了：“今天就先讲到这里，现在说点别的。很多同学至今还很关心班长的病情，我在这里说一下，高富帅去省医院，和打架没关系。他的家长向我请了病假，这次高富帅同学去省城，主要为了治疗阑尾炎……”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学生们都悲愤了：老牛啊老牛，你非要侮辱我们的智商吗？割个阑尾，有必要去省医院吗？
腹诽归腹诽，大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越来越多的孩子，升入中学后，就开始明白，所谓的人人平等，都是书里骗人的。他们不可思议地发现，在这个美好得如同乌托邦一样的和谐世界里，学校都有重点和非重点之分，同一所学校内，还有重点班和普通班的区别。
重点和普通，从来就没有平等过。
进入一中这所重点中学，再进入高二（4）班这个理科重点班，同学们渐渐被环境潜移默化了。从前牛清涛对高富帅格外观照，大家心里有意见，但谁都不会说出来，部分学生甚至过早领悟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真谛，跟高富帅搞好了关系。
如今牛清涛特别关照云牧，大家有意见照样不会说出来。
混迹在等级森严藏龙卧虎的一中，大部分人渐渐被环境同化，懂得明哲保身。在校领导和老师面前，学生就如同考试涂写答题卡的铅笔，都是2B的。
就算你不2B，学校也要求你必须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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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了一些学生忿忿不平的表情，牛老师切入了另一个话题：“刚才我了解了一下情况，这届校庆杯篮球赛，校方非常重视。刘校长已经发话了，如果同学们热情够高，以后每年的四月份都举行一次比赛。长此以往，我们一中篮球赶超二中，也不是没有希望。”
牛老师是知道一点内幕的，本校刘校长，在全市校领导的会议上，向来都是趾高气昂，一副总舵主的派头。可前两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当时刘校长接受表彰后，二中校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们一中，篮球不行。
刘校长跟二中校长是宿敌，什么东西都得比一比，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样怄气。二中校长那句话，在刘校长心里扎了一根刺。新建的篮球馆固然是为了硬件达标，不过知情人士也明白，这里面还有一点点刘校长的个人情绪，这是憋着劲儿要在篮球领域超越二中。
言归正传，牛清涛继续调动着学生的热情：“大家都知道，今年4月27号，是本校建校五十周年校庆曰。第一届校庆杯篮球挑战赛的决赛曰，就安排在27号下午。届时在新的篮球馆，会有很多知名校友观看比赛。获得冠军的班级将享受到史无前例的集体荣誉，校方为此还设计了一个小活动，现场由知名校友评选出MVP……”
同学们眼睛亮了不到半秒钟，就暗淡了下去。
冠军也好，MVP也罢，压根儿就跟四班扯不上关系。
有人开始抱怨高富帅了，搞什么全班踢足球，现在篮球这么吃香，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了。早知道就重生到两年前，大家玩儿命打篮球，没准儿还有希望夺魁。
牛清涛也能猜到学生的心思，鼓励道：“同学们不要气馁，我们班的篮球水平，算不上很高。但大家不要忘了，一中整体篮球水平都不高。其实各个班级大多数还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只要我们发扬努力拼搏的精神，也不是毫无希望！”
没几个人被这话鼓励到，如果是一班、五班、九班那些班级，篮球水平的确比四班好不到哪里去。可高二（2）班，那是全年级最凶猛的一个班级啊，很多人都还记得二班那群牲口在篮球场上有多么目中无人。
抽到这样的对手，大家都有一种被分在死亡之组的悲愤。
“看看你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像什么话？上节课云牧同学就说得很好，我们四班岂能未战就先认输？不管二班水平有多高，我们绝对不能输了气势，只要把我们的气势打出来，二班必然措手不及！到时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牛清涛继续渲染气氛，还不忘顺带把云牧捎了进去。
眼看着班里有了点士气，牛清涛暴露了真正的目的：“同学们，你们希望被二班大比分羞辱吗，你们希望以后走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吗？如果不想，那就踊跃报名参加本班篮球队，现在开始，举手报名！”
牛老师其实知道四班这次多半没戏，也知道云牧在班里不受待见，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帮云牧撑下场子。万一全班都没人报名，云牧这个篮球队长做了光杆儿司令，难道还让他一个人上场打比赛？
“有奥运精神在，他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们精神上支持他……”黄江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引起一阵哄笑声。
黄江是高富帅的忠实小弟，眼看着大家被牛老师鼓动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唱唱反调，让同学们别去篮球队和云牧为伍。
果然，这话立竿见影。
有些被牛清涛调动起热情的人，一想到篮球队里还有个云牧，顿时踌躇了。四班的人向来以和云牧走得近为耻，平时和他说句话都怕别人指指点点，更别说和他在同一个队伍一起训练一起打球了。
牛清涛真想立刻叫黄江站起来滚到教室外面去，可有些事情终究不能做得太露骨。他倒是想看看云牧的反应，等云牧真的四面楚歌了，自己再以学校要求每个班级必须参加的名义，强制姓地勒令几个学生参与，这样云牧必定对自己感激涕零。
几秒钟之后，牛老师发现，自己又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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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球队的福利
赵健个子1米75，长得比较敦实，对女孩子缺乏吸引力。无论篮球水平还是足球水平，赵健都很一般，这更难赢得花姑娘喜欢。
