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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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认输的他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在将所有流动资金几乎耗干后,他不得不以梅家六十多座茶铺为抵押,向解库借下五百万贯的高利贷!
此时,他已杀红了眼!
促使他孤注一掷的,还有潜伏在兰家的内线传回来的消息:每天晚上都看见兰锦心与兰大亨皱着眉头在屋内商议,不时传出短吁长叹之声;所当物品也接近极限,屋内各种值钱的摆件、檀木的家具也都抱了出去,就连兰景祥曾用过的洗脸金盆也被拿去典卖了;兰家竟然向各处掌柜、伙计借钱,许以三成的年息。。。。。。
种种迹象表明,兰家也快灯枯油尽!
既然曙光就在眼前!张邦安决定咬咬牙,再坚持坚持,一举将兰家击溃!
两家的消耗对攻战依旧在不声不响地进行,一张茶引的价格在众目睽睽之下涨至两百五十贯一张!
最低十贯的价格,涨到现在的两百五十贯,二十五倍的利润!当然基本上没有人将一张茶引从十贯一直捂到两百五十贯,大多在中途就抛掉了。
不管怎么说,有做什么买卖能这样挣钱呢?!汴梁城的大街小巷里,上至达官豪商、下至走夫贩卒,无不以茶引为最热门的谈资!
对大多普通人来说,已无参与抢购的资金实力,只能羡慕占得先机者!
一座凉亭立在怪石嶙峋的假山之巅,高旷轩敞,石柱飞檐,古雅壮丽,亭外古木森郁,青翠欲滴,鸟鸣宛转、风拂绿枝,当真如人间仙境。
假山上左右石径斜廊皆出于丛竹、柳荫、繁花之间,遁级至亭心,周望极目可数里,繁华的宋都御道风貌尽收眼底。
如此美景并非位于皇宫,而是梁师成家的后院。他虽然是宦官,赵佶的近臣,但也有自己的宅子,不少时候都在自己府上居住。
有意思的是,他与王黼的府邸仅仅只一墙之隔,两人在墙上开了个便门,私下交往甚密。
梁府的园圃原本景色平常,赶上赵佶要建明堂,任他为都监,他趁这个机会,私下调拨工匠和物资,将自家的园子修葺一新,其水准自然是皇家标准。
亭子中间并未摆放常见的石桌石凳,而是放了一张檀木床榻,梁师成身着小衣,一旁立着个风华正茂、明眸皓齿的女子,一双小手正卖力揉捏着他的肩背。
看样子她的手法熟练,精通经络,时敲时捏,时揉时点,侍弄得梁师成浑身舒坦。他微微闭着眼睛,好象要睡着的样子,但时不时地哼出舒服的呻吟声。
他是个身体残缺的宦官,男欢女爱那点儿事是没法享受了,唯一的爱好就是寻找年轻貌美的女子上下其手,相互抚慰,遇上心仪的女子,咱们堂堂的“隐相”也不耻下吻,用自己灵巧的舌头让她们飘飘欲仙,从而达到自己心理上的满足感和征服感。
聋者偏欲听声,盲者偏欲窥光。如无特殊情况,梁师成每晚都得叫上一位美婢侍寝,毕竟如此淫乐,对他而言没有什么精力上的损耗,这就苦了那些侍候他的女子。
最近他对这位叫绿萼的女子着了迷。绿萼上身只着一件草绿色的宽松薄衫,腰间紧紧束着条带子,完美地勾勒出娇态,垂首弯腰,显得更加凹凸有致。
梁师成微微瞥了一眼,赶紧将眼睛闭上,重重的呻吟了一声。“啪!”他伸出一张蒲扇般的大手拍去,使劲揉捏起来,感受着青春的娇躯。
“相公,您手劲儿再大些,奴家受得了力。”这绿萼极会来事,眼中媚波一荡,开始娇哼起来。
梁师成见了,淫心大炽,正要将她抱入怀中,上下其手一番,却扫兴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喝问道:“有什么要紧事?!”
