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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红颜知己-第12部分

小说: 红颜知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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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知道我是多事……只是……”席惠惠只是觉得这个报道应该让总裁看看,不论是于公于私,对总裁对华坤貌似都没什么好处。
  “有话直说。”樊谦澄一向很满意席惠惠这个秘书,做事利落不失分寸,大方心细,就是此刻的犹疑实在不像她平日的作风。
  “樊总……”席惠惠说着上前一步将杂志递到樊谦澄的办公桌上,“第16页……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报道有点过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联系杂志社。”席惠惠越说声音越小,她看见樊谦澄默默翻到第16页,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鲜红的标题,黑色的干硬字体,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捏着谦澄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神秘女郎身世之谜。
  昨夜随同华坤总裁出席酒会的神秘女郎,据查证居然是四年前在某市轰动一时的抢劫杀人犯XXX的女儿。犯人以妻子得病为由,在某市一间商店进行抢劫,并杀害该商店店主年仅四岁的女儿,被判死刑。其后神秘女郎父母双亡后辍学,一度徘徊在各种店铺打着零工还债款,据闻其四年间做过各类工作,当中不乏有不道德的交易……
  席惠惠怯怯地看着樊谦澄越来越沉的脸,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暗暗想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多事。
  看完报道,樊谦澄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怎么会是这样?
  樊谦澄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他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的显示灯逐渐跳闪,心里有着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慌乱,原来四年前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怪不得颜若熙一直都不来找他,这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越想越心酸,想着她在花园酒店门前见到他时倔强的微笑,想着她与陆裴抱着蛋糕走过却不敢回头看他一眼,想着她对他说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颜若熙,想着她绝望地对他说不爱他了,想着她咬着牙低声问他到底想怎么样,想着她说的和平共处,想着她宁愿做他的情人也不愿爱他,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原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其实呢?她回来F市已经一年多却不来找他,不是她不想来,而是不敢来。
  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灯跳到一层,他几乎是冲去前台。
  “若熙?她上三层吃饭了。”
  听到林逸逸的回答,他又扑上三层。
  他甚至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他就知道她一定有不能言的理由,就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的若熙,到底是怎样度过这四年?
  去到茶水间,樊谦澄看到的是颜若熙一个人坐在角落,独自守着一盒便当,一口一口地吃着,而在她旁边,不少同事都对她投以怪异的眼光,甚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话语说得露骨带刺,那音量大到他听得清清楚楚,他抿紧唇,只是一篇报道,他心爱的女人就成了议论的对象,而她还是独自一人坐在一旁安逸地边听着边吃饭,到底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缓缓走向她,茶水间的人见到总裁到来,纷纷诧异,立刻闭嘴,他的眼睛狠狠地扫了一眼刚才说话大声的几个女人,吓得她们立即闪人,仅仅是一分钟,茶水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茶水间的一角,大玻璃窗的采光总是很好,光线充足,他看她看得清楚,她的脸上,没有半丝惊异,淡然,平静。
  “若熙……”他走到她面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颜若熙放下勺子,看见来人是他,浅浅地回以一笑:“吃饭了没?”
  樊谦澄看见她眼底闪动着的灵光,那份默默的坚强酸到他心都涩了,执起她放在桌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来回摩擦着,她的手,早就不似从前那般娇柔,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颜若熙淡定地收回笑容,想必他一定是知道那杂志的报道,也是,这种事传得又怎会不快呢?
  “报道说的是真的。”颜若熙淡淡地说,既然是事实,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若熙……”樊谦澄握紧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对他说离开。
  “做情人不就是要付出代价吗?这是你说的,我答应过你,等你腻了我才会走,不会食言的。”
  看着她没有波澜的眸子,清清亮亮,黑眼珠子里面映出了他的影子,他顿住,他一直责怪她不守承诺,可这次,她这么誓誓旦旦地守诺,他却难过了呢?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柔下声,即使知道那样的事不忍道出,他也想知道,在她心里是不是也认为他会看不起她。
  颜若熙垂下眼,她不敢再正视他那双炽热的眼睛,“谦澄,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隔着的是什么?
