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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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海城知道齐大不丑,可是也不要刮掉胡子後帅成这个样子,叫他忍不住嫉妒。
从前的他当然不会有这种情绪,因为他也有著跟齐大相似的身高和充满成熟男人味的阳刚长相,但偏偏进了尘烟的躯壳,足足比他原来矮了近一个头。
尘烟的容貌,以雷海城的标准来衡量,也过於俊美,不够MAN!
幸好尘烟的身体够年轻,四肢修长,应该还有长高的趋势,而且雷海城前世看某本健康杂志上也说过男性的骨胳发育会持续到三十岁,他下定决心,说什麽也要练出副跟以前一样的好体魄来。
“不认识我了?”齐大好笑地看著发呆的雷海城,递了双崭新的软布鞋给他。
“你要是把个头缩小个几寸,也许我真的认不出来了。”
雷海城揶揄著穿上鞋,肚子已经开始大声抗议。看到书桌上摆著热气腾腾的粥点酱菜,当是他睡觉时齐大端来的,便不客气地坐下大吃起来。
“你睡了两天,多吃点。”齐大坐在雷海城对面,笑看他狼吞虎咽。“本来想叫厨子准备些鸡鸭鱼肉,不过大夫说你如今还只能吃清淡点的东西,等你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再开荤吧。”
雷海城没意见,喝完最後一口粥,抬头问:“这里是什麽地方?”
“还在京城。我的别院。”
“哦?”雷海城挑高一边眉毛。
齐大笑了笑,端过手边的清茶给雷海城漱口用,缓缓道:“既然已经出了天牢,我也不再瞒你。我叫湛飞阳,飞翔的飞,太阳的阳,是西岐人,官拜西岐狼营主帅。天牢里人多耳杂,不便明说,雷兄弟莫见怪。”
雷海城早料到齐大非池中物,听他吐露身份,并不觉得如何惊讶。他也不知道狼营主帅到底在西岐算什麽官职有多大权势,只点点头,笑道:“我就觉得你长相不太像天靖国的人,原来是西岐人。”
也怪不得齐大一直对越狱胸有成竹,想必暗中早安排了人手择时机进天牢营救,只不过冷玄突然将众死囚提出去喂老虎,打破了齐大的原定计划。
湛飞阳原以为表明身份後,雷海城多少会露出敌意,毕竟两国刚交过战,不料雷海城毫不在意,他反而愣了下,随即朗声大笑,“雷兄弟,你果真非常人。我是西岐大帅,潜入天靖京城,你就不问我来意,不怕我对天靖不利吗?”
“我不是天靖人。”雷海城淡淡道:“天靖存亡,根本与我无关。”
湛飞阳只当雷海城是因为在冷玄手底受尽折磨才这麽说,微微颔首,“不错,天靖皇帝对雷兄弟你肆意折辱,这种国君,不值得雷兄弟为他尽忠。”
他瞧了雷海城一眼,诚恳之至地道:“雷兄弟,湛某虽与你相识无多,但也算同生死共患难,想跟你结为金兰兄弟,雷兄弟意下如何?”
雷海城微愕,吃不透湛飞阳用心,不知道该不该应承。正在踌躇间,便见一抹失望神情从湛飞阳眼底掠过,确是装作不来的难受。
想起湛飞阳在天牢里对他照顾周到,关怀发乎内心,雷海城不禁为自己揣测湛飞阳的用意汗颜。学著古装剧里的古人抱拳道:“湛大哥见爱,海城求之不得。”
说实话,一个人掉到这乱七八糟举目无亲的异世,多个朋友也不坏。
湛飞阳转忧为喜,一伸长臂,捶在雷海城胸口,“这才是好兄弟。”见雷海城皱眉,忙道:“我高兴糊涂了,忘了你身上有伤。”
“无妨!”雷海城早习惯了湛飞阳的粗犷性子,一笑置之。
两个都是豪爽之人,说要结拜,也不讲究什麽采办三牲烧香祷告的繁文缛节,斟上两杯茶水敬过天地,便算礼成,叙起年岁,湛飞阳刚刚二十有六。
“那我二十八,快叫我雷大哥。”
湛飞阳刚端起茶盅喝了口,闻言喷了自己一袖子,上下端详雷海城,笑道:“雷兄弟你莫开玩笑,你若有二十八岁,我岂非要变成半老头子了,哈哈……”
“我说的全是事实。我其实是生活在另一个时代的人,死後灵魂不灭,进入现在这个身体。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尘烟,已经死了。”
既已跟湛飞阳义结金兰,雷海城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来历,当下将自己灵魂穿越到天靖宫中後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湛飞阳听。
至於自己前世种种,很难跟古人解释清楚,他干脆一言带过。
湛飞阳原本还当雷海城说笑,但越听越心惊,呆了半晌,方吁出口长气,“难怪你有时举止神情,与年岁不太相符,果然是事出有因。”
雷海城双眉一扬,“你相信?”移魂之说惊世骇俗,湛飞阳信得如此快,倒出乎他意料。
“雷兄弟说的,我自然信。”湛飞阳毫不迟疑,又对雷海城看了好几眼,拍拍脑门道:“这可有点麻烦了,按理该叫你声大哥,不过你现在的模样这麽年轻,我实在叫不出口。”
见个大男人为了个称呼烦恼,雷海城不觉好笑,“你我以姓名相称不就行了?”
