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门暖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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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随意感觉得到他这个大哥真的好,否则不会和他说实话。就此随意地坐在了他们旁边的一张凳子上。
可能也想清楚了些事情,杜博芮在她在的时候没有继续避讳,直言不讳对他们两个道:“是成家了,过日子了,玉清,以后你可不能再说像以前,只把心思扑在工作上了,知道吗?”
杜玉清像是在回味他这话。
宋随意只听他大哥这个口气貌似有一丝意味深长的感慨。
“我还想麻烦大哥一些事。”杜玉清说,“我今早上打了电话给家具店,但是,想想,还是应该缺了一些东西。”
一听他这话就笑,杜博芮拍着大腿笑道:“你才知道你家里缺的东西有多少吗?让小宋告诉你,你家里究竟缺了多少东西。”
宋随意连忙摇摇头:“没有——”
没想到她这个摇头,不仅他大哥不可置否地挑起眉头,他那幅看着她的眼神露出了家长的不满意。
杜博芮一只手指突然指住他的脸,说:“看看,你是不是平常在家里管着她了?人家是妻管严,你是夫管严?”
要不是他那张脸瞬间变得沥青,宋随意差点儿就因为他大哥这话给噗嗤一笑出来。
“我什么时候管着她了?”他的声音漫漫地说,可能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到了一丝心虚,说一句顿一句,“没有人说我脾气不好的。”
这令她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她那会儿,真觉得他像是天使,世界上最温柔的天使,固然后来逐渐发现,其实他也是个蛮有脾气的人。
杜博芮显然对他这话不苟同:“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有和你相处久。”
对兄长当着她面尽情揭他老底的话,他是隐约地不悦了,道:“我说东,你说西,偏要扯上其他人做什么。”
宋随意听着他们兄弟俩扯,倒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嘴角边一个劲儿地在扬着,直到杜博芮回头看到她的表情说。
“小宋,我告诉你,你别尽宠着他,把他宠坏了,有你苦果子吃的。”杜博芮像是怀了一丝“坏心”故意勾着嘴角对她这样说着。
宋随意咽了把口水,道:“我要是能宠坏他就好了,可他的皮,像这果子一样厚,能被人左右吗?”
两兄弟听了她这话像是意外地愣了一下,紧接,面对面的,一个朗声大笑,一个眼含微笑。
喝完一杯罗汉水,杜博芮爽快地说:“你让小宋列张清单吗?缺什么,我在今天之内全帮你们弄来。”
☆、【51】给我太太道歉(木棉)
他大哥这是借机把难题扔给她了。见他大哥走后,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她说:“写。”
纸笔都给她准备好了,似乎如果她连电视机都不写的话,杜博芮一眼都可以看出她没有真心写。
由于今晚有事,时间紧,一边他们需要出门去买东西,于是,她这张清单是坐在他车上在路上写出来的。
边写,她这个嘴巴是边喃着,好像都忘了他在身边。
“电视机,几寸好呢?需要烘干机吗?刚出来时忘了看那个洗衣机有没有烘干功能。晾被子的话,需要架子。”
拿着笔头挠到自己额角上的时候,宋随意突然回过神,眼角一瞥,见着他早暗地里观察她这幅“疯疯癫癫自言自语的样子”好久了。这一下,她嘴角不禁撅了起来,说:“杜大哥,你这样不礼貌知道吗?”