  玻璃窗外,是一个繁杂的世界,外面车水马龙,这个城市,总是这么繁忙,时间匆匆流逝,可许多事,任由时间无情的冲刷,也洗不去它班驳的痕迹。
  四年前的那一天,在张芝兰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么想的。
  还清楚记得那天她刚下课,正绕着弯要去找樊谦澄,却在半路被张芝兰的司机截下。
  那司机很高大,挡在他面前,遮住了阳光,她木木地随他上了车。
  “你好,我是谦澄的母亲。”
  颜若熙这辈子也忘不了张芝兰看到她的时候眼中那份轻视,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地位权利,她只知道自己爱着樊谦澄,一个快餐店的员工。
  听着张芝兰缓缓说着樊谦澄的出身,颜若熙根本不以为然,直到她递出一张支票。
  她惊噩:“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不是很需要钱吗?你母亲的病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我只想你离开谦澄,多少钱无所谓,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
  她轻笑,没想到电视里的老套桥段也会让她遇上,“我母亲身体好着呢!”
  张芝兰轻笑:“难道你不知道你母亲得了癌症?”
  听到这句话,颜若熙眼都大了,母亲平日连感冒都很少,怎么会得癌症?她上星期才打电话回家,父亲还叮咛她要好好读书的,说家里一切都很好,叫她别担心的。
  “你少开玩笑了。”她讨厌这种玩笑。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或者你可以打个电话证实一下,离开谦澄,拿着钱给你母亲治病去。”
  尽管颜若熙觉得这是个玩笑话,但心底不由地恐慌起来,咬着牙忍着张芝兰对自己的羞辱,她仰脸倔强地回了一句:“我不会离开他的。”
  “胡闹。”张芝兰骂着,扬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颜若熙捂着被打痛的脸,更加不服气:“我爱他,我爱谦澄,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不配。”张芝兰将支票扔在她的脸上:“拿着钱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颜若熙没有接那张支票,她着急的是母亲,匆匆赶回宿舍就往家里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她不死心地拨着一个多小时,然而,她的电话没打通,在她放下电话机的那一刻,电话奇迹般地响了,电话那头,是她家邻居郑阿姨的声音:“若熙,快回来,你爸被逮捕了。”

  第二十章

  颜若熙的眸子安静地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的眨动而轻轻抖抖,樊谦澄凝视着此刻的她,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努力了四年,创造一个自己的王国,耐心地等着她回来,见证他的辉煌,他要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一等四年,她回来了,却伤痕累累。
  中午的茶水间,空调开得足,空气里面的水分子大都被抽干,整个室内干燥而憋闷。
  樊谦澄从来都没想过,四年后的相遇,会是这般无奈。他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擦着她脸上细腻的皮肤,她已经不会哭了,她的眼睛里有着他从来都没见过的冷静,他知道,这是过分伤痛所残留下来的悲哀,曾经的她,没那么坚强,在他面前,她会哭着撒娇扯着他的手就为了要他多陪她一分钟,而现时坐在他面前的她,已经学会隐藏起所有,在她脸上,看到的只有一抹淡然,而不是哀愁。
  颜若熙不想再解释什么,四年前的状况,她无能为力,她让他等她,不守诺言的人却是她,他埋怨,也是应该的。
  回想起四年前那个慌乱的夜晚,她这辈子也忘不掉,那份急切归家的心情,到现在想起她还会颤抖,她还清楚记得,她接到郑阿姨的电话时整个大脑几乎空白,她很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塞在背包就直奔火车站,东找西问才弄到一张回程的站票,心里那一个乱,六神无主,张芝兰的话语还时不时在耳边响起,在临行前她拨了个电话给樊谦澄,那时候的她根本就静不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拿着电话,脑里又想起张芝兰说的那些话语,她认识他八个月,她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她就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栓在他那里,她憋了半天,才说:“等我,等我回来。”握着电话的手一直抖一直抖,她似乎听见他在电话那头问了些什么,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急得眼泪刷刷地往下流,直到最后,她听见他说:“我等你。”然后,她挂上电话,走进站台,上了归程的火车。