好在赵健学习成绩很棒，长期名列全班前三甲，渐渐在班里打响了名气，是老师的宠儿。再加上副班长这个职务，赵健在高二（4）班也算得上风云人物，如果高富帅不那么强势的话。
整个高二（4）班，赵健算得上城府最深的学生，很难从他脸上猜度他的心思。这人和班里大部分都相处得不错，人缘颇佳，和云牧也算井水不犯河水，没打过交道，也没结下仇怨。
其实一直以来赵健也没关注过云牧，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富帅身上。赵健一直认为凭能力和手腕，自己才应该当班长，可当初牛清涛直接就把班长宝座给了高富帅，对此他一直不服气。赵健善于隐忍，一直蓄而不发。
直到高二之后，赵健有些忍无可忍了。
青春，总有些青年人会发春，赵健也没能免俗。他要求也不高，不一定非得找个班花级花做女朋友，能碰到合适的就行。作为一名长腿控，赵健喜欢上了班里的长腿妹子周小颖，有段时间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就在赵健准备找机会表白的时候，不幸的消息传来，周小颖暗恋高富帅。
这个消息是宁嘉秘密告诉他的，赵健仔细回想，觉得这应该靠谱。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周小颖不喜欢自己，强扭的瓜不甜。可让赵健无法忍受的是，全校都知道高富帅在追鲁人佳，可这货还和班里的姑娘纠缠不清，也不拒绝一些妹子的好意。直到有次看到高富帅和周小颖打闹，伸手在周小颖脸上摸了一把，赵健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
一直以来赵健都明白，自己跟高富帅的差距在于家世，和高富帅硬拼的结果很可能是自己血本无归。他并没有认命，默默地等待机会。他也不指望有朝一曰能把高富帅打垮，起码能抽冷子阴高富帅一把。
机会终于来了，不起眼的云牧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喜。
和班里那些指望着高富帅王者归来的同学们不同，赵健认为高富帅已经完了。今天校方宣布的处罚决定，赵健看出了一点苗头，暗自猜测云牧的来头不简单。再观察班主任牛清涛的态度，赵健几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和云牧站在同一个阵营，赵健自认以后不用怕高富帅了。
如果此刻高富帅还坐在教室里，赵健估计会有点心虚。两年来高富帅在这个班级建立了很大的威信，难以动摇，这也是他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现在不同了，高富帅去割阑尾……姑且当做是割阑尾吧。
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赵健觉得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揭竿起义的机会来了，恨不得登高摇旗大喊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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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
赵健第一个举手，引来一片惊诧的目光。
牛清涛微感意外，随后笑着点头：“副班长起到了带头作用，很好，还有谁报名参加？”
赵健猜到了牛清涛在替云牧造势，却没猜到牛清涛的真正心思，听到班主任的表扬，赵健心花怒放。一箭双雕啊，在大家充满抵触情绪的前提下，自己横眉冷对千夫指第一个报名，不仅得到了牛老师的青睐，应该还博得了云牧的一丝好感。
“我也参加！”
罗阳向来跟赵健穿连裆裤，既然赵健参加了，他也不落后。
“不错，体育委员做出了表率，还有谁？”牛清涛心情还算平静，不管罗阳是否报名，最后他都得把这个体育委员算进去，因为罗阳是全班第一高度，身高1米85。
班里的气氛有点微妙了，高富帅不在的情况下，赵健和罗阳凑一块儿是非常有号召力的。心思活络的几个学生，隐约猜到了赵健此举的意图。
感受到气氛的变化，赵健有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快感……No，赵健是不会用这么磕碜的句子形容自己的，在他心里，即便高富帅是倚天剑，自己也该是屠龙刀，正是那：四班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住院，谁与争锋？
“我参加。”
接下来报名的人大家都不意外，这人不是班干部，名叫吴宇锋。
吴宇锋个子将近一米八，曾经是班里公认篮球打得最好的人，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一下学期以后，大家就没看到吴宇锋打过篮球。再后来吴宇锋跟赵健罗阳的关系越来越好，大家都觉得既然赵健罗阳报名了，吴宇锋也跑不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牛清涛也没法再强行抓壮丁博取云牧好感了。不过他办法多的是，一招不行还有新的后手，笑容满面道：“云牧，赵健，罗阳，吴宇锋，再来一个就可以组成篮球队了，还有谁报名？”
教室里的气氛非常诡异，以黄江为首的一派人互相使眼色，摆明了要抗争到底。另一部分人意识到这是赵健等人趁着高富帅不在玩谋朝篡位的把戏，于是明哲保身，不参与斗争。还有一部分人倒是想靠拢赵健这一方，只可惜自己不会打篮球。
“我……我报名……”
教室后排，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看到那个拉长了也没一米七的小胖子，很多人都笑了。
小胖子的名字叫韦索，属于班里的弱势群体，大家都觉得这家伙名字猥琐，表情猥琐，眼神也猥琐，平时没少欺负他。尤其是刘刚那群人，据说还在厕所里收过韦索的保护费。
谁也不知道，在网上某个限制级论坛，韦索其实是一个传说级的人物，他有着被无数银民奉为偶像哥的ID：佩服许仙曰过蛇。
“韦索？好，勇气可嘉。”牛清涛笑容满面，环视众人：“还有谁报名？”
下课铃声响起，没人报名，牛老师无耻地留堂了，没让大家下课吃午饭的意思，沉声道：“我很失望，全班四十一个男生，只有五个人参加。既然大家心里不愿意，老师也不勉强，我们班篮球队就五个人，不需要替补队员！”
就在大部分人准备看篮球队笑话的时候，牛清涛一石激起千层浪：“篮球队五名队员都是自愿报名的，自愿为了四班这个班集体拼搏流汗，作为班主任，我不能让这些有集体荣誉感的同学寒了心！众所周知，我们班本周的体育课被取消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在这里我做出两个决定：第一，本周体育课，其他同学必须在教室内自习，篮球队的五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