他随手把车上的拉杆拉下的时候,说:“我可不想做夫管严。”
宋随意转过头,想:他真狡猾。边这么想,对着车窗,她那张脸却是满脸的笑意。
刚结婚的夫妻,都是最甜蜜的时候。后来,宋随意回想起这会儿的时候,总会想起木棉。珍惜眼前的幸福,怎能叫一个容易。
车子到了百货大厦。这里有超市,是商业综合体,什么都有。说是让他大哥帮忙,但是看杜博芮有意替他出钱的样子,他肯定不让他大哥出钱。宋随意是这样揣摩他的想法的。
下车以后,她如今已经习惯扶着他的手并肩往前走着。而且,也习惯了,他们这样走时,一路上,那些路人们注意到他的目光。
拄着拐杖的人,在人群中本就属于鹤立鸡群,更何况,他长得如此清隽貌美,芳华万丈。相比他,她好比长在牡丹花边的一株不知名的路边小花。
“在想什么?”见她一直低着头,他不由皱起了眉宇说。
“没有。”宋随意抬头,望到了前面的便利店,道,“我们进去看看。”
屈臣氏,她以前做学生的时候,和宋思露逛街时一块常来的地方之一。虽然,她现在也没有毕业。
他点头,但是,很显然,对于屈臣氏没有什么概念。只当她喜欢就好。一块进去以后,宋随意俨然没有想到,刚进去店里马上遇到了学校里的人。而且是刚好上回当着她面说考试受贿的事的那两个女同学。
这两个同学是什么人,以前她在学校里,埋头学习的多,平常社交并不多,所以不怎么了解。后来据人说起,她才知道,说是其中一个叫刘亦芳的,像是学校老师家里的孩子。另外一个,据说是刘亦芳的闺蜜,叫菲菲。
人家之所以和她说起这两个人,都是因为她后来知道他帮在学校里干了什么事以后,她基于担心,打电话回学校,和其他同学打听情况。不管怎样,她的处罚貌似是取消了。而且,研究所那则实验助理招聘工作如今正式暂停了,等于说,之前研究所拟好的录取名单全部废了。同学说,似乎早先的录取名单里,有刘亦芳的名字。
正因为此,学校里对此传出了不少阴谋论,说的都是她宋随意和刘亦芳。说她宋随意本来实力雄厚,靠实力本该就是研究所录取的人,于是人家刘亦芳为了得到这个位置,走的后门不说,还故意给她宋随意设了个套儿。也有人说,说她宋随意才是真正的阴谋家,原来早看清了这一切,故意让刘亦芳自以为是地炫耀,反落了个圈套给刘亦芳踩。结果是,不仅刘亦芳美好的留校前程泡汤了,听说刘亦芳的家里人因此受了累。
宋随意想,那些人管人家怎么说,刘亦芳要是有点正常人的理智,都知道她宋随意没有本事干出这种阴谋来。
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的简单。
貌似,她那晚上,和他一起学校附近吃面的情景,也被传入学校里了。反正,刘亦芳和菲菲是知道的。
对面她们两双眼睛,瞟到她身上,再瞟到她身旁的他。菲菲的眉头都耸了起来,贴着刘亦芳的耳朵,说是说悄悄话,可音量明明周围人都可以听见,道:“看来人家说的是真的,这种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平常真看不出来。”
言外之意,她宋随意和个瘸子交往,是一般女孩子都做不出来的事。
宋随意的脸色当即一青,一股恼火。不是因为她们说她怎样,是在想,这些人怎么可以不顾及下本来身体已经有不便的人的想法。
“说什么呢?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不说说谁才是真正做了龌蹉事的人,所以都被调查了,不好说,是吧。”
悄悄话吗?谁不会说。只有她们会说吗?她宋随意不是没有长嘴巴的人,才不会任着他人说。
见她声音这么大,刘亦芳和菲菲远不止吃惊,周围路过的人,全听见了。
刘亦芳满脸腾的怒红,拿只手指起了宋随意的脸:“你有胆子再说一句!”
“我宋随意人做的正,说话没有不敢说的。是你,明明要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说?”
四周站定准备聆听仔细的路人越来越多。菲菲不由拉了下刘亦芳的衣服:“走吧。她这个疯子,别和她扯。”
刘亦芳哼一声,带着菲菲打算当着宋随意的面走。结果她们刚要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突然听一道沉稳的男性嗓音道:“等等。”
菲菲和刘亦芳都回过了头,见是宋随意身边的那个男人。近距离看,这男人长得真是,如果没有那支拐杖的话,恐怕是全世界女人心目里的如意郎君了,没有不喜欢的。
“你——”
菲菲一看,对方的眸光落到了自己脸上,当即脸要一红时,却听对方的声音说。
“给我妻子道歉。”
菲菲的嘴巴张大到合不拢。
“你刚才出口辱骂了我太太,我听的很清楚。”
菲菲的脸红白交错。四周的观众议论声越来越大。刘亦芳猛地出口:“神经病,你们以为你们谁呀!”