  那个夜晚,她一夜未眠,东站站西靠靠的,在拥挤的车厢里来来回回地被人挤过来推过去,火车里很吵杂,呼啦呼啦的什么声音都有,她一个人靠在一角,站到脚肿,肿到酸,她也不坐,就那样麻木地站,直到火车报站,她木然地随着人群下了火车,又辗转换乘汽车才回到家,然而,等待她的,是一扇紧闭的家门。
  那个清晨,她使劲地拍着家门,使劲地喊着爸妈,却没人应答,邻居郑阿姨听闻她的叫喊声匆匆走出家门,上前搂住她:“孩子……”
  “郑阿姨……我妈呢?”颜若熙睁着红肿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郑阿姨。
  “可怜的孩子……”郑阿姨搂住她,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落下。
  颜若熙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想起了一个特别锥心的字眼,癌症。
  “你妈她……在医院……你爸……被逮捕了……”
  郑阿姨将她搂得很紧很紧,颜若熙失神地睁大眼,脑袋轻轻晃着,郑阿姨是她们家十多年的老邻居,也就是陆裴的母亲,她还有个女儿,小时候因病而离开人世,这些年郑阿姨一直把她当自己女儿那样疼着,她听着郑阿姨伤心的哭声,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真得她无法相信。
  颜若熙执住樊谦澄抚在她脸上的手,眼睛抬起,“你是华坤的总裁,我这样的背景,对你会有影响的,如果……”她这样的身世,背着杀人犯父亲的枷锁,到哪里都会被人垂弃,她怎会不知人言可畏?她就是这么走过来的,顶着各样难听嘲笑讽刺的话语,咬住牙默默忍受住,那样的日子,过得无比寒心。
  “没有如果。”樊谦澄止住她要说的话,“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颜若熙讽刺地扬扬嘴角,“那是你以为。”
  她再清楚不过,什么叫人情冷暖。
  母亲真的如张芝兰所说的,患了癌症,发现的时候是一个月前,晚期。
  颜若熙在陆裴的陪同下去到了医院,那个时候的母亲已经昏迷。
  整整一个月,她父亲半个字都没告诉她,她还与樊谦澄开心地恋爱,也不曾发现父亲在电话里疲惫沙哑的声音。
  她站在母亲的旁边,看着昏迷的母亲默默落泪。
  本来她的家就不富裕,这么多年,好在父亲母亲都很坚强,身体也很好,很少病痛,他们辛苦把她拉扯大,供她读书上学,眼看着她考上了P大去了F市,再过几年就毕业,毕业后工作了他们的负担也就会减轻,可为什么母亲就这么病了,还是癌症,她咬着唇,哭得无声。
  那些日子,陆裴怕她想不开,从小到大,他看着她长大,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老天太残忍了,他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只因一份浓于水的惦挂。
  陆裴告诉她,在她母亲得病这一个多月,他父亲为了帮她母亲治病,前前后后从亲戚那里借了很多钱,即使如此也不够付清住院医疗费,就在她回来的前几天,她父亲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事。
  穷途末路,颜若熙为父亲的无奈感到悲哀,父亲是那样爱着母亲,那样宠着她们母女,父亲一定是走投无路才做了这样错误的选择,她不怨父亲,真的。
  颜若熙流着泪,她现在除了默默地守着昏迷的母亲,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见不了父亲一面。就因为贫穷,所以她父亲才疯狂地犯罪?这让她想起张芝兰将支票扔在她脸上的那一刻,无尽的耻辱,可没有钱,她只能看着母亲离开,看着父亲为了钱犯罪。
  她的父亲,为了钱去抢劫,在抢劫的过程中,由于与对方起争执,手上的刀过失刺进了店主四岁的女儿的胸膛,店主的女儿当场死亡。
  母亲直到最后都没有等到父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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