来者是他身边的內侍,看样子便知道自己搅和了主子的雅兴,一脸惶恐地道:“禀告大官,试太子詹事、徽猷阁直学士耿南仲求见。”
“呵呵!追得还挺紧!”梁师成略一沉吟,道:“让他从角门进来吧。动静小点,别让别人看见。”
扭头见站在一旁的绿萼,吃吃笑道:“你也先下去吧,等本官忙完公务,再召你上来。”
“那奴家先行告退,相公要早点召唤奴家哦!”绿萼朝他媚眼一抛,说完如随风摆柳般向山下行去。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脸,心里却在暗骂:“变态的老色鬼!每次把人撩拨起来却没处消火!若不是看在钱财的份上,老娘才不侍候呢!”
第496章 真相:以象破龙()
梁师成望着她的背影,悻悻地道:“真是个天生的骚蹄子!”恨不得自己阳物复生,将她当场按在地上**一番,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位极人臣的宦官来说,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和没有子孙后代这是永恒的缺憾。
他们也很明白,有得必有失,没有当初的切肤一痛,就没有今天的荣华富贵,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自己得认命。但往往因为这种缺憾,使得他们的心灵扭曲,更加变态。
耿南仲走到亭子口了,看见梁师成还在发怔出神,一脸憾色,心道:“这‘隐相’果然名不虚传,手里权柄甚重,日理万机、忧国忧民以至于如此用心!”
此时,梁师成甚得赵佶宠幸,凡御书号令皆出其手,他找人仿照赵佶的字体笔迹伪造圣旨,在诏书中夹带私货,朝官不能辨别真伪。因此权势日盛,时人称其为“隐相”。
他轻轻咳了一声,梁师成方才回过神来,他赶紧上前躬身一拜,“下官耿南仲拜见梁相公!”
“啊!不必多礼!”梁师成的屁股仍坐在木榻上未挪动,笑眯眯地道:“昨日刚在太子府上见了耿詹事,东宫的事务虽繁忙一些,但前途不可限量啊!将来太子登基,耿詹事那可是首功啊!”
听着梁师成言不由衷的夸奖,他只好顺着接下去,“相公谬赞,南仲在东宫尽管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上不得台面。相公是国之栋梁,君之肱骨,无论是圣上的事,还是未来太子的事,都需要您扶持相携啊!”
官场上就是这样,明知这些都废话、假话、空话,该怎么说也得说,互相拍拍捧捧,否则就是不懂规矩。两人又寒暄几句,梁师成心中还想着绿萼那档子事,不耐烦跟他继续絮叨下去,直接问道:“耿詹事着急见本官,恐是有要事吧?”
耿南仲嘿嘿一笑,“没什么要紧事,昨日太子在东宫见了相公,见相公在圣上面前多有维护之意,心生感激,特让下官送对玉狮子镇纸与相公,聊表谢意!”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个小锦盒,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
哪里见到了有维护之意?梁师成可不敢在圣上面前对太子有过多照顾,或对哪位皇子表现得特别青睐,这都是犯大忌。
耿南仲这么说,也就是个托词,送礼也得有借口不是?但也是个暗示,接下这份礼也算是表个态。对赵恒的太子地位是拥护还是动摇,这涉及立场站队问题。
梁师成结过了锦盒并未打开,他不看也知道必是珍品,听说赵恒吃穿用度历来俭朴,这镇纸对赵恒来说也是件重礼,他一手端着锦盒,大拇指摩挲着锦盒的绸缎面儿,心想着该如何接下这招。
他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定计。他展颜笑道:“耿詹事,说实话,太子殿下派你过来是为了打听昨日的事吧?”
“额。。。”没想到梁师成突然如此直接,耿南仲略一迟疑,只得有些尴尬地道:“梁相公慧眼如炬,下官不敢隐瞒。昨日之事太过蹊跷,太子殿下放心不下,特让下官向您这讨教。”
“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梁师成依旧微笑着道。
“相公但管吩咐,只要下官做得到的,定当无所不应。”耿南仲一听这话,心中有些忐忑,不会又要狮子大张口吧?所以尽管他的态度十分坚决,但话里留了许多余地,特意强调了“只要下官做得到的”方才“无所不应”。
瞧着耿南仲略有些紧张的神情,梁师成笑道:“放心,这事你绝对办得到。只要你把这玉狮子拿回去,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这。。。。。。”耿南仲强笑道:“梁相公不必多虑,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点心意,没有其它意思,您。。。。。。”
梁师成挥手打断他,断然道:“诶!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臣心领了,殿下让臣办点事情还需要送礼吗?这东西嘛你得拿回去!否则太子殿下想知道的事,我也很为难啊!”
