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二婚-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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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你放松身体,试着闭目睡一会,可能时间会有点长!”小腰拿针的手有点抖,但还是尽量平复内心,子君的伤势远比在大殿上说的严重,即使弄到失魂丹的解药也无用,失魂丹的毒性已与烟毒融合,浸入血液,逆流至各大经脉,弄不好会废了武功,更严重的话会丢了性命也不一定。照他的伤势看,这失魂丹怕是吃了有些日子,该死的龙鸣黛,此仇记下了!
一个时辰过去,子君已陷入昏迷,小腰擦了擦额头的汗,仰头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继续寻找穴位为子君放毒血。原以为龙鸣黛会火速回府弄来解药,为见子君,免不了又是一番相争,可事情还算顺利,这么久了,也没见她赶来,要不是她对子君实属虚情假意,那就是姐姐和太子在暗中相帮。
小腰深吸一口气,还有三个穴位,千万不容有失!地上已堆满浸透黑血的棉絮,烧开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她的后背已经汗湿,最后三针事关子君性命,几次下手都停了下来。斟酌几方,还是不放心,收起银针,出门唤来侍卫,再三叮嘱,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即使是太子也要拦下,并亮出一块皇赐紫玉令牌,一行侍卫见着,悉数跪下,紫玉令在如皇上亲临!这块玉牌是暮年走时留给她的,她那混乱的两年根本忘了还有这个东西,此番赴京是从九曲出发,之所以确定子君去了京城,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子君不知在家是如何找着此令牌塞进她包袱的,所以她也得了暗示子君或许会在京城,此番解毒事关子君性命,容不得半点干扰!
待一切细细检查了一遍,小腰复又进屋为子君施那最后三针!
烛光下,子君身上几处暗沉的鞭痕触目惊心,小腰晃了晃头,稳住焦灼的内心,找准穴位果断下针。
一针,两针……毒血黑色越来越淡,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剩最后一针,如若没判断错误,此针一下,毒素尽除,如若判断失误,此穴直通心脉命门,就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力。小腰几次下针,都抖着手缩了回来,原本对自己医术相当自信的小腰此刻却是踌躇万分,在殿上她为子君把了脉,原本两毒相遇子君重伤,但好歹能挺一段时日,可子君却是内心愁闷郁积,加速了毒液入侵,当时她虽没有表态,但按她计算,子君拖不过半月!所以才会心中大骇,如若子君不肯原谅她跟她回洛川,小腰也是抱着赴死之心,她还有最后一招,就是喂血,一命还一命。
小腰的血百毒不侵是因为她的血就是万毒之毒,以她的血攻克子君体内的毒血,子君或许还有救,但一般针刺放血,若穴位精准也能凑效。
终于稳住心神,小腰起针,就在她要落针之时,门外竟是一片嘈杂,小腰一惊,银针险些刺偏,忙收针敛神,仔细一听,兵器打斗声越来越近。
“有刺客!快去通报殿下!”
不好!怎会有刺客?她不曾与谁结怨,这回谁要和他们过不去?子君显是被吵醒,轻轻呻吟几声,小腰连忙俯身安抚,以免子君血气上涌自行封住血脉:“没事,子君,这等小病,你娘子我定能搞定,你别急,还剩最后一针,这是太子府,侍卫都是大内高手抵挡一些刺客如小菜,你要相信我定能治好你!”
小腰擦了擦额头汗滴,强自压下心中躁动,握紧银针,在大门被踢开那一刹那,精准地将银针插入穴位,黑血溢出,子君闷哼一声,随即喉间吐出一股浓黑毒血,昏了过去。
见他吐出毒血,小腰大舒一口气,还好在最后一刻下针,如若真要到喂血的地步,只怕子君后半生会摆脱不了嗜血症,行尸走肉的活着。
身后侍卫在做最后的抵抗,小腰轻轻翻过子君,不紧不慢地端起桌前药碗,含了一口,嘴对嘴为子君喂下。
那些刺客见着小腰如此淡定,反倒不敢上前蛮缠,眼看侍卫不敌,皆负伤倒下,身后一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鬼大,这娘们真邪门,还是小心为上,以免有诈!”
打斗过后,室内反倒是一片安静,气氛愈加诡异,小腰不紧不慢地将一碗药水为子君灌下,额前汗滴昭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但动作仍然是看不出一丝破绽。太过镇定才显得诡异,小腰悄悄探手至怀中握紧一个小瓶,只待最后一搏!