窗外天色已近黄昏,薄暮夕阳自竹帘缝隙里斜斜照落,在他微笑的侧脸洒上淡红余辉,面容之俊美,令人怦然心动。
湛飞阳瞧得目不转睛,想到眼前人曾身陷天靖宫中,受到无数非人凌虐,心头没来由一阵痛。毅然道:“海城,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将攻下天靖,帮你报仇雪耻。”
“我的仇,我自己来报。”雷海城甚是感激湛飞阳义气,但自己的恩怨不欲假手他人。“冷玄是我的,你可别跟我争。”
湛飞阳也知道雷海城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少年,脾性却绝傲,当下笑道:“好,倘若他日我西岐大军攻破天靖,我会留冷玄一条狗命给你出气。”
两人谈笑风生,竟将天靖视若无物。
谁主沈浮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 04/2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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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阵,天色全黑。湛飞阳点起灯烛,不久便有两个家丁装束的精悍男子送来饭菜,收拾起之前雷海城吃过的碗筷,随即告退,动作十分利落。
“我几年前就在京城买下这块地,开了个绸缎庄落脚用。每年会来住上些时日。这里的仆役均是我帐下兵士,驻扎在京城当耳目。海城你有什麽需要,只管吩咐他们去办。”
湛飞阳已全然当雷海城自己人,对他毫无避忌。陪著雷海城吃完饭,刚要告辞却一拍自己大腿,“我居然忘了把药给你。”
浅绿色的药膏盛在小木瓶里。雷海城接过闻了闻,气味类似云南白药。
“这是用来擦那里面的,我想你不喜欢别人替你那里上药,就叫大夫把药膏留下。”湛飞阳说得吞吞吐吐。
雷海城咳一声,“知道了。”
他等著湛飞阳离去後再自己上药,谁知湛飞阳在门口逗留了片刻,仍没走。
“还有什麽事?”很少见湛飞阳这麽婆妈。
湛飞阳听到雷海城问,反而把拉开的房门关上,走回雷海城身边道:“这个,我想你自己可能不太方便上药,我来帮你?”
“……”雷海城大窘,不过想想湛飞阳说得也有道理,况且那羞於启齿的伤处内里一直肿痛得厉害,不宜再拖延医治。
再则,两人已经结为金兰兄弟,自当肝胆相照光明磊落。他若再一味扭捏,不免将对方看轻了,便把本来拒绝的话吞回肚子里,往床上一趴。
“那就劳烦你了。”
他闭起眼睛,任由湛飞阳帮他褪下贴身衣裳。後面微凉,一根手指蘸了药膏在入口处涂抹一番後,慢慢伸了进来,旋转著将药膏抹上内壁,退出後又蘸了些药膏再度探入。
雷海城忍受著那根手指在他红肿甬道里进出的怪异感觉,极力想转移注意力,但被侍卫们侵犯的恶心感已经深印脑海,稍被碰触,就不受控制地泛上胸口,面颊不知不觉间已发青。他双手抓紧了枕头,低声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在他体内滑动的手指停了停,然後缓慢往外抽。
雷海城刚松了口气,忽然屏住呼吸──
指尖不知道摩擦到哪一处,带起股令他脊髓酥麻的快感。
“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叫床声是他嘴里发出的,可後面已自动收缩,夹住了湛飞阳的手指。
“你夹这麽紧,我怎麽出去?”很无辜的声音,雷海城却想象得到,湛飞阳脸上一定有笑谑。
X的!雷海城涨红了脸,回头就想臭骂。湛飞阳手指在刚才引起快感的地方又轻柔按摸了几下,顿时把他没出口的喝骂全变成了呻吟,甚至连前面蛰伏的欲望也因为後庭的刺激半抬起头。
雷海城是个成年人,理所当然看过成人光盘,也曾经出於猎奇的心理,租过GAY片。不过看到屏幕上两个男人上演肉搏大战,毫无美感,他就倒尽了胃口,从此对这类玩意敬谢不敏。印象中也对GAY没什麽好感,以为GAY片里男零号那种如痴如醉的表情全是装出来的。
等到了天靖,受侵犯时只有屈辱和疼痛,自然更谈不上会从中享受到什麽。
所以当他现在发现原来男性体内被碰触同样可以引发快感时,所受的冲击绝对不亚於一颗重磅炸弹在身边爆炸。
难道他,已经被冷玄折磨成性变态了?……
眼神呆滞了好几秒,下身蜂拥涌起的剧烈快意让他无法再思索其它,恨恨咬起牙。“FUCK!”