耿南仲歪着脑袋想了想,赵恒让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昨日圣上带着赵楷来东宫府的真相,这送礼嘛,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眼见着这老狐狸态度如此决绝,不像是客套,自己不可舍本逐末,把事情弄砸了!想清楚了这点,他就不再继续坚持。
“梁相公既然心意坚决,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一定将您对太子殿下的照拂之意带到!”他小碎步向前,躬身双手将锦盒接了回来,依旧装回袖中。
做完这一切,他征询地望向梁师成,期盼着如愿得到昨日的真相。
梁师成表情却严肃起来,向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他靠近些。他赶紧上前两步,弯膝弓腰,将自己耳朵凑到了梁师成的嘴边。
“圣上信崇道教,热衷交接方士。不知哪个臭道士在圣上和郓王面前胡诌,说是见太子府里的乐天湖上隐然有龙气。圣上听了默然不语、闷闷不乐,郓王却急了,求那道士破了那龙气。
道士见圣上未出言阻止,便故作玄虚一番,说天下之大,唯象能与龙一争高下,可用船载了象,绕湖一圈,并令象在船上踩踏,便可将龙气踏灭。
这就是昨日之事的由来。此事重大,叮嘱殿下,千万不要说是我透露出去的!否则令臣以后不好做人!”
梁师成的话细若蚊呐,耿南仲听着却觉得字字如惊雷,他惊惧不已,面若死灰,也顾不得再追问那道士究竟是何人了,对梁师成长揖到底,“梁相公,多谢您出言相告!下官。。。下官赶紧向太子复命去!”
他此时心乱如麻,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下了假山去。
梁师成瞧着他的背影,有些鄙夷地道:“这点事就吓尿了?!看来东宫真是人才匮乏啊!矬子里拔将军,太子难了啊!看来有必要重新审视下太子和郓王的力量对比了。不过世事无常,不到最后关头,不可轻易表态,再看一看吧。”
略顿了顿,他忽然想起此前未办完的事了,对不远处的近侍吩咐道:“赶紧,让绿萼赶紧过来!”
第497章 收官()
汴梁城水系发达,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旁,河岸垂杨上还挂着冰霜,河里的冰早已经化了,轻风徐过,水波微兴,周遭一切都显得分外安静。
柳林之中坐落着一栋两层的酒楼,造型古朴,没挂酒招,显得几分静谧神秘。看样子掌柜是自负酒香,不怕巷子深。
程风翻身下马,对一旁的陈达道:“你长途来归,吃了不少苦了。这个时候不要实惠,就要找点好吃食犒劳犒劳你,就去这家鱼脍做得好的店子。
这店子我上次吃过,味道很好,便将其盘了下来,让施恩来打理,这也是他熟悉的行当。乐和依旧经营他那家乐器店。”
陈达嘿嘿一笑,低声道:“狡兔还得三窟,寨主不如在汴梁城给俺安排个职事吧?这里热闹,玩耍吃酒的地方繁多,比山寨有意思多了。”
程风瞪了他一眼,笑骂道:“想得美!你一厮杀汉子哪能做得了这细活儿!”
施恩从那二层酒楼奔了出来,见了程、陈二人顿时就眉开眼笑,道声辛苦,牵过两人坐骑就朝自家酒楼走去。
施恩招呼一声,又奔出三四个小厮,忙不迭的来照应马匹。
程风身后四、五名亲卫,人人下马,也去帮忙招呼马匹,牵到酒楼后面稍远处的马槽洗刷喂食。
转眼之间,施恩就已经引程风他们走入酒楼。这酒楼算是不大不小,一楼堂食有能放下二三十张四人方桌的地方。
一转都是大开窗,阳光照射进来,愈加显得干净明亮,正对着不远处的小河,河中还能看到一条小船,一个老者正头戴斗笠,安闲地在小船上垂钓。
大厅里还有一个酒柜,背后陈设着各种酒坛酒瓮酒瓶。当垆热酒的,是两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也就二十许的年纪,看见店主亲自将程风他们迎进来,知道这是极贵重的客人,忙不迭地一笑迎客。
陈达狠狠地看了那两名小娘子几眼,又冲施恩挤挤眼,作了个鬼脸。
施恩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殷勤引路,一行人就上了二楼,进了一间把边隐秘的雅阁儿,推门而入,便感到一阵暖风袭来,里面应该烧了取暖的炭炉