去通风报信的侍卫也被除掉,门外似乎又进来几名刺客。
此番太子设宴,大部分侍卫都被派往主殿防守,而太子为了小腰能够安心为子君治疗避开鸣黛,特地为他们安排了此处偏僻的小院,侍卫也不敢安排过多,怕引起鸣黛怀疑,所以才使得这些刺客轻而易举地攻陷。
鬼大?似乎在哪听过!小腰一惊,鬼大不就是在洛川密林里遇到的那伙土匪的头子?他们怎会找来,难道那晚被他们发现了行踪,被追至京城不成?也说不通啊,小腰和子君那晚没有被发现,且也没听见什么要紧的信息,这些人到底是和谁有仇呢?
“这位姑娘好胆识,遇到如此杀戮,竟然能如此从容不迫,在下佩服,床榻上的可是齐国皇储裴子君?”为首的土匪头子终于打破沉默。
小腰没有应答,更加紧地握住怀中药瓶。
室内又陷入一番尴尬的死寂。
“我们不伤无辜女人,你若能交出那裴子君,我们定不伤你分毫,还望姑娘能让一下道,不要为难我们。”为首男子很有耐性。
“鬼大,我看她使不出什么猫腻,别跟她扯这么多,杀上去就是!”
“就是,最毒的就是女人,忘了老四是怎么死的吗?那齐国妖女只怕比男人还狠毒!鬼大,别管那么多,杀了她!”
“慢着!”鬼大还在犹豫。
小腰已经心急如焚,只求天降神兵来救援,缓缓将瓶子掏出握于手中。
众人又是僵持了一会,土匪终是忍不住,冲上前来抢人,那鬼大大喝一声,没有拦住一肚子闷气的兄弟,小腰瞅准时机,转身将瓶内粉末洒向冲上前来的刺客。
几声惨叫,倒下不少人。
“我的眼睛,妖女,我杀了你!”被惹恼的刺客捂着眼睛在房间冲撞着要手刃小腰。
“杀了这妖女!”众土匪附和道。
“我不想伤你们,此毒只有我能解,如果我不给你们解药,你们就等着一辈子做瞎子吧!”小腰一骨碌爬上床,站在床上用身子挡着子君,举着瓶子俯视众人。
冲上前来的众人皆一惊,停了下来。
那书生脸的土匪头子皱眉,摇着扇子,拨开众人上前直视小腰:
“这位姑娘,我们不想结怨过多,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借那齐国皇子一用,不要为此伤了和气!”
“你们抢子君收了多少钱?我出双倍取消这趟任务如何?”小腰镇定道。
众土匪一听,都焦急地望向为首的执扇书生。
那叫鬼大的家伙,收起了扇子,嘴角上斜,朝身后众人摆了摆手,望向小腰道:
“姑娘是叫我们背信弃义?我们全靠信用混口饭吃,区区双倍银两如何能换我们十年在江湖打拼的信誉?”
“三倍!”小腰眼里精光一闪,伸出三个指头。
“呵呵,姑娘,三倍我们也是不会干那损名声的事的!”
“五倍!”
鬼大迟疑了,右手扇子一下一下地敲着左手掌。
“鬼大……”那些个手下兄弟见老大似乎被说动,更加焦急。
“好!成交,不过,姑娘得先治好我这几位兄弟的眼睛!”
小腰一想,也是,那毒时间长了怕是不好治:“好,我给你们立个欠条字据,并给你们一次的药量先防止毒性扩散,剩下的药量等我们安全了你们前来取银子时再给!”
“行!成交!”鬼大一拍扇子,达成协议。
小腰这人实诚,果真先为中毒的土匪们止住毒性扩散,本想着应该没事了,却在松懈之际被那群贼子给骗了,一下被那玉面书生上前给擒住了双手,反手绑在身后。这也难怪,你一拖着个病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能敌得过人多势众的土匪帮子?!被擒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小腰没料到他们竟真不怕她又使毒耍诈!还好她留了个心眼。
“你们不讲信用!哼!我在解药里下了另一味毒,要是不放我,定让你们肠穿肚烂而死!”小腰大惊。
“哈哈,姑娘真是有胆有识,在下万分佩服,只不过,这区区几味解药于我鬼蜮圣手有何难?”
“鬼蜮圣手?!”与娘齐名的神医?娘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而鬼蜮圣手却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制毒高手,小腰在他面前的那点用毒伎俩实属班门弄斧。可没想到的是鬼蜮圣手竟如此年轻!
