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作者:竹二宝-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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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温情一滞,疑惑的唤道:“言言?”
虞斯言咬了咬牙,突然撑起身体,强硬的推开项翔。
身下骤然的脱离让他倒抽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很快的恢复了过来。
他丢下床上的项翔,独自一个人进了淋浴间冲洗。
几分钟后,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冷冷的看着靠在床头抽烟的项翔,说:“说正事儿吧。”
项翔带刀的眼神儿刮在虞斯言身上,切齿道:“虞斯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斯言面无表情地说:“我有这个兴致,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生理需要,只是我看中你的身体罢了,说你的正事儿吧。”
项翔磨了磨后槽牙,表情像是要吃人。
虞斯言等了一会儿,见项翔不开口说话,耸耸肩,走到衣柜边儿,翻出衣服裤子,旁若无人的套上,“我没工夫陪你耗着,你慢慢呆吧,我还得去工作。”
项翔冷冷的盯着虞斯言穿上裤子,咬了咬牙,翻身下了床,就这么赤身走出了休息室,到办公室里捡起那地上的文件夹,转过身,面对着虞斯言,说:“协信讨债!”
虞斯言看着项翔腿根儿上的残液,别开眼,“欠债人?”
“替天行老板,虞!斯!言!”
虞斯言抬眼怒瞪着项翔,阴沉地问道:“他欠你协信什么了?!”
项翔斜靠在门框上,摇了摇文件夹,狞笑着说:“情债!”
第176章 傻兮兮的两口子
虞斯言恶狠狠的目光鞭打在项翔的二皮脸上,可项翔这话就是直插他死穴,让他咬牙切齿却反驳不出口。
酝酿了许久,虞斯言冷声道:“不接!”
项翔一点不意外,笑着说:“合同第3条,‘协信’所指派债务,只要不违反法律,非不可抗力自然因素,‘替天行讨债公司’必须接受,如果违约,违约金五千万,立即支付。”
虞斯言特想冲过去,把项翔那得意洋洋的笑容给撕巴了。
项翔悠闲的踱步进休息室,信步到虞斯言面前,将文件夹摁到虞斯言身上,笑容璀璨,“合同第52条,协信所派债务,必须优先处理,如有……”
没听完整句话,虞斯言就用手臂推开了面前的地痞,拿着文件夹朝外走去,“好,你下楼等着吧,一会儿吕越来了,你慢慢和他说。”
项翔不着急,不慌张,转身看着虞斯言瘦了些的背影,胸有成竹地说:“虞老板,这单子我看贵公司除了你,可能其他人都拿不下来,不如你先看两眼,不然到时候债没讨回来,这名声要是传出去,贵公司百分之百成功率的金字招牌可就砸了。”
虞斯言身形顿住,气得肝儿直颤,这傻逼男人居然敢拿公司来威胁!
“你跟我来。”
项翔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唇,跟着虞斯言进了办公室。
虞斯言坐到办公桌前,抬眼一看,项翔什么都没穿就出来了!
“项总有暴露癖么!”
项翔无辜的耸耸肩,“刚才有人太粗暴了,把我衣服都撕烂了,没办法,虞老板要不就将就一下吧。”
虞斯言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他站起身,朝休息室跨了一步,又止住了脚步。
他不想把自己的衣服拿给这畜生。
匀了会儿气,虞斯言上杂物间把那尘封了一个多月的麻袋丢给项翔,“自己找。”
项翔挑了挑眉,弯腰解开麻袋的绳子,里面的东西露出个边角,顿时让他眼睛骤亮。
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他撩起眼皮看着虞斯言,声色蛊惑地说:“言言,还是舍不得丢掉,对吧。”
虞斯言呼吸一滞,项翔这吃定了他的肯定,让他恼火,“项总多虑了,只是忘了丢而已,你今儿不来我都没想起来。”
如此没有含金量的谎话,对虞斯言这直肠子而言已经是够费劲儿的了。
项翔戏谑的哼笑了一声,他家孩子果然还是对着他撒不好谎……
这一声带着调侃和戏谑的笑,惹得虞斯言拳头都攥紧了。
虞斯言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忙,麻烦项总废话少说。”
项翔随便套上了点就拉开了虞斯言对面的椅子,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既然忙,那虞老板还不赶紧看看文件?”