被忽略许多的欲望根本就不听大脑指挥地发硬发烫,他难耐地紧挨住床单,借床缎子的凉滑来让自己降温。
记得婷曾笑话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真他妈没错!
“你说什麽?”湛飞阳听不懂英文,但望见雷海城染红的眼角,他褐棕色的瞳孔也浮起层深沈光泽,倾低身子伏在了雷海城背上。
罪魁祸首的手指终於从还在蠕动的地方抽离,整只宽厚粗大的手掌却伸了过来,缓慢抚摸起雷海城越来越肿胀的欲望,直到扬起骄傲的弧度。
“你这话儿,比起同龄少年,倒也雄伟。”
湛飞阳凑在雷海城已经发烫的耳根子後轻笑调侃,他的嗓音也起了沙。长有薄茧的指腹在有著丝绒质感的头部不停轻柔打转,激得雷海城大腿内侧肌肉一阵阵痉挛,腰都快化了。
“你,你不是说自己对男人没兴趣的吗?”挣扎著从牙缝里挤出质问,雷海城觉得自己上了大当。
“我要不这麽说,你在天牢时根本就不会容我近身吧?”凝视雷海城似乎气得快要吐血的表情,湛飞阳终是低笑。“海城,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享受点,别老记著那些不舒服的经历。”
“那,那还真是多谢了……”雷海城喘著气,欲望前端已开始流下欢愉的眼泪。
老实说,灵魂到了这里好几个月来,他还没有处理过自己的生理需要,是该宣泄一下。而且湛飞阳的指技确实不错,弄得他快要爆发。
可要他在个男人手里爽到泄出来,实在丢脸。
要死,不如就一块死!
已经被雄性荷尔蒙和男人幼稚的好胜心冲昏了头脑,他瞪著身上的湛飞阳。“既然你这麽好心,做大哥的也得关照你。”手一伸,钻进湛飞阳裤腰,擒住了同样火热涨大的器官。
呵,早已一柱擎天!这让雷海城多少消了点怒气──起码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出其不意被掌握了要害,湛飞阳诧然抽口气,看到雷海城满脸报复得逞,他暗哑地笑了起来。
“海城你这个样子,真会叫人忍不住……”用力将下身压近雷海城,磨蹭著。
“唔……”汗水和浓郁的男性体味在两人耳鬓厮磨间交换。被本能俘虏的两个男人彻底抛开了理智这多余物,相互套弄著对方的昂扬,追逐起原始的快感。
濒临喷发的刹那,湛飞阳突然放开雷海城的欲望,转而张开双臂,将雷海城紧紧锁进怀里。
炽热的体液染湿了两人衣服。谁也没有说话,只大口呼吸著充满麝香味的火辣空气。
半天,雷海城的呼吸终於平缓下来,一拳把还紧抱著他的人打到里床。
“你好狠!”湛飞阳摸著发黑的左眼圈苦笑。“你分明也很舒服的。”
“想不想我把你的右眼也打肿?”雷海城威胁,不过明显戏谑的成分居多。
欲望得到释放,心情其实还挺舒畅。以往他会点根烟,然後把婷搂在胸前,亲她的头发说爱她,但对湛飞阳就免了。
看在湛飞阳的确很卖力地取悦他的份上,雷海城决定不再跟他计较。
“呵呵,心情好了许多吧?”
同样是男人,湛飞阳非常明白雷海城现在心里在想什麽,摸了下雷海城汗湿的头发没再遭拳击,他笑了笑,脱下自己的黑色长袍将两人身上粘到的体液擦拭干净。
一件昂贵的袍子就此报废。
“海城……”他双手往脑後一枕,躺到雷海城身边,语气低沈,出奇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