☆、【52】忍冬(忍冬)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如今说的话,做的事,都会被学校里的人知道的。”
宋随意眨眨眼,仰头看他说这话的那张侧脸:要不是长得比较白,和包公大人真没有什么区别。
刘亦芳肯定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有这样可怕的脾气,见着旁边有人拿手机在录像,当场那个脸,唰的和白墙一样的白。
菲菲的眼眶红得好像两个桃子。
见她们两个这样,宋随意不是同情,只是想:这样的道歉不要也罢。于是想算了。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越来越多,怕给他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坚持:“道歉。”
家长同志的威严,让菲菲这个外人都感到了可怕的压力。
“对不起,宋同学。”说完这话的菲菲,身体摇摇摆摆的,这大概是她一生中初次尝到的滋味,祸从口出的后果。
宋随意冲她点头:“别怪我先生说你不好。他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话总是这样,我先生是个好人,不会背后对你怎样。可有些人不会有我先生的好心肠。你自己以后小心点。”
菲菲抬起脸,看着宋随意的目光里像是一闪。
旁边的刘亦芳反而看不下去了,拉起菲菲的手就走:“对不起都说完了,可以走了吧。”说完,她们两个从人群里快速挤了出去。
见围观的人还是有,宋随意抬头对他说:“走吧,我们先去超市。这里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喜欢吗?”
看他真是一个仙人似的,她还真做不到这个仙人范儿。垫了垫脚尖,她的嘴唇几乎挨到他耳朵上:“杜大哥——”
他脸上一怔,继而回头,望着她的眸子里光儿闪了闪。
宋随意能感觉到他眸光里那一热,可把她的脸当场给臊的。
坐上电梯到了负一层的超市,商品琳琅满目。倘若往常,宋随意和宋思露两个人逛,怕一天都逛不完,而且两条腿都要逛到垮了。但是,逛街是女孩子的爱好,是累并快乐着。现在,和他一起,宋随意心底里不敢放肆。
人家都说,要做个好太太,要听先生的话。宋随意是这么想的,家庭和睦,听自己先生的主意没有错。反正,她的先生很好。她在家里可不想当大女人,只想当个小女人。
于是,两人走了半圈,几乎没有停下步子。因为她没有先停下步子。
“随意,没有中意的吗?”
“杜大哥没有看见喜欢的吗?”
他嘴角不禁掠过一抹怪异:“我问你,你怎么问我?”
“我清单都列好了。”换成她是理直气壮的。
只看她这张脸这个表情,他伸出的手指尖,像是好笑又无奈的,在她细柔的短头发上给点了点:“行吧。”
距离他们两个有几米远的地方,一双眼睛带了些悠远的含义望着。
“方先生,这是你要的表。”
超市的柜台经理走到男人身边时,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盒子,盒盖打开后,见里头装的是一块瑞士钻石名表。
听声音,方永澳慢悠悠地将视线回转到那块名表时,显得一丝漫不经心,却是在随意之间,又似乎望到了宋随意那里。
“宋随意,是个奇怪的名字,奇葩女人配奇怪名字。”
听见他口里喃喃的超市经理,露出了些疑问:“方先生,你说什么随意,需要我们服务的吗?”
“没有什么。”方永澳伸手盖上表盒的盖子,对里头那块名表的样子都没有看仔细,随便交代,“给我写张贺卡,我不签名了。直接送过去。”
“方先生不签名了吗?”
“签什么名?不是最贵的吗?那女人,除了东西要最贵的,不会有其它想法。”方永澳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冷笑。
等人去包装礼盒,方永澳低头看表,对司机说:“订好桌子了吗?”
“是,说是晚上的饭局,少爷。”司机道。
“走吧。”把戴表的袖口一抚,方永澳往前走时,突然定住脚。
跟他后面走的司机,跟随他目光望回去,看着宋随意和那个男人是走到了卖锅盆碗碟的地方。
宋随意拿起的是一张盘子,上面边沿上的釉彩,看起来是某种花的样子。
“你喜欢的话,就买。”看她把盘子翻来覆去地看,像是爱不释手,杜玉清说。
哪里知道他这话,却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