虞斯言怎么看项翔这嚣张的姿态都不顺眼,他深吸一口气,埋下头翻开了文件。
项翔直勾勾的盯着虞斯言露出来的额头,仔仔细细的瞅着虞斯言那浓密的睫毛,眼神儿愈发的灼热。
射在脸上的强烈光线本就够让虞斯言烧心的了,再看清项翔这文件内容,他强忍住的暴脾气瞬间炸开。
“你他妈这是什么玩意儿!”虞斯言一拍桌子,抬起头大声骂道。
项翔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炸毛’的表情看着虞斯言,“别发脾气,肝火旺盛会上火,下面可是会裂开的。”
虞斯言真是悔不当初,为什么突然就精虫上脑了,居然和这犊子滚了一场!
操!他暗骂了自己一句。
没搭理项翔的荤话,他怒气冲冲地说:“讨债人:协信总裁项翔,欠债人:虞斯言,所欠债务:项翔298天的大好青春岁月,其中,235天的无条件禁欲生活、127天充当煮饭公兼生活保姆的辛酸历程、63天的肉体玩弄,以及付出所有真心,还被吃干抹净,最后却被虞斯言这负心汉一脚踢开的无可诉说的痛楚?!债务偿还项:虞斯言手感劲道的肉体、被紧紧束缚的灵魂和逼得人想摧残的笑容。我操,这他妈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项翔认真严肃的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债务偿还项应该再加一条:虞斯言爆粗口的专项使用权。”
虞斯言把文件夹直接砸在项翔脸上,大骂道:“去你妈的!”
项翔揉着被砸疼的脸,说:“你想见我妈?没问题,咱们先把这笔债追回来。”
虞斯言懒得再和项翔废话,“你给我滚出去。”
项翔淡定的朝虞斯言伸手手板心,“五千万!”
虞斯言差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得发红的眼睛,笑盈盈的站起身,走到一边捡起自己的大衣,道:“既然虞老板没有异议,那咱们明儿就开始吧。”
说完,项翔潇洒的离去了,还顺带替虞斯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虞斯言气得呼出的热气都在抖动,这时候已经快九点,公司已经来了人,他清晰的听见手下惊喜的和项翔打招呼。
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力砸在门板上,“王八蛋!”
……
项翔第二天没有大清早来,而是快到下班时间才来了,还抱着一束黑玫瑰……
公司一群大老爷们吹着口哨赶紧撤了,留下虞斯言和项翔怒目而视。
项翔脚下清风的慢慢踱到虞斯言面前,把黑玫瑰递上前,“言言,晚上好。”
虞斯言垂眸盯着那水灵灵的黑玫瑰,脸色黑得跟那花瓣一个色儿。白晓曦曾经在他面前不止一次说过,黑玫瑰需要人工精心培植才能长得毫无瑕疵,花瓣越黑越亮,价格就越贵,而且黑玫瑰的花语是……死了都要爱!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项翔,“你不用特意来告诉我,你的心是黑的,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项翔扬眉,“我只是觉得它很配你,黑暗的美丽。”
虞斯言已经很能承受项翔这种经常出现的欧洲文艺古风了,他淡定接过花束,说:“项总不忙吧。”
冷冰冰的语气,这哪儿是询问,明明就是通知。
项翔假惺惺的配合虞斯言,还专门看了看表,“不忙,还有些时间。”
虞斯言顾自进了洗手间,拎了个桶出来,然后把花束解开,将花全放进桶里,拎着一桶花走到公司大门口的路边儿上,开始大声吆喝:“精品黑玫瑰,夜间倾情大甩卖,五块钱一支了。”
项翔愣了一下,然后扶着额头大笑起来。
这么好的黑玫瑰,才五块钱,这下班路上来来往往多得是小白领,销量特好。
虞斯言把钱揣在兜里,一堆零钱,鼓鼓囊囊的一坨。
项翔站在虞斯言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六百块钱一支的玫瑰花被贱卖,眼眉间尽是笑容。
就剩最后一支了,项翔俯身从桶里拿起花,再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虞斯言,“这支我要了。”
虞斯言也没说什么,埋头找了九十五塞到项翔的手里,拎着桶就进了公司。
项翔拿着花一点不见外的进了虞斯言的办公室,找了个塑料空瓶,接了点水,把花插上,摆到虞斯言桌前。
虞斯言一个人在楼下忙活着喂儿子们,根本没管项翔做什么。听见项翔的脚步声靠近,他赶紧关掉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项翔戏谑道:“怎么,藏着人了?”