“小姑娘医术了得,在下惜才,也不为难你,我们不伤那小皇子性命,借来一日便奉还,得罪了!”说完,扬手就要往小腰后脖颈敲去。
小腰心中大叫不好,还没碰着那掌风,就立马屏气倒地,玉面书生见状大笑一声:“好久没遇着这么油的小妮子了,好,今日就放你一马,不过等你找来了救兵,我们早就逃之夭夭!兄弟们,我们走!”
几声附和,小腰忙张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掠着子君朝门外奔去。
小腰跺一跺脚,来不及去大殿求援,跟着追了出去。
太子爱马,每个小别院都会有良马名驹,小腰熟门熟路地拐至此处别院马厩,还好留了匹好马。这里不得不提,小腰也是在玩儿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主,拼酒骑马那是必备良技。只见她熟练的扯开缰绳,一脚蹬上马背,掏出紫玉,一路过关示牌出了太子府!土匪们靠轻功翻墙出殿早不知了踪迹,幸好小腰在为子君解毒之际,在他身上撒了追踪迷香,她朝鼻下抹了抹对那迷香起反应的精油,一路跟着那特制迷香竟追至京城西边闹市一座院落前。
小腰下马,焦急查探,这里竟是妓院!
灯火阑珊,门前老鸨咧着一张血盆红唇娇声揽客。
小腰将马绳扔给一旁的小厮,扯下耳环扔到老鸨手上:“给我要间上等厢房,不要人打扰,安静一点的,再来一桶洗澡热水,侍候你姑奶奶舒服了,还有赏!”
老鸨一见小腰出手大方,骑的马也是上好,再看那一身的锦衣华服,珠宝首饰,忙笑嘻嘻地上前点头哈腰领她入店。
“哎呀,姑娘真是好眼力,我们迷斋新开张不久,店里头的姑娘小倌都是一等一的水灵,当然,姑娘若只是来赏舞歇息的,迷斋也是欢迎的,来来来,蓝玉,还不快领姑娘上楼。”一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倌应了一声,柔若无骨地靠了上来,搀着小腰就往斋里头拉。
“小姐真不要蓝玉陪您吗?蓝玉什么都会,要是小姐今夜留下蓝玉,蓝玉定能将您侍候的欲。仙。欲。死。”小倌含情脉脉地望着小腰,磨磨蹭蹭不肯离去,难得见着如此娇艳的恩客,一看那一身绸缎锦衣,便知是大富大贵人家,蓝玉怎可错过。
小腰甩手坐于床榻,心下计较了一番,朝那小倌勾了勾手指,蓝玉见状,大喜,欢快地奔至床前半跪在小腰跟前,边熟练地为小腰捏腿边仰头讨好地望着她,等待她的吩咐。
小腰已经大体知道子君的下落,迷香最浓烈的那间房就在隔壁,但不知子君是否在里面,她势单力薄不好打探,以免暴露身份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你叫蓝玉?”
“嗯。”
小腰脱下手中玉镯拉过蓝玉的手,将玉镯置于他手中:“蓝玉,蓝田美玉,确实人如其名,这近处一细看,果然是个妙人,与我那不争气的夫君比,堪堪云泥之别!”
“小姐过奖了!”小倌害羞垂头,没一会,复又忍不住抬头柔情妖媚地望着小腰。
“唉……”此时小腰却皱眉叹了一口气。
“小姐有何心事?”
“喏,这是我祖传玉镯,本是我与那不要脸夫君的定情性物,我对他掏心掏肺,可他……可他却背着我与野女人偷情!还将这玉镯赠与那妖妇,那妖妇脸皮也实在够厚,竟端着这玉镯上门来挑衅!你说气不气人?!”
蓝玉应景的皱眉道:“果然是一对狗男女,这等负心的男人不要也罢,小姐生的如此好看,要何样的男子会没有?”
“是啊,如今我发现了他们的奸。情要休了那不要脸的东西,可偏偏没有证据,我们皆是士族大家,休夫是大事,你看,这证据没有,还真耐不了他,他对我不仁,可我不能不讲道义,一日不休夫,我就不能再找良人,真是烦啊!像蓝玉这样的美人,我也只敢远看,不敢近交,今夜怕是不能让你作陪了!”小腰越说越惆怅。
“小姐真是可怜之人,证据要如何找?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