虞斯言淡淡的别了项翔一眼,他不能让小蘑菇看见项翔,当初项翔离开的时候,那小东西可是绝食了一个多周,天天靠他硬塞,现在好不容易才扭回来,要是再见到项翔,说不定又要闹腾了。
项翔见虞斯言不搭理他,也没生气,依旧轻笑着,说道:“虞老板,咱们开始讨债吧。”
虞斯言冷冷的盯着项翔,没说话。
项翔给虞斯言抛去一个勾引的眼神儿,说:“跟我出去一趟。”
第177章拽你走一遍我的故事。
虞斯言看了项翔一会儿,也没问到底要去哪儿,带着满脸的无所谓,爽快的出了公司。
锁上大门,项翔一把勾过他的肩膀,说:
“这边儿走。”
虞斯言推开项翔的手,不耐烦地说:
“走路就走路,少拉拉扯扯的。”
项翔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
“原来也不知道是谁,一上街就挂在我脖子上。”
虞斯言缓缓的眨了眨眼皮,撇下项翔,脚下生风的超前走去。
项翔一步跨到虞斯言身边,斜瞥着虞斯言紧绷的侧脸。
12月的天气,已经挺冷了,虞斯言只穿了件薄薄的针织毛衣,外面套着当初在澳大利亚买的防风外套,气色不错,似乎是一点都不冷,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形成了白雾。
走到街角,虞斯言顿住,有些震惊的看着前方停着的红色皮卡,崭新的,除了没有喷漆上字,和他那辆一模一样!
项翔看着虞斯言带呆愣的脸,很满意这效果,
“怎么样,这车坐着是不是舒坦点。”
虞斯言生硬地说:
“糟蹋钱。”
项翔拽着虞斯言朝车子走去,愉快地说:
“我可以天天啃馒头,但是不能不和你有辆情侣车。”
虞斯言没挣开项翔的手,只是淡淡地说:
“按你这逻辑,天下的公交车司机都是在乱交。”
项翔闷笑着把虞斯言请上副驾驶座,
“言言,你现在思想是越来越不纯洁了。”
虞斯言板着脸说:
“我打生下来喝第一口人奶的时候就不纯洁了。”
项翔笑着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上,挂着笑容,没再开口说话。
虞斯言打开车窗,把手肘搁在窗沿儿上,支着下巴望着道路两旁快速后退的风景,静静的等待项翔下一步的行动。
项翔把车开到刘叔那面棚子的巷子口停了下来,看了看时间,问:
“就那儿吧。”
项翔毫无异议,俩人下车去吃了个饭有回到车上。
一顿饭俩人都没任何交流,虞斯言闷头吃了特别多,有点撑。
项翔从置物箱里抽出一瓶可乐递给虞斯言,
“喝点水。”
虞斯言没客气的接过来喝了一口,冷嘲热讽道:
“你还喝这种东西呢。”
项翔笑了笑,没解释什么,他看了看车上的时间,转手摸了根儿玉溪点上,递给虞斯言。
虞斯言盯着那烟看了两秒,也没娇情,接过来抽上了。
项翔又给自己点了一根儿,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轻悠悠地开口,
“虞斯言,我就是在这儿第一次遇见你。”
虞斯言一愣,这儿?
“就是这个时间,不过是在三月,那时候的气温比现在稍微暖和一些。”
虞斯言开始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回忆着。
项翔打开车窗,指了指公路对面的高层住房,嘴角带笑,满是回忆地说:
“项绯因为不想出国留学,离家出走了一个多月,就偷偷的住在那儿,那天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亲自来了,打算把他抓回家。”
他转过头,眼神有些痴的看着虞斯言,
“我就站在落地窗前,然后就看见了你,大冷天的,光着个膀子靠在银杏树上,我当时还在想呢,现在的小男人怎么都这么爱现,不过就是身材不错,也不至于大冷天的露着肉,站在街边儿勾搭人。”
虞斯言顿时黑脸,咬紧了腮帮子瞪着项翔,你他妈才勾搭人呢!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鼓鼓的脸,会心地笑着,
“既然要现,那就是诚心让人看的,白送的,为什么不看?”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